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的出現,震驚全場!


    那口漆黑的大棺材,將婚禮的所有喜慶衝走。


    帶來無盡的挑釁和極致的侮辱。


    靜!


    壓抑的靜!


    靜!


    震撼心靈的靜。


    現場的賓客們,都對眼前發生的一幕難以置信。


    夜星寒是瘋了嗎?


    在他人婚禮之上送棺材,簡直太過猖狂。


    靜之後,便是怒!


    聖雲宗眾弟子,大怒。


    諸位長老聖師,大怒。


    狂王雲狂,大怒。


    他們恨不得衝上去,將夜星寒給撕碎了。


    至於雲飛揚,則是暴怒。


    麵目猙獰,青筋暴突。


    “夜星寒!”他咬牙切齒,雙手握拳。


    將夜星寒的名字咬斷嚼碎,然後才吐了出來。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喜,夜星寒竟然給他送棺材。


    生平還未受過如此大辱。


    不把夜星寒碎屍萬段,絕難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鳳冠霞帔的玉琳兒,絕美的眸子顫抖著。


    夜星寒的出現,讓她震撼,也讓她怒。


    好好的婚禮,卻被夜星寒攪亂,晦氣至極。


    不過,現如今的夜星寒,確實今非昔比。


    再也不是當初星月城的那個廢物夜家公子,而是樹島太子、雲國夜侯。


    單是這些,已經和雲飛揚沒有太大的差距。


    她開始懷疑,當初的選擇到底對是不對!


    雲皇心裏暢快至極,總算沒讓他失望,夜星寒來了。


    出場扛棺材,也真是別出心裁。


    鬧吧,放肆的鬧吧。


    最好鬧個天翻地覆,讓雲家顏麵盡失。


    贏火舞神色複雜,眉頭輕皺。


    夜星寒這個王八蛋,還是如此的瘋狂。


    以前瘋也就罷了,今日居然瘋到聖雲宗上來。


    萬一雲震陽發怒,那該怎麽辦?


    要知道,雲震陽可是涅盤境強者!


    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對夜星寒擔憂起來。


    現場最為淡定的,反倒是雲震陽。


    他麵不改色,雙目古井無波。


    夜星寒的出現,對他一絲影響都沒有。


    那口棺材,似乎也並未讓他動怒。


    平靜的有些可怕!


    “夜星寒,你這個狂亂的畜生!今日我侄兒大婚,你居然送一口棺材!這裏是聖雲宗,我看你是不想活著離開了!”


    第一個出口怒罵夜星寒的,是雲狂。


    他被氣的胡子亂飄,臉肉抖動。


    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夜星寒碎屍萬段。


    此前也有心理準備夜星寒會來,但那口棺材實在太可恨。


    不單單是聖雲宗眾人,就是現場的很多賓客,也對夜星寒的行為看不下去。


    其中一些和聖雲宗關係親密者,更是出言訓斥。


    “夜星寒,做人不要太狂妄!一旦丟了性命,悔之晚矣!”


    “今日是人家大喜之日,你送來棺材,實在太過分!”


    “識趣的趕緊向宗主大人賠罪,興許將來還能留下你這條命!”


    “......”


    賓客的聲音,非但沒有讓夜星寒害怕,反而讓他覺得聒噪反感。


    他腳下輕點,跳上棺材。


    站在棺材上居高臨下,睥睨眾人。


    隨後霸道的指著在場的賓客們,以極其不屑的語氣斥聲道:“這是我和雲飛揚以及聖雲宗的事,和你們有屁關係,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都閉嘴!”


    簡單的一句話,喝住眾人。


    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一個個臉色鐵青如同吞糞般難看。


    想他們也都是雲國名望之人,竟被夜星寒如此嗬斥。


    夜星寒之狂,簡直狂的沒邊。


    如此舉動,隻會引起眾怒罷了。


    意識裏,靈骨對夜星寒提醒道:“星寒,沒必要得罪這些賓客吧,畢竟將來還要在雲國混呢!”


    狂也要有腦子,盲目的狂妄就是莽夫。


    短時間內,夜星寒還離不開雲國的圈子。


    把人都得罪光了,將來就不好混了。


    “把你的心裝進肚子裏!”夜星寒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隻要實力夠強,就能讓眾生附和!”


    “現場的賓客之所以出言討伐我,無非是雲震陽很強、聖雲宗很強,並非我有多可惡!”


