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舒月在這個非網絡年代,第一次見到堪比上一世頂流的討論度。


    林舒月的報道沒發出去,她已經跟王明政幾人說好了,她要搞一個大新聞,現在已經有了些許眉目。王明政跟黃強對她一如既往的信任,不再多過問。


    林舒月連自己的工位都沒有去,去打印機麵前把那幾張照片打出來。


    打完後筆記本一收,去了黃強的辦公室。


    黃強自從升任了報社新聞部主任以後,那工作就跟海一樣的多,晚上迴家睡覺做夢都是在處理工作。


    林舒月一進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咖啡香味,再看黃強那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比以前可頹廢了不少,林舒月多少有點心疼,從包裏抓了一把糖在他的桌子上。


    “這糖好吃,提神醒腦的。師父你試試。”林舒月主動剝了一顆含嘴裏。


    黃強也確實沒什麽精神,他抓起一顆就吃,懵懵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一些。


    林舒月把打好的照片放到黃強的麵前:“師父,這些人你都有印象沒有?”


    黃強一張張的拿在手裏看,看完後道:“雖然有些改變,有點失真,但這些人以前都是出過名的。我比較有印象。”


    黃強之前一直在幹娛記,對娛樂圈的人都比較清楚。


    黃強拿出其中一張紙出來:“這個叫做劉夢琪的,2002年,她的一首往事一發出,就廣受兩岸三地的人喜愛。因為她的歌聲好,聲域廣,不少樂評人都說,她是香江的邱飛第二。等她再多出一些唱片,再多長幾歲,說不定她會比邱飛的成就更高。”


    邱飛,自70年代開始,便是香江最受歡迎的女歌手,現年六十歲,但唱起高音來一點不抖,唱起快歌來依舊氣息綿長。


    劉夢琪僅憑一首歌,就能夠得到這麽高的讚譽,足以證明她在這反麵的優秀跟天賦。


    “可惜了,這一首歌剛剛爆火,她就宣布要退出娛樂圈,現在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呢。”黃強也又些遺憾,那首往事是真的好聽,他現在也會時不時的聽一聽呢。


    “師父你能不能聯係上他們的親戚或者朋友?”林舒月問。


    黃強看了林舒月一眼,還真別說,黃強過去那十多年的娛記也不是白混的,雖然報道沒有出幾個特別轟動的獨家,但是他的人脈還真沒少結交。


    “這個劉夢琪的前經紀人是大陸人,他現在正好在鵬城,我昨晚上才跟他一起喝酒,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黃強拿出手機講電話撥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帶著醉意的聲音便傳入了林舒月的耳朵。


    在聽黃強說他的徒弟想要采訪他時,劉夢琪的經紀人李鬆一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我現在起床,十點半,我請他在樓下的餐廳吃飯。”李鬆一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黃強把他的電話給了林舒月,然後又聯係起其餘人的親屬或者好友。


    這些人大多不在鵬城,但都願意接受林舒月的采訪,拿到電話後,林舒月便去了茶水間一個一個的打。


    因為她是黃強的徒弟,黃強在廣粵省娛樂圈內口碑還不錯,所以他們對林舒月的態度都還算不錯。


    到十點時,那十四個人裏肥胖人群裏,林舒月已經聯係上了七個他們身邊的人,對於那七個人的失蹤,他們的好友、經濟人都是這麽說的。


    忽然有一天決定不幹,然後給公司打違約金,之後換掉一切聯係方式,再也聯係不上。在詢問道是否喜歡購物時,他們的迴答也是經常會去逛大一些的商超,尤其是吉瑞商超,他們全部都是會員!


