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胖子有些不太信服自己的權威,小天接著說道,“雖然你看著很胖,實際身子比較缺乏營養,因為你的消化係統不太好,而且還傷及了腎髒,盡管後期你服用了很多補充氣血的東西,甚至你家裏麵還給你找了些神異的靈物,可有些東西破損了,想要修複,實在是不容易。”


    “哦,那可有法子治療嗎?”陳光祖不再嬉皮笑臉,這些東西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小天真是從脈象上判斷出來的,那他還真有些本事。


    “剛才說了,你身體胖是因為你身體本能的想要儲存更多的能量,這是因為你的消化係統出了問題,你經常吃東西,是因為身體給你的信號,你的身體想要通過大量吃飯,來補充能量轉化率不高的問題。解決了這個問題,你的飯量自然會降低,再稍微鍛煉一下,練出幾塊腹肌還是很輕鬆的。”


    “真的嗎?”這個問題好幾個專家也跟他說過,隻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談何容易呢,這些年試了那麽多方法都沒用,但如果有機會治好病,他總想試一下的。


    “當然是真的了。”


    “那該怎麽治呢?”


    “怎麽治療嘛,還是比較麻煩的,主要是治療的周期太長,步驟也比較繁瑣,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如果中途退出,出現了什麽後遺症,唉,其實不治也罷,你這也不是什麽嚴重的病,我建議還是保持現狀好了。”


    “別啊,我治啊,你說怎麽配合你吧,天哥。”


    “額,這個嘛?”


    陳光祖緊張的盯著小天,滿懷希冀的看著他,“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地方嗎?還是說需要的藥材比較難找,你隻管開方子,剩下的交給我。”


    “藥材倒也不難,隻是嘛……”這胖子怎麽這麽不開竅啊,小天的手指都快搓冒煙了,他感覺到旁邊女孩的肩膀抖動了兩下,應該是在偷笑。


    “噢,噢,噢,你早說啊,天哥原來是說這個啊,這個好說,好說,哪個天哥這個診費要多少啊。”


    “診費十兩黃金,藥材另算,概不賒賬。”


    “十兩黃金?額,這怎麽還要用黃金交易嗎?”


    “當然,你這個病值這個價錢。”


    “呃,也是,如果能治好我的病,別說是十兩黃金了,百兩黃金,千兩黃金又有何難?”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來,來簽個字。”小天奪過女孩手裏的鋼筆,唰唰唰的在手中書裏麵的最後一頁空白,寫下了胖子剛才說的話,推到了他麵前。


    舟小魚驚訝的看了少年一眼,見他注視著自己,有些羞澀的躲避著眼神,她的心突突跳著,還沒有那個男生這樣對過她,就好像,就好像沒把自己當外人,可他是誰啊,我跟你很熟悉嗎,你就一聲不吭的拿走我的鋼筆,舟小魚有些生氣,他把我當什麽了,那麽隨便的人嗎?


    “如果張天晟能夠治好我的頑疾,我陳光祖立刻奉上黃金千兩,口說無憑,立字為據。”陳光祖看著紙上鐵畫銀鉤的文字,忍不住想要讚美一聲好字,隻是這文字怎麽充滿了銅臭味呢。


    “哎,別看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會是隨便說說的吧。”


    “那,那怎麽會呢,隻是,天哥,你難道真能治好我的病嗎?”


    “怎麽,不敢簽了,治不好你也沒有損失啊。”


    “額,也是。”陳胖子聽了這話,也不再猶豫,伸手去拿天哥手裏的鋼筆。


    “幹嘛啊,這能給你亂用嗎?你沒有鋼筆嗎?用你自己的。”


    陳胖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小天,呃,好像這鋼筆也不是你的,感覺女孩的唿吸有些急促,果然她生氣了,額,確實有些唐突了。


    小天有些戀戀不舍的將女孩的鋼筆遞給她,鋼筆上帶有一絲女孩的氣息,上麵的蠱蟲菌落令彩色鏈條雀躍,更加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陳胖子吭哧吭哧簽下自己的名字,隻是跟上麵的字一比,他的字仿佛是蚯蚓打洞一樣,亂爬。


