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頭才發現那個少年去摸機車後麵的頭盔,這家夥怎麽亂動別人的東西啊,沒等女人出聲,頭盔上麵閃爍了一下,緊接著輕輕一拿,剛才還紋絲不動的頭盔,竟然讓拿了下來。直到少年坐上機車,沈靜姝才反應過來,這是眼前男人的機車,聯想到剛才自己的位置,可能是擋著他開車了,怪不得他站著不走,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還罵了他。


    滋滋哢哢,鏡子展開,擋風玻璃升起,兩個車燈閃爍,像是兇獸的眼睛,熟悉的轟鳴聲響起,沈靜姝才發現擋住了男人的去路,她往前走了兩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這,這是你的車嗎。”


    小天有些冷淡的斜眼看了一下沈靜姝,“你是想搭訕我嗎?是不是女人看到帥哥都想追,追到手就想上床,男人不同意,就要用強,是不是啊。”


    騰的一下,沈靜姝的臉就紅了,她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想到男人會用自己說的話來堵自己的嘴,她明白了剛才男人的感受,人家隻是想要謝謝你的機車剛才幫了我,沒想到男人會這樣說,她知道男人是故意的,平常看了那麽多書,這會都不想不起來了,嗚嗚,今晚她的情緒大起大落,尤其是跟蕭然吵了一架,原來蕭然追了自己三年,竟然是想跟她上床,女人帶著哭腔說道,“是啊,我就是想追你啊,追上你就是為了上床啊,你同意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用強了啊。”女人抓著男人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為什麽你也要捉弄我。


    “額,你有沒有搞錯啊,別動手,你幹嘛啊,停停,你有什麽困難跟我說,別這樣,等下有人過來了。”


    興許是男人的話起了作用,沈靜姝有些心虛的迴頭看了一下地庫,然後說道,“你開這麽好的機車,肯定很有錢吧,你給我錢,我今天晚上陪你。”


    “額,我沒錢的,這機車也是別人的,我是吃軟飯的。”


    “你騙人,我不信,額,那行,我給你錢,你今晚陪我。”沈靜姝看男人好像說的是真的,莫非他是傳說中的牛郎,好像他是帶了一個綠顏色的工作證,鄭雙兒還給她介紹了那個牌子的意義,聽說學社體育專業的不少人來兼職。怪不得酒吧那麽多女人圍著他,就連長相彪悍的女人,他都要強顏歡笑陪著她們喝酒,算了,今晚就權當他的車救了自己,照顧一下他的生意吧。


    “額,那不行,我喜歡軟飯硬吃。”小天半開玩笑的說道。


    “硬吃是怎麽個吃法?”


    “可以賒賬嗎?”


    “可以”,說完女人大膽的摸向男人的腹肌,忽然像讓毒蛇咬住了一樣,縮迴了胳膊,手指麻酥酥的像觸電了一樣,果然他做牛郎,還是有些資本的。


    “哎呀,你幹嘛啊,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啊?”


    “額,那行,你動手吧。”也是啊,自己花了錢的,是享受服務的。


    “美女,在這,你這麽饑渴嗎,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那個,改天吧,我這幾天身上不方便。”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方便?男人還有不方便的時候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沈靜姝這會反而有些害羞了。


    “走吧,我送你迴去。”


    女人拿著稍微有些重的頭盔戴上,披上男人遞過來的外套,他好man啊,裏麵就穿一件襯衣,不由的關心的問道,“你不冷嗎?”


