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沒有，但有的人有。”
“文森特？”
福煦笑著點了點頭。
“徐，看來你給的那些份額，沒能打動他。”
“恰恰相反，我可以肯定他想拿到更多太平洋基金的份額，否則這會早就下場了，而不是讓拉加代爾跳出來當出頭鳥。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這個家夥比我想的更加貪婪。
不僅想要太平洋基金的份額，還打算吞下維旺迪。”
“商人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而且這裏是法國，博羅雷家族根基深厚，影響力極大，文森特當然會覺得他能搞定一切。
包括您！”
徐良點了點頭。
“看來我很有必要打破一下博羅雷先生的幻想。”
頓了一下。
徐良轉而道。
“福煦，按照規定。董事會不能直接幹涉維旺迪的運營，你應該有權利直接出售al+集團。”
“我當然有這種權力，但是博羅雷家族，聯合拉加代爾家族，掌握的股權已經達到24.2%，而且我知道博羅雷家族仍然在通過影子賬戶，不斷吸納維旺迪的股權。
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維旺迪的股權。
但可以肯定一點。
如果博羅雷家族和拉加代爾家族聯合。
他們必定是維旺迪集團的第一大股東，擁有插手公司重大事務的權力，甚至是直接任免集團ceo。
所以，我不能甩開董事會，強製出售al+集團。
這樣的話，我很快就會被博羅雷利用自己在董事會的影響力把我甩出去。
沒有了我在維旺迪的配合，您收購維旺迪會更加曲折，甚至直接失去收購的機會。”
看著侃侃而談，一副忠貞衛士的讓·福煦，徐良忽然笑道。
“讓，你確實考慮的很全麵。
但這種情況不能一直拖下去。”
“當然。”
讓·福煦接著道。
“現在我們隻有一個選擇。
徐先生直接收購維旺迪的股權，隻要您成為維旺迪的大股東，就能夠徹底掌握主動權。”
“文森特恐怕不會讓我們舒舒服服的成為維旺迪的大股東。”徐良道。
“這是肯定的事情，不過我作為維旺迪的ceo，掌握著公司的管理權，可以通過定向增發來稀釋文森特的股權。”
徐良微微點頭，“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策略就要全部推翻了。”
福煦明白他的意思。
在倫敦的時候，兩人商量好的並購策略是，先收購al+集團，再收購維旺迪電信，降低整體收購維旺迪的難度。
事實上，徐良心裏打的主意是隻收購al+集團。
但現在變了。
如果徐良直接收購維旺迪的股權，那麽收購的就是整個維旺迪集團。
al+集團，維旺迪電信，哈瓦斯集團，維旺迪網絡。
威立雅環境公司45%的股權；
育碧遊戲公司11.5%的股權；
鴻蒙科技公司（必應、一號店、新浪、鴻蒙遊戲和網科）6.4%左右的股權；
維旺迪風險投資基金，以及跟軟銀合作的維旺迪創業孵化器。
所有這些資產加起來的總價值接近400億歐元。
計算債務的情況下，徐良想要全資收購，也需要200億歐元。
當然，他也沒打算全資收購。
隻想著成為大股東。
但有一點。
按照法國的證券法，持股達到30%，就觸發了全麵收購協議。
所以，一旦他拿下維旺迪30%的股權，就必須準備足夠的錢，收購剩下的70%。
當然持股人未必會賣，但賣的肯定不少。
按照一半去計算。
最後他持有的股權也突破65%。
這需要130億歐元的巨款。
當然，這還是保守計算。
一旦定向增發，稀釋的不隻是文森特·博羅雷的股權，還有徐良自己的股權。
舉個簡單的例子。
維旺迪的總股本是100，每股價值1塊錢。
博羅雷和徐良各自持有維旺迪10%的股權。
如果徐良想成為大股東，隻需要再收購40%的股權，也就是40塊錢就夠了。
但博羅雷不想放手，跟他搶奪股權。
為了稀釋博羅雷的股權，現在福煦向徐良定向增發20塊錢。
這樣一來，維旺迪的總股本就變成了120塊錢。
原本各自持有10%股權的徐良和博羅雷，股權被稀釋成了0.83%。
因為徐良多投入了20塊，所以他實際占有維旺迪的股權變成了25%。
也就是說，徐良兩次加起來投入30塊，但隻占了維旺迪25%的股權。
這嚴重增加了他收購維旺迪的成本。
這個策略類似於反收購的毒丸計劃。
目的是為了幫助徐良收購維旺迪，抵禦博羅雷的收購。
但迴到最初的話題。
