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便道:


    “中國人有句古話,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與其我們這麽費力地尋找抗日救國軍,和他們進行決戰。


    那為什麽不在包圍圈上麵,故意放出來一個口子,讓他們向這個放開的口子靠攏。


    到時候我軍部隊再等到敵人的主力部隊,向從這個口子突圍的時候,和他們進行決戰。


    那樣的話,總好過被敵人牽著鼻子走,在這麽廣闊的農村地區轉圈,卻也沒辦法找到敵人主力部隊。”


    其實眼下的陳少安,相當清楚抗日救國軍的情況。


    他們的情況要比磯穀想象的更加糟糕。


    否則的話,秦司令也不會寫親筆信給自己,請求他的幫助。


    聽到陳少安這一番話之後,磯穀卻是眼睛一亮。


    “果然····鬆井說的沒錯,你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謀略的人。”


    他這樣說著,便哈哈一笑道:


    “好,這個方案值得施行,諸位先迴去休息吧,具體需要你們做什麽,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


    磯穀這樣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中山康介看陳少安又在那裏,把磯穀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個家夥的嘴巴是真能說啊。


    除了鬆井將軍被陳少安忽悠住了,眼下剛和他第一次見麵的磯穀將軍,竟然也被陳少安忽悠住了。


    就在陳少安也打算跟著眾人一起離開的時候,磯穀卻道:


    “陳桑,明天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前線。”


    “是,將軍。”


    陳少安迴答道,心中卻在想著,這個磯穀在打算什麽?讓我去前線做什麽?


    迴到營帳之中,陳少安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被三笠一郎喊出去吃了一頓晚飯。


    等到晚飯吃完之後,兩人閑聊幾句,便都感覺到一頓困倦之意。


    返迴自己的營帳之後,陳少安確定四下無人,同時營帳內部也沒有監聽設備之後,他這才從係統空間之中,取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微型電台。


    將設備簡單調試了一下之後,陳少安便將自己的電報發送給了秦墨寒。


    五分鍾之後,將電報敲好了之後,他這才將電台收入到係統空間之內。


    振陽鋼鐵廠內,秦墨寒將電報接收之後,便按照之前約定的密碼進行破譯,很快得到了一份有效的電報。


    破譯之後,秦墨寒便站起身來,將密室門打開,對辦公室裏麵的趙東強道:


    “大嗓門兒,去把這封信交給猴子。”


    “好嘞。”


    趙東強應了一聲,便去找猴子。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在黑夜之中,上海法租界的某處理發店內,一個男人將一封信,塞到了門縫之中,然後敲了敲房門。


    大概三分鍾之後,那封信被人拿走拆開。


    隨後一封電報,也被傳遞到了秦司令的指揮部中。


    秦司令的指揮部電台,並非時時刻刻都開著的。


    因為他們會被日軍使用專門的設備監聽,所以電台一次隻能開機十五分鍾左右。


    完成基本的接發電報之後,便會立刻關閉,然後轉移到下一個安全的地點,防止被日軍鎖定大概位置。


    看著電報的內容,秦司令陷入到深深地思慮之中。


    他在思考著,要不要聽陸老板的。


    因為這要拿整個抗日救國軍去冒險了。


    這天清晨的時候,陳少安起了一個大早。


    簡單洗漱,吃過早飯之後,他就被邀請去到了磯穀的營帳之中。


    “磯穀將軍,您今天不是說去前線嗎?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陳少安這般問道。


    磯穀嗬嗬一笑道:


    “不著急,我讓衛隊集合,咱們一個小時之後出發。”


    這樣說完之後,他就對一旁的參謀官打了個眼色,讓他去集合衛隊。


    不多久,陳少安就坐在了磯穀專用的那輛裝甲車上,在濃重的機油味兒,還有劇烈的顛簸之中,來到了前線所在的位置。


    說是前線,其實隻是更靠近交戰核心區域的一個營區。


    “那些是戰俘?”


    陳少安剛到這個營區內,便注意到鐵絲網圍攏起來的一片區域,一群破衣爛衫,穿著國軍軍裝的士兵們,無精打采地蹲在地上。


    磯穀點頭道:


    “沒錯,他們是投降的抗日救國軍,我答應過他們,會給與他們人道主義待遇,所以他們才決定向我們大日本帝國投降。”


    聽到這句話,陳少安便冷冷一笑道:


    “不是說這些抗日救國軍的士兵們都不怕死嗎?怎麽反倒是向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投降呢?”


    他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心中卻也能理解這些戰俘的行為。


    他們已經力戰到了最後,彈盡糧絕之下,在保證自身生存的情況之下,向日本人投降,這算不得可恥。


    磯穀哈哈一笑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呢?


    隻是讓他們在戰鬥之中變得瘋狂罷了。


    一旦冷靜下來,人求生的本能,就會促使著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過···將軍當真要給他們人道主義待遇嗎?”


    陳少安這般問道。


    根據他對磯穀這人的了解,他可不是如此心慈手軟的人,更不是這麽講國際法的人。


    果然,磯穀蔑笑一聲道:


    “怎麽可能,那豈不是浪費我們本來就不多的糧食嗎?


    我這隻是給他們一點點若有若無的希望罷了。


    等到將抗日救國軍的其他部隊俘虜過來,我會將他們的腦袋全部砍下來,然後掛在卡車上麵,在上海遊街示眾。”


    說完,他又猖狂地笑了起來。


    陳少安心中一陣惡寒,可也跟著一起笑道:


    “我就說嘛,怎麽可能將我們的糧食,浪費給這些敵人呢。”


    這這麽說著,陳少安已經在思考了,要如何營救這些戰俘。


    或者····至少讓這些戰俘製造一些混亂。


    首先要告訴他們,日本人不會讓他們活命。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丟掉所有的幻想,拚死反抗,置之死地而後生。


    其次,則是要給這些戰俘們足夠的武器,這樣他們才能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浪,甚至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磯穀此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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