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是男人。多年之後,我的名字已成為英雄的代名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繼而我的名聲一度壓過了我那身為眾神之王的生父,因為我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從一個默默無為的小人物漸漸爬上神位,立下戰功赫赫,這些在後世的史書上也是有據可考的,不過那都是我該做的不是嗎?我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想必不用我說,很多人已經猜出我姓什名誰。到底大力神隻是我的稱號,算不得真正的名字。話說迴奧卡利亞皇城勝利日當天我要和伊奧勒閃婚的事。按照東方人的說法在此之前我已是有婦之夫,照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應該如那個願意與他結婚的女人那樣恪守本分,而不應該再與別的女人發生什麽。但我說過我與伊奧勒結婚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即便那個理由聽上去十分牽強,即便沒人會信\/天上掉餡餅\/但我還是要說。那天臨近傍晚的時候,得伊阿涅拉來找我,出人意料地她並沒有與我哭鬧或者起什麽爭執,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似乎已在心裏接受了我和伊奧勒在一起。抱歉,我保證這一切都是暫時的,隻要伊奧勒身上的詛咒得以消除,我還會迴到她的身邊,亦如昔日那般。誰要敢打她的主意,我定要那打她主意的人好看。於是我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與伊奧勒結合是為了早日與她團聚?該死,這是我說的?不,我什麽也沒說。我們雙目對視,沉默許久,原來她是為了送給我一件她親手為我挑選的讓我在新婚之夜穿的新襯衣。我很高興我能在新婚之夜前夕收到她給我準備的禮物,她的眼神似在說隻要我好她怎麽樣都可以,於是尷尬之餘,我更加無法原諒自己。但這種悔恨不值一提,因為那決定不了現狀。也許自她得知我要娶伊奧勒為妻那刻開始,她就對我很有意見甚或懷恨在心。她其實從心理上便從未原諒過我,隻是她是個女人,在愛與被愛的關係中,大多時候女人都是被動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偽裝,努力壓製著自己的不安,盡量不讓我看出她的不安,待到合適的時機到來,她將以愛的名義向我打出那對於我將是致命的一擊。


    男人:我是男人,準確地說如今的我已不能算人,你們可以叫我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迴望我的成神之路,那個女人是我成神之路上注定過不去的檻,同時也是她成全了我。她叫得伊阿涅拉。她是我第一個真正愛過的女人,而我也很榮幸成為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深愛過的男人。記起那日,我很高興她會想起在那日給我準備禮物,心平氣和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走進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這對任何女人來說從來都不是件說說輕鬆的事。換做是我,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走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麽我的應對方式隻有一個,殺了那個男人或者殺了我曾無比深愛過的那個女人。自古英雄多寂寞?有人說這話純屬扯淡。對此我卻是深以為然。我是整個奧林匹斯山上為人所知的最具有傳奇色彩的奧林匹斯英雄,我英勇善戰,性格卻相對孤僻,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我注定不適合當國王,更沒興趣費心費力去統治一個國王理應統治的王國,繼而無論結婚之前怎樣,對於結婚這件事本身,我還是比較傳統的。那日我喜出望外地穿上她送給我看上去不錯卻已被她塗上多年前奧宇埃諾斯河畔馬人涅索斯的毒血的襯衣。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被那個狡猾的馬人騙了!痛,好痛!潛伏於涅索斯血液中原自當年我射出的那支致命之箭箭頭上的海德拉的毒素物歸原主,而這毒素對於我來說亦是相同的致命。痛!臨死前我看見得伊阿涅拉眼中不敢置信的神情(她的眼睛似乎在說怎麽會這樣!)以及聞聲從屋裏小跑出來的伊奧勒。但我已經顧不得這兩個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情理上都與我密切相關的女人驚恐不知所措的反映,當時的我如受千刀萬剮,早已是生不如死,走投無路的我心知在兩個女人麵前失了麵子,沒臉見人\/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痛,我忍不住了,恰逢此時我看到了奧卡利亞皇宮花園中心祭壇上燃起的慶功聖火,由此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義無反顧隻身衝入烈火升騰之中,以終結這遲到多年後帶著涅索斯的詛咒發作的毒痛。於是,涅索斯的陰謀得逞了,我如他所願地終死在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的手裏,即便她不是有意的。


