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女人:“……”


    係統女人:“小可愛別哭了,你聽聽是不是這句呀: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對麵的哭聲一愣,緊接著毛團子嗷嗚一聲,激動道:“是這個,是這個,謝謝謝謝!”


    女人咯咯笑著,逗著毛團子:“感謝我的話,要不要來我的部門讓我揉揉你呀?”


    養老係統愣住,它和另一個部門負責對象不同,平時也很少去那邊走動,係統世界有規定,服務人類的係統是不能跑到動物係統這邊來的,因為這邊太萌了,容易幹預到人類係統的工作效率,導致她們玩物喪誌,但是動物係統是可以跑到人類係統那邊的——不過一般為了自己的獸身安全,動物係統輕易不會跑到那邊去,萬一被擼-禿毛可腫麽辦。


    但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為了對服務對象有求必應……


    對麵的漂亮女人還在等迴應,養老係統猶猶豫豫,思考再三後,一咬牙一跺腳:“隻,隻能讓你摸一下耳朵。”


    女人想到毛團子的原型,捂著心口萌暈過去了。


    ……


    虎子得到養老係統的提示後,趕緊跟自己的狼媽媽說,狼媽媽歪著腦袋,不太理解種花和豬有什麽關係。雖然大兒對開拓山頂領地計劃非常積極,但是莎莎覺得那裏並不是狼群的必爭之地——實在沒什麽好爭搶的,搶過來幹什麽,看風景嗎?


    作為狼群的首領,莎莎要考慮的是食物、是水源、是舒適的棲息環境,而阿重山的山頂顯然完全不符合,不但狼群不會去,其他動物也不會去。


    虎子雖然一腔熱血,但它畢竟沒有狼群的控製權,在這個集體中,莎莎的命令才是絕對的。


    虎子趴在陰涼的地方思考著,這裏雖然自由,但同伴們的思想跟它是不一樣的,想到的也是不一樣的,以前虎子沒有太多的感觸,但此時的感受卻格外的深。


    狼媽媽說得對,山脊並不適合狼群生存,而且擴大領地,也會加重狼群的巡邏負擔,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而且完全沒有利處的行為。


    虎子,第一次產生了離開狼群的想法。


    它找到了小狗子,而小狗子所在的哨所環境也是它最熟悉、最舒適的地方。


    每年狼群都要離開一些同伴,迎來新的同伴,但所有的狼都沒有想過虎子會走——這個族群裏最勇猛、最聰明的平原狼,不應該留下來為繼承狼王之位而努力嗎?


    所有狼都懵逼了,就連莎莎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它看著執意要離開族群的大兒,語重心長地說:你離開族群就不能再到領地內打獵了,山上最好的獵場都是我們的,你出去準備吃歪瓜裂棗嗎?


    阿重山物質貧瘠地方的小動物們:我們被吃,我們還要被羞辱!?


    虎子心意已決,關於吃飯這種事情,隻要它能混入哨所,就可以吃上鐵飯碗了,不但不用愁吃飯,而且還有人打掃房間、鏟屎、洗澡按摩和陪玩耍。


    再不濟,被接納之前的這段時間,它還有商場美食,完全不用擔心挨餓。


    莎莎見自己的好大兒心意已決,就覺得自己曾經的感覺是對的——這孩子剛會爬就老愛往外跑,它就知道族群留不住它。


    虎子選擇離開族群的那天晴空萬裏,陽光難得灑進茂密的森林裏,狼弟狼妹一路哭著送別自己的大哥,其他狼也跟在後邊久久不散,導致整個狼群形成一個詭異的三角形不遠不近墜在一個小白點的身後——那個白點就是虎子。


    虎子迴頭看著眾多小夥伴,嗷嗚嗚地讓它們散了吧,送君千裏終有一別,這都幹出二裏地了。


    狼群們嗚嗚咽咽,狼妹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抽噎地吼著:大哥,你也把我帶走吧。


    狼群一路道別一路送,悲傷彌漫到整個狼群,它們抽噎著,難過著,然後眼睜睜看著虎子來到人類的地盤,從狼洞裏鑽了進去。


    群狼:……


    狼弟狼妹:……


    狼媽媽:……


    狼媽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好大兒一路撒歡往人類的地盤狂奔,不可置信地吼道:小崽,你居然自甘墮落投奔人類,飯來張口的日子就那麽香嘛?吸溜~


    狼妹吼的更撕心裂肺了:哥你帶上我啊哥,哥啊~~!


