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緊接著北羽說出的話卻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池小魚的心窩:“南嘉現在正躺在醫院的 icu 病房裏,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不過所幸,目前她暫無生命危險。你的陰謀詭計已經落空了,現在你肯定感到無比失望吧?”


    池小魚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再多的言語在此刻都是那般蒼白無力且顯得多餘。


    最終,她隻是有氣無力地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幾個字:“她……她沒事就好……”


    北羽聞言,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聲嗬斥道:“可她現如今依舊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生死未卜,而你竟然還能夠如此雲淡風輕地說這些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你簡直就是個鐵石心腸、毫無人性之人!”


    緊接著,他那張原本就顯得陰沉的臉此刻更是充滿了厭惡之色,毫不留情地指責道:“你最好乖乖地主動承認錯誤,然後趕緊去跟南嘉的父母賠禮道歉,這樣或許我們還能夠勉強保住那所剩無幾的體麵。”


    說完這些話後,他那雙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對方,仿佛隻要稍有不從,便會立刻撲上去將其撕碎。


    再接著,他又惡狠狠地威脅起來:“否則,接下來等待你的將會是一係列無法想象的可怕事情,就連我自己都難以預料究竟會有多糟糕。”


    “而以你的能力和膽量,絕對是承受不住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似乎隨時準備對眼前之人動手。


    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池小魚卻依舊努力保持著冷靜。隻見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反問道:“可是那些事情明明不是我做的呀,你讓我如何去承認呢?難道要我平白無故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嗎?”盡管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但她還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聽到這話,北羽頓時怒不可遏,他猛地提高嗓音吼道:“案發的時候,在場的人隻有我一個!我就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所有的經過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現在居然還要死鴨子嘴硬、執迷不悟下去嗎?”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在整個房間裏迴蕩著。


    “難不成……你要故意做假證誣陷我?”池小魚瞪大了雙眼,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然而,北羽對於她的指控隻是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做假證?”


    “哼,真是笑話!我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哪裏來的什麽假證可言?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隨後,他更是步步緊逼,用一種極其冰冷的口吻質問道:“就算退一萬步講,哪怕我真的有心做假證,一口咬定你就是兇手,你又能有什麽辦法來自救呢?恐怕到時候也是百口莫辯吧!”


    池小魚心裏清楚得很,北羽所說的確實是事實,然而,僅僅憑借他所看到的那轉瞬即逝的一抹殘影,就能夠斷言事情的真相嗎?


    池小魚覺得無比委屈,她使盡渾身解數,拚命地想要向北羽解釋其中的緣由,但北羽卻異常堅決,甚至連一個讓她辯解的機會都不願意施舍。


    隻見北羽麵沉似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毫不留情地朝著池小魚狠狠擲去。信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輕飄飄地落在了池小魚的腳邊。


    池小魚趕忙俯身撿起,匆匆掃了一眼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搖頭否認道:“不,這絕不是我寫的!”


    聽到池小魚如此斬釘截鐵的迴答,北羽氣得咬牙切齒,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哼,你的嘴巴還真是比石頭還要堅硬!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筆跡分明就是出自南嘉之手,可實際上卻是由你書寫而成。”


    麵對北羽的指責,池小魚心中滿是冤屈和無奈,她再次重申自己並未寫下此信。而此時的北羽已然失去了耐心,他猛地伸出一隻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捏住池小魚嬌嫩的臉頰,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北羽湊近池小魚,用低沉而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這封信可是我在下山途中偶然拾得的,而且事發之時,身在山上的唯有你一個人,如果不是你所為,難道還能有他人不成?”


    他因為憤怒,手中的力度不斷的加大,繼續淡淡地說道:“別忘了,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向來對臨摹字跡頗有天賦,早在一年之前,你模仿南嘉的筆跡就已堪稱爐火純青、入木三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池小魚隻覺得自己的臉頰仿佛要被北羽給生生捏碎一般,火辣辣地疼痛難忍,她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眉頭,整個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


    北羽卻隻是淡淡地輕瞥了她一眼,然後毫不留情地用力撤迴了自己的手,那動作之粗魯,令池小魚險些站立不穩。


    北羽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冰霜,他厲聲質問道:“現在這功夫真是見長了不少,模仿的簡直跟本尊並無差別。”


    池小魚心頭猛地一震,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自己曾經的確模仿過南嘉的字跡。


    然而,那不過是為了幫助南嘉應付老師罷了,不過退一萬步來說,這件事池小魚也占一半責任,當時也是她心甘情願去刻意臨摹南嘉的筆跡,想要模仿的。


    此時,北羽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微微眯起,眉頭也隨之緊緊皺起,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池小魚手中那個信封。


    他語氣不善地道:“居然把它放在我下山必經之路,想支走我是吧?”


    池小魚急忙搖著頭,一臉焦急地解釋道:“北羽,你真的誤會了,這封信絕對不是我所寫!”


    她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後退幾步,眼神中滿是慌亂和委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當時會來山頂上,更別提什麽下山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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