    舟小魚一把奪過胖子手裏的書,重重的放在了桌子前麵,仿佛是在宣告,她才是這書的主人,胖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想起了正事,連忙問道,“天哥,你也知道我沒那麽多錢,我還要跟家裏要,不過你放心,如果治好了我的病,我肯定分文不少的給你。”


    “額,這樣啊,也不是不行,憑咱倆的交情,暫且記下也行。”


    啊,咱倆不是才認識嗎,有什麽交情啊,陳光祖看著少年,但也沒有反駁,見小天咳了咳嗓子,陳光祖緊張的掃視了一下,這也沒有茶水潤潤嗓子啊。桌子上雖然有一個茶杯,但那是小魚兒的啊,特別是女孩蹬著他,胖子咽了咽唾液,實在是鼓不起勇氣。“那個放心,如若你真能治好我的病,你就是我的再生,也不對,那我就以身,額,那我就銜草……,銜草什麽啊,小魚。”


    “銜草結環,以報恩德。”


    “對對對,銜草結環,以報恩德。”


    “行吧,看在小魚的麵子上,就給你講講你的病情。”小天對著女孩笑了笑,女孩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陳光祖雖然有些疑惑,小魚不就說了句話嗎,欠條也是自己打的,你跟小魚認識還沒有一個小時,她的麵子就抵得上我的千兩黃金?


    “胖子,你的病要說好治也容易,但難治也難治,哎,別這麽緊張,你的病沒有那麽嚴重,但也不會那麽快的痊愈,隻要找對方法,前期的療效還是很顯著的,相信你應該聽說過食療這個法子吧。”看陳胖子點頭,久病成醫相信這個法子他也嚐試過。


    “大自然中有些奧妙無窮的東西,有些對人有益,有些對人有害,這隻是常規情況下,而反過來,有些對人有害的東西,反而會對一些人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之前就是添補了大量的有益的藥材和食材,所以才會讓你的身體陷入了不良循環。而想要打破這種平衡,就要找到突破點,慢慢的調整你的飲食習慣,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修複你的本源損傷。”


    “你的意思是讓我弄點有毒的東西,嚐試一下?”陳光祖不確定的問道。


    “怎麽判斷一個東西有毒呢,那隻是相對而言,眼鏡蛇的蛇毒夠毒了吧,但是它的止血功效也很顯著,救了多少人的命,不是讓你試蛇毒,今天隻是初診,要想找到突破點是需要時間的,這個需要慢慢觀察一下的,別太心急,好吧,慢慢來。”思索片刻,小天和陳胖子說著治療方法,首先要觀察他對各種食材的不同反應,他的身體狀況發生的一些微妙的變化。


    寂靜的講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幾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穿著奇裝異服從講堂門口路過,幾個人挑釁的往講堂裏吹了幾個流氓哨,然後喊著胖子的名字。


    “胖子,他們在叫你啊。”


    “別理他們,你不理他們,他們沒意思就走了,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哦,他們是誰啊,挺囂張的。”


    “切,他們,一群斯文敗類,還不是靠祖上積德,都是一些紈絝子弟,仗著家裏的權勢走後門進來的,我陳某人羞於與他們為伍,額,天哥,你什麽眼神,我可是真才實學進來的。噢,你剛來還不知道,他們是隔壁講堂的,英華第二講堂的,都是一些走後門進來的,我們第一講堂都是奇才,是吧,小魚。”


    舟小魚並沒有理會胖子,反而在仔細斟酌著毆癢縫的話,一些有毒的東西,對某些人反而有益,隻要方法用量適當,毒藥可以變成良藥救人性命,而食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遵循的是治本,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找到突破口,從而製作特殊的飯菜,慢慢調整人的狀態,達到治病的目的,原來他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要不要讓他幫自己看看呢。


    當舟小魚還正在糾結的時候,剛才還鬧哄哄的講堂走廊,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個女生紮著馬尾,熟絡的跟幾個紈絝子弟打著招唿,剛才還放蕩形骸的幾人,立刻變得老老實實的。


