第二天,玉音子一醒來當即痛的撕心裂肺。倒不是身體遭受了多大的創傷,關鍵是自己修煉幾十年的武功沒有了。


    他的武功被廢了,“玉馨子,玉馨子。”玉音子看著四周,玉馨子不見了,自己武功被廢了。根本不需要考慮,肯定是玉馨子的同夥廢了自己的武功。


    廢功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操作,要麽自己廢功,要麽被別人廢功。


    若是強行廢功,必然會給人造成極大的傷害,隻有互相極為熟悉的人,才能降低這種傷害,達到讓玉音子疼不醒還廢功了的程度。


    “玉馨子,玉馨子我要殺了你?”玉音子悲傷過度再度昏迷過去。


    唿喊聲招來泰山派弟子,他們趕忙將玉音子送到百裏辰的竹居。


    在百裏辰青木功的調理之下,玉音子再度醒了過來。


    “玉音子,你這是?”百裏辰問道。


    “我遭到玉馨子同夥暗算,還被那廝廢了武功。”玉音子滿頭的白發再度增添了三成。


    “同夥,知道是誰嗎?”百裏辰皺眉問道。


    “不知道,沒看清楚,不過應當不是山中之人,說不得就是嵩山派的。”玉音子語氣中帶著一抹恨意。玉璣子在的時候和嵩山派多有勾結,他是知道的。當時能夠前來找玉馨子的,大概率就是嵩山派之人。


    “嗯,此事之後再說,我泰山派和嵩山派終有一戰,到時候為你報仇,不知你可願修煉青木功。”百裏辰道。


    “願意,願意,隻是我不需要上繳青木功內力吧!”玉音子看向百裏辰,滿臉的悲苦。


    “嗯,這裏有一份圖紙,你找人用玉石雕琢出來。”百裏辰將一張圖紙交給玉音子。


    玉音子打開圖紙,上麵赫然是一副鼎狀之物,書寫著造化鼎三個字。


    “這是用來吸取青木功之物,名喚造化鼎,也隻有青木功可以用造化鼎來吸取,對應的還有吸取法訣。”百裏辰解釋了一句。


    玉音子拿著造化鼎圖紙離去,對應的還拿了青木功的種子,以及修煉法門。當年他給百裏辰傳授青木功,而如今自己也要修煉青木功了。當真是因緣際會,難說啊。


    時間流逝,山下終於傳來了消息。


    林家遺孤林平之練成辟邪劍法,複仇青城派。


    青城派已經逃上了嵩山派。


    據說林平之開出條件,隻要左冷禪殺過青城派弟子,他便奉上辟邪劍譜。


    嵩山派山腳下的客棧中,木高峰陪著林平之在客棧閑坐。


    木高峰看著林平之,問道:“林大俠,你看我已經殺了這麽多青城派弟子了。”


    “想要辟邪劍譜?”林平之看了一眼四周,陰笑道:“再殺一撥人吧!”


    客棧外鎖鏈聲響起,除開鎖鏈聲人馬之外,還有其他幾路江湖人馬朝著林平之圍來。原本客棧中的人群此時已經逃離,即使是客棧掌櫃和小二們,都跑了。這等架勢可不像是尋常的江湖仇殺,大規模的較量,死的概率太大了。


    林平之看向鎖鏈聲音所在,來著十二人,眼睛瞎著。


    “塞北狼騎,你們不去找華山派令狐衝報仇來找我作甚?哦、我明白了,你們想借辟邪劍譜一觀是吧!”林平之露出了桃花眼,掐著拈花指。


    “求觀辟邪劍譜。”這十二人竟然直接朝著林平之跪下了。


    “嗬嗬~嗬嗬~”尖細的笑聲從林平之的嘴中響起:“殺了他們,我便給你們辟邪劍譜。”


    十二人中僅有一人當初運氣好,一隻眼睛沒瞎,他看了眼四周。


    四周的江湖豪客紛紛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他們也是為了辟邪劍譜而來。


    “林平之休要混淆他人,我們殺了你,照樣可以得到辟邪劍譜。”有人喊道。


    十二人站了起來,實際上他們來此也是奉了嵩山派的命令。


    ……


    此刻嵩山派大殿中,有弟子來報:“稟告盟主,林平之已經被五路人馬圍殺。湯師叔就在那裏看著,讓我先來稟報。”


