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自己的任務了，可那些人總是想要立刻見到效果，哪有那麽容易呢，學習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哪有人會生而知之呢，那就是怪物了。可不是嗎？自己現在不就是在特招一些妖孽嗎？希望他們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這些問題是歐陽振華工作這麽多年，通過親身經曆總結出來的，如果這些問題能夠解決，中澤的科研事業將會迎來突飛猛進的發展。可現在是他一直想要改變卻理不出頭緒，它猶如一個頑疾一樣，亂成了一團麻，無從下手，隻有下重手，下重藥，也許快刀斬亂麻才會有所改善，歸根到底就是中澤的科研事業，缺少了一片淨土，對的，就是一片純粹的科研淨土，也許真有這個地方，也就不用這麽累了。
今年的雨雪特別的多，連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林薇兒掛斷了電話，重複著老爸的瑞雪兆豐年，知道那是老爸安慰自己呢，天四上學期已經結束了，林薇兒今年過年不準備迴去了，下學期就要實習了，她準備提前先聯係一下，特別是自己的這個專業，新聞傳播學，聽著挺高大上的，其實工作並不好找，很多沒有關係的，畢業意味著就失業了，所以林薇兒重視每一個機會。
哎，如果我是本地人該多好啊，有時候林薇兒會忍不住的這樣臆想一下，寢室裏的兩個室友去南方避寒去了，她們不著急，家裏已經給她們安排了工作，工資雖然才兩三千，事業編製，福利好，妥妥的鐵飯碗啊，讓林薇兒好不羨慕。
要知道雁鯨的一個城管崗位就有多少個學哥學姐去爭，就是為了一個雁鯨戶口，自己現在才發現如果不讀研讀博，在偌大的雁鯨，她是一點優勢也沒有啊。林薇兒低頭看了看胸脯，又照了照鏡子，沒想到自己也會讓別人說花瓶，想起昨天麵試的單位，林薇兒心頭湧現一種無力感。
她想起學長們迴學社聚會的時候說的話，寒門再難出貴子，十年寒窗苦讀，如何拚得過人家的三代努力，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裏有不甘，有譏諷，又何嚐沒有羨慕呢？
如果改變命運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兩次，那麽隻有自己拚命了啊。林薇兒不怪沒有投胎一個好人家，父母供她上天學社，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她的命已經很好了，能上雁大，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了，她該去工作賺錢報答父母了。
也許還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那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想起室友認真且調侃的樣子，林薇兒也一陣失神，自己身材的變化，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煩惱，總有些人以為有些臭錢，就要顯擺顯擺，自己就該卑躬屈膝的，好像要得到他們的寵幸一樣，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來騷擾她，還好她報名的武術班不錯，學到了點真功夫。
後來林薇兒才發現，武術班的教練也是一個花架子，根本原因是她的力氣變大了，反應也特別的靈敏，這還是她潛水的時候發現的。她現在的潛水水平已經達到專業水平了，其實隻有林薇兒自己知道，這還不是她的全部實力，林薇兒都有些想去轉行當專業的遊泳運動員了。
身體上的變化總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那根黑色的神秘石柱，今年夏天假期快結束的時候她迴過一趟老家，連著兩天也沒有在水裏發現它，它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不借用任何道具她就能下潛到潭底了，也正是憑借身材優勢，她一個假期在美人魚餐廳裏掙了三萬塊錢，頂的上一些白領一年的工資了，餐廳老板說如果自己穿那一套更爆露的三點式，願意給五萬，林薇兒當然沒同意，還好老板背景比較硬一些，才擋住了那些浪子們。
最近做夢都是神秘石柱，哎，站在人生的分岔口，林薇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聽老爸說家裏現在發展的也不錯，正是需要高科技的人才，待遇相當不錯，這點林薇兒也知道。
可是就這樣迴去了，她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親戚麵前說出的豪言壯誌，那還不得笑掉他們的大牙啊，她想再試試，看能不能在雁鯨闖出一片天地，實在不行了，就灰溜溜的撤迴黃淮，陪伴在父母身邊，應該也不錯吧。