    男人:我是男人,或者前麵說過你們也可以稱我為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迴想當年我的成神之路。我被我深愛著的女人得伊阿涅拉無意間用涅索斯的毒血毒死,然後我脫離凡胎的靈魂在我那位眾神之王的生父的意誌下進格為神的。即便這樣,最終我和我深愛的那個女人得伊阿涅拉的愛情仍是以悲劇色彩結尾,我死了,然後她眼看著我穿上她送給我的那件抹上了馬人涅索斯毒血的襯衣後不幸身死,她想不開自殺了\/她也死了,此後我們再沒見過。我想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涅索斯的騙局隻是個導火索,借以得伊阿涅拉的手引燃,於是我受到了命中注定我所應受到的報應。所以她是無辜的!不論你們對此作何感想,我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迴想那日我穿上得伊阿涅拉送給我的那件塗有馬人涅索斯毒血的襯衣巨痛難忍之際,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理智正迅速地從我的身體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意識深處陰暗嗜殺的本能。不,殘餘的那點理性告訴我我不可以對我所愛的女人或者即將成為我女人的女人動手!可在那種昏天黑地的巨痛折磨之下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於是我采取了那種情況下最直接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自我了斷。為了保護她,我可以投身烈火,不惜一死。但那種情況下,我已沒有機會再對她說出這些。於是乎,沒人理解我,所有的所有便在一個又一個的誤會之中理所應當地發生了。今天我很坦然地對你們說出這些有關於我的曆史的真相,或許有人會為之動容,更多的人也許會對我這個如假包換以第一人稱自居的敘述者嗤之以鼻。至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麽,簡而言之,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前人之見。


    願愛永恆。


    亦或男女之事本就不可以常理度之\/男人生來就是被女人坑的命?


    山妖亡魂頭領:你怕了?你這該死的混蛋!來呀,快來呀,你不是隻隻會在地下逃竄躲閃的老鼠,你是個戰士,所以像個男人那樣與我決死一戰速戰速決!也許你會不幸戰死,因為現階段下你的實力還有待提升,而我則占據了主場優勢,在這地下空間如魚得水。可很多事不是做了才知道結果?也許你還有什麽我所不知的後手,也許死的是我而不是你,誰知道呢?許是因為有她在身旁,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你選擇了退入後方稍遠一些尚未被我破壞過的封印士兵石像群中。因為你知道她才是你順利離開此處的關鍵,同時我想你也意識到了她是係統設定下某個史詩任務的任務開啟人,機不可失,事關重大。


    山妖亡魂頭領:但退卻或者拖延不是順利通關的正確做法,按照係統設定的標準流程,你應該在我徹底狂化並開始對包括她在內的所有目標進行無差別攻擊前後與我生死血戰,當你遍體鱗傷地完成血戰成功將我擊殺,你成功地保護了她,你將成為她眼中的英雄,人物好感度立時便會達到係統要求的百分之百。立時你便可以讓她使用係統設定下此時此境對於你們來說至關重要通關必不可少的那把逃生鑰匙,借此在這遠古封印已然大半癱瘓的封印空間打開足已讓你們通過的空間缺口,並趕在這已然名不副實的封印之地中餘下的山妖亡魂徹底狂暴向你們群起攻之之前離開這裏!這是我已知的你或者後來的其他外來者從我這裏通關最直接最快的通關之法。


