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及時跟你反映的。”


    秦墨寒這樣說道。


    隨後,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從眾多的電文裏麵,拿出來一封道:


    “對了,這是上級讓我給你的,說是你可能用得上。”


    “給我的?”


    陳少安有些意外,將那電文拿出來一看,卻發現這是地下黨弄到的一些情報。


    說是國黨內部,有人這段時間要到訪上海,同日本領事安立健人會麵。


    但是具體是誰並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同樣無法得知。


    “國府內部的人員····”


    其實陳少安已經基本猜出來了。


    倒也不是他多聰明,隻是因為了解曆史。


    算算時間的話,現在應該是汪偽政府,開始“曲線救國”的時候了。


    說白了,就是叛國投敵當漢奸,然後給自己說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對此陳少安並不意外,這不過是曆史發展的必然罷了,自己是沒能力阻止的。


    “具體怎麽處理,你自己看吧,上級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們不參與。”


    秦墨寒這般說著,便拿起來旁邊的一個鹵鴨腿,開始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陳少安就去了老金的報亭。


    主要是問一下,有沒有什麽新任務。


    老金遞過去一份報紙道:


    “高層內部有叛徒,在和日本人秘密接觸。


    最近就會來上海,要查到此人什麽時候抵達,和誰會麵。”


    聽到這話,陳少安心想,看來軍統的這些人,也不是吃幹飯的,已經得到相關消息了。


    不過相比於共黨的情報網,軍統這邊還不知道此人和誰會麵,而地下黨那邊已經知道會和安立健人會麵。


    “好,我會調查的,到時候是除掉此人還是什麽?”


    陳少安問道。


    老金說道: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我們是決定不了的,甚至整個上海站都決定不了。”


    陳少安笑了笑,補充一句道:


    “不,其實連戴老板都無法決定。”


    老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陳少安是什麽意思。


    牽扯到這種高層的鬥爭,他們這種小特工,當真是什麽都不要說是最好的。


    從老金這裏離開之後,陳少安照例去警察署上班。


    後麵幾天時間,陳少安也通過安倍太郎,還有南雲造子,打聽了一下,但是他們兩人都沒什麽有用的消息。


    倒也是,這種絕密的消息,恐怕也就是平野瑤這種級別的才能知道些。


    就在陳少安還在忙著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矢崎卻是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之中。


    “晚上吃個飯,我掏錢請客。”


    撂下這句話,矢崎就離開了陳少安的辦公室。


    夜幕降臨之後,陳少安出了辦公室,就看到了矢崎在門口等著自己。


    坐在汽車上,矢崎才說道:


    “陳君,這次喊你出來吃飯,你應該知道是什麽事情吧?”


    陳少安淡然一笑道:


    “應該是生意上的事情吧。”


    矢崎點頭道:


    “說的沒錯,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圍剿那些個遊擊隊,整個上海搞得風聲鶴唳的。


    馬上又有兩船貨要到上海的港口了,這買家我可還沒定下來呢。”


    他這樣說著,那話裏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還是想要讓陳少安給他聯係人。


    畢竟陳少安在商界的朋友夠多,而且熟悉上海的市場規則。


    “這樣啊,小事兒,不過我也得知道,那都是什麽貨物吧,不然的話,我也不好聯係人啊。”


    陳少安這樣坐在車上道。


    矢崎似乎現在不想說更多,便道:


    “一會兒再跟你說,這次我也帶你見兩個朋友。”


    這樣說完之後,兩人乘坐的汽車,停在了一處飯店前麵。


    那是一家日料店,進了包間之後,陳少安就看到這裏還有兩個他從沒見過的人。


    不過從兩人的體型來推斷的話,至少可以排除掉,這兩人是軍人的可能。


    畢竟哪個軍人也不會如此肥胖。


    看到陳少安進來,這兩人也站起身來。


    矢崎介紹道:


    “二位,這是陳少安陳署長,在上海門路很多。”


    說完,他又向陳少安介紹兩人道:


    “陳署長,這位是鬆井,這位是富康太一。”


    陳少安和兩人握手道:


    “幸會,幸會。隻是不知道二位在何處高就啊?”