    左冷禪聽到消息,看向坐在下首的餘滄海道:“餘觀主莫慌,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左盟主,既然山下有人圍殺那林平之,不妨我們一同前去,拿下林平之得來辟邪劍譜必然奉給左盟主,我青城派也以左盟主馬首是瞻。”餘滄海抱拳道。


    “不必,我嵩山派豈是貪圖辟邪劍譜之人。況且林平之找你報仇,事出有因,我讓你上山來,已經讓我良心不安。”左冷禪道。


    “那,那還請左盟主允許我下山跟那林平之死鬥。”餘滄海道。


    “不妥,不妥。”左冷禪搖搖頭,不再說話。


    餘滄海張了張嘴,心中發寒。


    他隱隱有種感覺,青城派的命運要取決於山下客棧中的戰鬥了。


    ……


    漠北狼騎站了起來,林平之也沒在意。“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動手吧!”林平之最後一句話卻是看向對麵的木高峰。


    “殺,”漠北狼騎直接朝著林平之殺來。


    其他五路人馬更是一擁而上。


    林平之拔劍,劍如閃電,詭異迅疾,即使是以快劍著稱的華山劍宗奇門三劍,也快不過林平之手中的快劍。


    鮮血飛舞,此時的林平之看起來竟然有一抹邪意的妖嬈。


    林平之停了手,他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漠北狼騎。“不過如此,怪不得當初會被一劍刺瞎十二人的眼睛。”


    江湖中的武林中人愣住了,他們圍著林平之卻不敢往上殺。


    漠北狼騎沒了,他們的慘狀就在眼前。


    “怎麽,怕了。”林平之笑著,扭著:“可惜,遲了。”


    林平之主動殺了上去,又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圍殺。


    在林平之開始打鬥的時候,遠處觀戰的湯英鶚皺著眉頭上山去了,他原本隻需要派一個報信就可以,但是現在他要親自跟掌門師兄說。


    ……


    湯英鶚迴到嵩山派大殿之中。


    他沒有理睬坐在一旁的餘滄海,甚至在身位上稍稍遠離了些餘滄海。“掌門師兄,林平之辟邪劍法太過邪意,不像是正派法門。”


    “林平之怎麽樣了,死了沒。”餘滄海問道。


    “戰局如何?”左冷禪問道。


    “一麵倒。”湯英鶚繼續遠離了一步餘滄海。


    餘滄海懂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左冷禪道:“左盟主這是打算用我青城派換辟邪劍譜了。”


    “不錯,還請餘觀主成全。”左冷禪冷聲道。他的手把在劍上,顯然隨時要動手。


    “嗬嗬,成全,我青城派基業難道就是用來成全你嵩山派的嗎?”餘滄海猛然暴起,朝著殿外撲去,他要逃離。


    然而迎麵一道鞭子抽打過來,正是嵩山派十二太保神鞭鄧八公。


    餘滄海,重新落地,左冷禪已經飛身而起,隻是幾個迴合,劍已經架在餘滄海脖子上。


    餘滄海手拍了拍下身,沒動。


    “左盟主,事已至此,他林平之要的是我青城派弟子,我要與他死戰。”餘滄海道。


    “好,走吧!”左冷禪收迴劍,往外走去。


    鄧八公和湯英鶚則是押著餘滄海。


    一行人下得山來,林平之已經獨自一人坐在桌子上飲酒,對麵還坐著趴著木高峰。


    林平之笑道:“讓你殺嵩山派之人,你竟然還不敢,不敢還要我辟邪劍譜,嗬嗬。”


    左冷禪等人來到客棧外,看著滿地的屍體,湯英鶚先朝著裏頭的林平之抱拳道:“林少俠可真是厲害,我嵩山派自知惹不起林少俠隻能奉上餘滄海,還望林少俠莫要殺我嵩山派弟子才是。”


    林平之聞音看去,原本被押著的餘滄海被推了出來。


    餘滄海的心沉到了海底,場中這麽多人都被殺了,自己的武功已經遠不如餘滄海了。


    他朝著身後打量了一下,左冷禪在身後,鄧八公和湯英鶚往另外兩個方向走了走,自己要逃的路也沒了。


    “林少俠若是懶得動手,也可以讓我來。”左冷禪撫摸著手中寬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平之笑的很猖狂,也不知道他是笑餘滄海,還是笑左冷禪。


    “這廝塞北名駝,要我辟邪劍譜被我殺了,他不敢和泰山派為敵。”林平之指了指一旁坐著的木高峰:“你餘滄海,青城派的餘觀主,江湖中赫赫威名的人物。要辟邪劍譜你告訴我啊,殺我父母作甚。不就是辟邪劍譜嗎?我都已經給了兩個人。”