    山妖亡魂頭領:萬事本就如此,沒有那麽多的謎題,關鍵還是迴到個打字上,實力才是說明一切並達成目的最行之有效的推手。可顯然現在的他實力還沒達到舉手投足便可秒殺於我的地步,硬悍都難,所以他沒如我想的那樣在巨大威脅的逼迫下與我拚命,所以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切再無法逆轉,該發生的總歸還是照著係統設定的進程發生了,環環相扣,層層推進。這,不,是,我能,改變的!到底戰鬥的主動權不在我,在你——你選擇了退避,而我的字典裏沒有退避二字。恰恰相反,我正因為沒有在係統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係統交代給我的任務,我被迫必須自焚本體,以彌補我由於個人問題而造成的紕漏,完成我尚未完成的使命,集合封印之地內所有山妖亡魂融為一體,召喚惡靈!如果,你不能在原始惡靈完全出世之前,找到其他離開這裏的方法帶她離開這裏,那你就去死吧!


    周遠抱起紅發少女飛身躲入後方的士兵石像群中。


    得救了…周遠尚未鬆出口氣。伴隨雷網之中的山妖亡魂頭領發出一聲淒厲之音,音波陣陣,立時已席卷整個地下空間。


    電光火石間。


    那隻山妖亡魂頭領並沒有像周遠想的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大招盡出,轉眼衝破束縛,攻至近前,封印之地中所有可以搬來替他們擋災的士兵石像盡皆灰飛煙滅。事實是,那隻山妖亡魂頭領站在原地寸步未動,它似乎光顧著在那幹嚎,發泄情緒~烘托氣氛~其他一無是處。


    它是在搞笑嗎?


    真的是這樣嗎?


    結果,顯然:不是。


    下一刻,山妖亡魂頭領立於原地的身體漸漸僵滯泛白,漸漸如定形的瓷器,生氣全無,又如用紙折成的紙人一般,風一吹,頓時化作無數紙屑紛飛、自燃。


    先前由無數山妖亡魂自焚形成的流星火雨刹時亦是無影無蹤。


    萬籟俱寂。壓抑,正所謂:風雨欲來山滿樓。


    即便這地下空間既沒有山也沒有樓……周遠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


    這股危險感知並不因為周圍士兵石像似乎在那顆逃生水晶的作用下防禦力大大增強而減弱半分,卻因為山妖亡魂頭領的中場退出而愈發撲朔迷離,不可琢磨起來。事已至此,事情似乎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無需琢磨,因為很快,答案即將揭曉。


    周遠無法阻止,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他的實力尚不能逆天,就更別提打破係統的設定\/同理他連打個山妖亡魂頭領都難,就更別指望他能在這活見鬼的封印之地挑過筆那隻山妖亡魂頭領更牛叉的存在了。


    主動才能生存。


    被動隻能挨打。


    也許,自己真應該趕在那隻山妖亡魂頭領異變自燃之前衝上去與它拚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了百了,省的係統再給他整出個山妖亡魂祖宗或者嗜血殺人魔什麽的……正反都是死,相比後者,周遠更願對上前者,後者是必死,而前者尚還有一絲生機。常言道,鸚鵡啄柿子——挑軟的欺。


    周遠從來就不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但乍遇強敵,一定要硬拚不可的話,他還是希望對手的實力不如自己的好,最好是喝水嗆著了,吃飯噎著了,走路摔骨折了,大病一場,奄奄一息,他不介意趁人之危,去給那位強敵哥收屍。


    可他終還是退避了,以至此刻追悔莫及。


    他明明是個戰士,卻要學老鼠那樣在地下四下逃竄。


    這就是不學好的代價嗎?


    不,殺怪隻是手段,用以自保的手段,事情重點終究還得放在“人”的身上!


    解鈴還須係鈴人。


    轉眼天空飛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


    周遠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是壞人……他從小到大二十載,至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就更別提在哄好女孩子這件事上有什麽經驗心得。那真的沒有?沒有?有還是沒有?沒有還是有?……腦子隱隱作痛。


    暫不糾結這些。


    天靈靈地靈靈,死馬當作活馬醫!


    周遠鼓足勇氣,決定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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