    鬆井挺著自己的大肚子,笑嗬嗬地說道:


    “我在海關任職,官職肯定是比不上陳署長的。”


    另外一個富康太一則不卑不亢地說道:


    “緝私隊的。”


    聽到兩人的職位,陳少安心想,這個矢崎倒是真有一手啊。


    一個稽查走私的,一個是負責海關進出口貨物登記和相關手續的。


    搞定這兩個人,相當於是擁有了保護傘呢。


    當然,對於陳少安來說,這其實還遠遠不夠。


    因為這兩人,應該還不是這兩個部門的高層,不然的話,不會對自己這麽客氣。


    畢竟他一個警察署副署長,聽上去光鮮亮麗,可說白了一個漢奸署長,在和他同等官職的日本人麵前狗屁不是。


    四個人一番閑談,陳少安便利用“外交官”的能力,很快和兩個人打成一片,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就連一開始有些生人勿近的富康太一,也比之前熱情了許多。


    “沒想到啊,我和陳署長竟然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啊。”


    海關的鬆井拍拍自己的肚皮說道。


    陳少安也笑著說道:


    “我又何嚐不是呢?”


    兩人這樣說著,富康太一卻在此刻,壓低聲音道:


    “矢崎,該談談正事兒了吧。”


    聽到這話,矢崎和他對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旋即壓低聲音道:


    “二位,陳署長能聯係到買家,基本是隻要商品價格在市場價的正常範圍之內,他都有辦法弄走。


    我的意思是,以後我搞到的貨物,你們放行,給合法的手續和文件,我這邊則是直接大搖大擺地讓陳署長聯係人收購。”


    “明白,隻是這個好處····”


    富康太一顯然相當的務實,直接這樣問道。


    矢崎看了兩人一眼,旋即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四根大黃魚,放在桌上道:


    “二位,一人兩根大黃魚,這隻是見麵禮而已。


    往後一艘貨船進港,你們每個人就都能得到一根大黃魚。


    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我還可以找其它人。


    不過,如果想要去舉報我的話,相信我,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反倒是你們,會得罪到永遠不能得罪的人。”


    他這麽說著,卻是一手蘿卜,一手大棒,恩威並濟。


    鬆井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是富康太一卻已經將手伸了出去。


    “這錢我拿了,以後隻要是緝私隊有什麽行動,我都會提前通知先生的。”


    說完,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鬆井的身上。


    “鬆井老兄,我記得,你的女兒應該要上大學了吧,這花銷可是不小啊,還有你的老母親,聽說現在住在醫院裏麵,也需要一筆醫藥費····”


    此刻,陳少安淡然一笑道:


    “阿姨生病了啊?我在租界認識幾個不錯的醫生,倒是可以給阿姨預約一下,到時候肯定給阿姨用最好的藥品,請最好的護士,請最好的醫生。”


    矢崎也道:


    “是啊,鬆井老兄,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母親,在醫院的病床上,得不到任何救治嗎?”


    這一番話之後,鬆井這才一拍桌子,將那兩根大黃魚放入口袋裏麵,隨後說道:


    “隻要你們不是走私軍火,我都可以把手續給你們弄下來。”


    陳少安聽了,嗬嗬一笑道:


    “那就好,以後大家一起做生意,一起發財嘛,是吧。”


    說完,他就舉起酒杯道:


    “讓咱們敬矢崎老兄一杯。”


    矢崎一聽,急忙道:


    “陳兄,不能這麽說,是我們敬你,沒有你搞定銷售渠道的話,我就是弄來再多的貨物都是不行的啊。”


    富康太一和鬆井兩人,也在此刻舉起酒杯來。


    陳少安又是一番客套,四人這才舉杯共飲。


    弄完這些之後,陳少安便道:


    “對了,矢崎老兄,這次你可得透露一下,這些運送來的貨物到底是什麽了。”


    畢竟他不是什麽東西都願意往外賣的,萬一碰到賠錢貨了呢?那不是坑人嗎?


    富康太一看了一眼矢崎道:


    “要不····我和鬆井迴避一下?”


    他話音落下,鬆井就要起身。


    可矢崎卻道:


    “二位都是自己人,我告訴你們是什麽,這次運送來的貨物啊,是廢鐵。”


    “鋼鐵你也敢賣!?”


    鬆井雙目一瞪,顯然相當驚訝。


    若是在尋常也就罷了,可現在是戰爭時期啊,鋼鐵可以做什麽,那誰不知道?


    能用來造槍,造子彈,造火炮。


    這和走私軍火有什麽區別呢?


    矢崎一副稍安勿躁的樣子道:


    “鬆井老兄,你別著急啊,不就是一些廢鐵嘛,就算是賣出去了又如何?就算是賣給國府了又如何?