    野狼1:哇嗚嗚,我也想跟老大走,人類身邊的狗子吃的飯可香了,我偷偷看到過,離老遠都能聞到香味兒。


    野狼2:你醒醒兄弟,人類有噴火的長家夥,你敢靠近你頭就沒了。


    莎莎氣惱地對身後吼道:別這麽沒出息(吸溜),不過是一堆吃的(吸溜),難道我們自己打獵不好吃嗎(吸溜),自力更生懂不懂啊你們(吸溜、吸溜、吸溜……)


    莎莎抬爪擦掉口水,訓斥著狼群們帶隊迴家,而另一頭的虎子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哨所士兵們對它的戒備就沒那麽嚴了,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匹來找妞妞撒狗糧的大野狼,閆冬書磕這對cp正上頭呢。


    哈小弟對虎子的到來十分開心,偷偷摸摸湊到虎子身邊小聲說:姐夫,我餓。


    虎子看著哈小弟,自從被哈小弟發現自己的秘密後,這小子待著機會就往自己身邊湊,張開嘴就喊餓,虎子抬爪塞給他一塊鹵牛肉,沒想到哈小弟還不走,嘴巴裏塞著牛肉口齒不清地說:不夠,姐夫,還差一個。


    虎子:……


    虎子看向遠遠躲在角落裏的小狐狸,抬爪再往哈小弟嘴巴裏塞一塊大牛肉,這才把小舅子打發走。


    駱芸聽到虎子的打算後,就迴到宿舍裏整理自己的狗窩,虎子以後住在這裏,狗窩要弄得更大一些,軍犬是沒有寵物犬那種柔軟舒服,款式多樣的狗窩的,它們的狗窩就是一堆幹燥溫暖的稻草,自己找一塊地一趴就行,夏天的時候,戰士們會在外邊給搭建木屋狗窩,但冬天還是住在集體宿舍裏更溫暖和舒服。


    駱芸把單間狗窩擴建成雙間室,在裏麵仔細鋪上柔軟幹燥的稻草,為了增加舒適度,還跑去擼寶兒的馬毛墊在最下邊增加柔軟度。


    寶兒看著駱芸一把一把薅自己的馬毛,狗爪在皮膚上劃下去撓的自己舒服極了,它把屁股湊上去,輕輕搖晃著,意思不言而喻,駱芸拍了它屁股一爪,用行動表示“屁股毛不要”。


    寶兒眯起眼,身子往後躲,不要屁股毛那就幹脆它的毛都別想要了。


    在駱芸和寶兒較勁兒的時候,哨所裏的軍犬們在外邊正第一次嚐試跟虎子接觸。


    在以前的幾次碰麵裏,虎子從來不與軍犬們接觸,它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奔著小狗子來的,軍犬們也熟知這一點,在第一次對虎子戒備、示警以後,發現哨所的戰士們對虎子的反應接受良好,它們也開始意識到,這匹危險的野狼,也許並不是需要它們抱有敵意的對象。


    如今看老大那架勢,顯然這匹野狼要留下來,作為以後的同伴+戰友,軍犬們便有了對虎子進一步了解的好奇——這匹野狼什麽性格,好不好相處,能不能玩耍到一起,值不值得信任,以及它的身體信息。


    被分配到雪海邊防哨所的軍犬都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年輕,三條都是正處在精力充沛的年紀,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它們仨是三胞胎。


    在軍營訓練的時候,可能是三胞胎的關係,三條軍犬完成任務中配合度奇高,在這方麵根本不需要訓導員花心思訓練,簡直是同屆最出色的畢業生。


    被分配到雪海邊防哨所,是它們畢業後軍犬生涯的第一站。


    如今,麵對新加入的夥伴,老大大毛小心翼翼地試探出第一隻爪,它輕輕碰了碰虎子的尾巴,一邊問:你確定要加入我們邊防工作中來嗎?這個任務很危險的,隨時準備為人類獻身,你曉得不?