“黃淮到了，有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廣播裏循環播放著提示語，陸燕青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了，最近下雪太多，航班取消了，道路太滑，開車不安全，所以他就乘坐火車來的，出了站台他才想起，黃淮怎麽這麽熟悉呢，噢，最近學術圈裏說的雄鷹機械不就是這裏的嗎？
南原郡的一個農業小城，很多人都認為是那些專家誇大其詞了，是一些人為了政績混亂吹噓的。陸燕青看著有些破舊的車站，難道真是這樣嗎？出了車站就看到接他的人，車站廣場上兩個棚子前圍滿了人，陸燕青看了一眼，像是招聘的，隻看見芳華二字，車就轉彎直奔目的地黃淮第一地學社了。
來之前陸燕青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特殊晉級對象，是一個鄉下的守田人家的孩子，沒想到他能寫出這樣獨到的見解，實在難得。黃淮作為一個農業小城，這裏每年考上雁大和鯨大的也有好幾個，這裏的學徒進修都很刻苦，隻是有時候沒有背景，縱使你有驚天的才能，想要在雁鯨站住腳，實在是太難了，如果沒有歐陽導師的提攜，也沒有他的今天，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熟人。
“上次雁鯨一別，有十幾年了吧。”
“是啊，導師現在身體怎麽樣。”
“還行，前陣子去療養了一段時間，隻是老毛病了，很難除根了。”
“他還是那麽操勞嗎？”
“嗯，不過現在有娜娜管著他，好多了，你，沒跟導師聯係過嗎？他的電話沒有變的。”
羅誌文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從煙盒裏拿起一根香煙，想了想又重新塞進了盒子裏，“讓導師少抽點煙吧，有些愁，煙是解不了的，你看我，現在不抽煙，不也挺好的嗎？嗬嗬。”
“嗯，導師挺牽掛你的，當年……”
“哎呀，說那個幹嘛，都過去那麽久了，來，來，你大老遠來的，來嚐嚐我們這的特產酒，我給你說，這酒喝著挺不錯的，解乏，就是後勁太大，咦，看你有些不服啊。來來，滿上。”
“嗯？”陸燕青看著羅老弟滿懷期待的眼神，“也還行吧，一般般。”
“哎呀，你就裝吧，再來一杯。”
“哈哈，行，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陸燕青其實不怎抽煙，但酒，從來沒有斷過，他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瓶，玉象？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呢，這酒的味道，跟在那裏的喝的有些相似，甚至還更好喝一些。
“愣著幹嘛啊，趕緊喝啊，不會是醉了吧。”
“這才哪到哪啊，這還沒有上景陽岡呢？”陸燕青搖了搖頭，這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呢。
一夜宿醉，陸燕青從床上坐了起來，很久沒有起這麽晚過了，劈裏啪啦一陣響，哎，還別說，這酒還真不錯，喝了不但頭不疼，還渾身舒坦，神清氣爽的，等走的時候帶些走。
陸燕青洗漱了一下，這會羅老弟應該已經開始工作了吧，收拾一下，出去喝了碗羅老弟力薦的胡辣湯，呃，還別說，得勁裏狠啊。坐上教育局同誌的車，就直奔目的地了。
上完這周，下周就開始考核了，這期就結束了，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原本信心滿滿的，準備出發去雁鯨呢，結果卻不盡人意。如果心裏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按說不應該啊，也許是我緊皺著的眉頭，引起了李刀妹的注意，或許她也替我惋惜，罕見的來到座位上，不無安慰的說道，“努力過就好，奧賽很難的，你能進決賽已經很優秀了，別灰心，明年還有機會呢。”
我從刀妹的眼裏看到了一些真誠，一些慶幸，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或許她還想說，幸虧你落榜了，別再考那麽好了，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自從我開啟了登山計劃，楊蓉的考核成績突飛猛進，李刀妹毫無疑問的成為了小三，哦，不，第三名，以前是萬年老二，現在老三的板凳坐上去，就起不了身了。
她心裏可能也有疑惑，雪山那麽大，進修成績怎麽還這樣好，莫非是“近摸者嘿，近竹者呲？”吃豬蹄真的能聰明又心大？李刀妹看著啃得滿嘴流油的楊蓉陷入了沉思。
正當李刀妹還在沉思的時候，一輛公務車停在了第一地學社的門口，教育局的周局長跟在一個男子的身後，向他介紹著第一地學社，看到學社的副社長也姓周的時候，陸燕青對著周局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就上了後麵的行政樓。
“咦，老周來了。”偉哥的一句話，讓講堂裏的澀友在枯燥的學習中，提起了一絲興趣，當然，偉哥又說起了這位局長的風流趣事，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
當，當，當澀友們還沉浸在偉哥的桃色新聞裏的時候，算術講師走進了講堂，有些澀友又打起了瞌睡，看來剛才的花邊新聞，已經聽偉哥講的太多了，都有些疲乏了。
