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廣陵郡,東台縣


    駐守的守衛都是視力和聽力極好的士兵,他們遠遠就看到了江麵上有幾個小點在迅速地朝他們靠近。


    小將喊來一個機靈的小兵,“快去報告嶽將軍,有船開過來了。”


    與此同時,他們這些守衛已經開始嚴陣以待了。


    白澍很快就出現在碼頭。


    “快看那鮮紅的大旗,是自己人!”


    他們看到打頭那艘大船上麵掛著的確實是代表他們平州的大旗。


    這時有耳力好的斥侯隱約聽到幾聲短促的短笛聲。


    這些情況,斥侯都一一匯報給嶽澍。


    身為一名身具帥才資質的將領,嶽澍對戰機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縉台軍聽令!”


    嶽澍的命令傳下去時,大胡子魯大友也聽說了碼頭這邊的情況,正一左一右拉著孟驚風和封朔狂奔而來。


    “魯大胡子,你給我放手!”


    “三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孟驚風和封朔兩人手上功夫也不差,很快就掙脫了魯大友的轄製。


    魯大友:“你倆可真是,我不就是想讓你們快點嗎?慢吞吞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孟驚風和封朔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不吃那玩意兒,你想吃就趕緊。”他們可沒那愛好。


    魯大友一噎。他這不是著急嗎?到了徐州廣陵之後,他們就隻打了兩個小仗,然後基本就沒活動過身子骨了。


    要知道他們出征前,六爺他挑走了最頂尖那一批跟著他行動,這批人也是最早出發的,其中就有陳金龍高磊等人。


    剩下的縉台軍隻能委委屈屈,和其他營地的兄弟們一起出發,包括他。


    魯大友沒能跟上頭一批,老委屈了,明明身手在縉台軍裏也是頂尖那一小撮的存在,六爺為什麽不帶他?


    魯大友堅信他肯定是被連累了!


    “當初你倆好歹在我們那嘎達也是數一數二的聰明人,你們倒是想個招,好教兄弟在六爺跟前露個臉啊!別讓那陳金龍高磊等人專美於前!”魯大友嫌棄地道。


    提起這個,孟驚風和封朔也不說話了。他們心裏確實也是不服氣的,那陳金龍高磊等人不就是比他們早投降嘛,而且這幾個卑鄙無恥的家夥還拿他們立了一次功!


    就是這麽一小段時間的差距,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三人雖然拌著嘴,但腳下的步子是一點也沒耽擱。


    沒一會,他們就到碼頭了,見到嶽澍,魯大友第一個竄了出來,“我們來了,嶽將軍,是不是打仗啦?”


    嶽澍:“不出所料,應該是你們六爺需要你們支援一下。”


    魯大友聞言,驚喜極了,他立即轉頭喊道,“封朔,你個老陰逼,快點!”


    聽到這個綽號,其他人拚命忍住笑。


    封朔拉著一張臉過來了,“魯大胡子,你給我閉嘴!再瞎逼逼,信不信我讓你的下巴寸草不長?!”


    魯大友聞言瞪大了眼,過分了啊,竟然拿他的胡子來威脅他!


    孟驚風沒理會這兩貨,而是召集底下的士兵,“集合了集合了!”不管六爺需要什麽樣的支援,他們先準備好。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遠在江麵的船隻也從幾個小點,變成了一艘艘大船。


    “是六爺!”


    “快,六爺讓我們支援!”


    秦晟迎著江風,站在頭船的最顯眼處,雙手揮舞著一杆大旗。


    此時江麵上罕見地起霧了,站在最前麵的嶽澍、孟驚風、魯大友、封朔等人還是看到了秦晟打出的旗語,同時也看到了後麵的追兵。


    看著已經列好隊的士兵,魯大友春風得意地說叮囑,“小的們,待會給我拿出點實力來,咱們這迴高低得在六爺跟前露個臉!”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打頭的大船朝碼頭疾射而來,速度漸漸減慢。


    “上來兩百人!”


    大船迅速迫停,在還沒完全停穩當的時候,船上的跳板已經伸出,另一頭剛落地,魯大友就踏上跳板第一個衝上船,他身後的士兵緊緊跟上。


    人數一夠,船上的人便將跳板一抽,大船立即開走。


    接著下一輛又駛來了!


    “上來八十人!”


    封朔立即帶人上船。


    “九十人!”


    孟驚風迅速登船,後麵的士兵跟上。


    如此循環,每艘船需要補充的人數不一,補充夠了就立即開走。


    秦晟他們這艘船人員補充完畢之後,選了方位,紮向浪潮幫的船隊。


    後麵的船隻在補充完兵力後,在頭船的帶領下,開著船反殺迴去!


    雙方交手的時候,汪軍濤年紀大了,被保護著。


    “這行嗎?”看著補充上來的兵員,汪軍濤憂慮。


    這些士兵雖然很強壯很精神,但陸上作戰和水上作戰是不一樣的。


    他們六爺已經和對麵廝殺開了,陳金龍抽空迴答了他一下,“這些都是水軍,您說行不行?”


