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是一個人對現實不滿的最後奢望,王明妃等了三天,毆癢客沒有等來,那人也沒有來,其實關於他,王明妃知之甚少,隻知道從小就聽到他的一些事跡,第一次見他不像猜想的那樣,是一個糟老頭子,她也隻是知道他在山上修行,莫非山中無歲月嗎?


    三天下來,遠離俗世,王明妃好久沒有這麽無憂無慮了,當然院子裏多了一個木頭人,“誰讓你來的?你是啞巴嗎?你會不會說話,我不想看見你。”然後那人又消失了,可王明妃能夠感受到,有人監視著她。


    “小林,你怎麽來了,怎麽,你不是找我的,噢,那個木頭人你認識啊。”王明妃看著有些害羞的林宛白,恍然明白了點什麽,“來,我一個人這會挺無聊的,走,陪我聊聊天。”


    “那個,算了吧,我有任務在身的,讓任頭看到了,又該罵我了。”


    “他敢?再說你的任務不就是監視這一片嗎?你說你對象藏哪了,他在暗處盯著我,我渾身不自在,你把他叫出來吧。”


    “別胡說,他還不是我對象。”


    “噢,是還沒有通過考核嗎?”


    “哎呀,別說這個話題了,像他那樣的木頭人,誰會喜歡啊。”


    “也是啊,哎呀,你這個人走路怎麽沒音啊,小林,我剛才有些出汗了,去洗個澡,你們聊吧。”王明妃看著兩個有趣的年輕人,心情莫名的變好了。


    庭院的角落裏還有些積雪沒有化完,院牆邊上的桃花又發了新芽,南牧直勾勾的盯著晃動的樹梢,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哎,你沒事隻會發呆嗎?”


    “嗯。”


    “那你發呆都想些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度,又或者南牧在組織語言,想了半天才說道,“練功。”


    “哦,”難怪他這麽厲害,“就不想別的嗎?你發呆也算是練功嗎?”


    “想。”


    “嗯?哎呀,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桃花。”


    桃花,桃花是女人,莫非他在想女人,“這麽久,你怎麽也不給我打電話啊。”


    “忘。”


    “你是狗嗎?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啊,噢,你是不是害羞啊。”林宛白歪著頭看著木頭人想了一會說道。


    南牧嘴唇輕張,憋了半天,吐出個“不是。”然後就被女人看得落荒而逃了。


    “哈哈,這個傻瓜真有意思。”


    八噸黃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但是對於雁鯨世家不過是幾個電話的事情,黃金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放在h基地裏,能這麽快湊足黃金,當然也有基地的督促。經過開會討論,排除了在黃金中放置任何武器的決議,其中有任平生和梁妠的功勞,他們想把毆癢客吸收進組織裏。


    黃金放置在基地裏正在進行一些處理,幾個研發小組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正在進行安裝定位裝置,當然不是普通的定位,火狐的人更是拿出了壓箱底的香料“紅蔻”。


    “它有一種特殊的氣味,並不明顯,常人無法分辨出來,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獵犬能夠聞出來,當然還有葉無良,隻是他的傷還沒好利索,這次行動恐怕沒法參加。”


    “妠姐,什麽時候給咱們小組拉幾個高戰力的隊員啊,不然每次都做後勤工作,實在有些無聊,也拿不到積分啊。”


    “行啊,等葉無良的傷好了,讓他跟你搭檔,讓你嚐嚐做主力的滋味。”


    “妠姐,你就會拿我開涮,我才不跟那個變,不跟他一組呢。”女孩怕萬一讓葉無良聽到再報複她,急忙改了口。


    鈴聲響起,剛才還空蕩蕩的學社,被填滿了彩色,有些人已經穿上薄春裝了,中午的太陽像是曬開了花骨朵包裹了一個冬季的嫩肉,重新沐浴在陽光下,成群結隊男男女女相互打量著,雄性總是會主動出擊,故作瀟灑露兩手。


    蕭然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到什麽好主意,他心有不甘,他放不下沈靜姝,這一刻他還幻想著沈靜姝是騙他的,他還是想要試圖挽迴一下她,原來這就是愛啊,自始至終沈靜姝都是他愛的女神,愛一個人真的好累啊,總想給她最好的,可她為什麽就不理解自己呢。


    這一刻,蕭然很想毫無保留的把一切都向沈靜姝坦白,來換取沈靜姝的原諒,包括那份合同和趙大鵬對她的企圖,你看為了你,我躲開了這天上的餡餅。


    “我不是說了,不想再見到你嗎?不要再糾纏我了好嗎?”