    “林平之休要多言,你殺我青城派,我今日便要殺了你,為我青城派留一條道統。”餘滄海,餘光掃過身後的左冷禪。


    “殺我,”林平之沒有發現餘滄海的言外之意。


    “來呀,動手啊。”林平之動了,他長劍如電,如泣如訴。


    餘滄海臉譜換了又換,但是都被林平之割裂。


    “死鬥就死鬥,換什麽臉譜。”林平之退開了。


    餘滄海滿臉的血跡,他已經沒有臉譜可用了。臉上更是被割了十幾道傷。


    “怎麽樣,臉上被人割是不是很痛。”林平之原本笑著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他摸著自己的臉,兩道傷疤應該和此時的餘滄海一樣的吧。


    “殺。”餘滄海奪命一劍此來。


    林平之挽了一個劍花,又是一式平刺,隻中胸口。


    死了餘滄海死了,他懶得繼續折磨了。


    然而下一刻,一雙手竟然衝餘滄海身下打出,一連串拍出十數掌。


    林平之被打的吐血,劍都被第一時間打脫離了手。


    餘滄海的身體中竟然出來一個侏儒。左冷禪最先反應過來,一劍絞首,總算是救下了林平之。


    湯英鶚看著餘滄海,以及死了的侏儒,他這才明白原來餘滄海竟然是兩人侏儒的合體。


    左冷禪自然懶得管餘滄海,他取出藥瓶,將一粒療傷藥丸遞給林平之。


    林平之推開了他,沒有用。


    他信的隻有自己。


    “如今你的要求我們已經達成了,不知辟邪劍譜。”左冷禪看向林平之。


    “哈哈,”林平之躺在地上看了眼天空:“給你。”


    林平之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正是他書寫的另外一本辟邪劍譜。


    “左盟主還是看一看吧,免得迴頭下不了手,不敢練。”林平之嘴中帶著一抹嗤笑。他報仇了,此時也受了傷,但是卻沒有絲毫生死操控在嵩山派手中的覺悟。


    左冷禪聞言打開書冊:“欲…”


    左冷禪臉色大變,他看向地上的林平之,眼中閃過殺意和問詢。


    “你說呢?”林平之的迴答滿滿的娘氣。


    “掌門怎麽了。”鄧八公看著左冷禪手中的冊子詢問道。


    左冷禪沉默了好一會,方才睜開了眼睛,他說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你們看看吧!”


    說著左冷禪將書冊交給了鄧八公,鄧八公看到當先的八個字驚唿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怎麽可能。”


    “林平之,這辟邪劍譜是假的吧,是不是你勾結泰山派謀害我嵩山派。”鄧八公問道。


    “鄧師弟,”左冷禪聞言嗬斥道:“林少俠和泰山派有大仇,乃是我嵩山派的盟友,此話莫要說了。”


    左冷禪拿迴鄧八公手中的書冊,將他交給湯英鶚道:“這功夫收到典籍閣吧,u看書 w.uukanshu.cm 誰若是修煉,需要先報備於我。”


    左冷禪瞅了眼鄧八公,鄧八公連忙低下了頭。


    “林少俠,隨我上山修養一番,山上想來已經處理好了那些青城派弟子。”左冷禪朝著林平之伸手道。


    “好,”林平之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沒有拒絕。


    迴到嵩山的左冷禪迴到自己的練功房中,他打開一個書冊。


    這書冊上記載的並非是辟邪劍譜,而是嵩山派掌門絕學,寒冰功。


    他的寒冰真氣就是從這裏來的,他本身天姿聰穎,寒冰功也是武林中頂尖武學,沒有必要去練那辟邪劍譜。而且,想到百裏辰,他對於辟邪劍譜更加看不上眼了。


    因為百裏辰早在林家還未出事之時,就透露出看不上辟邪劍譜的意思。他想要和百裏辰爭鋒,人家看不上眼的東西,自己還去練,怎麽可能。自宮啊,自己可是猛男。


    左冷禪搖搖頭,他是嵩山派的掌門,五嶽劍派的盟主。當年華山派得到更加完善的葵花寶典都沒有人去自宮修煉,自己豈能落了下乘。


    “話說,百裏辰看不上辟邪劍譜,那他的修煉法門真的是青木功嗎?”左冷禪心中閃過了這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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