    虎子坐得身板筆直,聽聞此話認真點頭:知道,我做好了隨時上戰場的準備。


    大毛意外地看著虎子,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它居然在這匹大野狼的身上看到了老前輩的影子。


    二毛和毛毛也有同樣的感覺。


    三兄弟對視一樣,將虎子團團圍住,尾巴搖晃著問:那我們可以聞你的屁股嗎?


    狗狗友好表現之一:聞你的屁屁。


    若你想要跟大家教朋友,會主動露出屁屁來。


    虎子當狗那麽多年,哪兒不明白這個的道理,立刻起身翹起屁股,三條犬一匹狼繞成一個圓圈開始聞對方的屁股。


    一大早起來刷牙的車秋平看到這一幕,驚愕地吞下了嘴巴裏的藥膏泡沫,腦子裏非常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句話:哈士奇的祖先打入我方內部了。


    哈士奇除了它的傻乎乎,搞不好大多數的習慣都是遺傳自祖先西伯利亞平原狼,這打入對方內部的做法簡直一模一樣。


    而絮好窩出來的駱芸見到虎子和軍犬們聞屁屁聞出一個閉環的行為,沒什麽看法,反正別拖她下水就好。


    不管雪海邊防的戰士們怎麽想,反正虎子單方麵宣布自己加入了這個大家庭,晚上跟小狗子擠在一個窩裏睡覺,白天直覺跟著戰士們巡邏,整個過程不管是警惕還是探路,業務能力強的讓戰士們懷疑這是不是一條披著狼皮的軍犬。


    閆冬書一路都在喃喃:“不應該啊,西伯利亞平原狼沒有這種行為反應啊,難道是我讀書不夠多?”


    康滿拍了他一下:“別想了,人裏麵還有幾個行為反常的呢,那狼裏你就不允許人家有特殊想法的?小子,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就叫為愛入贅,你磕的cp圓滿了。”


    閆冬書一愣,覺得康滿說的很有道理,他高興地追上來,美滋滋地說:“那是不是冬天我們哨所就能添一窩狼狗混血兒了?西伯利亞平原狼的發-情-期在每年的12月到2月之間,今年的機會過去了,年底我們可以期待一下,那時候妞妞也成年了。”


    說到這裏,閆冬書還迴頭問車秋平:“班長,咱們哨所允許軍犬自行繁育嗎?”


    車秋平擺擺手:“應該沒問題,妞妞它情況特殊,迴頭我問問老首長。”


    駱芸皺著眉,怎麽所有人都覺得她和虎子是一對兒,就不能是純潔的戰友情嘛!


    她覺得耳尖熱熱的,用力地甩甩耳朵,駱芸把一切反常推到逐漸悶熱的天氣上。


    森林裏隨著溫度的升高,螞蟻小蟲子開始成群結隊的觸動,遇見大型動物瘋狂攻擊,哪怕身上抹了驅蟲粉,駱芸它們還是被咬的渾身是包,又疼又癢。


    去年在雲滇那邊巡邏的邊防犬們,就有因為群螞攻擊給活活咬死的,所以各個邊防哨所對這種情況都格外注意,郭一彬早就向上頭申請了一批殺蟲藥,每天都要給軍犬們做三到四次的體外驅蟲才放心,體外驅蟲的藥種類也很多,滴耳後的,擦身子的,煙熏的,還有對付蟲蟻啃咬後的解毒藥膏。雖然不能做到完全放防護,但讓軍犬減少一些疼痛還是可以的。


    駱芸低頭啃著狗爪,裏麵爬滿了紅棕色的大螞蟻,看的她頭皮發麻,更是被咬的鑽心刺撓。


    雖然森林裏的蟲蟻多,但這一代也太多了點,她忍不住問身邊的虎子:難不成我們進了螞蟻窩不成?