    林舒月將查到的事情給吳冬豔發去短信,起身前往李鬆一所居住的酒店赴約。


    下樓時,正好看到一個公司在往下搬東西,林舒月看到了袁淑珍,她是當初林舒月從吸血魔賈永常手底下救出來的人。後來的望江別墅案,也是她提醒的林舒月。


    都在同一寫字樓上班,林舒月跟她也經常見麵。自打她那個喜歡逛望江別墅的老板得了怪病隻對曾經的“同好”有反應以後,就沉迷在了這種虛幻的世界裏。


    一群四五十歲的男人,為了另外一些三十歲保養得還算不錯的男人爭風吃醋,天天上演一些魔幻劇情,他們做的奇葩事經常上報紙,曾經的那群男人們,已經有好幾家離了婚,也有好幾家的公司倒閉的了,甚至有一些已經患上了性病。


    袁淑珍的公司就是倒閉那一波的,因為老板沉迷爭風吃醋,公司許久不打理,客戶都沒了,生意自然也黃了。


    但老板絲毫不擔心之後的生活,畢竟作為一個保養得還算可以的男人,有的是人願意包養她。


    袁淑珍也不擔心往後的去處,她能力強,已經在鼎生大廈的五樓,林舒月她們報社的隔壁,找到了一份工作。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兩人說說笑笑下樓,林舒月迴去西江公寓開車,然後往昨天於向晚墜樓的凱林酒店去。李鬆一就在這裏居住。


    三樓樓底下的血已經被清理幹淨,許多人在酒店內外來迴穿梭,於向晚在這裏墜樓的痕跡仿佛就沒出現過一樣。對他們酒店沒有絲毫的影響。


    凱林酒店的餐廳在十一樓,林舒月一樓大廳邊上的電梯上去,根據服務員的指引往就餐的地方走去。


    十一樓一整層都是餐廳,全部做了落地窗的設計,餐廳內種了許多綠植,從落地窗往外看去,鵬城的景色便映入眼簾。林舒月環顧一周,先是見到來臨窗而坐的楚鍾琳、阿咪、阿元三人。她們也看到了林舒月,楚鍾琳還記得她,朝她點了點頭,又低頭吃三明治。


    林舒月在她們後麵的卡座裏,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李鬆一。他四十歲上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頭上戴著頂黑色的帽子。他的這幅打扮,又打破了林舒月的刻板印象,在她的想象裏,那些明星經紀人,應該都是穿西裝打領帶的。


    李鬆一也看到了林舒月,朝她招了招手,林舒月走了過去。


    “李先生你好,我是黃強的徒弟林舒月。”


    李鬆一伸手跟林舒月的手虛握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舒月坐下後,他笑著道:“時常聽阿強談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黃強是個愛炫耀的性子,作為跟他關係最好的李鬆一,黃強沒少在他麵前誇林舒月長得好,才華高。


    李鬆一今日一見,覺得果然如此,林舒月的這幅相貌,拿到全是美人的娛樂圈內,也得占據上風。


    李鬆一給林舒月倒了一杯茶。


    兩人談論起了黃強。黃強在娛樂圈報道事情也十分有底線,從來不寫不實言論,在被對方要求刪照片或者不發新聞時,也不像別的記者那樣獅子大開口。


    他的口碑本好,許多圈裏人也愛跟他打交道,有時候有什麽新聞也會主動透露給他。


    李鬆一就是其中那個對黃強很欣賞的人,他們在多年的相處下來已經是好友了,每次李鬆一來鵬城,都會抽出時間跟黃強吃個飯,聚一聚。


    林舒月客氣的笑了笑,在寒暄幾分鍾後,問起來劉夢琪的事情。


    提起著曾經手底下最有前途的手下愛將,李鬆一直至今日還又些惋惜,他道:“夢琪很喜歡大陸文化,當初她來大陸參加活動都會多留出一天的時間去逛一逛附近的風景名勝,她還在鵬城有一套小房子,平時沒有活動的時候,都會過來這邊住。”