    “靜姝,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們能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坐下來好好地談談,或許……”


    “不用,謝謝,我們已經分手了,正好給你的鄭妹妹騰位置,祝你們幸福,記得給我發請柬,我會去喝喜酒的。”


    “靜姝,你別這樣說好不好,這樣的話就像那刀子戳我的心口,我很心痛的,我不能沒有你。”


    “噢,這就戳你的胸口了?你就心痛了,真好啊,我很舒服,還有更心痛的話,你要不要聽啊,讓開。”沈靜姝冷笑著說完,繞了過去。


    “靜姝,你別走,我不讓你走。”


    “鬆開,”沈靜姝掙了掙被抓住的手腕,“怎麽,還想用強啊,這裏很多人看著呢。”


    “我不鬆手,我不能沒有你,靜姝。”


    “嗬嗬,可是我可以沒有你啊,你再這樣,我可要唿喚我親愛的牛郎先生了。”


    “靜姝,我了解你的,你就別騙我了,你原諒我吧,我保證再也不和鄭雙兒聯係了,我隻愛你一個。嗚嗚。”


    “別丟人了,我再警告你一遍,鬆手。”


    蕭然深情的看著沈靜姝,往事一幕幕浮現,可,感動了自己,卻感動不了心愛的女神,女人的眼神冰冷且決絕,她掏出手機,她笑了,蕭然發誓,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沈靜姝這樣笑過,這是隻有給心愛的人說話才這樣,他就這樣笑過,而且笑了三年,笑的深情。


    如天上的仙女墮入凡塵,仙姿玉貌沈靜姝,不愧是你啊,女人紅唇輕啟,說出的話讓蕭然絕望,“親愛的牛郎先生,我現在需要你的服務,我在雁大的三號學社樓這裏,你過來接我吧。”


    男人鬆開女人的胳膊,他的心好痛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以前都是羨慕,而現在仿佛是嘲笑,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可是沈靜姝啊,她怎麽可以這樣作賤自己,我可是愛了你整整三年的蕭然啊,左右樂隊的蕭然啊,那麽多漂亮學妹喊我蕭哥哥的蕭然啊,喝醉了才讓你的閨蜜惦記上的蕭然啊,錯把鄭雙兒當做你的蕭然啊。


    那一夜我很幸福,我本以為我得償所願,可,卻是一個噩夢,錯不可挽迴,我不值得原諒。雖然我錯了,可並不是我本意啊,我愛你,一千一百七十五個日日夜夜,都想說一遍我愛你的蕭然啊,你怎麽會忍心傷害我啊,不應該啊,蕭然聽到了心在滴血的聲音。


    他感到天在旋,地在轉,人在笑,轟然響起由遠而近的機車聲,轟碎了他最後一點執著,原來她沒有說笑,她抱的好緊啊,她從來沒有這麽抱過我,她笑的好明媚啊,她聞了他衣服的味道,有些陶醉,有幾分沉迷,原來都是真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他,畫地為牢,他,跪在黃金上,隻求得她的迴眸,可,女人就這樣走了,她真的就這樣走了,沒有一絲的留戀,風吹起她的發絲,割破了蕭然的喉嚨,蕭然死了,在這一天,這一刻,這一秒,那個曾經愛著沈靜姝的蕭然死了。


    他,手指微彈,他,嘴唇抽動,他,想唱歌了,這該死的靈感,就像閃電劃過長空,就像竹筍衝破大地,他聽到了一種聲音,如涓涓細雨灑落在心頭,這就是愛,愛的毫無保留,這就是愛啊,愛的體無完膚,這就是愛啊,愛的撕心裂肺,這就是愛啊,愛的卑微,愛的絕望,愛到骨子裏。


    蕭然又活了,他,笑了,笑的慘淡,笑的解脫,笑的不知所以,他輕聲哼唱著,原來這就是愛啊,人可以愛,也可以被愛,蕭然的愛死了,死在了青春裏,他的愛被沈靜姝弄丟了,丟在了時光裏,丟在了三年的歲月裏。


    “你好像很傷心。”


    午後的北海,陽光像一個調皮的孩子,時隱時現,好似有邊的湖真的變成了無界的海,白塔的倒影在波紋中變得虛幻了起來,四周環繞著的綠樹紅牆也生出了嬌豔的色彩,迎麵的風,也帶著絲絲涼意。


    女孩故作輕鬆的說,“沒事,隻是有些傷感,愛,真的會變嗎?”