    “等著吧,隻要我殺了雲飛,掀翻了聖雲宗,現場的賓客們立刻都會嘴臉一變,對我友好起來!”


    “道義和道理,那是對弱者的束縛,對於強者無用!”


    靈骨頓時沉默,夜星寒所言也有道理。


    現場的賓客們,無非都是趨炎附勢之輩。


    覺得夜星寒弱小,雲震陽強大,故而站在道德的大義上出言斥責。


    幾聲無關痛癢的斥責,以夜星寒現在的臉皮,根本就是撓癢癢而已,完全不會在意。


    雲白石下,聖雲宗弟子數千。


    他們義憤填膺,也在那怒罵夜星寒。


    “侮辱少宗主,殺了這個狂妄的家夥!”


    “打碎他的膝蓋骨,讓他永遠跪在聖雲宗認罪!”


    “不行,必須把他挫骨揚灰!”


    “......”


    麵對此起彼伏的罵聲,夜星寒依然十分淡然。


    罵人?


    那就對罵,看看誰罵的過誰。


    他氣沉丹田,開始高聲迴罵:“你們這些狗雜碎,隻知道亂吠!在聖雲宗本事沒學到,一個個的學會了練舌頭!”


    “你們以為成為聖雲宗的弟子似乎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簡直可笑至極!”


    “你們給我聽好了!”他語氣放慢,一字一頓,“聖雲宗是狗屎,一灘臭不可聞的狗屎!”


    聲音炸響,響徹雲霄。


    這是挑釁,這是侮辱,極致的侮辱。


    聖雲宗的弟子,被氣炸了。


    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敢如此侮辱聖雲宗!


    他們恨不得衝上去,生撕了夜星寒。


    隻可惜今日少宗主大婚,早有嚴令。


    雲白石之上乃是宴賓重地,沒有允許不得上來。


    他們受此禁錮,隻能在雲白石下歇斯底裏的吼叫,無法上來。


    看到這一幕,夜星寒冷聲嗤笑道:“看吧,你們一個個的多像狗,隻會亂吠!”


    “懇請宗主下令,讓我等上碧波宮誅殺夜星寒!”


    夜星寒的話,再次刺激了聖雲宗的眾弟子。


    他們已然忍無可忍,向雲震陽請求登雲白石殺夜星寒。


    “請宗主下令!”


    數千人一起祈求,聲音震天。


    看到這一幕,賓客中的木鸞島主深深皺眉。


    也不知道夜星寒怎麽想的,竟如此的激進,完全不給自己留餘地。


    和聖雲宗的梁子,徹底解不開了。


    但身為夜星寒的母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必須給夜星寒撐腰。


    “星寒!”


    溫離離輕聲呢喃,眉頭輕蹙。


    她懂夜星寒。


    這段時間以來,夜星寒承受了許多屈辱、痛苦和委屈,需要發泄。


    “夜星寒,你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小子!鬧吧,繼續鬧!”


    雲皇看的盡興,心中爽快。


    夜星寒的狂,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現在看來,此前夜星寒頂撞他,都算是客氣的。


    今日就看雲震陽這個老狐狸如何應對。


    雲皇望向雲震陽。


    所有的賓客望向雲震陽。


    聖雲宗的四千八百名弟子,也都望向了雲震陽。


    所有人都在等雲震陽開口。


    特別是聖雲宗的弟子,隻要雲震陽一聲令下,必然衝上來將夜星寒撕碎。


    萬眾矚目之下,雲震陽終於開口:“夜星寒,做人做事都要有底線,你來我聖雲宗攪擾我兒婚禮,實屬人神共憤的大罪!”


    “你在我眼中,就是一隻可笑的螻蟻!”


    “今日雲皇在上,我不想再跟你計較,滾出聖雲宗,否則的話,死!”


    一個死字,如同天喪之音。


    雲震陽身形如山,可怕的魂壓瞬間四散而去,充斥著整個聖雲宗之上。


    所到之處,威壓一切。


    修為低下的一些人,當即被魂壓壓的幾近窒息,瞬間癱軟在地上。


    即便修為高一些,也都被這一股魂壓震懾。


    隻有凝出魂力拚命抵擋,才勉強穩住身子。


    “好強的壓迫感!”夜星寒凝魂抵抗,可身子都在顫抖。


    要不是現在修為大進,恐怕會癱軟在棺材上。


    這就是涅盤境嗎?


    單是這一股魂壓,實在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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