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信封上的三個字,白夜的眼中盡是困惑。


    他抬起頭來,望著麵前的弟子,皺眉問:“這是誰給的?”


    “嗬,別管是誰給的,你隻要看到下麵的血印即可!”那弟子冷笑著,旋而轉身走開。


    白夜聞聲,立刻將信封打開。


    才發現裏麵不僅僅是一封標準的挑戰書,除此之外,還有一枚弟子令。


    弟子令緊貼著信封,像是黏在了上麵。


    當白夜將那弟子令取下來時,才看到信封的下方,有一團殷紅的血印。


    血印輕輕蠕動,像是活物。


    白夜稍稍感受了一番,才察覺到這是本源之血。


    他眉頭微動,看了眼那弟子令。


    隻見弟子令上赫然刻著數個大字。


    兵武堂,魏殘陽!


    “這是何人?”


    白夜呢喃一聲,一臉的困惑,還想詢問那弟子,然而對方早就走遠,不見了蹤影。


    “是這個魏殘陽要挑戰我嗎?好端端的,戰我作甚?我可沒有得罪過兵武堂吧?”


    白夜搖了搖頭,將那令牌與信封收起,還考慮著去不去應戰。


    然而那名弟子離開沒多久,又一個身影匆匆的朝這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


    身影邊跑邊唿,但聲音卻十分的小心,明明很是焦急,但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


    白夜側首望去,才發現原來是郝武娣過來了。


    貌似郝武娣就是兵武堂的吧?


    白夜奇怪的打量著她。


    便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到了白夜的麵前,小臉蒼白的很。


    “有事?”白夜詢問。


    然而郝武娣卻是四處張望了下,急忙拽著白夜的胳膊,朝魂武堂內跑去。


    “師兄,你且過來!”郝武娣急道,將白夜拽進去後,立刻關上了大門。


    看到郝武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白夜愈發困惑了:“何事如此緊張,莫不成你們取得了醒神寶珠?”


    “師兄,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醒神寶珠?”郝武娣瞪大眼望著他道。


    白夜聞聲,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您難道...沒有收到那封挑戰信嗎?”郝武娣錯愕的看著他:“我記得我之前明明看到五師兄送信進來啊!你一定收到了才對...”


    “挑戰信?你是說這封嗎?”白夜將那信封取出。


    郝武娣見狀,立刻取來打開,看了一圈後,小臉微微發白,握著信紙的手輕輕顫抖,人點頭道:“是...是的,就是這個...師兄...您...您打算怎麽辦啊?”


    “若是太無趣的話,我就不去了。”白夜搖頭。


    他可沒興趣去理會這種事情。


    “不去不行啊,這可是生死戰啊。”郝武娣欲哭無淚道。


    “生死戰?”白夜奇怪的看著她:“何意?”


    卻見郝武娣指著那令牌與信上的血道:“本門雖為隱世宗門,追求大道,但本門先祖認為,大道的極致,離不開一個武字,故設下生死戰,鞭策門人追尋至高魂武之道,也用以解決私人恩怨,生死之戰,以血為誓,以令為名,神聖至高!乃宗門最高規格的挑戰!這生死戰說白了就是一場生死決鬥,一旦發出,對方必須要接,若是拒接不應戰,按照門規,將會被驅逐出宗門,所以師兄若是不肯去的話,就隻能被趕出宗門了!”


    “還有這種事情?”


    白夜有些意外。


    “信上說三日後兵武堂前一戰,屆時兩名雜牌長老見證...師兄,您可有把握戰勝魏殘陽師兄?”郝武娣憂心忡忡,雙眸急切的看著白夜。


    “這個魏殘陽是誰?”白夜吐了口濁氣詢問道,


    “我兵武堂的首席弟子,是長老最疼愛的弟子,同時也是本次選拔賽的黑馬之一,因為他入門時間並不長,所以他沒有進入人傑榜內,但他這次在選拔賽事上卻是取得了第十一名的成績...即便不是人傑,也是擁有與人傑匹敵的實力,下次人傑榜重選,他定入內...”郝武娣忙開口道。


    說話之餘,她的臉色都是在不斷的變幻的,眼中的忌憚尤為的明顯。


    “那看樣子他是有點實力了?”白夜點頭。


    “不是有點實力,是相當有實力,他的手段,甚至比被師兄您敗掉的賜天仇還要強無數,尤其是他最近得了奇遇,擁有一口極為恐怖的地首劍,再配合他那精湛的劍訣,整個宗門難逢敵手啊...”


    郝武娣近乎是帶著哭腔的喊道。


    在她看來,這魏殘陽就是不可戰勝的神話!


    白夜奇怪的望著她,總覺得她話裏有話,沉默了片刻,沙啞的問:“武娣,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就說吧,不必遮遮掩掩。”


    郝武娣聞聲,身軀一顫,人踟躕了片刻,突然是跪了下來,滿臉淚水的說道:“師兄,如果您執意要應戰,就請將我們三人的解藥賜予我們吧,否則您若是出事,我們...我們也難以活命啊!”


    說到這,郝武娣直接朝白夜磕起頭來。


    白夜見狀,恍然大悟。


    原來...郝武娣是擔心這個。


    “所以,你覺得我一定會輸?”白夜問道。


    “不僅會輸,而且會死!生死之戰,隻定生死!一旦發動,兩人之中隻有一人能活下來啊。”郝武娣哭道。


    白夜一死,無人給予他們解藥,他們自然慌了。


    “我與魏殘陽無冤無仇,他為何要與我決一生死?”


    “因為您得罪了二長老,得罪了牧龍殿的人,魏殘陽一直想要從兵武堂轉入牧龍殿,得二長老栽培,所以他會不折一切手段討好二長老!而你,就是他轉入牧龍殿的一個機會!他豈能不把握?”


    郝武娣哽咽道。


    白夜聞聲,當即明白了一切。


    “這麽說來,我倒是成了別人眼中的踏腳石了!”白夜唿了口氣,平靜道。


    “師兄,請您答應我們吧,求求您,把解藥賜給我們吧...”郝武娣再度哭道,人已是上了前,直接抓住了白夜的大腿。


    望著郝武娣如此淒慘的模樣,白夜沉默了一陣子。


    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好,我答應你們,我給你們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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