    “不冷,上車。”


    沈靜姝扶著男人的肩膀跨上了機車,車座後麵有些高,身子不受控製的趴在了男人的後背上,男人的背很寬,能抵擋所有的寒風,女人將手掌抵在他滿是肌肉的後背上,她好奇的按了按,彈性十足,像是按下了開關,轟的一聲,機車猛的竄了出去,女人啊的一聲下意識的抱著男人的腰。


    她從沒有這麽近親密的抱過異性,男人的腰就像是軟玉雕塑的一樣,尤其是溝壑縱橫的塊狀腹肌,難以想象這裏麵蘊藏著多麽強大的力量,正當女人考慮要不要鬆開手臂的時候,機車轉過彎道向上開始爬坡,機車逐漸加速的失重感讓沈靜姝緊緊的摟抱著男人滾燙的身子,她將頭靠在男人的後背上,冷風全部被男人擋住了,這是蕭然從來沒有給過她的安全感。


    其實沈靜姝一直和蕭然保持著距離,就是感覺他太浮躁了,結合今晚蕭然說的話,還有之前她聽到的一些傳言,尤其是閨蜜鄭雙兒看蕭然的眼神,雖然她掩藏的很好,可都是女人,她會看不出來嗎?這段感情該何去何從,三年,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蕭然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哄一下女人,是不是真的放棄這段維持了這麽久的感情,地庫的監控不會拍到吧?靜姝不會報警吧?


    嗖的一下,從地庫竄出一輛機車,在濕滑的車道上帶起一陣水霧。蕭然羨慕的看著機車消失的尾燈,太帥了,以後掙錢了也要買一輛,咦,後座的女人好熟悉啊,蕭然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沈靜姝,他媽的,假正經的臭婊子摟的那麽緊,草擬嗎的有錢人,這一刻一個熱血青年眼睛裏的光熄滅了,愛情花,它,枯萎了。


    紅顏易老,青春不在,王明妃看著籠罩在雨幕中的雁鯨,燈火一點點的熄滅,今晚他會來嗎?她不知道自己在等誰,等毆癢客嗎,好像不是,等那人來嗎?哼,他還會在意自己嗎?自己終究隻是一個代替品罷了。


    雁鯨李家能夠有如此地位,跟山上那位分不開關係,這些年她享盡了榮華富貴,可內心反而更空虛,連自己老公都怕自己,按說自己擁有了常人不敢奢望的財富和地位,還會有什麽不滿足的呢,也隻有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反複的自問。


    “好了,我走了,謝謝你,親愛的牛郎。”沈靜姝這會心情好多了。


    “不客氣,漂亮的織女。”


    沈靜姝感覺今天晚上把這輩子的人丟完了,先是誤會別人想要搭訕自己,後來又自以為是的把男人當做牛郎,甚至提出,提出過非分的要求,還偷偷摸他,她從來沒有那麽大膽過。


    而等坐上車之後,隨著機車加速駛向目的地,她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自己是怎麽了,是為了報複蕭然嗎?難道就因為這,就不顧後果的把自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嗎?


    等到機車停下,她掀開頭盔才發現到了熟悉的學社門口,沈靜姝有些不解,“你,你來這裏幹嘛。”


    “是啊,來這裏幹嘛?嘿嘿。”


    聽到男人有些露骨的話,沈靜姝連忙看了一下過往的澀友,還好自己帶著頭盔,“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認識我?”


    “對啊,我住對麵。”


    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沈靜姝看向對麵的鯨大,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鯨大的?天學生?你不是在酒吧上班嗎?”


    “額,上班?噢,噢,”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會是以為我是做那個的吧?那是要你給我錢了?”


    “啊呸,不許說了,丟死人了。”沈靜姝這會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氣氛有些微妙,女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賒的賬還算數嗎?”阿西吧,怎麽迴事啊,她本來想說賒賬的事就算了吧,怎麽嘴就說禿嚕了。


    “隨叫隨到。”男人聳了聳肩有些幽默的說道。


    揮手跟機車男告別,沈靜姝看了一下手機上記得電話號碼,備注的是親愛的牛郎先生,或許這個電話永遠不會再撥通,又或者下一刻會響起,這就是奇妙的緣分嗎?


