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中島芳子來說，雖然沒了美樂公司ceo的位置，但卻成了東瀛最大的唱片公司副社長，並負責管理五百多位藝人的藝人經紀部總監。
雖然地位好似下降了一些，但權力並沒有下降，甚至還超出了一些。
畢竟愛貝克斯可是全東瀛最大的藝人經紀公司，而且遍布大中華地區和東南亞主流國家。
再加上大老板多發了一部分獎金做安撫，她很快就接受了。
兩年多了，她也清楚自己不是娛樂公司ceo的那塊料。
幹迴老本行也不錯。
而且再給大老板篩選情人，也有了更廣闊的渠道和空間。
隻要她能抓住大老板這條線，就永遠不用擔心賺不到錢。
……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上徐良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觸手軟綿，下意識的抓了抓。
轉頭看著橫躺在床上的美人魚，腦海裏不由迴憶起昨天晚上荒唐的場景。
徐大老板昨夜很盡興，也很happy。
根據他多年來總結的經驗，不出意外肯定又懷上了。
躺在床上簡單迴味了一下後徐良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粉臂玉腿，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起旁邊疊好的床單。
特意噴灑了定型劑兩朵梅花依舊鮮豔。
拿著它來到書房，提筆寫下22和23兩個數字後，放進了旁邊的保險櫃。
換好衣服，按部就班的練武健身。
吃早飯的時候，福田心美起床了。
早已經習慣徐大老板尺寸和能力的她現在唇紅齒白，容光煥發，元氣滿滿。
顯然得到了極大滋養。
“還沒起床？”
徐良問道。
“起來了，隻是還沒辦法走路。”
過來人的福田心美很清楚被徐大老板打通下水道是什麽後果。
“一會你讓廚房做點補氣血的給她們。”
“放心吧。”
安排好了家裏，吃過早飯的徐良再次來到了漢華東京辦公室。
“會長，我們收購無印良品的審批被經產省卡住了。”川島誠恭敬道。
“他們怎麽說？”
“隻說還在走流程，讓我們等消息。”
“看來有人不讓我們舒舒服服收購啊。”
“要不我們再找人幫一下忙？”
徐良揮了揮手，“不用了，在西武集團的收購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管是無印良品還是吉野家，都不會有結果。
找誰都沒用。
把談判的人都撤迴來吧。”
“嗨。”
“你去忙吧。”
川島誠恭敬行禮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他離開後時間不久，李金玲走了進來。
“徐總，瑞輝證券的社長長穀川雅史到了，目前已經安排在接待室。”
徐良點了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出門。
來到接待室。
推門進去，目光很快集中到一位頭發花白，目測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
對方身上有著東瀛人特有的氣質，謙卑的微笑背後掩藏著狡詐。
“徐君，能夠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長穀川先生過獎，請坐吧。”
“謝謝。”
雙方在沙發旁坐下來。
各自的秘書也坐到了一旁。
“徐君是我們亞洲最出色的金融天才，一直以來瑞惠都非常希望跟您合作，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一直以來我也很希望跟瑞惠合作，但從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兩個項目的談判進度來看，我們之間的合作並不理想。”
“徐君，東瀛的生意人都是謹慎的，我們會認真對待每一項生意，讓交易的雙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用貴方的話來說，就是雙贏。
但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一個結果——緩慢的談判進程。
所以，我們不是故意為難徐君，而是一直以來瑞惠都是這麽做的。”
徐良：“也許吧，不過這也正說明了我們雙方不適合合作。
不同的理念會放大彼此的矛盾。
我個人非常敬重瑞惠，你們不僅是東瀛領先的金融集團，也是全球最大的金融機構之一。
所以，不願意讓彼此出現誤會。
基於這個考慮，我們已經準備放棄對吉野家的收購。
如果無印良品的收購始終無法通過經濟產業省的審核，我們也會放棄收購，違約金我們會按照合同賠付。”
咄咄逼人的態度，火力全開的進攻，讓長穀川雅史微微有些變色。
考慮到對方的年紀，這種進攻式的談判又變得能理解了。
“徐君，大型談判總會遇到各種問題，如果遇到問題就放棄，恐怕也會影響貴方的聲譽。
我相信沒有任何一方會跟談判到中程，遇到一些困難就放棄的公司談並購。”
