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方已經打款了,那個,那個?”


    “怎麽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頭,你別這麽粗魯啊,注意形象,我是說,這事要不要給老大說一下啊,畢竟牽扯的比較大啊。”


    “老大?在這誰是老大?你給我分清楚主次,要不我把籌錢的任務交給你?搖什麽頭啊?”


    “我,也就適合出點力氣,這種活還得是英明神武的您來操作啊。”


    “好了,別拍馬屁了,趕緊把任務下發下去,順便把津貼發了,記住別讓陳頭知道,他那個死腦筋一定會告狀的。”


    看著手下出去,男子陷入了沉思,以那位的能耐他會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嗎?既然沒有出聲,就是默許了,反正都是賺錢,誰賺不是賺呢,在大業麵前就不要有那麽多的顧忌了,何況我還沒綁架搶劫呢,男子點了個香煙,吞雲吐霧起來,“還別說,跟真的沒什麽區別”。


    嗡嗡嗡,喜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信息,後座上白布蒙著的東西支棱了起來,饅頭喵嗚一聲,安撫著家人的情緒,方梅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之後,喜哥開著車往接應的地點趕去。五分鍾的路程,路上隻有這一輛車,遠遠地看到一輛卡車停在路邊,這是一條未通車的公路,旁邊還有禁止駛入的警示牌,將車倒到卡車尾部停好。


    老黃按下開鎖按鈕,哢嚓兩聲鎖簧彈開,哎,這就對了,順滑多了,咚咚咚,卡車明顯的下沉了一些,老黃皺了皺眉頭,車上雖然是拆下來的舊機器,但也不是破爛垃圾,這些人怎麽這麽不專業啊,讓捎帶的什麽東西,就隨便丟啊,聽到車門關上,老黃搖了搖頭,管它呢,自己就是一個開車的。


    喜哥帶上墨鏡遠遠的綴在後麵,他接到的任務就是趁著這輛卡車,把兩隻白虎運出去,因為這幾天火車站已經有人開始排查了,如果是別的貨物早就從火車上夾帶走了,活物不好處理,何況是兩隻兇獸。


    漆黑的車廂讓兩隻白虎有些不安,還好有饅頭安撫他們,方梅靠在貨物的木箱上,精神也高度緊張,任務雖然簡單,但是雁鯨的各個路口一直都在外緊內鬆,何況車廂裏的幾位,都是通緝在案的,饅頭隻是以防萬一,關鍵的時刻才會出手,不然就會暴露毆癢客的身份,這一次隻能靠她和喜哥了。


    雁鯨是一座不夜城,郊區住的大都是經濟條件差的,當然風景好的別墅區除外,天不亮,各個商販就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最早一波批發蔬菜的已經送完貨準備出城了,一輛卡車匯入了出城的車流當中。


    運蔬菜的車都是空車,檢查的速度也較快,不一會就排到了卡車,老黃搖下窗戶,給對方示意了一下擋風玻璃上的通行證,檢查站的人卻堅持讓他打開車門接受檢查。


    老黃有些無奈的撥通電話,檢查站的人見怪不怪的等著老黃掛斷電話。滋滋滋,對講機響起,檢查人員結束了計數,二十秒,看來這輛卡車有些來頭,上麵交代的任務是不放過每一輛車,可,這是雁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了。


    一輪紅日升起,舟小魚做了一夜的夢,從昨天開始她就和毆癢縫失聯了,女孩變得有些患得患失,打開手機上麵還是沒有小天的消息,想起廣智方丈給她看的手相,“你的意中人,身邊桃花不斷,注定你要承受相思之苦”,什麽什麽啊,老和尚亂說話。舟小魚也曾幻想過她的另一半,也經常做夢,開始的時候,看不清對方的臉,後來有些裴大哥的模樣,隻是舟小魚從裴大哥看她的眼神中知道,那都是奢望。