其實有時候一件小事情，經過偉哥添油加醋無端臆想，就會有很多版本，比如，女講師找周社長談工作，到門口卡了口痰，到偉哥這裏就變了味，隻需要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這件事就汙了。
又比如某個女同誌想要調動一下崗位，找到神通廣大的周局長，就女同誌的職業規劃，他們在辦公室裏深入交流溝通了兩個小時，女同誌對她不切實際的想法，痛哭流涕，一再保證要紮根“雞層”教育，終於在一年後評上了先進模範，通過“治雞”的努力，獲得了成功。
當算術講師還在教如何證明兩條直線是平行關係的時候，某些人的命運已經發生了交集，隻聽辦公室裏，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講堂門嘭的一聲讓人推開了，輔導員李韶華，一臉興奮之色，難以掩飾的激動，讓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天，小天，出來一下。”
算術講師臉色不悅的透過老花鏡盯著這個年輕的輔導員，小李也太不穩重了，什麽事情至於這麽激動嗎？沒有一點城府，還是太年輕了啊。
李韶華也不顧上給她解釋了，等到小天出來講堂，激動的拉著他的手，往後麵的行政樓去，不時的迴頭看著人高馬大的少年，這家夥深藏不露啊，一次次的給自己驚喜，本以為他在郡裏取得那麽好的成績，在決賽也能夠嶄露頭角呢，隻是結果讓她有些失望了，不過想想也是，中澤藏龍臥虎，這次的決賽更是從全國的精英中挑選人才，哪有那麽容易的，就以前那些名人，不也是考了好幾次才能榜上有名嗎？
隻是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快，特殊晉級，越級，進鯨，天學生？哦，哦，嗬嗬，哈哈，如果不是因為在學社，她都想嗷嗷叫幾聲，以發泄心中的激動，好像特殊晉級的是她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啊，以後逢人就有資本了啊，評選先進自己也有資格了啊，再也不是，“小李，你還年輕，等等明年吧，有名額立馬給你安排上。”去他媽的，以後老娘可以拍著胸脯說，“不才，不才，也就帶出來一個特殊晉級生。”想象一下，就他媽的爽啊。
“特殊晉級，鯨大，英華班，年後報到。”
“哦，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我迴去進修了。”本以為沒有希望了，誰知道還有這個驚喜。
“沒了，這個是報到的通知單，上麵有我的電話，有不明白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就行了。”陸燕青看著麵前臉色平靜的少年，點了點頭，這些妖孽都這個樣子嗎？好像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最起碼你激動一下啊，表示一下尊重行不行啊。
這些問題是歐陽振華工作這麽多年，通過親身經曆總結出來的，如果這些問題能夠解決，中澤的科研事業將會迎來突飛猛進的發展。可現在是他一直想要改變卻理不出頭緒，它猶如一個頑疾一樣，亂成了一團麻，無從下手，隻有下重手，下重藥，也許快刀斬亂麻才會有所改善，歸根到底就是中澤的科研事業，缺少了一片淨土，對的，就是一片純粹的科研淨土，也許真有這個地方，也就不用這麽累了。
今年的雨雪特別的多，連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林薇兒掛斷了電話，重複著老爸的瑞雪兆豐年，知道那是老爸安慰自己呢，天四上學期已經結束了，林薇兒今年過年不準備迴去了，下學期就要實習了，她準備提前先聯係一下，特別是自己的這個專業，新聞傳播學，聽著挺高大上的，其實工作並不好找，很多沒有關係的，畢業意味著就失業了，所以林薇兒重視每一個機會。
哎，如果我是本地人該多好啊，有時候林薇兒會忍不住的這樣臆想一下，寢室裏的兩個室友去南方避寒去了，她們不著急，家裏已經給她們安排了工作，工資雖然才兩三千，事業編製，福利好，妥妥的鐵飯碗啊，讓林薇兒好不羨慕。
要知道雁鯨的一個城管崗位就有多少個學哥學姐去爭，就是為了一個雁鯨戶口，自己現在才發現如果不讀研讀博，在偌大的雁鯨，她是一點優勢也沒有啊。林薇兒低頭看了看胸脯，又照了照鏡子，沒想到自己也會讓別人說花瓶，想起昨天麵試的單位，林薇兒心頭湧現一種無力感。
她想起學長們迴學社聚會的時候說的話，寒門再難出貴子，十年寒窗苦讀，如何拚得過人家的三代努力，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裏有不甘，有譏諷，又何嚐沒有羨慕呢？
如果改變命運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兩次，那麽隻有自己拚命了啊。林薇兒不怪沒有投胎一個好人家，父母供她上天學社，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她的命已經很好了，能上雁大，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了，她該去工作賺錢報答父母了。
