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靠蹭靈獸飛行,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到達宗門結界外,靈獸無法進入,隻能徒步。


    許安戳了戳結界的屏障,感覺qq彈彈的,像極了布丁。


    “這怎麽進去啊。”


    正想著,懷中的符紙自動飄出,咻的一下,屏障開了一個口。


    “竹俞給的符紙還有這用處,真高級。”說完,兩人一前一後邁進結界內。


    許安拍了拍裙擺的泥印,駐足在半山腰的山道中,迴頭一望,群山連綿遠近交錯,空中撒著綿綿柔雪。


    “澤安,最近的好像雪越來越小了,是快要到春分了嗎?”


    身側的人沒有迴應,隻聽得見他哼笑幾聲。


    許安扭頭,懵逼的問道:“怎麽了?你笑什麽啊?”


    “哈哈哈,這才冬月,除夕都還沒過,談春分有點過於早了,沒想到…你連月季都分不清啊。”澤安瞧許安疑惑的神色,隻覺得忍俊不禁。


    “哎喲,別打趣我了,我還不熟悉你們這個世界嘞。”


    許安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搞怪,倒不像是吐槽,更像是和澤安嘻語。


    倆人默契的向台階上邁了一步隨後秒轉頭對視上了眼神。


    “咳咳……”許安唇角微扯,接著大步流星般提著裙擺往前跑,“誰最後到誰是笨犬。”


    “你怎麽是個無賴啊!”


    “規矩是人定的!我怎麽無賴了~”


    “……”


    許安不要臉的搶先一步,澤安緊跟在後,勾著清淺的笑,抑製不住的笑聲肆意。


    時不時許安會扭頭瞧瞧澤安離自己還有多遠,她歡樂的咧著嘴,兩個酒窩也揚了起來,隻見得身後之人清俊的麵容,鳳眸中滿是笑意。


    對於這一刻,澤安本就燃動的心好似被絲絲縷縷的陽光灑滿般喜悅,一株嫩芽緩緩長成大樹。


    “你是追不上我的~”


    “還不是你無賴啊。”澤安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顏。


    哪有什麽追不上呢,隻是她若願要什麽,他能給便給罷,隻期望自己能有朝一日光明正大配的上她。


    此時,宗門口的大門外嵐子正拖著行囊和幾位師弟徒步。


    “嵐子師兄,你裏麵裝的什麽?這麽重。”


    “當然是…是符器那些,我們宗門誰沒點符器啊。”


    見大門口有一道結界,嵐子拍了拍自己的行囊,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們先進去吧,我坐會兒,隨後就來。”


    幾人揮揮手,邁步進門而去。


    這結界定是那竹俞小兒所設,恐是爭對魔族之人,不行,我不能待下去了,遲早會暴露的。


    想罷,嵐子從行囊中掏出暗器,塞入懷中,謹慎的選了條山路下山去。


    就這麽巧,許安哼著歌,蹦躂著,抬頭就瞥見了鬼鬼祟祟的白衣人飄飄搖搖的走下來。


    她緊忙挽住澤安,小聲喃喃道:“澤安,你看,那是不是竹俞要抓的人?”


    “他所著服裝,是宗門的,應該就是他了。”


    許安一聽,好啊好啊,到自己顯露本事的時候了,竹俞教的東西可以好好實踐一下了。


    澤安正準備兩指一揮,許安一把按住他的手,抿唇一笑,“澤安,讓我來。”


    澤安沒有多說什麽,他自然懂她的心思,“好。”


    “可惜今日未帶順安劍,要不然我高低禦劍飛行打他個措手不及。”


    澤安聽後嘴角噙著笑。


    許安輕聲念道:“雷符,去。”


    咻咻——


    符紙升天,直衝向嵐子,一瞬間雷雲聚集在他的頭頂,劈裏啪啦的襲擊著。


    “雷符?”嵐子止步在原地,他看出這是符紙變換而成的。


    他抽出自己的符紙,大喊道:“破!”