    如果是常人還以為他們是對馬尾女孩這麽恭敬呢,外麵雖然天黑了,但小天看的一清二楚,馬尾女孩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幾個頑主灰溜溜的走了,外麵的人也進來了,馬尾女孩走在前麵,她喜歡白色,所以穿的通體雪白,猶如一隻驕傲的白天鵝,小天仿若看到了夢心,心頭猛的一顫,女孩感覺有人盯著她,好奇的看了過來,一雙猶如精靈的星眸,忽閃忽閃,如黑夜中的星星,她像一個精靈一樣,耳朵仿佛透光一樣,女孩友好的對小天笑了笑。


    “哎吆,徐天嬌什麽時候這麽文靜了,天哥,我看她對你有意思,哎,人長的帥,還是有好處的。小魚,你瞪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嗎?”陳胖子看小魚好像生氣了,趕緊扭到了前麵。


    我也察覺到了我的失態,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還好沒有流口水,這,這雁鯨果然是我的婦地啊,當站在講堂外麵的女人掛斷電話走進來會後,我理解了什麽叫做怦然心動。


    女人留著披肩長發,簡單的束於腦後,露出如羊脂白玉的額頭,兩彎柳葉細眉下,是水汪汪的鳳眼,她走到講台上解開纏繞著的圍巾,露出長長的脖頸,讓我想起珠圓玉潤四個字,增一分顯胖,減一分顯瘦,她跟紅姐有些相似的氣質,卻又少了幾分婦人的韻味,顧盼之間帶著一絲威嚴,就像是,我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禦姐兩個字,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說的就是她,說出來的話,讓人打心底裏信服。


    “她是我們導師歐陽振華的女兒,歐陽娜,導師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很多時候講堂裏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當然還有叨哥的功勞。”陳胖子自覺的給天哥說著講堂裏的情況。叨哥跑到講台上低聲說了幾句話,歐陽娜往角落看了一眼,嚇得陳胖子立刻坐的端正起來,裝模做樣的翻看著書本。


    看著叨哥畢恭畢敬的樣子,我有些懷疑他一直沒有畢業的原因了,叨哥站在講台上,一邊掃視著講堂裏的人,一邊畫著勾,陳胖子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了一會講堂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青年,他雙手插兜,看到講台上的歐陽娜之後,立刻掏了出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身上有些功夫底子。


    陳胖子衝男子招了招手,男子的眼神露出幾分詫異一閃而過,然後朝這邊走了過來,陳胖子趁機低聲給我說著他的來曆,董紹輝,雁鯨董家的人,董家是雁鯨的大家族,涉及各個行業,祖輩們也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看著董紹輝謙卑的態度,溫爾儒雅,讓我想起太爺說的真正的世家子弟,也許他就是吧,那些有兩錢就嘚瑟的,給他們提鞋都不配,這就是底蘊。


    講堂裏人數並不多,加上剛進來的董紹輝也才四十一人,我也發現講堂裏學徒年齡不等,最大的應該就屬叨哥了,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說好聽點就是少年老成,性格穩重。


    最小的應該是坐在講台邊上的小禿驢了,我剛才問過胖子,他是藏區特招過來的,他的師傅是密宗宗主,小和尚是宗主的關門弟子,頗具慧根,聽陳光祖說小禿驢還是有些能耐的,“他精通佛法,跟雁鯨有名的高僧辯論佛法都可以平分秋色,隻是有些時候太過執著了,而且說話太直,很容易得罪人。”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娜娜你傳達一下老師的意見吧。”叨哥拍了拍手做了開場,扭頭對歐陽娜說道。


    歐陽娜聽到叨哥叫她娜娜,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想笑的樣子,然後神色一正,拿著桌子上的文件起身說道,“歐陽導師也沒有什麽特別交代的,進修全憑自覺,他對大家之前取得的成績很欣慰,證明大家都在努力進修證明給那些人看,歐陽導師希望在新的一年裏大家繼續努力,他也盡快調養好身體,爭取盡快迴到工作崗位上,繼續為大家領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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