“長穀川先生，請閣下先明確一點。
我們跟貴方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半年，全球90%的並購時間都短於這個時間。”
“徐君，閣下想要達成迅速收購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其實很簡單。”
“哦？”
“無印良品和吉野家都是西武集團旗下的產業，隻要您願意收購西武集團，這兩家公司自然就是您的。”
徐良臉上露出嘲諷。
“長穀川先生莫不是當我是傻子？
西武集團的負債都超過240億美元了，而且資不抵債，我買下它？我是傻瓜嗎？”
“徐君，西武集團負債雖然很高，但它的資產卻也高達600億美元，並沒有出現資不抵債的情況，之所以運營上出現困境，隻是堤義明狂妄自大，管理失誤造成。
如果換成是徐君這樣的精英天才，世界級金融大亨，相信閣下很快就能扭轉西武集團的不利局麵。”
“多謝長穀川先生看重，實話實說，我也對西武集團的運營無能為力。
企業經營，能賺錢的資產才是資產，不能賺錢的資產那是負債。
西武集團旗下超過一半的資產都是虧損的滑雪場和高爾夫球場，以現在東瀛旅遊消費行業的大環境，就算我砸再多錢，也不可能讓西武扭虧為盈。
而且西武所謂600億美元的資產裏，有多少是真實資產，有多少是虛擬資產？”
“徐君，瑞惠是西武的主要債權方，我們可以把所有西武的債權方約到一塊，大家商量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債務重組方案……”
徐良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很抱歉，長穀川先生，恐怕我之前有什麽地方讓貴方誤會了。現在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對收購西武集團沒有興趣。
我有興趣的隻是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如果貴方有誠意要出售的話，我會很樂意接手。
如果貴方沒有誠意，那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徐君……”
徐良站起身，“長穀川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我已經讓下麵準備好了午餐，請吧。”
長穀川雅史緩緩站起身。
“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是衷心希望徐君能認真考慮我，考慮瑞惠的條件。
跟我們瑞惠合作，對徐君在東瀛的事業發展也有極大的好處。
類似無印良品交易被卡這種事，我們很容易可以幫徐君解決。”
意味深長的一句後，長穀川雅史深深一躬。
道了聲‘告辭’後，帶著秘書離開了。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徐良微微眯起雙眼。
“徐總，這人威脅我們。”
“瑞惠證券的ceo，跺跺腳東瀛金融界都要抖三抖，而且在人家的地盤上，當然有資格威脅我們。”
……
長穀川雅史看了眼玻璃幕牆反射陽光，充滿現代化的太平洋大廈，或者說鴻蒙大廈。
緩緩關上車窗。
“社長，迴公司嗎？”
秘書小心問道。
“嗯。”
秘書連忙提醒司機開車。
車子駛入澀穀區的車流後，長穀川雅史沉吟半響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很快就接通了。
“喂？長穀川嗎？”
耳聞熟悉的蒼老聲音，長穀川雅史臉上露出一絲恭敬。
“會長，是我。”
“跟徐良的談判結束了？”
“是的。不出您的預料，他很幹脆的拒絕了。”
“拒絕是可以預料的，西武集團的負債太嚴重了，即便對方想收購也會盡可能爭取更好的條件。
所以，絕不可能答應的太快。”
“會長高瞻遠矚。但，我感覺徐良好像並沒有收購西武集團的意思，會不會是福田家族欺騙我們，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搞定徐良？”
“我會再次向福田家族問清楚這件事，除非他們想輸掉明年的大選，否則不敢欺騙我們。”
“嗨，會長高見。”
“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後，長穀川雅史緩緩吐了口氣。
2000年9月29日，第一勸業銀行、富士銀行和日本興業銀行共同宣布，通過換股方式組建瑞穗金融控股公司後。
整個集團的業務分成了四塊。
瑞穗銀行
主要從事個人銀行業務。
包括代理個人投資信托、金融債和個人保險業務。
瑞穗實業銀行
主要從事公司業務、項目融資、證券化和其他領域的投資銀行業務。
瑞穗信托銀行
主要從事與資產管理相關的多種托管業務，包括投資信托、證券信托、養老金信托及股票過戶代理。
瑞穗證券
除傳統證券業務外，它旗下還有投資基金管理公司、不良資產處理公司、能源服務公司等。
西武集團破產後，就被瑞輝證券旗下的不良資產處理公司接手。