不管是直接收購，還是通過定向增發收購，維旺迪的收購，花的錢太多了。
按照徐良原本的財務規劃。
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以其擁有的facebook12.75%股權向渣打銀行貸款。
按照雙方合並後，facebook最新估值。
這facebook12.75%股權價值在20億美元左右。
徐良的紅岩基金給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做擔保，爭取貸出20億美元。
然後再以20億美元做杠杆，漢華集團提供資20億美元，40億美元整體收購al+集團，並承擔al+集團的全部債務。
現在變成整體收購維旺迪集團。
漢華就要拿出上百億美元的現金，來幫助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
甚至還需要更多。
或許有人要問了，為什麽不幹脆投資，而是以這種方式收購。
兩個字，安全。
歸根結底還是為了tm安全。
老美和西方是啥屌樣，二十年後大家都很清楚。
爭不過就搶，打不過就製裁。
所以他在美國，尤其是西方的投資都很謹慎。
facebook也好，維旺迪也罷，他不會投入超過10億美元。
都是通過層層債務去投資。
然後在經營的過程中，把投資的錢都收迴來。
這樣即便美國和西方作妖，自己的本錢和利息肯定不會損失。
保住了根本。
至於facebook和維旺迪要是沒了就沒了。
肉疼，但不傷身。
徐良沉吟良久，心裏歎了口氣。
“看來要跟曉陽好好商量一下了。”
“徐先生，沒有什麽事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的策略要隨著現實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現在維旺迪的變化，已經不允許您分開收購了。”讓·福煦解釋道。
徐良點了點頭。
不隻是文森特·博羅雷的原因，新浪的加入也讓他原本的計劃出現了新的變數。
“事關重大，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然。不過您最好快一些。文森特現在正緊鑼密鼓的收購維旺迪的股權，他不會給您太多準備的時間。”
徐良笑著點了點頭。
有件事他沒跟福煦說。
他手裏掌握的維旺迪的股權遠在文森特之上。
漢華倫敦1號私募股權基金目前持有維旺迪8.9%的股權，漢華紐約2號私募股權基金持有維旺迪7.8%的股權。
這兩部分股權都是02年維旺迪財務崩潰後收購的，一直沒有賣出去。
最後就是紅岩基金通過影子基金持有的12.8%的股權。
紅岩之所以入場，是打算維旺迪被收購的消息傳開後，賺一個快錢。
但現在他打算收購維旺迪的話，這部分股權就不能賣了。
至少不能拿到二級市場上去賣。
這三部分股權加起來達到29.5%，肯定超過了博羅雷家族和拉加代爾家族的總和。
如果徐良再想收購，就必須向外披露他的持股。
各國證券法都有類似的規定。
關聯公司持有同一家公司的股權一旦達到證券法規定的披露要求，就必須披露，否則就是違法。
雖然大家經常違法，但肯定不會明著來。
而且一旦查出來也是麻煩。
送走讓·福煦後，徐良立即道：“呂慧，你馬上給夏長勝、霍岩和楚剛打電話，之前關於維旺迪的計劃全部作廢。”
“好的。”
“等等。老夏的電話我親自來打。”
呂慧答應一聲後，急匆匆走了出去。
徐良拿出手機給夏長勝打了過去。
“徐總？”
“老夏，現在維旺迪的股權浮漲多少了？”
“自從您收購維旺迪的消息傳開後，維旺迪的市值已經浮漲7.9%，目前還在不斷上漲。”
夏長勝的言語中透著興奮。
現在市場上隻是流傳著徐良收購維旺迪的消息，但還沒有實際行動流傳出來，所以股價上漲的幅度不算高。
一個星期下來也才漲了不到10%。
如果徐良付諸行動，那肯定是暴漲。
“停止甩賣維旺迪股權的計劃。”
“停止？”
“沒錯，計劃有變。”
徐良簡單把自己對維旺迪的謀劃，已經現在的變局說了一遍。
“隻收購al+集團已經不可能了。”徐良歎道。
“徐總，您現在應該立即聯係香江李家和新加坡邱家，收購維旺迪的股權。”
徐良身邊現在環繞著諸多家族，但稱得上鐵杆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香江李家（李四叔），一個是新加坡邱家（邱德拔）。
