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連忙換上綠色無菌衣站在水池邊刷手。他動作不快,腦子裏快速閃過原主上學時記憶中關於闌尾炎手術的知識。


    等他做完這一切,他開始朝著手術室走去。梁橋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他看到張升走過來,眼裏流露出一絲不耐,但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張升站到手術台的位置上,因為前兩天連著幾台手術沒有做好,他旁邊的梁橋看著他眼神有些鄙夷。


    梁橋麻醉完畢後超張升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張升還是伸出左手,一把小小的手術刀拿在他的手中無比親切。


    梁橋和旁邊的機械護士莎姐疑惑的看向他左手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說道:“怎麽是左手,平常不是用右手的嗎?”


    張升沒有答話,他麵色沉穩的尋找到記憶中教科書上麵的麥氏點,抬起手中的手術刀手起刀落,一個五厘米的切口在右上腹被劃開,完全是大學教科書上麵的標準切法。


    一旁的梁橋本來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下一秒卻在看到張升手裏的動作,眼中驀然睜大,直愣愣的站在一旁沒了動靜。


    旁邊的機械護士莎姐也直勾勾的看著手下的病人,她的手都忘了給張升遞下一個手術器具!這在她十多年的手術生涯中可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失誤。


    張升慣性的伸出手,一直沒等到他要的鉗子,他抬起頭幽黑的目光超莎姐看來。


    莎姐被他這麽一看,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慣性的遞出電燒止血用的高頻電刀,剛遞過去,她尷尬的看著一刀下去沒留半滴血液的患者,才又手忙腳亂的去找小彎。


    張升接過小彎開始進行鈍性分離,皮下組織,肌肉,腹膜。


    張升手中一把中彎伸進腹腔之後,找到發炎的闌尾根部,切除,縫合,將殘端埋入盲腸壁內,一切幹淨利落,抬頭看了看時間,前後不到五分鍾!


    摘掉無菌手套,張升什麽也沒有說徑直離開了手術室。


    剩下梁橋和莎姐兩人一臉震驚的愣在原地。


    “那是張升,剛剛不是我的幻覺吧?”梁橋結結巴巴的說道,他的腦中除了張升那一刀下去連血都沒出的切口之外,一片空白。


    莎姐咽了咽口水,正在給病人貼無菌包的手不住的微微顫抖,她可是急診裏的老人了,什麽狀況沒有遇過。


    可是張升剛剛的手術場景卻是她前所未見的。


    “是吧,怎麽能沒出血呢,這不科學啊!”莎姐喃喃的說道,她想到這次手術之中張升唯一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用的是左手,難道……


    三天之後,醫院食堂。


    “你最近聽了消息沒有,急診室的張升你知不知道?”


    腦科的王夢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的迴答,“張升?我有印象,就是那個超喜歡麻煩別人的醫生唄!我有一b超的閨蜜根本就和他不熟,隻不過一起實習的時候吃過一餐飯,哪想到他就天天領著七大姑八大姨的跑去找我閨蜜加塞做檢查,搞得我閨蜜煩都煩死了。還說她準備和另一個人調班,要不每天都要受他的騷擾。”


    “不是這事,你說這可是老黃曆了,我聽莎姐說,前幾天一闌尾炎手術張升可是一刀下去,連血都沒流,你說這神奇不神奇?”


    “不可能吧,我不信。”


    “她跟的那台手術,不過她說當時張升用的是左手,平常可都是用右手做的。這張升估計是個藏拙的!”


    “切,莎姐那人在醫院就是個喇叭,她說的話水份大的很,可能急診那邊太無聊了,說著當笑話聽的。”


    兩人講完也就忘了,繼續吃著碗裏的辣椒炒肉,隻不過今天這辣椒可真夠辣的。


    晚上,張升值完班迴到租的房子裏,王翠花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說要和他見麵。


    張升本來不想見,但是想到原主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也隻好耐著性子和王翠花約在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店裏。


    王翠花穿著一套白色的顯身連衣裙,頭發燙成了波浪,披散在肩上比之前看起來妖嬈許多。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低頭刷著手機。


    聽到張升走過,她抬起頭朝他撒嬌般的笑笑,柔柔的說道:“升哥,上次的事我真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張升麵無表情的看著王翠花,眼神冰冷,uu看書.uashu “我沒有生氣。”


    王翠花一聽,一縷得色在她的雙眸之中劃過。“那就好,我就知道升哥你最好了。對了我最近轉市場部了,老板給加薪水了,上次我們去看的小公寓中介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房主願意優惠,要不要再去看看。我父母最近老打電話過來催我……”


    王翠花故意提起結婚的事,她知道張升心裏對自己和李響接吻的事有心結,但是憑著張升現在一個小小的主治醫師,月薪也就幾千塊,想要買房結婚那可是困難重重。


    果然,對麵的張升沒有說話。王翠花眼中一動,趁熱打鐵的說道,“我有一個大客戶,他的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想要來你們醫院檢查檢查,你明天幫我聯係一下吧,你們醫院排隊掛號的人實在太多了,別人一老人家哪裏能等那麽久。


    我和他說好了,明天早上過來,你去b超那打個招唿,他母親想照照肝膽看看。”


    王翠花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說著,桌上的咖啡已經沒了熱氣。張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等下還有一篇論文要改,他不耐的打斷了王翠花,徐徐的說道,“我們分手吧。”


    ……


    王翠花像聽到什麽讓人驚異的事,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吧。我還有篇論文急著要迴去改,我先走了。以後沒什麽事不要再聯係了。”


    也沒等王翠花反應過來,張升已經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大步離開了咖啡店,隻留下王翠花一個人一臉呆滯的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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