    而昨夜在夢裏,因為老和尚的話,與那人兒相愛相殺,分分合合了一晚上,最後舟小魚發現他變成了令人討厭的毆癢縫。女孩之所以想要聯係上他,就是想問問為什麽簽她的名字,是不是他跟裴大哥商量好的,給她的驚喜,舟小魚想要毆癢縫親口告訴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把她當做什麽了,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哎,你什麽意思啊,不會要把我丟在這裏吧,這裏也沒吃的啊。你不會就這樣走了吧,你肯定藏的有吃的對不對,你的那隻白虎呢,你讓她看著我吧,我一個人害怕。”


    “好了,別跟著我了,你最好祈禱你們的人老實一點,我能順利的拿到黃金,不然你可能真的要變成女野人了。”毆癢縫說完嗖的一下就跑下山了。


    王明妃有心追上去,可肚子裏一陣轟鳴聲,捂著肚子跑到旁邊的解決三連擊去了。一通暢快淋漓,隻感覺這山間的空氣真是神清氣爽,隻是要起身到時候,她才發現這山上沒紙啊,仔細翻找了一下口袋,看了看腳上毆癢客幫她編的粗糙的草鞋,就連旁邊的灌木叢才剛剛發出新芽,女人思量再三盯上了地上的鵝卵石。


    “這個臭男人,幹嘛要把我丟在山裏啊,我也不會亂跑。”王明妃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忽然遠處雜草叢裏有動靜,嚇得女人一溜煙的跑迴了山洞,也不能坐等著毆癢客迴來啊,萬一他迴來,再提出非分的要求該怎麽辦,王明妃想遍了方法,覺得都不可行,要不要點些火弄點濃煙求救一下呢,可這山上都是枯草,別再把自己給燒了,想起昨晚上差點坐到火堆上,女人感覺蜜臀上似乎也多了一雙大手。


    山洞裏的火早就滅了,要點火還要重新生火呢,她哪裏幹過這活呢,找根木棍女人剛搓了兩下,白皙的手掌就磨紅了,有些氣惱的用手裏的木棍敲了敲之前的火堆,咦,王明妃嗅著鼻子,好香啊,什麽東西,女人順著味道,趴在了火堆上確定沒有聞錯,拿木棍在灰燼裏扒拉了起來,看著地上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女人再三確認,覺得應該是兩個地瓜,這個毆癢客,原來留的有吃的啊,女人小心翼翼的拿著黑乎乎的地瓜剝開啃了起來。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怎麽才來啊,昨天晚上李家快把實驗室的座機打爆了,你怎麽還關機啊。”八號實驗室的老梅一臉激動的攥著女孩的胳膊,生怕她跑了。


    “下班了當然要關機了啊,不然迴來加班啊。”女孩看著剛剛成年,穿著一身卡通套裝,顯得更加稚嫩,不過誰要信了,肯定會吃虧,年齡在這個女人麵前,是禁忌,也就老梅敢這樣叫她,因為按輩分還真是她姑奶奶。


    “王明妃讓那個毆癢客抓走了,初步判定他們應該是進了秀山,山路上並沒有留下很明顯的痕跡,所以想讓我們幫一下忙。”


    “哦,那個李家的女人不早就讓毆癢客抓走了嗎?噢,原來都是演戲啊,怪不得那個女人讓抓了,李家也不著急,哼,這次假戲真做了,知道著急了,估計是怕山上那位怪罪下來吧。嘿嘿,毆癢客這次幹的漂亮啊,我就說他是好人吧。”


    “哎呀,姑奶奶你就別幸災樂禍了,別亂說話了,趕緊授權吧。”


    “授什麽權啊?”


