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鎖情鈴也可實現起死迴生,但隻對心意相通的二者生效。”


    悠悠飄雪紛紛散下,瀾姨低眸掃了眼許安的腳腕處,那微響清脆的聲音甚是引人注目。


    對側的女子還沉浸在思緒的後怕中,聽到這麽一說稍稍迴神,“鎖情鈴?是何物?”


    瀾姨放下針線,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藏著看不透的意味。


    她置了杯茶放在許安身前,“每一位神族血脈都可以用命起誓幻出鎖情鈴,一般是送給心儀的人,當他們心意相通時,若佩戴的一方受到傷害或麵臨生死,另一人便可以自身靈力或性命為交換,替她承受相應的懲罰,或是病痛或是……死亡。”


    “可惜,大王並非神族血脈。”


    瀾姨看似歎息的失神,可神情卻溫和有度。


    許安捧著熱茶凝望模糊的天邊,她喃喃的說道:“起死迴生,都是有代價的……”


    所以,我活了下來也是有代價的,成為女帝,真遙遠啊。


    夏夫人她們還在寒妖國不知如何了,去魔界的任務還未完成,現在靈力還被封了起來,造孽啊。


    正悲觀著,阿蘇羽熠一晃眼便出現在許安的眼前。


    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半遮麵的男子,瀾姨起身行禮,“大殿下。”


    “許安,那件事考慮的如何了?”阿蘇羽熠一臉笑意,自然的落座在許安身側,他抬手示意幾人下去。


    許安深深歎了口氣,往後靠了靠,“我給的答複和之前一樣,大殿下還想聽一遍嗎?”


    “可我想聽些不一樣的。”阿蘇羽熠揮了揮手,身後那人便繞到許安身旁,“罷了,時日還長,你先替她把脈。”


    說完,那男子點頭,伸手撫上許安手腕。


    “為何替我把脈?他是誰?”


    阿蘇羽熠搖了搖杯盞,溫柔的迴應道:“那夜你受了傷,你都忘了嗎?”


    “咳,這幾日頓頓都喝祁時川配的藥方,早就無礙了,話說,他人呢?殿下可能幫我找找他?”


    提到這個話題,許安倒有些心虛,她敢肯定阿蘇羽熠一定知道那夜的事,但為何不揭穿自己呢?


    難道,他真的要跟我死磕到底?


    許安微微低頭,躲避那男子的視線,阿蘇裴夜是個藏不住臉色的瘋子,阿蘇羽熠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能繼承王位的人鐵定不好惹。


    這個男人,比阿蘇裴夜更加猜不透,即使他謙和態度,但卻有種笑麵虎的意味。


    “祁神醫啊……你找他有何事?找他幫你逃走嗎?”


    阿蘇羽熠輕笑著問,這平緩的語氣卻讓許安僵了僵身子。


    看吧!看吧!他果然知道!


    許安也不裝了,攤牌了,“既然殿下都清楚,那我也不編故事了,不過我找他不是這件事,我隻是怕他被責罰,想問問他現在的情況。”


    探脈的男子壓了壓眸,手指頓了頓,阿蘇羽熠接著便出聲了,“如何了?”


    許安抬頭朝那男子看去,她怎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那人抬手做了做手勢,表示“無礙”


    “你是啞巴?”許安真誠發問。


    阿蘇羽熠側頭插話,“他叫紫蘇,是我手下的醫師,他不能說話,隻能用手表達。”


    紫蘇?


    許安愣神思索,紫蘇這個名字好耳熟。


    “這樣啊,我記得祁時川有藥方可以治啞口,大殿下,你可否告訴我他去哪了?”


    “他迴玉門派了。”耳畔傳來阿蘇裴夜的聲音。


    許安擰眉看去,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走近。


    阿蘇羽熠彎唇品茶,待那人出現在身前,他才放下杯盞,“三弟什麽時候學會偷聽人談話了。”


    “哦?我有偷聽嗎?大哥怎麽汙蔑人呢。”


    阿蘇裴夜往許安身旁靠近,隔開了那男子,順勢坐下,拉過了她的手,“娘子,下雪了,你的身體還需休養,莫要染了風寒,來,迴屋。”


    他一來便要將兩人的視線與許安隔離開來,好似除了他自己,他人都不能與她麵對麵一般。


    許安還思考著為何祁時川迴了玉門派,就被阿蘇裴夜攬腰抱起。


    “放開我,我的身體我心裏有數,你先告訴我祁時川為何迴去了,他在王宮待了這麽久,現在卻突然迴去了,百藥閣的東西都在,連他準備的新藥材還曬著,他怎麽可能迴去,你是不是把他怎麽了?你告訴我,你把他怎麽了?”