也許還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那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想起室友認真且調侃的樣子，林薇兒也一陣失神，自己身材的變化，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煩惱，總有些人以為有些臭錢，就要顯擺顯擺，自己就該卑躬屈膝的，好像要得到他們的寵幸一樣，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來騷擾她，還好她報名的武術班不錯，學到了點真功夫。
後來林薇兒才發現，武術班的教練也是一個花架子，根本原因是她的力氣變大了，反應也特別的靈敏，這還是她潛水的時候發現的。她現在的潛水水平已經達到專業水平了，其實隻有林薇兒自己知道，這還不是她的全部實力，林薇兒都有些想去轉行當專業的遊泳運動員了。
身體上的變化總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那根黑色的神秘石柱，今年夏天假期快結束的時候她迴過一趟老家，連著兩天也沒有在水裏發現它，它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不借用任何道具她就能下潛到潭底了，也正是憑借身材優勢，她一個假期在美人魚餐廳裏掙了三萬塊錢，頂的上一些白領一年的工資了，餐廳老板說如果自己穿那一套更爆露的三點式，願意給五萬，林薇兒當然沒同意，還好老板背景比較硬一些，才擋住了那些浪子們。
最近做夢都是神秘石柱，哎，站在人生的分岔口，林薇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聽老爸說家裏現在發展的也不錯，正是需要高科技的人才，待遇相當不錯，這點林薇兒也知道。
可是就這樣迴去了，她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親戚麵前說出的豪言壯誌，那還不得笑掉他們的大牙啊，她想再試試，看能不能在雁鯨闖出一片天地，實在不行了，就灰溜溜的撤迴黃淮，陪伴在父母身邊，應該也不錯吧。
“黃淮到了，有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廣播裏循環播放著提示語，陸燕青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了，最近下雪太多，航班取消了，道路太滑，開車不安全，所以他就乘坐火車來的，出了站台他才想起，黃淮怎麽這麽熟悉呢，噢，最近學術圈裏說的雄鷹機械不就是這裏的嗎？
南原郡的一個農業小城，很多人都認為是那些專家誇大其詞了，是一些人為了政績混亂吹噓的。陸燕青看著有些破舊的車站，難道真是這樣嗎？出了車站就看到接他的人，車站廣場上兩個棚子前圍滿了人，陸燕青看了一眼，像是招聘的，隻看見芳華二字，車就轉彎直奔目的地黃淮第一地學社了。
來之前陸燕青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特殊晉級對象，是一個鄉下的守田人家的孩子，沒想到他能寫出這樣獨到的見解，實在難得。黃淮作為一個農業小城，這裏每年考上雁大和鯨大的也有好幾個，這裏的學徒進修都很刻苦，隻是有時候沒有背景，縱使你有驚天的才能，想要在雁鯨站住腳，實在是太難了，如果沒有歐陽導師的提攜，也沒有他的今天，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熟人。
“上次雁鯨一別，有十幾年了吧。”
“是啊，導師現在身體怎麽樣。”
“還行，前陣子去療養了一段時間，隻是老毛病了，很難除根了。”
“他還是那麽操勞嗎？”
“嗯，不過現在有娜娜管著他，好多了，你，沒跟導師聯係過嗎？他的電話沒有變的。”
羅誌文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從煙盒裏拿起一根香煙，想了想又重新塞進了盒子裏，“讓導師少抽點煙吧，有些愁，煙是解不了的，你看我，現在不抽煙，不也挺好的嗎？嗬嗬。”
“嗯，導師挺牽掛你的，當年……”
“哎呀，說那個幹嘛，都過去那麽久了，來，來，你大老遠來的，來嚐嚐我們這的特產酒，我給你說，這酒喝著挺不錯的，解乏，就是後勁太大，咦，看你有些不服啊。來來，滿上。”
“嗯？”陸燕青看著羅老弟滿懷期待的眼神，“也還行吧，一般般。”
“哎呀，你就裝吧，再來一杯。”
“哈哈，行，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陸燕青其實不怎抽煙，但酒，從來沒有斷過，他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瓶，玉象？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呢，這酒的味道，跟在那裏的喝的有些相似，甚至還更好喝一些。
“愣著幹嘛啊，趕緊喝啊，不會是醉了吧。”
“這才哪到哪啊，這還沒有上景陽岡呢？”陸燕青搖了搖頭，這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呢。
一夜宿醉，陸燕青從床上坐了起來，很久沒有起這麽晚過了，劈裏啪啦一陣響，哎，還別說，這酒還真不錯，喝了不但頭不疼，還渾身舒坦，神清氣爽的，等走的時候帶些走。
