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了現場,發現宛煙早已到了這裏,站在那裏呆呆地望著中心的雕像。


    “這裏就是現場,赫烏莉亞的形骸潰散,隻留下些許鹽跡。臨終的畫麵也定格於此。”鍾離指著中心的鹽堆說道。


    “……”宛煙呆傻著臉望著鹽堆。


    “故事的後續是:他的子民中,有人終於意識到,這位仁善卻柔弱的魔神,在戰爭中保護不了任何人。魔神戰爭是很殘酷的。與其讓她經受戰敗後的折磨。不如,賜予她相對輕鬆的解脫。”鍾離說道。


    “可是,這些雕像……又是怎麽迴事?”派蒙問道。


    “魔神死亡時的力量暴動。”杜望閉目說道。


    “再怎麽弱小的魔神,死亡時釋放的力量,也非凡人之軀所能承受。沒能逃走的人全都變成了這福模樣。未經此災的子民離開領地,尋求岩王帝君的庇護。他們的後代害怕赫烏莉亞留下詛咒……於是他們迴到這裏,將劍折斷,供奉赫烏莉亞希望平息她的怒火。”


    “……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不過,這段曆史應該被人們知曉。”杜望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我……就算這樣,我也不接受……騙局,虛假的曆史……一切……都……別想動搖……我的信仰。”宛煙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說完自己離開了遺跡


    “說到底,她隻是想尋找自己認同的曆史罷了……接受到這樣的現實,她恐怕被打擊得不輕。”杜望不鹹不淡的評價道。


    “這樣也好,如果能夠認清現實,哪怕不能立刻解脫,也還不錯。”鍾離說道。


    “你對鹽之魔神的遭遇太熟悉了,是還算不錯的朋友嗎?”熒看向鍾離問道。


    “朋友談不上……隻是因為我活得比較長而已。信仰一位逝去的神,實在沒有什麽好處……不論是赫烏莉亞,還是摩拉克斯……”鍾離說道。


    “鍾離先生過於理性了。人這種生物,總是會為了某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活,信仰……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銀原廳的信仰快要幹涉到璃月,我也不想插手此事。”杜望笑著說道。


    “……接下來,陪我去一趟孤雲閣,如何?”鍾離沉默了一下,邀請道。


    “欸……鍾離要做什麽?”派蒙問道。


    “重遊故地……又講了這麽多故事……難免對那些故人,心有懷念。”鍾離歎道。


    幾人陪著鍾離來到了孤雲閣……


    “孤雲閣之下,鎮壓了很多舊日的魔神。如今仙眾已將璃月交給凡人,而赫烏莉亞的時代是更久遠的時代,她的遺物,不應該迴到璃月港。讓他們留在這裏,既是沉眠,又是返鄉……”鍾離雙手抱胸對幾人說道。


    “所以鍾離打算讓我們做什麽呢?”熒問道。


    “我親手終結了一個時代,我一直在想,如何記錄那些……被我終結的曆史。曆史可以記錄,但曆史並不可靠,這次的事也證明了這點。時間擁有強大的力量,曆史也會在歲月中扭曲……我需要一種更好的記錄方式,刻石是一種久遠的記錄。但看似不變的磐石,看似不變的世界與我……或許都會在某一天消失。”鍾離有些感歎的說道。


    “如此說來,恐怕隻有讓曆史以故事的形式傳向遠方了……”杜望感慨道。


    “所以,我想到了旅者。她是遠渡重天之人,如果將曆史刻在她的記憶之中,就可以在未來的某天,隨你一起前往別的世界。”鍾離說道。


    “原來這才是讓我同行的意義。”熒說道。


    “任重而道遠呢。”杜望對熒說道。


    “接下來,就是將鹽神遺物投入海中的時刻了。”鍾離說道。


    “啊,為什麽要投入這裏?”派蒙問道。


    “因為這裏鎮壓了很多魔神,話句話說這裏就是曆史本身……數千年前,璃月紛亂不止,我與眾仙蕩滌四方……岩槍鎮壓諸魔神之地,孤雲閣……曆經千載,最終也隻留下坊間的傳聞和傳說。奧賽爾……你我是敵非友。但舊時代的對立,也隻是舊時代的迴憶而已。赫烏莉亞的遺物,就由你來吞噬吧。”說完,鍾離將鹽盞與鹽尺投入海中,“璃月港的神跡,又少一分……地天之間的萬象,隻留待後人評說。”


    “你們先行離開吧。我還想在這裏多待一會,此後,能在此地追憶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少……”鍾離望著孤雲閣之下的洶湧波濤對三人說道。


    杜望看著與孤雲閣融為一體的鍾離,厚重的曆史感鋪麵而來,然後對著鍾離的背影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孤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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