    在阿蘇裴夜的懷中,許安掙紮無果,習慣性的用內力出招,剛拍上他的肩,就聽見他從喉間溢出的低聲,像是受了重傷,但僅此一瞬便被抑製了迴去。


    她驚詫的瞪了瞪眼朝男子臉側看去,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泛白的唇、內陷的眼窩,和以前的神色大不一樣。


    許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沒有繼續,有些呆滯住。


    “三弟啊,大哥的女人你怎麽能如此對待呢。”


    阿蘇羽熠唇邊浮著淡然的笑,拍桌一瞬,靈力迸發。


    如電流般的靈絲迅速朝阿蘇裴夜衝去,一時間,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下,空中傳來隱約的雷鳴。


    即將擊中之際,阿蘇裴夜踏腳而起,身後赫然生出金光煥發的羽翼,絢麗的翅膀附近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大哥,王位我不和你爭,但若你覬覦我的人,我定會讓你一無所有。”


    他眉間陰鷙,眸中滿是狠意,他的意思很清楚,若阿蘇羽熠再糾纏許安,他定會將王位一同奪走。


    阿蘇羽熠溫和的笑了笑,眼神中卻藏著不屑,“三弟可真是心思狡黠,先是將我的信扣下,現在卻裝的清白,王位是父王定的,你拿何和我爭。”


    “我從不屑與你爭,若我想要,我現在便可以殺了你,你們欠我的,我隨時都可以奪迴來。”


    兩人惡狠狠的對視著,許安很明顯感受到阿蘇裴夜在強撐著使用靈力。


    “夠了你們倆,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你們倆我都沒興趣。”


    許安使勁掰開那雙手臂,終於從阿蘇裴夜的懷抱中掙紮下來,但還是被死死摟住。


    “把金羽收了,不然我就咬舌自盡。”


    說著,她便裝模作樣的要咬上自己,阿蘇裴夜神色一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撬開貝齒,將舌與齒分離開來。


    “你!”他慌神的收迴了金羽,從空中落下,指尖與濕漉的舌觸碰在一起,許安象征性的咬了一口。


    “我收了,我收了,許安,我收了。”


    阿蘇裴夜急忙念叨,許安這才鬆了口。


    她胡亂的擦了擦嘴,嫌棄的呸了幾口,“呸,阿蘇裴夜,你真是瘋了。”


    一瞬時,滿天彌漫著細雪,阿蘇裴夜咽了咽怒氣一把拽過許安朝屋內走去。


    阿蘇羽熠抬手便是一道驚雷,極速飛向前方的男子。


    轟——


    靈力相撞的聲音響徹整個宮殿,王宮眾人唏噓不已。


    阿蘇裴夜單手擋住了這一擊,嘴角也滑出血滴,很顯然,他有傷在身。


    “三弟真不愧是神族血脈,靈術果然高強。”


    阿蘇羽熠誇歎著,但阿蘇裴夜卻未迴頭,拉著許安徑直迴了屋。


    砰——


    門被重重的合上,許安試圖甩掉那緊拽的手,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她也不敢用內力。


    “阿蘇裴夜!”


    她大喊,卻被男子一把壓倒在床上。


    阿蘇裴夜蒼白的臉滿是怒意,嘴邊還染著殷紅,許安眼神一滯,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許安!你竟為了他威脅我!”阿蘇裴夜死死掐住了女子的腰肢,這讓許安不禁顫了顫身子。


    “你憑什麽為了他威脅我!”


    他的臉色極為憤怒,眼裏卻滿是難過混雜著委屈。


    許安猛然奮力掙紮,生氣的脫口問出:“祁時川去哪了?!”


    這一問,阿蘇裴夜再也不能克製怒火,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用力攬緊了身下的女子。


    他蠻力的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一絲一毫,恨不得吞噬進身體裏。


    在這一刻,他第一次生出了某種道不出的情緒,是心痛是不甘更是憤怒。


    他有意掐緊了女子的腰,他想聽她的喘息,想聽她求饒。


    “瘋子!”許安憋紅了臉,用力將阿蘇裴夜推開片刻,隻在一時間,唇便被他奪取。


    “哈……對,我就是瘋子。”


    阿蘇裴夜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她,他像是要將她吃幹抹淨。


    “你不是愛咬舌自盡嗎?來,咬啊,咬我。”


    說完,他便瘋狂的奪取每一寸濕漉。


    藤蔓交織,像是帶刺,痛而血腥。


    許安狠狠咬下,血的味道蔓延在口中,但阿蘇裴夜卻不為所動,他反而覺得大為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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