    “水軍?”


    他這麽一提醒,汪軍濤記得去年平州操練水軍,確實有拜托漕幫帶一帶他們,但是他們有帶出來這麽多水軍嗎?


    “義父,咱們要相信平州的安排。”林山安慰他。


    突然,汪軍濤看到船上某兩個人之後,忍不住眨了眨眼,“陳威冷鋒你們怎麽在這?”


    這兩人都是漕幫的後起之秀,在他這裏掛過名的,現在誰來告訴他,兩人不是在平州休假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穿著平州的軍服?


    兩人聞言,擊退了敵人之後,迴首咧嘴一笑,“幫主,副幫主,嘿嘿,咱先不說這個。兄弟們都在,咱給你們教訓向展元那龜孫啊!”


    兄弟們?汪軍濤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是怎麽迴事?”他問林山。


    林山也一臉懵,他也不知道呀。


    汪軍濤將老夥計畢郤喊過來,兩人盯著戰鬥中的平州水軍,一陣指指點點。


    一個個,很是眼熟,像陳威冷鋒等百來個好手全在,偏偏他們都穿著平州的軍服。


    兩人麵麵相覷。


    汪軍濤仿佛看到自家的牆角被挖了一個大洞。


    最終,他認命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他們剛才都掛上平州的大旗了,漕幫的成員早投平州和晚投沒什麽區別。


    那廂,冉善龍和向展元也意識到漕幫將船開到東台縣碼頭,是為了補充戰力,一開始兩人還不以為意。


    等平州的援軍上船後,在水上展現出不俗的戰力時,冉善龍和向展元才知平州竟然培養了一批水軍!


    他們在水上交戰接近一個時辰,戰到最後,雙方互有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


    冉善龍和向展元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領著船隊,往北撤去,主動退出東台縣這一片水域。


    浪潮幫要退,秦晟和林山他們也沒有下令去追。


    撤離的時候,冉善龍和向展元無比可惜,如果沒有平州援軍就好了,他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將漕幫拿下。


    最終浪潮幫的船隻退至青州的北海及東萊海域內,鐵鎖橫江。


    戰鬥結束之後,平州的小將們協助畢管事打掃戰場。


    秦晟、嶽澍、林山和汪軍濤等人則迴到岸上。


    雙方人員稍作休息,半個時辰左右移步議事廳,此時,秦昭郭翀已經恭候多時。


    林山一坐下就道謝,“秦小將軍,幸虧有你的提醒,不然……”他們真的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林山和汪軍濤兩人萬萬沒想到向展元會背叛漕幫。


    秦晟:“舉手之勞,不用謝。”


    林山當即說出兩人剛才的決定,“秦小將軍,秦昭將軍,我義父和我商量後決定,攜如今的漕幫加入平州。”


    在場的平州將領們都笑道,“歡迎歡迎。”


    “等東海戰事結束,我和林山親自前去平州拜見呂州長。”汪軍濤表態。


    秦昭:“這個不急。”急也急不來。


    如今浪潮幫鐵鎖橫江,目的就是攔著漕幫,切斷他們和平州的聯係,最重要的是切斷他們的補給。


    這時,郭翀問林山,“林副幫主,怒郭某冒昧,漕幫救出多少糧食?”


    提到這個,林山也發愁啊,倉促之下他們搶救出來的糧食並不多。


    林山報了一個數,並且表達了他的擔憂,如今漕幫和平州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他沒想過吃獨食。


    剛才他和義父私下裏已經分析過了,漕幫這次很危險,老巢都被人抄了。


    就算他們手上還有隱匿的金銀珠寶又怎麽樣?


    整個沿海,除了平州,就是朝廷的地盤,誰會給漕幫停靠啊?


    漕幫不投奔平州的話,隻能找一座小島作為生存基地。但背靠朝廷的浪潮幫不會放過漕幫的。


    可以說,這次是漕幫選擇了平州,同時也算是平州給了漕幫一條出路。


    聽到林山報出的數目,秦昭郭翀等人相互看了看,這個數目不算大,如果隻是管漕幫幫眾自己的口糧的話,夠吃個把月。如果要覆蓋平州遠征軍的口糧,嗬嗬。


    對於林山的擔憂,秦昭拍拍他的肩膀,“有那心就好。糧草的事不用過於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林山汪軍濤不解,但聽到這話也決定不多問。


    郭翀捋了捋胡須說道,“謝湛對漕幫出手,意在糧草。”


    “秦晟將軍,秦昭將軍,咱們是不是派個人和晉王說一聲,讓他仔細糧草。”


    秦晟聞言忍不住道,“不會吧?郭先生你這建議,難道謝湛會覺得晉王會把糧草分給我們?”


    在場的人都笑了。


    “在謝湛看來,晉王和他們平州八成是蛇鼠一窩。他肯定也怕晉王腦子一抽,把糧草分給我們。”


    畢竟晉王已經送了平州兩座城了,再送點糧草,也不奇怪。


    秦昭忍俊不禁,“行,就派人去提醒一聲。”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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