陸燕青洗漱了一下，這會羅老弟應該已經開始工作了吧，收拾一下，出去喝了碗羅老弟力薦的胡辣湯，呃，還別說，得勁裏狠啊。坐上教育局同誌的車，就直奔目的地了。
上完這周，下周就開始考核了，這期就結束了，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原本信心滿滿的，準備出發去雁鯨呢，結果卻不盡人意。如果心裏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按說不應該啊，也許是我緊皺著的眉頭，引起了李刀妹的注意，或許她也替我惋惜，罕見的來到座位上，不無安慰的說道，“努力過就好，奧賽很難的，你能進決賽已經很優秀了，別灰心，明年還有機會呢。”
我從刀妹的眼裏看到了一些真誠，一些慶幸，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或許她還想說，幸虧你落榜了，別再考那麽好了，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自從我開啟了登山計劃，楊蓉的考核成績突飛猛進，李刀妹毫無疑問的成為了小三，哦，不，第三名，以前是萬年老二，現在老三的板凳坐上去，就起不了身了。
她心裏可能也有疑惑，雪山那麽大，進修成績怎麽還這樣好，莫非是“近摸者嘿，近竹者呲？”吃豬蹄真的能聰明又心大？李刀妹看著啃得滿嘴流油的楊蓉陷入了沉思。
正當李刀妹還在沉思的時候，一輛公務車停在了第一地學社的門口，教育局的周局長跟在一個男子的身後，向他介紹著第一地學社，看到學社的副社長也姓周的時候，陸燕青對著周局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就上了後麵的行政樓。
“咦，老周來了。”偉哥的一句話，讓講堂裏的澀友在枯燥的學習中，提起了一絲興趣，當然，偉哥又說起了這位局長的風流趣事，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
當，當，當澀友們還沉浸在偉哥的桃色新聞裏的時候，算術講師走進了講堂，有些澀友又打起了瞌睡，看來剛才的花邊新聞，已經聽偉哥講的太多了，都有些疲乏了。
其實有時候一件小事情，經過偉哥添油加醋無端臆想，就會有很多版本，比如，女講師找周社長談工作，到門口卡了口痰，到偉哥這裏就變了味，隻需要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這件事就汙了。
又比如某個女同誌想要調動一下崗位，找到神通廣大的周局長，就女同誌的職業規劃，他們在辦公室裏深入交流溝通了兩個小時，女同誌對她不切實際的想法，痛哭流涕，一再保證要紮根“雞層”教育，終於在一年後評上了先進模範，通過“治雞”的努力，獲得了成功。
當算術講師還在教如何證明兩條直線是平行關係的時候，某些人的命運已經發生了交集，隻聽辦公室裏，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講堂門嘭的一聲讓人推開了，輔導員李韶華，一臉興奮之色，難以掩飾的激動，讓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天，小天，出來一下。”
算術講師臉色不悅的透過老花鏡盯著這個年輕的輔導員，小李也太不穩重了，什麽事情至於這麽激動嗎？沒有一點城府，還是太年輕了啊。
李韶華也不顧上給她解釋了，等到小天出來講堂，激動的拉著他的手，往後麵的行政樓去，不時的迴頭看著人高馬大的少年，這家夥深藏不露啊，一次次的給自己驚喜，本以為他在郡裏取得那麽好的成績，在決賽也能夠嶄露頭角呢，隻是結果讓她有些失望了，不過想想也是，中澤藏龍臥虎，這次的決賽更是從全國的精英中挑選人才，哪有那麽容易的，就以前那些名人，不也是考了好幾次才能榜上有名嗎？
隻是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快，特殊晉級，越級，進鯨，天學生？哦，哦，嗬嗬，哈哈，如果不是因為在學社，她都想嗷嗷叫幾聲，以發泄心中的激動，好像特殊晉級的是她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啊，以後逢人就有資本了啊，評選先進自己也有資格了啊，再也不是，“小李，你還年輕，等等明年吧，有名額立馬給你安排上。”去他媽的，以後老娘可以拍著胸脯說，“不才，不才，也就帶出來一個特殊晉級生。”想象一下，就他媽的爽啊。
“特殊晉級，鯨大，英華班，年後報到。”
“哦，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我迴去進修了。”本以為沒有希望了，誰知道還有這個驚喜。
“沒了，這個是報到的通知單，上麵有我的電話，有不明白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就行了。”陸燕青看著麵前臉色平靜的少年，點了點頭，這些妖孽都這個樣子嗎？好像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最起碼你激動一下啊，表示一下尊重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