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尋常卻又注定不尋常的夜晚,悶熱的暑氣在宮牆間彌漫不散,漢成帝劉驁的龍輦在宮燈搖曳的光暈中,緩緩停在了趙合德的昭陽宮外。


    值守的太監宮女們趕忙伏地請安,動作麻利地推開那扇朱紅雕花大門,又迅速躬身退至兩旁,不敢抬頭直視聖顏。


    寢宮內,燭光搖曳,香氣彌漫。


    趙合德早已精心梳妝,一頭烏發如瀑布般柔順地垂落在她那白皙圓潤的肩頭,幾縷發絲俏皮地卷曲在臉頰旁,更襯得麵容嬌豔欲滴。


    薄如蟬翼的紗衣,仿若輕煙籠罩,隨著她的動作,隱隱約約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姿,酥胸半掩,腰肢纖細得仿若不堪一握,側臥在床榻之上,眼眸半闔,媚態橫生,恰似一朵盛開到極致、誘人采擷的嬌花。


    漢成帝一踏入寢宮,便覺渾身燥熱,仿佛這殿內馥鬱香氣化作了無形的絲線,緊緊纏住了他的心魂。


    他迫不及待地甩開龍袍下擺,大步跨向床榻,一把將趙合德攬入懷中。


    他的眼神迷離恍惚,像是被迷魂香蠱惑,麵色潮紅如醉酒一般,唿吸急促得好似剛跑完一場長途奔襲,那因酒色過度而略顯疲憊的身軀此刻卻似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合德,朕今夜定要與你共赴超極之樂。”


    漢成帝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渴望,手上不自覺地用力,似要將眼前佳人揉進自己骨血裏,嘴唇急切地在趙合德的脖頸、臉頰胡亂印下滾燙的吻痕。


    趙合德嬌嗔地迎合著,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口中軟糯應著,雙臂如蛇般纏上成帝脖頸,身子也軟綿綿地貼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瞬間,她的眼中卻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仿若藏在花叢深處的一絲冷意。


    這厭煩在眼底轉瞬即逝,快得仿若從未出現,繼而又是那副千嬌百媚的模樣,雙手輕撫成帝後背,指甲有意無意地輕輕劃過,引得成帝一陣顫栗。


    漢成帝匆忙服下早已備好的春藥,那藥丸入口苦澀,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囫圇咽下,此刻心頭欲念已然熊熊燃燒,哪還顧得上這點苦澀,隻覺不及此刻他心頭欲念的萬分之一!


    再次將趙合德緊緊抱住,兩人開始纏綿,起初漢成帝還沉浸在歡愉之中,動作激烈而狂熱,床榻輕紗帳幔劇烈晃動,金鉤輕搖,發出細微“叮當”聲響,似在為這場瘋狂伴奏。


    趙合德口中不時逸出幾聲嬌喘,成帝愈發癲狂,雙手在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肆意遊走。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漢成帝的唿吸變得愈發急促,粗重得仿若破舊風箱,心跳也急劇加快,胸膛裏似有一頭瘋狂撞擊牢籠的野獸。


    他的臉色由潮紅轉為蒼白,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那汗珠匯聚成流,順著鬢角滑落,滴在趙合德裸露的肩頭,又蜿蜒滑過她的鎖骨。


    “朕……”


    “朕……”


    ...


    漢成帝的聲音變得虛弱而顫抖,雙手也漸漸沒了力氣,原本緊扣趙合德腰間的手指無力鬆開,身子開始搖搖欲墜。


    趙合德這才察覺到異樣,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原本滿是春情的眼眸此刻隻剩恐懼,想要推開漢成帝,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沉重地壓在了自己身上,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漢成帝的眼睛開始上翻,眼白外露,口中噴出白沫,白沫順著嘴角淌下,弄髒了趙合德的紗衣,身體不停地抽搐著,雙腿痙攣般抖動,把床榻蹬得“嘎吱”作響,那模樣甚是可怖。


    “來人啊!救命啊!”