    他們現在還有什麽能用的工廠嗎?有大規模冶煉這些廢鐵的能力嗎?沒有吧。


    他們有把這些廢鐵,變成槍支,變成大炮的能力嗎?也沒有吧。”


    這倒也是事實,之前國府的軍工相關工廠,基本都集中在上海和武漢等地區。


    但是隨著戰爭的進行,這些地方的很多工廠,要麽是被日軍給炸毀了,要麽就是被國府的人自己給炸毀了。


    還有很多工廠設備,雖然進行了轉移,但是想要讓這些軍工設備重新運轉起來,卻又需要大量的工程技術人員,還有大量的原材料等等。


    而目前國府的組織能力,想要讓那些設備重新運轉起來,著實有些困難了。


    鬆井不得不承認,矢崎所說的有道理。


    現在國府的工業能力,幾乎被他們全部摧毀了,武器基本都需要依靠著進口。


    他們自己的武器製造和生產能力,已經到了很低的水平。


    不止如此,之前幾個軍閥的那些兵工廠,也都落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所以哪怕這些廢鐵,到時候真的會轉賣到那些敵人的手中又能如何呢,他們可沒有大規模冶煉鋼鐵的能力。


    “也有道理,矢崎君,是我莽撞了。”


    鬆井這般說道。


    矢崎微微一笑道:


    “鬆井老兄是明事理的人。”


    說完,他看向陳少安道:


    “陳君,據我所知,你名下是不是有一家鋼鐵廠啊,要不這批貨物咱就····”


    陳少安淡然一笑道:


    “鋼鐵廠雖然是我的,可冶煉什麽東西,那都是需要手續審批的啊。


    這些廢鐵我就是買了,偷偷地冶煉,若是被人發現了,那豈不是要把自己搭進去嗎?


    你也知道的,矢崎兄,特高課的那群人,像是瘋狗一樣地咬著我。”


    陳少安的振陽鋼鐵廠,雖然也在正常地運行著。


    但是煉製鋼鐵的多數,都會給日本人,這些訂單他是通過岩井英一和安立健人拿到的。


    不過日本人對於振陽鋼鐵廠煉製鋼鐵,也有相當的限製。


    他們會定期檢查煉鋼的記錄,還有消耗的燃煤總量,以及用電量等等。


    需要這些全部都能對上,才不會找陳少安的麻煩。


    所以現在陳少安煉製鋼鐵的地方,主要並不是在振陽鋼鐵廠,而是在福建北部。


    那裏他有一整套的工業體係,已經可以批量生產輕武器,還有迫擊炮了。


    等到那些大型的壓鑄裝置到了之後,陳少安甚至可以在福建北部的兵工廠製造火炮。


    當然,這些都是不足對外人道的事情。


    而他現在說自己無法收購這些鋼鐵,其實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矢崎有沒有路子,讓他搞到相關的許可證。


    因為陳少安心中清楚的很,矢崎上頭還有人,這些人的能力遠遠不是矢崎這個小卒子能相提並論的。


    包括振陽鋼鐵廠提高產量的手續,甚至是更新設備等等,這些人說不定都能搞定。


    到時候自己大可以將振陽鋼鐵廠的一些股份,分給這些人,讓他們坐享其成。


    而陳少安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些人手頭的權力,將他們作為自己的靠山,然後明目張膽地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大煉鋼鐵,甚至是將其中的一部分鋼鐵,直接轉賣給抗日武裝。


    “鋼鐵廠····”


    矢崎這樣念叨著,隨後問道:


    “陳君,你有沒有朋友收這些啊?”


    陳少安想了想,隨後搖頭道:


    “咱們可能還有啊,就是這個鋼鐵廠,我也是花費了一番手腳,才算是保留了下來,往裏麵砸了不少錢呢。


    這些廢鐵我就算是收購了,也不敢胡亂煉製,隻能放在倉庫裏麵讓它們生鏽發黴。”


    說到這裏,他也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


    矢崎也知道,最好的辦法是什麽,自然是放鬆對鋼鐵廠的監管,同時擴大鋼鐵廠的生產規模。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倒騰的這些廢鐵,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從貨船上,拉到陳少安的振陽鋼鐵廠進行冶煉。


    至於這些鋼鐵,到最後是被陳少安轉賣給日軍,還是轉賣給其它的什麽新四軍,八路軍,國軍一類的,那他就管不到了。


    “這樣吧,陳君,這些廢鐵你先收著,一個月之內,我幫你搞定鋼鐵廠的事情。


    不僅僅讓你的生產規模往上提高,甚至是對你鋼鐵廠的監管,都會有所放鬆。”


    矢崎這樣說道。


    陳少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急忙說道:


    “那就多謝矢崎老兄了,不過這中間恐怕又有不少關節需要打通吧,這錢····”


    矢崎淡然一笑道:


    “可以拿鋼鐵廠的股份打點他們,倒也不用給太多,拿個一兩成給他們分分就好了。”