作為瑞惠證券的社長，在長穀川雅史雖然是瑞惠金融集團高層，但還不是絕對核心。
……
中午吃過午飯後，下午徐良迎來了李照基和鄭玉彤。
比起在香江時的意氣風發，現在的兩人唉聲歎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香江的時候隻看資料還不覺得，現在到了東瀛這邊親自考察後，才明白西武的情況比預料中還要嚴重。
西武百貨和崇光百貨在全東瀛加起來總共33家百貨店，除了池袋西武百貨在內的少數幾家店，其它營業額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尤其是琦玉西武百貨，比巔峰期下降了將近一半。
根據我們實際估算，西武百貨現在的銷售額最多隻有60億美元，比預估的85億美元少了近三分之一。
一年的毛利隻有不到12億美元。
但壓在西武百貨身上的債務卻有67億美元，堤義明最後為了平衡開支，又借了很多高息短債，均衡下來，西武百貨五年的債務總額高達百億美元。
這個負擔太重了。”
鄭玉彤歎息道。
“王子酒店也差不多，這兩年東瀛旅遊業不景氣，東京、大阪這些大城市的王子酒店還好，那些位於景區的十幾座王子酒店入住率不到四成。
負債率又高達七成。
現在就算他們願意把王子酒店單獨賣給我，我也不敢要了。”李照基附和道。
在香江的時候，隻看資料的時候覺得事情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但到了東瀛這邊，親自考察了一圈後才發現事情遠比想象中更艱難。
如果隻是債務負擔重也就罷了，關鍵是西武集團本身的盈利能力也出了問題。
資產狀況非常差。
也難怪堤義明都進去快一年了，西武集團仍然留在瑞惠手裏。
“四叔和彤叔準備放棄了？”
“我是準備放棄了，本以為來撿個便宜，沒想到隱患那麽大，有這些錢我還不如投到華夏，雖然從零開始，但起碼沒有那麽大的債務負擔。”李照基直接道。
鄭玉彤猶豫了一下，“我再跟瑞惠談一談，如果他們不答應重組債務的話，我也準備放棄。”
“徐良，聽說你收購無印良品和吉野家的事情遇到了困難？”李照基問道。
“嗯。無印良品本來合同都簽了，結果卡在了審批上。吉野家的談判都快簽合同了，但瑞惠卻撤走了全部的談判人員。”
“他們這是逼著你收購西武啊。”李照基瞬間明白過來。
“如果僅僅是瑞惠的話到沒事，大不了兩個公司我不要了。關鍵是福田家那邊要參加明年的大選，希望我能出手幫忙收購西武集團，從而爭取選票。”
李照基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不清楚這裏麵的交易內幕，但明智的沒有多問。
人老成精的他們很清楚，有些事還是別多問的好。
雖然地位好似下降了一些，但權力並沒有下降，甚至還超出了一些。
畢竟愛貝克斯可是全東瀛最大的藝人經紀公司，而且遍布大中華地區和東南亞主流國家。
再加上大老板多發了一部分獎金做安撫，她很快就接受了。
兩年多了，她也清楚自己不是娛樂公司ceo的那塊料。
幹迴老本行也不錯。
而且再給大老板篩選情人，也有了更廣闊的渠道和空間。
隻要她能抓住大老板這條線，就永遠不用擔心賺不到錢。
……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上徐良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觸手軟綿，下意識的抓了抓。
轉頭看著橫躺在床上的美人魚，腦海裏不由迴憶起昨天晚上荒唐的場景。
徐大老板昨夜很盡興，也很happy。
根據他多年來總結的經驗，不出意外肯定又懷上了。
躺在床上簡單迴味了一下後徐良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粉臂玉腿，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起旁邊疊好的床單。
特意噴灑了定型劑兩朵梅花依舊鮮豔。
拿著它來到書房，提筆寫下22和23兩個數字後，放進了旁邊的保險櫃。
換好衣服，按部就班的練武健身。
吃早飯的時候，福田心美起床了。
早已經習慣徐大老板尺寸和能力的她現在唇紅齒白，容光煥發，元氣滿滿。
顯然得到了極大滋養。
“還沒起床？”
徐良問道。
“起來了，隻是還沒辦法走路。”
過來人的福田心美很清楚被徐大老板打通下水道是什麽後果。
“一會你讓廚房做點補氣血的給她們。”
“放心吧。”
安排好了家裏，吃過早飯的徐良再次來到了漢華東京辦公室。
“會長，我們收購無印良品的審批被經產省卡住了。”川島誠恭敬道。
“他們怎麽說？”
“隻說還在走流程，讓我們等消息。”
“看來有人不讓我們舒舒服服收購啊。”
“要不我們再找人幫一下忙？”
徐良揮了揮手，“不用了，在西武集團的收購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管是無印良品還是吉野家，都不會有結果。
找誰都沒用。
把談判的人都撤迴來吧。”
“嗨。”
“你去忙吧。”
川島誠恭敬行禮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他離開後時間不久，李金玲走了進來。