    劉夢琪從娛樂圈退得太迅速,太徹底,兩年來沒有一點音訊,李鬆一手地下的演員歌手有不少,有好幾個都是正當紅,但每每想起劉夢琪,他依舊覺得遺憾。


    劉夢琪的天賦實在是好,李鬆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好天賦的人,她的天賦都不能說是老天賞飯吃,而是老天追著喂飯!她不僅有唱的才華,還有作曲的才華,那首往事,就是她自己寫曲,自己填詞的。


    從她走後,李鬆一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那麽有天賦的人了。曾經的李鬆一野心勃勃,想把劉夢琪打造成邱飛第二,可惜了,劉夢琪誌不在此。李鬆一這兩年來,去過劉夢琪家找了她兩次,但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林舒月等李鬆一說完,才問:“那李先生,請問劉夢琪喜歡逛商場嗎?比如說吉瑞商超?”


    李鬆一點頭:“喜歡,她很喜歡,平時她的著裝、吃的東西都是從吉瑞商超選購的。”


    除了看風景,逛名勝,購物也是劉夢琪的解壓方式之一,她尤其愛逛吉瑞商超。


    而另外一邊的楚鍾琳等人從林舒月一進入餐廳便開始關注她,看到她約的人是李鬆一,問的人還是曾經曇花一現的紅人劉夢琪,她們豎著耳朵聽。


    在聽到林舒月問起吉瑞商超時,楚鍾琳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站起來疾步朝林舒月她們這一桌走過來。


    “這位女士,我知道你是一個記者,我想問問,你現在在調查吉瑞商超,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跟於向晚也有關係?”


    林舒月作為昨天那堆記者中唯二的女性,又加上她優越的外表,早就被楚鍾琳給記住了。


    昨晚上她也動用了關係去調查於向晚的事情,但一直無所獲,現在聽到林舒月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再想起早晨的報紙中,唯一一家沒有報道於向晚墜樓事件的鵬城都市報,楚鍾琳敢肯定,這個女記者的手上肯定有別的更大的更勁爆的新聞。


    林舒月看了一眼楚鍾琳,點了點頭,然後將劉夢琪那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遞給李鬆一,她還專門打印出來了現在劉夢琪肥胖到四百來斤的照片做對照組。


    李鬆一來來迴迴的看,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恍惚的。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肥胖到那種程度的人會是劉夢琪。


    但又有個聲音在他的心底說,那就是劉夢琪,作為經紀人,他知道,劉夢琪的耳垂上有一個黑痣。


    楚鍾琳也一臉的懷疑人生,尤其是後麵追過來的阿元,她跟劉夢琪是同時期出道的競爭對手,她們在私底下見過得可不少。


    “這是劉夢琪?假的吧?”


    林舒月的手機響了,是吳冬豔發來的,信息上說,他們已經出發,前往路易斯在九塘鎮的“園子”。


    “是與不是,我們去一探究竟就好了。”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站了起來,全都坐上了林舒月的車,在林舒月的帶領下,朝著路易斯的園子去。


    在路□□匯處,她們跟吳冬豔的警車相遇,吳冬豔特地停下,從副駕駛給林舒月遞了一罐盒子。


    “我媽做的冷吃小魚,你嚐嚐。”說罷,她讓駕駛室的隊員開著車就走,仿佛是沒看到林舒月車上的那一車明星。


    楚鍾琳的目光則一個勁兒的落在林舒月的身上。


    駕車行駛二十分鍾,他們終於到了養殖場的門口,看著圍牆上寫著的關於養豬的標語,李鬆一的手都在抖。


    楚鍾琳則是想起了於向晚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路易斯老是讓我吃東西,我想,有一天我可能會被肥死吧。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先死呢。”


    第110章 (二更)


    吳冬豔他們出動了兩輛車的警察, 各個手裏都拿著武器,吳冬豔之所以等到現在才過來這個養殖場,是因為她去申請搜查令了。


    她拿著搜查令敲響養殖場的大門, 來開門是穿著黑色衣服的養殖場負責人, 他們已經從養殖場內的監控看到了外麵的警察。在沒開門前, 養殖場的負責人已經給路易斯打去了電話。