這兩個家族，經常充當他的白手套，在收購康師傅、渣打銀行、萬代公司等一係列企業並購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漢華旗下基金的曆次募資，別人都是按照配額，他們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一會我會給他們打電話。你先替我調查一下，維旺迪現在發行的可轉換債券具體有多少？”
“54.4億歐元。”
“這麽清楚？”
“在收購維旺迪股權的時候，我們也收購了一部分維旺迪的債券，所以很清楚。”
“可以啊，都知道舉一反三了。”徐良笑道。
當初他可沒交代收購維旺迪的債券。
“有優尼科石油這個擺在桌麵上的例子，我們當然知道學習。”夏長勝道。
“繼續收購。隻要是過了寬限期的債券，能買多少買多少。”
他沒問具體收購的數額。
他給夏長勝的權限是一億美元。
也就是說，一億美元以下的投資，夏長勝有獨立的決定權，可以不用向他匯報。
但超過一億美元，就必須打報告。
既然對方沒向他提交報告，就說明收購的數量並不是很多。
“明白。”
這裏要說一下可轉換債券。
它是債券持有人，可以按照發行時約定的價格，將債券轉換成公司普通股票的債券。
如果債券持有人不想轉換，則可以繼續持有債券，直到償還期滿時收取本金和利息，或者在流通市場出售變現。
如果持有人看好發債公司股票增值潛力，在寬限期後可以行使轉換權，按照預定轉換價格將債券轉換成為股票，發債公司不得拒絕。
這裏需要強調一下‘寬限期’。
一般是指債券發行後不允許提前償還、轉換的時間。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你到銀行貸款，三年貸款期限，普遍會有半年或者一年時間‘寬限期’。
如果你在寬限期內提前償還，那麽就要繳納違約金。
過了之後隻償還本金。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可轉換債券想要轉換股票，必須要過了‘寬限期’，才允許轉換。
掛斷夏長勝的電話後，徐良立即給李四叔和邱金山打電話。
如果他們能各自收購4.9%的股權。
那麽徐良掌握的維旺迪的股權就能接近40%，勝券在握。
想到這裏，徐良心情莫名的輕鬆了幾分。
“文森特？”
福煦笑著點了點頭。
“徐，看來你給的那些份額，沒能打動他。”
“恰恰相反，我可以肯定他想拿到更多太平洋基金的份額，否則這會早就下場了，而不是讓拉加代爾跳出來當出頭鳥。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這個家夥比我想的更加貪婪。
不僅想要太平洋基金的份額，還打算吞下維旺迪。”
“商人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而且這裏是法國，博羅雷家族根基深厚，影響力極大，文森特當然會覺得他能搞定一切。
包括您！”
徐良點了點頭。
“看來我很有必要打破一下博羅雷先生的幻想。”
頓了一下。
徐良轉而道。
“福煦，按照規定。董事會不能直接幹涉維旺迪的運營，你應該有權利直接出售al+集團。”
“我當然有這種權力，但是博羅雷家族，聯合拉加代爾家族，掌握的股權已經達到24.2%，而且我知道博羅雷家族仍然在通過影子賬戶，不斷吸納維旺迪的股權。
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維旺迪的股權。
但可以肯定一點。
如果博羅雷家族和拉加代爾家族聯合。
他們必定是維旺迪集團的第一大股東，擁有插手公司重大事務的權力，甚至是直接任免集團ceo。
所以，我不能甩開董事會，強製出售al+集團。
這樣的話，我很快就會被博羅雷利用自己在董事會的影響力把我甩出去。
沒有了我在維旺迪的配合，您收購維旺迪會更加曲折，甚至直接失去收購的機會。”
看著侃侃而談，一副忠貞衛士的讓·福煦，徐良忽然笑道。
“讓，你確實考慮的很全麵。
但這種情況不能一直拖下去。”
“當然。”
讓·福煦接著道。
“現在我們隻有一個選擇。
徐先生直接收購維旺迪的股權，隻要您成為維旺迪的大股東，就能夠徹底掌握主動權。”
“文森特恐怕不會讓我們舒舒服服的成為維旺迪的大股東。”徐良道。
“這是肯定的事情，不過我作為維旺迪的ceo，掌握著公司的管理權，可以通過定向增發來稀釋文森特的股權。”