    唿的一下,雷符破掉,碎在地上。


    “什麽人?怎麽會有我們宗門的符紙。”


    嵐子定睛一看,前方出現一位女子,纖細的手指,白瓷般的肌膚,眸中流轉秋華。


    “嗬,你是何人?我們宗門沒有女弟子,你莫不是企圖偷師學藝之人。”


    許安沒有廢話,她也沒想到自己這符沒啥作用,對麵輕輕破掉,真是有點打臉。


    “你是魔族之人吧?”


    對麵之人勾起一抹邪笑,“你這小姑娘,莫不是來抓我的?”


    “對哦。”


    許安聚神於腦海中,試圖找迴之前的感覺,在那日之後,她每一刻都覺著那個感覺很熟悉,似乎就是自己的力量一般。


    “你知道我是魔族的,那我可不能讓你活了。”


    嵐子索性不裝了,自己也好久未屠人剝皮取心了,這種感覺好不自在。


    “哼……你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味道如何?”


    許安瞥眼,是不是所以反派都喜歡用反問句。


    我這符紙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他在宗門潛伏這麽久,竹俞教我的他定會,我好像沒什麽可以和他打的。


    嵐子掏出暗器,唰唰的飛向許安。


    “符盾。”


    “這不是宗門的符盾嗎,憑這個也想抓我?你的招式莫不是全是宗門的符器?那你拿什麽贏過我?哈哈哈哈!”


    曹,我學的都是宗門的符器,沒有一點實際功夫,除了係統給我的手鐲,我一無是處……我這樣怎麽當女帝,怎麽迴家?我真是有點太自大了。


    “四方之水——”


    隨後,泛著藍波的水泉像一把劍般刺中嵐子的額心,嘭咚一聲,他倒地不起,嘴角滴出的血水浸入苔蘚。


    澤安上前,牽住許安的手,按耐不住的擔憂,溫婉的問道:“怎麽了?為何不動?”


    她也任由澤安牽著,暗暗歎了口氣,還能怎麽呢,隻是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這飄落的雪花,任誰輕輕一撚就散了。


    “澤安,我一直學的都是竹俞教的最基本的符紙,如果我是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搏鬥,我會贏。但我一旦遇上稍微會一點法術的人,我就是敗者,我這一刻才發覺,我很渺小。”


    對啊,我很渺小,和文裏寫的根本不一樣,我有係統,但它不靠譜,我也有侯府的背景,但我的任務是成為女帝。以前一直認為穿越者可以憑借現代思維去創造一番天地,可現實卻是命不由己,力不從心。


    “無礙,我一直都會在你身後的。”


    聽到澤安輕柔的迴答,許安內心萬般複雜,她不知從何與澤安訴說,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哎……”


    澤安微動眉頭,“那日禁地,你的力量很強大,是我見過最洶湧的力量,但也不知為何你沒有靈根,所以你的這股力量也不知從何而來。”


    “對了,澤安,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一件事,那日的力量其實我也很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說,當時我隻聽見腦海裏有人對話喚我安安,然後有一團很奇怪的火焰,我就觸碰它,後麵,我就不記得了。”


    許安有些恍然大悟,那次,應該不是係統幫的自己,腦海裏對話的聲音喚的是自己,是潛意識裏的對話。


    係統怎麽可能串改我的記憶,這不是遊戲世界,這是修仙異世界,我是穿越了,怎麽會有係統這個東西呢?


    對,這樣想,那這個係統不靠譜也可以理解了,她隻告訴我要成為女帝,我什麽都沒有如何成女帝。


    反邏輯,既然選我完成成為女帝的任務,說明我本身一定是有價值的,所以…那日的力量是我的,但是需要激發出來,可是,我是身穿,我一個現代人怎麽可能會法術?好矛盾……


    “你很需要力量嗎?”澤安試探的問。


    許安迴過神來,剛剛思想鬥爭的太激烈了,聽到澤安的話有些茫然,“啊……我,需要。”


    “是為了迴去,對嗎。”


    澤安的語氣明顯有些沉悶,好似他不願聽到許安肯定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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