    “沒有永恆的愛,恨一個人才痛苦,如果分開後,你會恨一個人,那才是真愛,極致的愛,這種愛才可怕,沒有愛,就好比沒有陽光,會殺死一個人的。你恨他嗎?”


    女孩輕輕搖了搖頭,“不恨,或許我從來沒有愛過他吧。”沈靜姝此刻才明白,她或許隻是有些喜歡蕭然,她隻是靜靜的看著蕭然為她所做的一切,她感動於蕭然的癡情,所以在得知蕭然背叛她之後才會憤怒。“好了,都過去了,我們去劃船吧。走啊,站著幹嘛。”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沒想到不是周末,北海還有這麽多劃船的需要排隊,水上漂的大都是小船,當然情侶居多,考慮到牛郎必須滿足女顧客的要求,這是職責所在,我也隻能緊急唿叫饅頭了。


    “哇,好漂亮的貓咪啊,它的毛發好光滑啊,就像是綢緞一樣,你看上麵還有彩色的斑紋,她是你的寵物嗎,她叫什麽名字。”沈靜姝像是一個發現寶藏的女孩,對這個忽然跳進牛郎先生懷裏的貓咪愛不釋手。


    “她叫饅頭。”


    “哇,好可愛的名字,白白的,軟軟的,還是一個彩色饅頭呢。”


    我也曾問過大錘,為什麽饅頭能夠化形之後控製她的體重,大錘反複分析之後得出結論,或許是跟她體內的散發彩色光芒的黑石有關,這也是饅頭獲得化形能力的關鍵所在。饅頭化形之後,能通過彩石放大對生命磁場的控製,由此和大地上的磁場產生唿應,加大或減小對彩石能量的輸出,才能做到迅疾如風。


    沈靜姝看著晃晃悠悠的小船,有些擔心它會翻掉,啊呸呸,隻是這船怎麽這麽重呢,劃了兩下女人就沒了興致。忽然想起自己可是來享受服務的,怎麽能自己動手呢,就讓牛郎先生親自操漿。


    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牛郎先生熟練的操控著船槳,小船兒如魚入大海,不一會就到了湖中央,任由船兒在水中飄蕩,沈靜姝小心翼翼的學著牛郎先生斜靠在船舷上,隻是牛郎先生有些雄壯異常,本就狹小的船艙被他占去了大半,挪動之間,肢體不免有些接觸,沈靜姝看四下無人,幹脆也不再遮掩,有些大方的將腿貼在牛郎先生的腿上“你好像並不怕水啊?”


    “我看到水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上輩子是一條魚,又怎麽會怕水呢。”


    “噢,你可真會編啊,貓咪最愛吃魚,那你養隻貓,就不怕她把你吃了。”女人有幾分聰明,抓住了牛郎先生話裏的巴哥。


    “貓吃魚,可我也愛吃魚啊。”沈靜姝忽然發覺牛郎先生的眼神有些曖昧,臉色一紅,她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作為雁大的才女,各種文學野史都有涉獵,當然不是那種小白了,他,在挑逗自己。


    “那個剛才的船票我等下取給你,今天走的匆忙忘記帶錢了。”沈靜姝隻知道牛郎先生住在鯨大,可並不知道他的情況,莫非牛郎真是他的兼職啊,她曾經聽說學社有小學妹在酒吧兼職賣酒,有些小心的問道,“你都是怎麽收費的啊?”


    “這個嘛,就要看你需要什麽樣的服務了?有時候也是不收費的。”牛郎先生大膽的握住了沈靜姝的玉足,女人下意識的想要抽迴去,可船本就狹小,又能躲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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