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義在特高課那些人眼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類,他呆在那邊兒是哪哪兒都不舒服。


    反倒是到了陳少安這邊,身邊人都是漢奸,大家是同類,反倒是讓他舒坦了不少。


    原本在秦忠義臉上的瑟縮和拘謹,也逐漸消失不見,他也開始和上海偽政府的這批官員侃侃而談起來。


    此刻,一個聲音傳來,陳少安轉過頭去,便看到所有人都向門外走去。


    他踮起腳尖一看,這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鬆井石根。


    嘖嘖嘖,陳少安可沒想到,鬆井石根竟然會出席這一次宴會。


    這計劃····似乎需要修改一下了啊。


    陳少安這樣想著,開始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鬆井石根,還有秦忠義都殺死。


    相比於秦忠義,若是能刺殺鬆井石根,那才是真正的爆炸性新聞呢。


    隻是想要刺殺鬆井石根並不容易。


    他看上去頗為親民,在眾人簇擁之中。


    可隻要稍微留心一些,就可以發現,鬆井石根的身邊有好幾個身手矯健,目光敏銳的男人,時時刻刻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那是鬆井石根的保鏢,而且各個都是好手,絕對是練家子。


    真要對這人動手的話,恐怕沒那麽容易,還是看看後麵有沒有機會吧。


    想到這裏,陳少安便向岩井英一幾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和他們閑聊起來。


    這邊鬆井石根和眾人打過招唿之後,便開始來到台上,發表一些簡單的講話。


    在掌聲雷動之後,陳少安便借故起身,去往洗手間的位置。


    袁越正站在走廊裏麵抽著香煙,看到陳少安走過來,他便一邊看著外麵,一邊說道:


    “今天會場不太平,有很多人都在盯著呢。


    而且我來的時候也發現,會場外麵也有不少的埋伏,鬼子的這一趟晚宴,恐怕是在釣魚啊。”


    陳少安冷冷一笑道:


    “你是覺得今晚不合適動手嗎?”


    袁越抽著香煙說道:


    “確實不適合,當然你要是有本事全身而退,當我沒說。”


    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失敗的幾率確實有些大。


    更何況,這個秦忠義去和陳少安喝酒的時候,陳少安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家夥的身上,至少有十多雙眼睛,在一刻不停地盯著他。


    恐怕就算是一隻蒼蠅靠近秦忠義,將來秦忠義被殺的時候,這蒼蠅也得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


    “誰說我要在這裏動手啊?”


    陳少安淡然一笑道。


    袁越愣了一下,旋即道:


    “你····不在這裏動手?”


    陳少安嗬嗬一笑道:


    “原本是要在這裏動手的,不過做什麽計劃,都得有個備用方案是吧。


    我的備用方案已經啟動了,你在家裏麵等著我的消息就好。”


    這樣說完,陳少安便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向門外走去。


    他看向鬆井石根,此時這人已經在眾多保鏢的護送之下,去了二樓。


    陳少安還是在想著,如何將此人刺殺。


    難度不低,不過也能嚐試一下,哪怕殺不死,弄個半死也行啊。


    想到這裏,陳少安便深吸一口氣,去到古月明的身邊。


    古月明一個人有些孤僻,不和在場的其他情報部門的人進行太多交流,隻是一個人自斟自飲,仿佛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陳少安看來,這家夥其實是有些孤傲的,那些情報人員在他看來,都是雙手沾滿獻血,濫殺無辜的劊子手,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陳桑,你倒是還記得我這個長官呢。”


    看到陳少安過來,古月明道。


    其實陳少安剛進宴會廳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


    陳少安坐在他身邊道:


    “沒辦法,認識的人太多,不像是署長您呢,可以穩坐釣魚台。”


    古月明冷冷一笑,看著正在同那些官員們交談的秦忠義道:


    “看看啊,你的同類,看起來他已經適應了這個全新的身份了。”


    陳少安也看著秦忠義道:


    “是嗎?不過這家夥可不是對大日本皇軍忠心耿耿的人,完全就是貪生怕死罷了。


    這一次他因為貪生怕死,可以出賣中統的那些諜報人員,下一次他也能因為貪生怕死,出賣我們大日本皇軍。”


    古月明嗬嗬一笑道:


    “看起來,你對此人倒是頗為不屑啊。


    不過也沒有什麽區別,在我的眼中,你們都是一樣的。”


    這樣說著,他有些玩味地乜視陳少安一眼。


    陳少安能從這人的眼神之中,讀出來許多意思。


    那是對自己的不屑,輕蔑,以及居高臨下的傲慢,和毫不掩飾的優越感。


    陳少安淡然一笑,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和他告了一聲辭,便向人群中走去。


    此時,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他留下來的火紅蟻,已經開始啃咬這飯店的電線了吧····


    此時,火紅蟻的蟻群,正躲藏在萬國飯店的電箱之中,用體內分泌出來的腐蝕性唾液,不停地腐蝕著電線的外層。


    這些唾液的腐蝕性很強,在接觸到電線的外層之後,便好像是硫酸一般,將電線的外層一點點溶解。


    很快,電線外層就已經被徹底腐蝕幹淨,而那些火紅蟻卻沒有絲毫的停留,而是繼續向裸露在外麵的電線攀爬過去。


    隻是這種行為,無異於飛蛾撲火,火紅蟻隻要是碰到這些電線,就會被強大的電流,直接電成焦糊狀。


    可即便如此,後麵的那些火紅蟻,仍舊會前赴後繼,如同是潮水一般地向裸露出來的電線衝去。


    這些火紅蟻,在每一次接觸到電線的時候,都會將自己分泌出來的一點點腐蝕性粘液,殘留電線的表麵。


    雖然每一隻火紅蟻,都隻能留下來一點點,可架不住次數多了,這些火紅蟻便留下了更多的腐蝕性粘液。


    粘液對於金屬,同樣具有一定的腐蝕性。


    一點點雖說沒有什麽影響,而是多了之後,整根電線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終於,伴隨著大批火紅蟻的前赴後繼,足量的腐蝕溶液,終於將那電線徹底熔斷。


    就在這電線被熔斷的刹那,原本燈火通明的萬國飯店,瞬間便陷入到一旁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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