    趙合德嚇得花容失色,聲嘶力竭地唿喊著,雙手胡亂地推著成帝身軀,平日裏那婉轉嬌柔的聲音此刻已然破了音,尖銳地劃破寢宮寂靜,在殿內迴蕩不休。


    她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扭動身子,試圖從成帝身下滑出。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漢成帝在極度的歡愉和藥物的刺激下,生命之弦瞬間崩斷,就這樣死在了趙合德的床上。


    趙合德癱坐在床上,望著漢成帝的屍體,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之中。


    她雙手緊緊揪住床褥,身子簌簌發抖,仿若深秋裏一片飄零的殘葉,在寒風中無助顫抖。


    漢成帝突然死在趙合德的床上,立馬在宮中引起軒然大波。


    王莽彼時正在書房審閱各地呈上來的奏章,聽聞親信來報,手中毛筆“啪”地一聲折斷,墨汁濺在奏章上,暈染開來,仿若一朵不祥的烏雲。


    他深知此刻局勢危急,皇帝駕崩,朝堂後宮必將大亂,若不迅速把控局麵,恐生變數。


    他霍然起身,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整了整衣冠,步履匆匆,一路徑直朝著宮中而去,所過之處,侍從們皆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紛紛避讓。


    王莽立即前往宮中要主持大局,因為現在皇帝死了,他就是說話最有力的,也隻有他能主持。


    他一路思索著應對之策,眉頭緊鎖,腳下步伐愈發急促,袍角翻飛,那衣袂都因快速行走帶起一陣風,吹得路旁宮燈搖曳閃爍。


    他立馬去找太後王政君,要一起共同維護這巨大的變局。


    王莽神色匆匆,腳步如風,一路直奔太後寢宮。


    “太後,大事不好,陛下駕崩了!”


    王莽聲音急切,額頭布滿汗珠,平日裏沉穩持重的麵容此刻也難掩焦急,額頭上皺紋因緊蹙擠成深深溝壑。


    太後王政君正在寢宮中,為皇室祈福,聞聽此言,手中串珠“啪嗒”一聲掉落地上,散了一地。


    她緩緩起身,身形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若暴雨將至的鉛雲。


    得知事情的前後的王太後,那是傷心炸怒!


    “這個賤人,竟敢害死我的皇兒!”


    太後怒不可遏,眼中噴火,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咯咯作響,心中恨意如洶湧波濤,澎湃難平。


    當即命人就要勒死趙合德,替兒子報仇!


    很快,侍衛們便如狼似虎地將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趙合德拖到了太後麵前。


    趙合德滿臉驚恐,拚命地哭訴求饒,發絲淩亂地糊在臉上,妝容早已花得不成樣子,那淚水源源不斷從紅腫雙眸中滾落,打濕了前襟,在地上匯成一灘水漬。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是陛下他……”


    趙合德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嘶力竭地辯解著,卻被太後的怒喝聲瞬間打斷。


    但太後絲毫不為所動,怒喝道:


    “賤人,你害死了皇帝,還有何話說!”


    目光如炬,似要將趙合德生吞活剝,上前幾步,手指顫抖地指著趙合德,恨不得立刻將其戳死。


    她的姐姐皇後趙飛燕站在旁邊,也是一句話不敢講,渾身顫抖。


    趙飛燕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驚恐萬分,緊緊咬著嘴唇,唇上已被咬出深深齒印,血絲滲出,沿著嘴角緩緩流下。


    她滿心惶惶,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也遭來殺身之禍,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那精美的鳳紋刺繡都被揉得皺皺巴巴,雙腿發軟,若不是身旁宮女悄悄攙扶,幾乎要癱倒在地。


    趙合德向她姐姐求救:


    “姐姐,救我,救我!”


    眼神中滿是希冀與哀求,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伸著手朝趙飛燕方向撲騰。


    但是她姐姐身為皇後,此時也不敢有半點偏袒,隻能默默低下頭,不敢正視妹妹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深知此刻自身難保,哪有餘力庇護妹妹,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敢落淚。


    王莽在一旁,神色凝重,心中卻在盤算著這一變故所帶來的影響和機會。


    他垂眸斂目,看似恭敬哀傷,實則思緒飛轉,琢磨著往後朝堂勢力的重新布局,如何在這亂局之中讓自家權勢更上一層樓,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袖口,發出細微節奏聲。


    宮中眾人皆噤若寒蟬,恐懼和不安籠罩著整個宮廷。侍從們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殿內安靜得隻剩趙合德淒慘的哭喊聲。


    最後趙合德在哭訴求饒之下,被當場勒死!


    她的身體不停地掙紮,雙腳亂蹬,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抓撓,雙眼凸出,似要瞪裂眼眶,舌頭伸出,臉色青紫,死狀淒慘,那蹬踹的雙腿漸漸沒了動靜,一縷香魂就此消散,徒留一段宮闈秘辛在這幽幽深宮之中!


    隨著事情的發酵,茶餘飯後那是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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