徐良微微點頭，“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策略就要全部推翻了。”
福煦明白他的意思。
在倫敦的時候，兩人商量好的並購策略是，先收購al+集團，再收購維旺迪電信，降低整體收購維旺迪的難度。
事實上，徐良心裏打的主意是隻收購al+集團。
但現在變了。
如果徐良直接收購維旺迪的股權，那麽收購的就是整個維旺迪集團。
al+集團，維旺迪電信，哈瓦斯集團，維旺迪網絡。
威立雅環境公司45%的股權；
育碧遊戲公司11.5%的股權；
鴻蒙科技公司（必應、一號店、新浪、鴻蒙遊戲和網科）6.4%左右的股權；
維旺迪風險投資基金，以及跟軟銀合作的維旺迪創業孵化器。
所有這些資產加起來的總價值接近400億歐元。
計算債務的情況下，徐良想要全資收購，也需要200億歐元。
當然，他也沒打算全資收購。
隻想著成為大股東。
但有一點。
按照法國的證券法，持股達到30%，就觸發了全麵收購協議。
所以，一旦他拿下維旺迪30%的股權，就必須準備足夠的錢，收購剩下的70%。
當然持股人未必會賣，但賣的肯定不少。
按照一半去計算。
最後他持有的股權也突破65%。
這需要130億歐元的巨款。
當然，這還是保守計算。
一旦定向增發，稀釋的不隻是文森特·博羅雷的股權，還有徐良自己的股權。
舉個簡單的例子。
維旺迪的總股本是100，每股價值1塊錢。
博羅雷和徐良各自持有維旺迪10%的股權。
如果徐良想成為大股東，隻需要再收購40%的股權，也就是40塊錢就夠了。
但博羅雷不想放手，跟他搶奪股權。
為了稀釋博羅雷的股權，現在福煦向徐良定向增發20塊錢。
這樣一來，維旺迪的總股本就變成了120塊錢。
原本各自持有10%股權的徐良和博羅雷，股權被稀釋成了0.83%。
因為徐良多投入了20塊，所以他實際占有維旺迪的股權變成了25%。
也就是說，徐良兩次加起來投入30塊，但隻占了維旺迪25%的股權。
這嚴重增加了他收購維旺迪的成本。
這個策略類似於反收購的毒丸計劃。
目的是為了幫助徐良收購維旺迪，抵禦博羅雷的收購。
但迴到最初的話題。
不管是直接收購，還是通過定向增發收購，維旺迪的收購，花的錢太多了。
按照徐良原本的財務規劃。
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以其擁有的facebook12.75%股權向渣打銀行貸款。
按照雙方合並後，facebook最新估值。
這facebook12.75%股權價值在20億美元左右。
徐良的紅岩基金給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做擔保，爭取貸出20億美元。
然後再以20億美元做杠杆，漢華集團提供資20億美元，40億美元整體收購al+集團，並承擔al+集團的全部債務。
現在變成整體收購維旺迪集團。
漢華就要拿出上百億美元的現金，來幫助克裏斯蒂娜投資公司。
甚至還需要更多。
或許有人要問了，為什麽不幹脆投資，而是以這種方式收購。
兩個字，安全。
歸根結底還是為了tm安全。
老美和西方是啥屌樣，二十年後大家都很清楚。
爭不過就搶，打不過就製裁。
所以他在美國，尤其是西方的投資都很謹慎。
facebook也好，維旺迪也罷，他不會投入超過10億美元。
都是通過層層債務去投資。
然後在經營的過程中，把投資的錢都收迴來。
這樣即便美國和西方作妖，自己的本錢和利息肯定不會損失。
保住了根本。
至於facebook和維旺迪要是沒了就沒了。
肉疼，但不傷身。
徐良沉吟良久，心裏歎了口氣。
“看來要跟曉陽好好商量一下了。”
“徐先生，沒有什麽事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的策略要隨著現實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現在維旺迪的變化，已經不允許您分開收購了。”讓·福煦解釋道。
徐良點了點頭。
不隻是文森特·博羅雷的原因，新浪的加入也讓他原本的計劃出現了新的變數。
“事關重大，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然。不過您最好快一些。文森特現在正緊鑼密鼓的收購維旺迪的股權，他不會給您太多準備的時間。”
徐良笑著點了點頭。
有件事他沒跟福煦說。
他手裏掌握的維旺迪的股權遠在文森特之上。
