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佩離開,陸鳴匆匆跑向貨倉,五彩的琉璃片散落四處、好不晃眼。陸鳴拿著乾坤袋,一把一把的將箱內的琉璃往口袋裏裝。


    “叮鈴”一聲,一枚青色的琉璃片掉落在地,似玉似琉璃,流光溢彩,與眾不同,仿佛有無數青色星光遊蕩其中。


    “咦,這塊怎麽掉出來了?乾坤袋裝滿了麽”。陸鳴說著便撿起了這枚琉璃片,丟入袋中。


    “叮鈴”,青色琉璃片仿佛被無形之力排斥而出,一聲脆響,再次掉落在地。


    “嘿,我就奇了怪了”陸鳴一陣納悶。“莫不是什麽寶物”?


    說罷邊將此枚捧在手心,反複觀察,待無果後,陸鳴隻得將青色琉璃片貼身藏好,又隨手抓了一把各色琉璃,塞進了乾坤袋。


    一是怕逗留時間太久,二是怕貨多不好處理,見裝得差不多,陸鳴決定要走。用口訣將紙鶴喚醒,隻見巴掌大小的紙鶴迅速膨大凝實,變成了一隻活的白鶴。


    “真神奇,不知道是仙力變成,還是活物施法”。陸鳴一躍而上,拍了拍鶴勁,向璃州城方向飛馳而去。


    白鶴飛行速度不如天梭,照此估計當有七天才能飛迴璃州城。閑來無事,陸鳴拿出了貼身的青色琉璃片,翻來覆去的瞧,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莫不是有什麽口訣機關”?陸鳴說著便舉起琉璃片,對著陽關、眯著眼。


    “嘖嘖,帝王綠、糯。。。”還沒說完,便見陸鳴兩眼一恍,一頭栽下白鶴,墜向大地。


    司機工具鶴也大吃一驚,迅速朝陸鳴飛去,饒是白鶴飛行高度較低,又在下墜的過程中幫陸鳴左右減速,還是聽見“嘭”一聲,陸鳴四肢詭異般的扭曲,麵朝下鑲在了土裏。


    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陸鳴依舊沒有動靜。


    五天後,隻見陸鳴的“屍體”微微顫抖,不知是疼醒了,還是餓醒了。


    此時陸鳴全身骨頭碎折了大半,好在頭前的短小鹿角分擔了大部分衝擊力,否則腦袋是否完好還是另說。


    “哎呦喂”!隨著陸鳴一聲聲呻吟,身邊的白鶴驚喜地將陸鳴從土裏掘了出來,並翻了個麵。


    陸鳴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


    隨著空氣吸入破碎的肺中,天地間似乎有無形之力也一並鑽入了陸鳴的體內,滋養著肉體緩慢複蘇,當真奇妙非凡。


    半日後,逐漸恢複的陸鳴終於可以坐起身來,在白鶴的幫助下,從乾坤袋內取出了食物和水,大口大口的吃喝。


    “我怎麽就突然失去意識,從白鶴上掉了下來呢?我這具鹿身有慢性病”?陸鳴仔細迴憶起掉落時的場景。


    “對了,琉璃片”!陸鳴一拍大腿,又疼的齜牙咧嘴。自己就是在通過陽光仔細觀察青色琉璃片時突然失去的意識,琉璃片在何處?


    陸鳴四下尋找,在墜坑底發現了鑲嵌在土中的琉璃片。大小、款式都一樣,可這塊琉璃片怎麽變成透明的了?


    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的陸鳴看著白鶴,白鶴也傻萌傻萌的對著陸鳴“咕咕”叫。


    “莫不是那抹琉璃之中的青色流光是神奇之物,有起死迴生之功效?”陸鳴思索著道。


    五彩琉璃本就是文字、圖像、乃至功法傳承的載體,這片青色琉璃定是儲存著某種仙法。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之法了,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哪怕是化為妖身,陸鳴也經不起折騰。


    隨即,陸鳴又將乾坤袋內其他的琉璃片倒了出來,一枚一枚地對著太陽觀察。


    又是半日過去了,成堆的琉璃片毫無反應。陸鳴隻好將其全部又裝迴了乾坤袋,包括由青色轉為透明的那枚。


    陸鳴“咦”了一聲,這次盡然順手且順利地將這枚透明琉璃片裝入了乾坤袋內,果然有古怪。突然,陸鳴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春曉門得到了兩枚包含奇妙功法的琉璃片,那青色流光便是功法本體。因此功法過於霸道或包含其他有違常理的特征,故琉璃片不能存入乾坤袋。


    春曉門欲將琉璃片帶出璃州,又怕遇到不測,便以日常大批量運送琉璃之法迷惑宵小,加之此段行程偏遠,應該是繞道而行。


    但不知七武州烏賈如何知曉此事,uu看書wwuukansh派齊佩裝作旅客提前上梭摸底,在茫茫礦區下手奪寶。


    又因烏賈情報有誤,明明有兩枚琉璃片,但卻隻取走了一枚,當真是天助我也。


    “過程應當如此”。陸鳴作老謀深算狀,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


    “烏賈喚此功法為太阿指法,應該是一門指類大神通,但為何能重塑筋脈骨骼,我所持的這枚莫非是另一種神功,還我漂漂神功”?陸鳴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不解便來日再解,反正功法已入我身。說罷,陸鳴換來白鶴,翻身而上,向璃州城飛去。


    距離璃州城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司機工具鶴突然長鳴一聲,緩緩向下飛去,待落地後,將陸鳴拋下後背。


    “工具鶴造反了,工具鶴打人了”。陸鳴對著白鶴抱怨道,企圖再次爬上白鶴。


    工具鶴沒有給陸鳴機會,白光一閃,便迴了小巧紙鶴模樣。隻見此時的紙鶴顏色泛黃、粗糙不堪,和當初到手時截然不同,仿佛放置了數十年般。


    “這怕不是沒油了?”陸鳴呆滯的望著地上的破舊紙鶴,又抬頭望了望連輪廓都沒有的璃州城,隻怪自己睡得時間太長。


    “難怪齊佩臨走時說應該能趕迴璃州城,原來紙鶴是計時道具收費,不是永久免費,綠色、良心何在!”陸鳴心底在呐喊。


    喊歸喊,鬧歸鬧,還得趕路迴學校。好在乾坤袋內食物和水充足,隻要方向不錯,定能迴到璃州城。


    “嗯,剛才仿佛、好像、大概給自己立下了一個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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