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把想到的辦法都用盡了,那個凹陷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恨的他差點用牙齒咬,要不是沒處下嘴,他的一口牙都要崩了。


    倆人幹脆坐在地上,這鬼地方就一個出口,外麵重兵把守,兇鱷現在就像個乖寶寶,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難道老子今天要栽在這裏?雲朗不信邪,也不會放棄,他還在想著自己能用的手段,忽然想到自己有隻破妄眼,要不看看這個凹陷的地方有何特殊之處。


    雲朗站起身,把額頭上第三隻眼打開,終於看清了這處地方的神奇之處,裏麵竟然是一片空間,一眼望不到底的那種,雲朗他們剛才用的勁都在這空間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奶奶的,什麽玩意兒能破空啊?雲朗開動腦筋,自己的空間之道在仙界也就屬於湊合,憑他的悟性,給個幾百年應該能參悟透,可時間不等人啊,強敵環伺,哪來的時間去參悟?他在魂海裏問張老,這種情況怎麽辦?


    “要想破局,你就得讓裏麵的空間之力消失,到時就簡單了,一拳頭就能搗碎。”


    “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能把裏麵的空間之力清除掉,我也不是現在這吊樣了,空間之道突飛猛進,直接晉級天君都有可能。”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啊?”


    “誰?誰行?可我也出不去啊。”


    “笨蛋,你那空間豐碑是幹嘛的?這有好吃的,你看他樂不樂意幫忙。”


    對啊,這貨既然是空間之道的具象化,怎麽也跟空間之力是一家吧,有他出麵,啥事不好商量。


    “小空啊,外麵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主人如今陷入困境,能不能脫困就看你的了,有沒有信心!”後麵一嗓子突然拔高把空間豐碑嚇得一抖,昨天雷之豐碑的慘樣曆曆在目,你看那貨現在還渾身漆黑,蔫不拉嘰的,他可不想也像那黑貨一樣被收拾一頓,可惜他現在還不能說話,隻能猛點頭,也真難為他了,這麽大個,上麵那一點就像小雞啄米一樣,怎麽看怎麽滑稽。


    “小空啊,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要辦成了,那裏麵的空間之力能讓你突飛猛進,甚至超過那黑貨,到時我準許你嘲笑他一天,要是辦不成,你知道的,咱們都得玩完。”


    雲朗現在對這幾個貨給個甜棗打幾巴掌,他可不想出現第二個雷之豐碑,一個個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後讓他怎麽如臂使指?


    雲朗開放魂海空間權限,他的手按在凹陷處,讓雷之豐碑通過他的手臂來吸收。雷之豐碑裏空間之力從雲朗手臂裏通過,融入凹陷處,空間之力慢慢滲透,在裏麵同原有的空間之力交融,等不分彼此後,空間豐碑讓出去的空間之力迴來,拐帶迴來的比出去的還多,雲朗用心感受著,一看迴來的比出去的多得多,大喜過望,有戲,就是要花些時間,反正也沒別的辦法,就讓空間豐碑加快速度。


    空間豐碑一看這種辦法有效,加大了輸出,這次出去了將近一半的空間之力,在內部空間裏滲透了好遠,融合了一會兒,又猛的拉了迴來,這一次帶迴來的很多,空間豐碑拔高了一大節,直接超過了陰陽豐碑,空間豐碑看到了希望,再看一眼還比他高不少的黑貨,心裏直冷笑,檔次低的就是垃圾,等老子超過你,老子在你頭上撒泡尿,讓你好好照照,什麽玩意兒就敢在我麵前得瑟,哼。黑貨的臉更黑了,但他不敢出聲,雖然心裏已經罵了好幾百遍,但一個字都不敢往外冒,主人太狠了,到現在他還感覺渾身不舒服,要是再燒會兒,他剛能說話的靈智直接迴到解放前。


    空間豐碑裏的空間之力越來越多,出去的多,帶迴來的更多,雲朗的手已經不知不覺的伸進了凹陷裏,等他再也伸不進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臉已經貼到了牆壁上,旁邊的兇鱷已經驚呆了,這貨真的成功了。