“徐總，瑞輝證券的社長長穀川雅史到了，目前已經安排在接待室。”
徐良點了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出門。
來到接待室。
推門進去，目光很快集中到一位頭發花白，目測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
對方身上有著東瀛人特有的氣質，謙卑的微笑背後掩藏著狡詐。
“徐君，能夠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長穀川先生過獎，請坐吧。”
“謝謝。”
雙方在沙發旁坐下來。
各自的秘書也坐到了一旁。
“徐君是我們亞洲最出色的金融天才，一直以來瑞惠都非常希望跟您合作，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一直以來我也很希望跟瑞惠合作，但從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兩個項目的談判進度來看，我們之間的合作並不理想。”
“徐君，東瀛的生意人都是謹慎的，我們會認真對待每一項生意，讓交易的雙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用貴方的話來說，就是雙贏。
但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一個結果——緩慢的談判進程。
所以，我們不是故意為難徐君，而是一直以來瑞惠都是這麽做的。”
徐良：“也許吧，不過這也正說明了我們雙方不適合合作。
不同的理念會放大彼此的矛盾。
我個人非常敬重瑞惠，你們不僅是東瀛領先的金融集團，也是全球最大的金融機構之一。
所以，不願意讓彼此出現誤會。
基於這個考慮，我們已經準備放棄對吉野家的收購。
如果無印良品的收購始終無法通過經濟產業省的審核，我們也會放棄收購，違約金我們會按照合同賠付。”
咄咄逼人的態度，火力全開的進攻，讓長穀川雅史微微有些變色。
考慮到對方的年紀，這種進攻式的談判又變得能理解了。
“徐君，大型談判總會遇到各種問題，如果遇到問題就放棄，恐怕也會影響貴方的聲譽。
我相信沒有任何一方會跟談判到中程，遇到一些困難就放棄的公司談並購。”
“長穀川先生，請閣下先明確一點。
我們跟貴方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半年，全球90%的並購時間都短於這個時間。”
“徐君，閣下想要達成迅速收購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其實很簡單。”
“哦？”
“無印良品和吉野家都是西武集團旗下的產業，隻要您願意收購西武集團，這兩家公司自然就是您的。”
徐良臉上露出嘲諷。
“長穀川先生莫不是當我是傻子？
西武集團的負債都超過240億美元了，而且資不抵債，我買下它？我是傻瓜嗎？”
“徐君，西武集團負債雖然很高，但它的資產卻也高達600億美元，並沒有出現資不抵債的情況，之所以運營上出現困境，隻是堤義明狂妄自大，管理失誤造成。
如果換成是徐君這樣的精英天才，世界級金融大亨，相信閣下很快就能扭轉西武集團的不利局麵。”
“多謝長穀川先生看重，實話實說，我也對西武集團的運營無能為力。
企業經營，能賺錢的資產才是資產，不能賺錢的資產那是負債。
西武集團旗下超過一半的資產都是虧損的滑雪場和高爾夫球場，以現在東瀛旅遊消費行業的大環境，就算我砸再多錢，也不可能讓西武扭虧為盈。
而且西武所謂600億美元的資產裏，有多少是真實資產，有多少是虛擬資產？”
“徐君，瑞惠是西武的主要債權方，我們可以把所有西武的債權方約到一塊，大家商量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債務重組方案……”
徐良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很抱歉，長穀川先生，恐怕我之前有什麽地方讓貴方誤會了。現在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對收購西武集團沒有興趣。
我有興趣的隻是無印良品和吉野家，如果貴方有誠意要出售的話，我會很樂意接手。
如果貴方沒有誠意，那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徐君……”
徐良站起身，“長穀川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我已經讓下麵準備好了午餐，請吧。”
長穀川雅史緩緩站起身。
“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是衷心希望徐君能認真考慮我，考慮瑞惠的條件。
跟我們瑞惠合作，對徐君在東瀛的事業發展也有極大的好處。
類似無印良品交易被卡這種事，我們很容易可以幫徐君解決。”