    路易斯正在趕來的路上, 但他們也不敢不開門,他們不開門的情況下,有搜查令的警察是可以強行破門進來搜的, 他們看著再有武力值,場內也配備了不少刀棍棒子,但還真沒有熱武器。


    “警察同誌, 不知道我們養殖場犯了什麽事了?”養殖場跟吳冬豔交涉。


    吳冬豔道:“我們懷疑在全平丟失的主持人馬星輝在你們養殖場內。”


    馬星輝在退圈那年二十五歲,根據他的個人介紹,他是從小就喜歡主持,因為家裏窮,他在十六歲就出來打工, 在打工的期間, 他接觸到了外麵的這個世界, 在工作之餘,他也開始了自己的學習之路。


    他看了很多書,找了很多的外國主持視頻, 還專門跑到了一個婚慶公司去做雜工, 就為了學習司儀是怎麽主持婚禮的。等他十八歲那年, 他如願的從一個婚慶公司的雜工升級成了主持人, 因為外形好看,台風大氣, 語言幽默又不低俗,於是請他去主持婚禮的人家越來越多。


    再他二十四歲那年,幹了六年婚慶主持的他在朋友的慫恿下,去參加了一檔由廣粵省省台主辦的主持人大賽,他精湛的主持功底,字正腔圓不見任何口音的普通話以及幽默大氣的台風,贏得了眾多評委、觀眾的喜愛,成功的晉級為了當季的冠軍。


    在贏得比賽後,他到了鵬城電視台來工作,成了一檔深夜電台的情感主持人。在他主持期間,這一檔電台節目的收聽直線上升。


    而就在台裏領導要把他提到午間檔或者傍晚檔時,他宣布即將退圈,還給單位打去了一筆違約金,之後便消失不見。


    他的家人朋友一直都不相信他會是個要退圈的人,尤其是看著他一路走來的朋友。在工廠打工時,為了成為被主持人,他但凡閑暇,就在看書,但凡附近哪個商家請客看歌舞,就是不加班他也要去,甚至他剛開始去婚慶公司幹雜工的時候,連工資都沒有得發。


    在當上婚禮主持人後,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麵,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這樣的一個人,會退圈?誰也不相信!


    他的父母在發現聯係不上他後去報了警,如今已經過去兩年了,這兩年,他們每年都會去派出所詢問進展。林舒月沒有找到馬星輝的聯係方式,但吳冬豔已經從公安係統的報案係統中聯係上了他的父母。


    此時此刻,他的父母也已經到了這裏。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四五十歲,他們緊緊地盯著養殖場負責人,但凡他要多說一句話,那黝黑又瘦削的中年男人就得上前去了。


    養殖場負責人不慌不忙:“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吧?我們可沒有做過那種拘禁別人的事情來,我們養殖場從開辦到現在,可都是一直在本本分分做生意的。”


    “是不是真的,要進去查一查才知道。”吳冬豔冷著臉道。


    養殖場負責人要求裏麵的人打開門,警察們一塊兒走了進去,林舒月他們也緊隨其後。


    這是一個占地麵積八十來畝的養殖場,一進門便是兩層的辦公室跟員工宿舍,左右兩邊配備了食堂和倉庫。


    辦公樓的中間有一個通往後麵的過道,從過道走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眼的綠色草地,以及點綴在綠色草地間的一個個養殖倉庫。幾個穿著雨靴的人正在這些養殖倉庫間穿梭。


    警察們如滿天星似的前往一個個養殖倉庫,過了十分鍾,吳冬豔的對講機響起來了。


    “吳隊,1號養殖倉庫正常。”


    “吳隊,2號養殖倉庫正常。”


    “吳隊,三號養殖倉庫正常。”


    “吳隊,四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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