    虎子皺起眉,這一代它經常來,是狼群比較邊緣的狩獵地方,這裏並沒有大型的螞蟻窩,出現這麽多螞蟻顯然不正常。


    虎子發出了示警,軍犬們立刻警覺起來,仔細嗅著周圍的空氣。


    森林裏的氣息過於複雜,動物的尿騷味兒、昆蟲的臭味兒、還有飛禽身上特殊的羽毛味道,甚至還有被吃剩發黴發臭的屍體味兒,想要在這麽複雜的環境中尋找疑點,對於軍犬們來說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處理氣息,才能找到問題所在。


    然而對於虎子和駱芸來說,豐富的經驗在此時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當駱芸聞到那些腐爛的氣息裏摻雜著一股讓人惡心的熟悉味道時,她立刻奔著某個方向加快了腳步,車秋平見狀,對戰士們打起警惕的手勢跟上,軍犬們也緊跟在後,此時的它們也終於發現了問題的不對。


    在一堆腐爛氣息裏,它們聞到了有些變質的人類味道。


    隨著對目標位置的靠近,周圍的蟲蟻有眼可見的多起來它們成群結隊在地麵與空中狂舞,仿佛為某種事情慶祝,就連車秋平他們都意識到了不對——一般能聚集這麽多蟲蟻蒼鷹隻有哪些殘留著動物屍體的地方,對於這種情況,軍犬是不會做出反應的,而現在看前麵打頭的妞妞和其他軍犬拚命往那邊跑的反應,顯然前方並不是某種動物的屍體。


    戰士們對視一眼,腳步更快了,當他們趕到被軍犬們停留的地方,無法忽視的肉類腐壞的味道撲鼻而來,他們扒開茂盛的草叢看去時,臉色巨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的閆冬書更是捂著嘴扭過頭吐了起來。


    車秋平找來一個樹棍,挑開蓋在上邊破爛帶血的衣服,露出裏麵被啃咬的看不出形狀的剩肉骨骼——這是一具人類的屍體,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個食肉動物啃咬過,如今成了森林蟲蟻們聚餐之地。


    康滿立刻在周圍尋找起來,果然在殘骸不願的地方找到了一把土質□□,這種沒有編號,型號也不標準的自製土木倉顯然出自私人之手。


    康滿對車秋平做了個手勢:偷獵。


    車秋平臉色陰沉,他看了眼周圍過分一場的蟲蟻數量,猜測恐怕周圍不隻是這一具屍體。車秋平雙手向兩側一劃,示意大家分頭尋找,而腳邊一直抬頭觀察車秋平的軍犬們也同樣看懂了命令手勢,立刻散開向四周搜尋而去。


    它們簡直在蟲窩裏行走,不管是人還是犬渾身都爬滿了螞蟻,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幸免全部被叮咬了一遍,戰士們忍著疼痛扒開草叢,激起一層烏泱泱的昆蟲撲麵而來,那場麵但凡有個密集恐懼症的都能當場暈倒。


    駱芸也在咬牙堅持,她和車秋平的猜測一樣,一具屍體不足以吸引這麽多數量的蟲蟻,周圍一定還存在著其他的遇難者。


    當駱芸在五十米外發現第二具屍體的時候,證實了她和車秋平的猜測沒有錯,而找到的第二把土製□□更是證實了這一夥人的身份——偷獵者。


    這群偷獵者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反而將性命葬送在了他們視為金錢的獵物手裏。


    虎子走過來輕輕嗅了嗅屍體被啃咬部位殘留的氣息,金黃色的狼眼危險的眯起。


    它在這具屍體啃咬的地方,聞到了幸運的口水味兒。


    與此同時,遠在森林另一邊,一頭狗啃造型的棕熊一邊抓著活蹦亂跳的魚咬掉它的腦袋嚼吧,一邊對著身邊另一頭棕熊譴責地說:你介紹給我的食物一點都不好吃,都臭了,我舔一口差點沒給我惡心死,yueyueyue,害我隻能用鯰魚刷我的嘴。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也不會給你抓魚吃,哼。


    另一頭棕熊一言難盡的看著幸運,生氣的吼迴去:靠,你個被寵壞的狼熊也配嫌棄我的獵物!我下迴還不跟你分享了呢,哼。


    幸運:不分就不分,我不稀罕,我有狼媽媽投喂!


    另一頭棕熊:我呸,你媽都不要你了,全森林的熊都知道了。


    幸運:……


    幸運把半條魚往地上一摔,這他娘的能忍?


    它張開雙臂撲上去,一口咬在同伴的喉嚨上怒吼:我咬死你!


    同伴慘叫:臥槽我錯啦,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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