    雲朗直接鑽了進去,出口附近已經沒有空間之力,他就像走在一個長廊裏一樣,一直走了很遠,才感覺有東西擋住了,他站定後,手繼續貼著前方,空間之力一直在循環往複,空間豐碑漲個不停,嘴裏念叨著:“呀,又長高了,拷,老子能說話了,我去,快要追上黑貨了,小黑,最近可好?…”


    雲朗在走廊裏越走越遠,過了很久,前方終於碰到了另一側的牆壁,他迴首望去,這條通道起碼有千米之長,誰有這麽大的魄力,千米長廊封印著空間之力,好像是為某人準備的美餐,隻可惜這次被雲朗搶先無意中給吃了。


    魂海裏空間豐碑超過了老黑,隔著老遠就能看見他得意的昂著頭,還能聽到刺耳的笑聲。魂海外,雲朗的境界終於鬆動了,他本以為怎麽也得沉澱一段時間才能突破,今天在空間之力的刺激下直接破關進入天皇境,他坐在空曠的走廊邊,身上氣勢節節攀升,體內爆發出一陣轟鳴聲,然後整個人坐在那一動不動,散發出天皇境的氣勢。


    兇鱷已經跟著走了過來,他站在不遠處,眼睛裏全是讚賞,這年輕人真的不可多得,這才多久,剛見麵時是天師,這踏馬的天皇了,齊老的眼光真不是蓋的,就像慧眼識我一樣,挑出了這麽個逆天人才。


    等氣息平穩了以後,雲朗發現這裏麵他們的戰力不受影響,好像跳出了外麵大陣的籠罩一樣,這兒肯定有古怪,他環眼四顧,這邊牆壁上竟然有個門,有門好啊,表示有路,有變數,總比待這兒等著挨揍強。


    雲朗走上前用力推了一下,門開了,由於用力過猛,他一下子竄了出去,自從修真後,出這種醜還是第一次,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媽勒個逼的,真踏馬的坑。


    外麵與裏麵完全不一樣,他又進入了水裏,這水好像是靜止的,他在天河裏待了一段時日,已經習慣了流動的水,沒想到現在這兒有個安靜的湖泊,多大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也不知道,多深還是不知道,完全陌生,就在他猶豫的當口,兇鱷也跟著走了過來,再迴頭看那扇門,已經消失不見。


    “鱷兄,這是哪兒你清楚不?還是魷魚精的地盤嗎?”


    “我也不清楚,先打聽打聽吧。”


    兩隻海馬在湖裏朝一個方向遊動著,遊了一個時辰,連個毛都沒見著,水,四周都是水,他們也躍出水麵看了下,一望無際,什麽都沒有,再往湖底遊了一會兒,十分鍾沒到底,倆人心裏發寒,不會到一個沒有生命的地方了吧?那該怎麽迴去呢?


    繼續遊了幾個時辰,前方終於有點不一樣了,竟然感覺到水是動的,兩人大喜,順著水流的方向逆流向上,既然有變化,那就表示有情況。


    水的流動感越來越強,兩人歡快的遊著,渾然忘了這兒是個陌生的地方,警惕性也降到了最低,任誰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待幾個時辰也會喪失警惕性。


    “站住,不準再往前走了。”


    一聲暴喝把倆人嚇了個半死,繼而狂喜起來,有生靈,這兒不是死區,還是有生靈的。雲朗抬眼看去,一個大閘蟹一邊是兩隻寒光閃閃的大鉗子,一邊是鉗子裏夾著一個小旗子,正指著他倆,說不出的威風,而大閘蟹旁邊還有不少蝦兵蟹將,以雲朗目前的眼光來看,基本都是天王境。


    “兄弟,終於見到你們了,請問這是哪兒?我們哥倆落難至此,好幾天都沒見到一個活的啊,你知道嗎?這過的叫什麽日子啊。”雲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聲情並茂,讓人聞著落淚,不自禁的同情心大起。


    “你們怎麽過來的?這是聖湖,任何生靈不準入內,上麵是天河的入口,沒有命令,不得出入。”


    “天河的入口?這是天河哪段?”


    “你不知道?這是天河的末端啊,你們到底哪裏來的?”