    到學社宿舍的時候陳胖子已經鼾聲大作睡著了,英華講堂是四人間,這個房間本來還有別人的,隻是胖子唿嚕打的太響亮,其他澀友都想法搬走了,石柱本著奉獻精神,過來陪陪不敢單獨一個人睡覺的陳胖子,門口那張床上沒有被褥,桌子上放著董紹輝的東西,他晚上並不住這裏。小天還是第一晚住宿舍,剛推開門,石柱就警惕的醒了。


    “天哥,這麽晚才迴來啊,沒事吧。”


    “沒事,趕緊睡吧。”


    石柱從床鋪上拿了本書,砸了一下陳胖子,唿嚕聲停頓了一下,然後鼾聲依舊,石柱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我陪你聊會天吧,這會也睡不著了,今晚怎麽迴宿舍睡覺了啊,天哥。”


    為了盡快恢複狀態,減少意外發生,方姐那裏是不能去了,我也加強了她的訓練強度,這幾天我就準備沒事盡量留在學社裏,不近女色,跟石柱作伴,等拿了贖金,要盡快找到解決身體狀況的辦法,畢竟這樣一直卡著也不是辦法啊。“迴來住幾天,對了石柱,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來,一塊研究一下,我感覺有點意思。”


    聽了天哥的話,石柱也不睡覺了,幹脆穿上衣服下床了,天哥都感覺有趣的東西,一定不簡單。看著天哥打開了胖子的筆記本微機,熟練的輸入網址,點開了一個網址,隻是?這網站的裝飾風格咋迴事啊,石柱有些害怕的往天哥身邊靠了靠,“天哥,你說的研究不會是這個吧?”


    隨著一陣背景音樂想起,石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晚上的風咋這麽涼呢,就連上鋪陳胖子打唿嚕的聲音都消失了,整個宿舍仿佛都透露著詭異,“怎麽,害怕了,這是我沒事上網的時候發現的,這個女的是一個恐怖小說作家,筆名叫巫娃娃,這上麵不止有她的小說,她還配了很多音音頻,你仔細的聽一下她的描述,我感覺有點東西。”


    “是嗎?”石柱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天哥,確定不是他開的惡趣味玩笑,隻是這個背景音樂有些太滲人,屋裏像進了髒東西盯著他看,石柱幹脆閉上眼睛,跟隨著作者來到那一方天地。


    我之所以注意到這個女作者,是因為她配音的軟件使用的是藍星配音軟件,開的最高級的會員,她在網上有一大批鐵杆粉絲,不止是女孩的聲音好聽,還是因為她的恐怖故事太逼真了,我懷疑她是一個特殊的血脈者,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意識能量。


    石柱皺著的眉毛逐漸舒展,隨著情節發展,音頻描述的愈發恐怖,石柱反而越來越興奮,這件事發生在古村落裏的靈異事件,是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甚至還有網友評論點讚,主動證明這件靈異事件是真實發生過的,隻不過沒有巫娃娃描述的這麽細節,“天哥,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女的能看見意識能量的個體,難道真的存在天生就天眼通的?”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女的肯定有點能耐,她描述的故事,或許對靈魂研究有一些幫助。”


    一輪紅日升空,宿舍又響起了久違的打鼾聲,陳光祖做了一晚上的夢,他清楚的知道發生的一切,卻怎麽也醒不來。做夢最恐怕的事情就是找廁所了,比這個還恐怖的,就是走在漆黑寂靜的村落裏,穿梭在錯綜複雜的小路上找廁所,他感覺身後總有人跟著他,月亮時隱時現,風聲吹響樹葉,老舊的門板吱扭吱扭作響,讓人心裏發毛,萬幸的是沒找到廁所。陳光祖是被憋醒的,他感覺喘不上氣,就連膀胱都快炸了。


    “胖子,你再不起來就尿床了。”


    陳光祖這才覺得胸口的石頭讓移開了,身子也恢複了自由,“天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哎吆哎,我先去上個廁所。”陳胖子風風火火的下了床鋪,衝進了廁所,一段歡快的管樂交響曲,陳胖子感覺身後有人盯著他,“我靠,我上個廁所你們怎麽也偷窺啊,大早上的咋迴事啊,石柱你咋那麽興奮啊。”


    “胖哥,你昨晚有沒有做夢啊,做的什麽夢?”


    “你們什麽意思,是不是你們兩個搞的鬼?”陳光祖狐疑的盯著石柱,然後勒住石柱的光頭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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