漢華倫敦1號私募股權基金目前持有維旺迪8.9%的股權，漢華紐約2號私募股權基金持有維旺迪7.8%的股權。
這兩部分股權都是02年維旺迪財務崩潰後收購的，一直沒有賣出去。
最後就是紅岩基金通過影子基金持有的12.8%的股權。
紅岩之所以入場，是打算維旺迪被收購的消息傳開後，賺一個快錢。
但現在他打算收購維旺迪的話，這部分股權就不能賣了。
至少不能拿到二級市場上去賣。
這三部分股權加起來達到29.5%，肯定超過了博羅雷家族和拉加代爾家族的總和。
如果徐良再想收購，就必須向外披露他的持股。
各國證券法都有類似的規定。
關聯公司持有同一家公司的股權一旦達到證券法規定的披露要求，就必須披露，否則就是違法。
雖然大家經常違法，但肯定不會明著來。
而且一旦查出來也是麻煩。
送走讓·福煦後，徐良立即道：“呂慧，你馬上給夏長勝、霍岩和楚剛打電話，之前關於維旺迪的計劃全部作廢。”
“好的。”
“等等。老夏的電話我親自來打。”
呂慧答應一聲後，急匆匆走了出去。
徐良拿出手機給夏長勝打了過去。
“徐總？”
“老夏，現在維旺迪的股權浮漲多少了？”
“自從您收購維旺迪的消息傳開後，維旺迪的市值已經浮漲7.9%，目前還在不斷上漲。”
夏長勝的言語中透著興奮。
現在市場上隻是流傳著徐良收購維旺迪的消息，但還沒有實際行動流傳出來，所以股價上漲的幅度不算高。
一個星期下來也才漲了不到10%。
如果徐良付諸行動，那肯定是暴漲。
“停止甩賣維旺迪股權的計劃。”
“停止？”
“沒錯，計劃有變。”
徐良簡單把自己對維旺迪的謀劃，已經現在的變局說了一遍。
“隻收購al+集團已經不可能了。”徐良歎道。
“徐總，您現在應該立即聯係香江李家和新加坡邱家，收購維旺迪的股權。”
徐良身邊現在環繞著諸多家族，但稱得上鐵杆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香江李家（李四叔），一個是新加坡邱家（邱德拔）。
這兩個家族，經常充當他的白手套，在收購康師傅、渣打銀行、萬代公司等一係列企業並購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漢華旗下基金的曆次募資，別人都是按照配額，他們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一會我會給他們打電話。你先替我調查一下，維旺迪現在發行的可轉換債券具體有多少？”
“54.4億歐元。”
“這麽清楚？”
“在收購維旺迪股權的時候，我們也收購了一部分維旺迪的債券，所以很清楚。”
“可以啊，都知道舉一反三了。”徐良笑道。
當初他可沒交代收購維旺迪的債券。
“有優尼科石油這個擺在桌麵上的例子，我們當然知道學習。”夏長勝道。
“繼續收購。隻要是過了寬限期的債券，能買多少買多少。”
他沒問具體收購的數額。
他給夏長勝的權限是一億美元。
也就是說，一億美元以下的投資，夏長勝有獨立的決定權，可以不用向他匯報。
但超過一億美元，就必須打報告。
既然對方沒向他提交報告，就說明收購的數量並不是很多。
“明白。”
這裏要說一下可轉換債券。
它是債券持有人，可以按照發行時約定的價格，將債券轉換成公司普通股票的債券。
如果債券持有人不想轉換，則可以繼續持有債券，直到償還期滿時收取本金和利息，或者在流通市場出售變現。
如果持有人看好發債公司股票增值潛力，在寬限期後可以行使轉換權，按照預定轉換價格將債券轉換成為股票，發債公司不得拒絕。
這裏需要強調一下‘寬限期’。
一般是指債券發行後不允許提前償還、轉換的時間。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你到銀行貸款，三年貸款期限，普遍會有半年或者一年時間‘寬限期’。
如果你在寬限期內提前償還，那麽就要繳納違約金。
過了之後隻償還本金。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可轉換債券想要轉換股票，必須要過了‘寬限期’，才允許轉換。
掛斷夏長勝的電話後，徐良立即給李四叔和邱金山打電話。
如果他們能各自收購4.9%的股權。
那麽徐良掌握的維旺迪的股權就能接近40%，勝券在握。
想到這裏，徐良心情莫名的輕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