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推門進來,“梨梨,你今天迴來那麽早?”


    呂頌梨迴頭應了他一聲,“看天色不好,有可能要下雪就早點迴來了,你去接我了?”


    “嗯,然後他們說你早走了。”


    呂頌梨知道最近秦晟也忙,但依舊每天傍晚都會去接她迴家。


    自打秦珩秦晟兄弟二人從玄菟郡迴來後,也沒得閑下來。


    平州要組建騎兵還有水軍,就得征兵,秦珩在忙這事。


    而秦晟欲組建一支尖兵特戰隊,也已經開始了。


    兵員先在老兵裏抽調一部分最頂尖的,另外就是從山賊裏選了。


    他們遼東軍前後掃蕩了那麽多的山賊,有一小撮山賊是非常優秀的,這些人甚至各有絕活,稱得上是驕兵悍將,一般的將領壓不住他們。


    秦晟幹脆將他們都劃拉進來。


    秦晟組建尖兵特戰隊的想法之前就得到了呂頌梨的支持。


    這並不是嘴上說支持就算了,它需要大量的物資供應的。因為一支兩千人的尖兵特戰隊,一個月所需要消耗的物資,或許能供應兩萬普通士兵一個月的吃用。如果後援供應不上,這支戰隊想脫穎而出是很難的。


    對呂頌梨而言,整個平州養那麽多兵,同樣麵臨著很大的壓力,特別是在核算完他們手上擁有的糧食之後。


    施燾倒台時,是秋收後了,平州的糧稅已經全部上交到他那裏。


    這些糧稅,截留一部分,大部分都押送到長安上交國庫了。截留的那一部分糧食,是供給平州將士們的。


    以往,這部分截留的糧食就儲存在位於平州的常平倉中,再每月下撥到平州四郡的軍營中。


    呂頌梨猶記得,她爹成為遼東郡守時,遼東郡軍營的士卒們每頓飯是四兩,一天是一斤這樣。


    在施燾主政期間,非戰時,將士們每日的口糧的定量就少,加上糧食下撥到各郡軍營時,還會遭遇層層盤剝,將士們分到的口糧就更少了。


    說實話,這個量,士卒們根本就吃不飽。這時候的飯菜幾乎沒有什麽油水,士卒們每天的消耗大,一頓飯分的這點糧食根本就不夠吃的。


    她爹成為遼東郡守後,他們通過慢慢滲透,將遼東軍營接手過來,然後不時地補貼軍營,遼東軍營的將士們的夥食才像樣起來的。


    在施燾倒台她爹上台的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派人接管了平州糧倉。


    可由於施燾吃空餉,截留的一小半糧食都被他以及其心腹私吞了。


    最終,施燾倒台後,他中飽私囊的那部分錢糧,都便宜了宋墨。


    現在他們打算將平州的兵員都征滿,糧食是一大缺口。光靠平州糧倉的那點糧食,養不了那麽多兵的。


    呂頌梨已經做好準備了,沒辦法了,自己的兵自己養唄。平州糧倉的糧食就當是宋墨白送他們的。這麽一想,心裏就高興了。


    秦晟進屋後,便將身上的披風給解了掛在一旁的牆上,再揉了揉被寒風吹皴的臉皮。他離開軍營的時候太急了,忘了將媳婦給他準備的口罩帶上。


    他一邊揉搓著俊臉一邊往裏走,走近了,發現呂頌梨目光落在桌麵上。


    他挨了上去,整個人貼著她的後背,雙手環著她的柳腰,探出頭,枕在她肩膀上,“在看什麽?”


    “咦?”秦晟看了一眼,發現信上有幾個姓謝的人名很眼熟,他的目光最終也是落在謝桅上麵,“這是找到謝氏一族隱藏在征南軍的勢力了?”


    “不一定。”呂頌梨的目光落在其餘姓謝的名字上,有點意味深長地道。


    “嗯?這是什麽意思?”


    “謝氏一族的隱匿勢力可能不止謝桅一處哦。”狡兔三窟,謝氏一族的先輩們如果準備後手,難道隻會準備一處嗎?


    秦晟:……這些人心眼子真多,就跟篩子一樣。


    “謝湛是真狠,自家族人的臉說毀就毀了。”秦晟心想,不管了,現在逮著機會,他要不遺餘力地抹黑謝湛。


    “男人的臉又不重要。”呂頌梨笑了笑,“他臉毀了,至少命保住了,還往上升了一級不是?”


    謝湛這樣的處理方式,算是以最小的代價了結此事了。


    謝桅被毀了容,呂頌梨猜測此人的長相應該和謝家人很相像。


    可惜這年頭,也沒有照片什麽的,謝桅以往的畫像應該也是沒有的。他臉一毀,明麵上就能切斷與謝氏一族的關係。別人也不能攻訐謝氏一族存有不臣之心了。


    秦晟在呂頌梨看不到的角度,暗暗地摸了自己的臉一把,媳婦兒口是心非,她可喜歡他這臉了。


    秦晟突然說道,“梨梨,聽說謝湛有兒子了?”


    呂頌梨嗯了一聲,然後挑眉地看向他,“你在南地安插了人?”


    秦晟嘿嘿一笑,裝傻,知己知彼的道理他也懂的好不?


    秦晟抱緊了懷裏的媳婦兒,“梨梨,謝湛都有兒子了。”語氣怨念。


    他不是羨慕謝湛有兒子,而是羨慕他吃肉。


    呂頌梨收到的消息,知道趙鬱檀的兒子是早產的,略算了一下,便知謝湛是打了擦邊球的,“他是踩著線辦的這事。”


    雖說他們兩對是同一日成親的,但因為秦四哥秦明和公公秦鉞在他們成親前後身死,她和秦晟並未圓房。


    謝湛趙鬱檀不像他們,當時應該是直接圓了房的。後麵孩子的出生,可以推到洞房時就懷了的上麵。隻需讓孩子在七個月的時候早產,他和趙鬱檀也不會背上不孝的罵名。


    後來謝湛在南地被逼著娶了陳家女為平妻,謝氏的族人以及知道內情的,都不會在這方麵指摘他。他便不存在德行有虧的問題。


    算了算,他們也快可以圓房了。


    父母之喪,三年不改其服。這便是三年之喪,但並非所有人都需要守三年之喪,隻有帝後等王孫貴族才有這個資格。


    對於平頭老百姓而言,父母之喪,服大功一年:服小功一年:服緦一年,合三年。最重要的也自然是頭一年,這一年也是最嚴苛的一年。


    近日,她婆婆偷偷和她說,等過年的時候,給他們小辦一下,讓他們圓房。


    他們已經服大功一年多了,後麵兩年,倒也不必如此嚴苛到不顧人性的地步,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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