意味深長的一句後，長穀川雅史深深一躬。
道了聲‘告辭’後，帶著秘書離開了。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徐良微微眯起雙眼。
“徐總，這人威脅我們。”
“瑞惠證券的ceo，跺跺腳東瀛金融界都要抖三抖，而且在人家的地盤上，當然有資格威脅我們。”
……
長穀川雅史看了眼玻璃幕牆反射陽光，充滿現代化的太平洋大廈，或者說鴻蒙大廈。
緩緩關上車窗。
“社長，迴公司嗎？”
秘書小心問道。
“嗯。”
秘書連忙提醒司機開車。
車子駛入澀穀區的車流後，長穀川雅史沉吟半響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很快就接通了。
“喂？長穀川嗎？”
耳聞熟悉的蒼老聲音，長穀川雅史臉上露出一絲恭敬。
“會長，是我。”
“跟徐良的談判結束了？”
“是的。不出您的預料，他很幹脆的拒絕了。”
“拒絕是可以預料的，西武集團的負債太嚴重了，即便對方想收購也會盡可能爭取更好的條件。
所以，絕不可能答應的太快。”
“會長高瞻遠矚。但，我感覺徐良好像並沒有收購西武集團的意思，會不會是福田家族欺騙我們，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搞定徐良？”
“我會再次向福田家族問清楚這件事，除非他們想輸掉明年的大選，否則不敢欺騙我們。”
“嗨，會長高見。”
“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後，長穀川雅史緩緩吐了口氣。
2000年9月29日，第一勸業銀行、富士銀行和日本興業銀行共同宣布，通過換股方式組建瑞穗金融控股公司後。
整個集團的業務分成了四塊。
瑞穗銀行
主要從事個人銀行業務。
包括代理個人投資信托、金融債和個人保險業務。
瑞穗實業銀行
主要從事公司業務、項目融資、證券化和其他領域的投資銀行業務。
瑞穗信托銀行
主要從事與資產管理相關的多種托管業務，包括投資信托、證券信托、養老金信托及股票過戶代理。
瑞穗證券
除傳統證券業務外，它旗下還有投資基金管理公司、不良資產處理公司、能源服務公司等。
西武集團破產後，就被瑞輝證券旗下的不良資產處理公司接手。
作為瑞惠證券的社長，在長穀川雅史雖然是瑞惠金融集團高層，但還不是絕對核心。
……
中午吃過午飯後，下午徐良迎來了李照基和鄭玉彤。
比起在香江時的意氣風發，現在的兩人唉聲歎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香江的時候隻看資料還不覺得，現在到了東瀛這邊親自考察後，才明白西武的情況比預料中還要嚴重。
西武百貨和崇光百貨在全東瀛加起來總共33家百貨店，除了池袋西武百貨在內的少數幾家店，其它營業額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尤其是琦玉西武百貨，比巔峰期下降了將近一半。
根據我們實際估算，西武百貨現在的銷售額最多隻有60億美元，比預估的85億美元少了近三分之一。
一年的毛利隻有不到12億美元。
但壓在西武百貨身上的債務卻有67億美元，堤義明最後為了平衡開支，又借了很多高息短債，均衡下來，西武百貨五年的債務總額高達百億美元。
這個負擔太重了。”
鄭玉彤歎息道。
“王子酒店也差不多，這兩年東瀛旅遊業不景氣，東京、大阪這些大城市的王子酒店還好，那些位於景區的十幾座王子酒店入住率不到四成。
負債率又高達七成。
現在就算他們願意把王子酒店單獨賣給我，我也不敢要了。”李照基附和道。
在香江的時候，隻看資料的時候覺得事情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但到了東瀛這邊，親自考察了一圈後才發現事情遠比想象中更艱難。
如果隻是債務負擔重也就罷了，關鍵是西武集團本身的盈利能力也出了問題。
資產狀況非常差。
也難怪堤義明都進去快一年了，西武集團仍然留在瑞惠手裏。
“四叔和彤叔準備放棄了？”
“我是準備放棄了，本以為來撿個便宜，沒想到隱患那麽大，有這些錢我還不如投到華夏，雖然從零開始，但起碼沒有那麽大的債務負擔。”李照基直接道。
鄭玉彤猶豫了一下，“我再跟瑞惠談一談，如果他們不答應重組債務的話，我也準備放棄。”
“徐良，聽說你收購無印良品和吉野家的事情遇到了困難？”李照基問道。
“嗯。無印良品本來合同都簽了，結果卡在了審批上。吉野家的談判都快簽合同了，但瑞惠卻撤走了全部的談判人員。”
“他們這是逼著你收購西武啊。”李照基瞬間明白過來。
“如果僅僅是瑞惠的話到沒事，大不了兩個公司我不要了。關鍵是福田家那邊要參加明年的大選，希望我能出手幫忙收購西武集團，從而爭取選票。”
李照基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不清楚這裏麵的交易內幕，但明智的沒有多問。
人老成精的他們很清楚，有些事還是別多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