    “還什麽權,當然是外麵停著的那些家夥啊,無人機啊。”老梅指了指空地上的一排排忠實的衛士,沒女人的授權誰都沒法指揮。


    “噢,這個啊,我這些小家夥性能還不穩定,摔壞了怎麽辦,要說搜山,李家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調用軍用直升機總得有個理由吧,那這樣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王明妃真被綁架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瞞著,李家還真有意思,如果毆癢客再色膽包天……”


    “呸呸呸,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說,小姑奶奶趕緊吧,李家像瘋狗一樣,你看電話又響了,準是他們的人。”


    任平生掛斷電話,看著屋裏的眾人,“暫時還沒有找到,按照之前製定的第一套計劃行動吧,我相信毆癢客不會亂來的,如果李夫人能夠平安迴來,所有人都可以功過相抵,千萬不要搞什麽小動作,錢家已經安排無人機搜山了。”


    李家眾人對視了一眼,看來也隻能按照計劃行事了,沒想到毆癢客這麽狡猾,會選擇最後一晚上搞突襲,不是說山上有最先進的監視設備嗎?不是說派的有高手盯著嗎?怎麽還會讓他跑掉?


    等眾人出去,任平生將南牧叫到一旁,仔細的詢問了一些細節,得知毆癢客並沒有使用血脈之力,而是一直用蠻力和南牧對打,“莫非他真的突破到下一個層次了?”


    南牧搖了搖頭,否定了任平生的猜測,下一個層次哪有那麽好突破的,就算是師傅在他這個年紀也才堪堪邁進去半步就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想要勘破,不太可能。


    陽春三月,乍暖還寒,王大毛把鏟子都掄冒煙了,他忙碌的攤著煎餅,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是周末啊,你們這些天學生不睡懶覺,起這麽早幹嘛啊,還有你,不陪女朋友逛街了?平常也不這樣啊,昨晚沒通宵啊,一個個拿著手機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什麽毆癢客,什麽搞錢?還去他媽的愛情,現在的天學生都看這麽透徹了嗎?


    “老板快點啊,哎哎,有消息了,李家的車已經出動了,上了高架,往西三環方向去了,我靠,不止有特警啊,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偶像危險了啊。”


    “你說李家還真有意思,把黃金鑄成一個美人,是準備用這黃金美人換那王明妃啊,我感覺那個民工案不像是李家人在幕後操控,估計是吳家幹的,李家在幫他們擦屁股。”


    “哎吆,你不會是看了王明妃的照片,開始幫人洗白了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隻是覺得實話實說。”


    “好了,別吵了,瞪大眼睛瞧著吧,看毆癢客怎麽把黃金拿走。”


    至於為什麽這麽大張旗鼓的,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如果是昨夜之前,李家當然希望能夠借著這次交換贖金的機會把毆癢客抓住,可現在的李家人隻想悄無聲息順順利利的把贖金平安的交到毆癢客的手裏,千萬不要節外生枝。


    可有些人並不這樣認為,紙包不住火,王明妃失蹤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他們喜歡看李家焦頭爛額的樣子,如果毆癢客真的惱羞成怒做些出格的事情,李家風光了這麽久也該下場歇歇了。


    任平生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人關注這件事情,似乎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特別是很多天學生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還湊的那麽近,和透明玻璃罩的黃金美人拍照留念的一大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車子下了高架,往琉璃廠的方向開去,速度降了下來,上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注意,毆癢客很有可能趁亂拿走黃金,所有人都盯緊了。”


    “他可千萬別在這蹦出來,這麽多古玩店打碎了我們可賠不起啊。”梁妠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這裏雖然人流密集,可同樣也不方便他脫身,黃金的目標太顯眼了,這會他說不定就在人群當中,在拿走黃金之前,他一定會確認黃金有沒有問題。”


    各個部門按照接到的通知,開始根據毆癢客的身體特征,仔細排查起圍觀的人,可能是到了琉璃廠,古風古韻的建築風格,街上穿長袍的人也多了起來,慢慢的還出現了一些帶著麵具的人。


    老趙的生意最近挺好的,隨著最近鑒寶和古玩電視劇的播出,想要來琉璃廠撿漏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一到節假日,一些天學生沒處去,就想來琉璃廠碰碰運氣,順便還能帶著女澀友拽兩句古詩詞。


    老趙並不賣古董,隻是賣一些古禹風的紀念品,尤其是老外從不搞價,最近這段時間長袍和銀色麵具突然火了起來,老趙就進了些,今天賣的特別快,這才一會的功夫,已經賣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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