    其實原本陳少安的打算,也是將股份收益,作為給那些人的好處。


    畢竟這些事情可不好弄啊,就是讓安立健人去折騰,恐怕也折騰不出來。


    可是很顯然,矢崎這個家夥認識的那些人裏麵,有人應該能搞定這些。


    “懂了,懂了,那····這兩個貨船的廢鐵,你看價格方麵····”


    陳少安想要趁機壓價,因為他知道矢崎找不到第二個買家。


    “這都是小問題。”


    矢崎這樣說道,“咱們兩個到時候可以具體再談。”


    說完,他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


    鬆井和富康太一兩人,則是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一直低頭吃菜喝酒。


    因為這裏麵的很多消息,已經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聽的了。


    但是既然都是一條賊船上麵的,他們也知道,自己將那兩根大黃魚,塞到自己口袋裏麵的時候,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四個人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二點鍾,陳少安這才招唿著眾人去往紅浪漫,每個人都給安排了一個俊俏的姑娘。


    往後幾日,陳少安則是一邊打探著那個叛徒相關的消息,另外一方麵則是和地下黨那邊保持聯絡,也看看他們是否能得到相關的情報。


    三月底,大批的日軍開始陸續在上海一帶中轉,集結。


    大戰之前的硝煙,開始彌漫在上海的空中。


    果然,日軍要對南昌展開進攻了。


    國府這邊,對整個長江沿岸的防禦,都進行了加強。


    但是他們防禦的重點,則是放在了南昌方向。


    根據已經得到的消息,這次日軍的大規模集結,就是衝著南昌去的。


    杜德佑領導的軍統,還有殘存在上海的中統情報人員,以及地下黨,都開始探聽和南昌會戰相關的消息。


    也是在這大戰一觸即發的當口,陳少安這天被叫到了古月明的辦公室之中。


    “今天晚上,領事館有一場晚宴,到時候會有很多軍政要員抵達。


    現在那些抗日分子在上海的活動又頻繁了起來,領事館周圍的安保工作,都需要得到加強。”


    古月明這樣說道。


    此刻,陳少安便道:


    “憲兵隊和特高課的人,應該足夠了吧,還讓我們警察署的也過去嗎?”


    古月明道:


    “上海郊區的遊擊隊有些猖獗,憲兵隊的人要去清剿他們,防止對我們的大軍造成影響。


    大戰在前,特高課的骨幹成員,多數都被抽調去了前線探聽情報。


    領事館的人手不太夠,所以才會找到我們警察署。


    原本是打算讓佐佐木一郎去的,但是安立先生點名讓你帶人過去。”


    聽完這一番解釋,陳少安便道:


    “那好吧,這可是苦差事哦,不出事兒還好,要是出了事情的話,我又要背黑鍋咯。”


    這話若是在其它的領導麵前,他自然不敢說。


    但是古月明這人根本不在乎這些,所以陳少安就算說了也沒什麽。


    “行啦,趕緊集合人員吧,別動隊的那些烏合之眾就別過去了,從警察署裏麵挑選一些老手吧。”


    古月明這樣說道。


    畢竟別動隊的那些人,實在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跟一群地痞流氓也沒多大區別。


    “是,署長。”


    陳少安這樣說著,便離開了古月明的辦公室。


    隨後,他就集合了五十多個偽警,帶隊先去領事館周邊布控。


    剛到這裏,陳少安便看到了平成張太。


    他一把攬住平成張太的肩膀道:


    “平成兄,好久不見呢。”


    看到來的人是陳少安,平成張太喜笑顏開道:


    “陳桑,你怎麽來了?”


    “安立先生點名讓我過來,沒辦法啊。”


    這樣說完,他壓低聲音,湊到平成張太耳邊道:


    “晚上幾點結束?”


    平成張太一聽就知道什麽意思了,這陳少安是打算拉著他出去進行一些傳統的放鬆項目啊。


    他湊到陳少安耳邊道:


    “還不知道呢,這次來的似乎是個大人物啊,連接送的車輛都是防彈的,我估摸著今晚是走不成了。”


    陳少安記下平成張太的這句話,卻不敢多打聽,因為胡亂打聽,反倒是會引起懷疑。


    能來什麽大人物呢?


    日軍南昌會戰的指揮官嗎?還是其它的人物?


    陳少安並不知道,可他卻隱約感覺到,今天的晚宴,自己或許會有不少的收獲。


    蒼井優此刻走過來,看向平成張太和陳少安,冷冷道:


    “安立先生讓你們過去。”


    陳少安指了指自己道:


    “我也去?”


    蒼井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就向領事館裏麵走去。


    到了安立健人的辦公室,陳少安和平成張太兩人就齊刷刷地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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