    天河末端,拷,一道門竟然連接了雲夢澤,大手筆,絕對的大手筆,這絕對是神的手段,半神沒這本事,鯤祖半神的住處,還是先離開為妙。


    “小哥,我們不是本地人,被空間裂縫帶到了這裏,我們家在天河上遊,離這幾千萬幾億裏,我們要迴家,這裏有點小玩意,你們放我迴天河吧。”雲朗戒指裏掏出好幾個小戒指,裏麵有仙晶,有甜點,胡亂的一樣放了些,丟了過去。那個領隊接過來一看,雖然不認識甜點,那氣味誘人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仙晶有好幾萬,大手筆啊,再一看其它的,都是這些,他不自覺的左右看了看,除了他們這一隊把守的,沒有其他河獸,把戒指丟了幾個給手下,其它的收了起來,大鉗子一擺,走吧,趕快走,別被其它河獸看到。


    雲朗和兇鱷趕緊一擺尾巴,全力往前遊,很快就看到了匹練般的天河,咆哮著向湖裏傾瀉著河水。兩人奮力逆流而上,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躍上天河裏,迴頭一看,雲夢澤無邊無際,自己剛才遊過來的地方隻是河口一角,而遠處迷霧蒙蒙,根本是無邊無際,這一角大概是離天河近,不讓河獸過來,也或者是為了方便魷魚精出入不被打擾,被清空了。


    忽然下邊一陣騷動,一個尖叫傳來:“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他們是敵人。”聲音尖利,雲朗正想看清楚是何等怪物,被兇鱷一巴掌拍倒在天河裏:“快走,魷魚精來了。”


    兇鱷帶著雲朗加速遠離,這兒他是天君境,速度飛快,很快就把那些追來的蝦兵蟹將拋到遠遠的身後,就在兩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前麵傳來嬌笑聲:“嗬嗬,跑啊,挺厲害的嘛,連我的空間凝固都能破除,說吧,想怎麽死?在死之前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天河裏還沒有比你們厲害的海馬?或者你們根本不是海馬,而是鱷魚。”雲朗倒吸一口涼氣,這娘們兒速度好快啊,別聽她在笑,可那笑聲真的很瘮人,裏麵包含著無窮的恨意,對方已經猜到他們是誰,還敢追來,就表示她沒把兇鱷放在眼裏,今天真的在劫難逃了嗎?


    “不錯,老子就是兇鱷天君,騷婊子,你能奈我何?”一句騷婊子好像戳到了對方的痛處,竟然半晌無言,雲朗睜大眼睛四處查看,也沒看見對方的身影,他不知道此時魷魚精被這句話狠狠的傷了一下,不為別的,就因為今天貪圖海獅那玩意兒大,玩的時間長了些,耽誤了第一時間抓人,不然她的空間凝固也不至於被破壞殆盡。海獅天尊是她的老情人,兩人各取所需,每次海獅天尊過來,她都會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讓她好好享受一番,要知道是這個結果,就是十個海獅天尊,她也不會…等等,真要是十個,那不爽死了?要不要再考慮下?哎,我想到哪兒去了,當務之急,殺這兩個混蛋,我的空間凝固啊,花了我多大的心血啊。


    “兇鱷,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嗎?”


    “有。”


    這句話又讓對方語塞了,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我說有沒有你就說有,你不應該要跟我叫板的嗎?


    “你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但還是給你個機會。”


    半天無人答應,魷魚精還在那自顧自的說著:“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了,兇鱷…人呢?跑哪兒去了?你以為能逃得過老娘的手掌心?兇鱷,滾出來,別讓老娘小看了你。”


    魂海裏,雲朗搬來兩副單人沙發,往小島上一放,當先做下,招唿兇鱷天君也做下,兇鱷還在懵逼中,他剛說完有,就被這貨拉著下潛,潛到半路,抓了一條路過的小魷魚,然後就到了這個地方,看這貨一副悠閑的樣子,應該是暫時安全了。他剛準備坐下來,又聽到了魷魚精最後那句話,他還以為魷魚精看到了他,疑惑的看著雲朗,意思是靠點譜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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