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道宗是唯一一個位於妖界和仙界的兩界邊界天隙的超級宗門,其之地位在諸界中也較為有份量。


    但金仙道宗卻很少與諸界多有來往,除了非常重視仙靈台飛鴻宴的主持外,幾乎很少走動於諸界。


    對於金仙道宗而言,每千年一次的仙靈台飛鴻宴是很重要的,因為這是金仙道宗從建立宗門之初就在做的事,至於原因,金仙道宗從不示人。


    盡管如此,妖界和仙界也從未停止參加金仙道宗所主持的仙靈台飛鴻宴。


    此時的邊界天隙處,一座龐大的宏偉古建築座落,仙靈之氣圍繞,正是金仙道宗所在。


    金仙道宗內傳出洪亮的鍾聲,每一次鍾聲的響起,都會伴隨著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隻聽……


    “當,仙界天麟宗到場!”


    “當,仙界仙皇殿到場!”


    “當,妖界天下第一閣到場!”


    “當,仙界三大隱聖世家到場!”


    “當,妖界四大家族到場!”


    仙妖二界的各大勢力皆被傳送到了金仙道宗的一個廣大的仙靈台上。


    精致大氣的仙靈台上早已被布置好了桌椅,以及茶水點心。


    各大勢力互相都認識,一邊打招唿,一邊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隨後鍾聲又響了多次,仙界的天下第一閣,三大宗門,四大家族,四大主城。


    還有妖界的三大宗門和妖皇殿,以及四大主城也陸續到場。


    隨著最後一聲鍾聲響起,妖界荒妖主城的城主,包括和趙無名一同的狂小瀾也到了。


    “當,妖界荒妖主城到場!”


    空間一陣扭曲,台上出現兩道身影,和一身白衣銀冠束發,緊閉雙眼,眉間一抹金絲,還略帶淡彩的狂小瀾。


    場中,仙界隱聖世家張家位置,坐在其中一個席位上的張不殊,在看到趙無名身後的狂小瀾後,頓時就是一怔,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也下意識的握緊。


    他的目光隨著狂小瀾腳步移動,哪怕她已經和趙無名落座,都未曾眨一下眼。


    他身旁坐著的張相軒看了他一眼,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狂小瀾看,無奈一歎,傳音給張不殊。


    “大哥,就算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也不用這麽激動吧。”


    張不殊迴神,收迴目光,也傳音道:“你懂什麽?”


    對於張不殊的目光,狂小瀾自也是感覺到了,但飛鴻宴快要開始了,哪還有時間打招唿。


    剛好,作為主持仙靈台飛鴻宴的東道主,玄真道人也出現在了首座。


    他白發白須,身著灰衣華服,麵容慈祥,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諸位,千年之期,仙靈台飛鴻宴將諸位聚於此,吾也不廢話,飛鴻宴就此開始。”


    他話落,一道道身著翠綠羅裙的漂亮女子端著一些佳肴走上仙靈台,按照順序將手中佳肴一一擺放。


    所謂宴,必是不會讓來客幹坐著,除了讓來客品嚐一些佳肴外,便是欣賞一些早已安排好的舞蹈。


    待那些身著翠綠羅裙的女子帶著托盤離開,就有十幾個身著彩紗舞裙的女子化為彩光從天而降,站在仙靈台中央,對著首位的玄真道人盈盈一禮。


    玄真道人微微頷首,開口對在座的諸多修士道:“諸位,上次飛鴻宴曾舞過一支華裳,這次則為你們帶來一支神女采蓮。”


    他話音一落,仙靈台上便響美妙動聽的音樂,十幾位彩紗羅裙的女子舞起輕盈靈動的舞步。


    特別是在她們踏出一些優雅的舞步時,腳下便生出一朵朵彩蓮。


    加之她們互相完美配合,可謂是步步生蓮,好似讓在座的眾修士看到了真正的神女,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在開著彩蓮的蓮池中。


    眾修士一邊欣賞舞曲,一邊時不時拿著筷子夾著桌子佳肴,或是喝著一些味道獨特的酒水。


    而就是這眾多欣賞目光中,張不殊的眼睛卻頻頻看向對麵安靜品茶的狂小瀾。


    眼神克製卻又令人無法忽略。


    這令感受到他目光的狂小瀾很是無奈,手中多出一杯茶,隨後消失在了手中,出現在了張不殊的桌上。


    張不殊看到出現在桌上的一杯茶水,茶水中還浮現出一句話。


    “癡人,莫要那般盯著我,讓他人看了還以為你張大公子貪圖美色。”


    看完這句話,張不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沒再看狂小瀾。


    他身旁的張相軒見此一幕,傳音給張不殊笑道:“大哥,這迴見著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當張不殊得知狂小瀾在仙界天火妖林消失後,張不殊便從狂子龍口中得知狂小瀾的下落。


    雖知其安全無事,但心中始終掛牽,此番見到人,心中的那絲不安便放下了。


    中央的舞姬一曲舞畢退去,屬於仙靈台的正式主題開始了。


    “諸位,仙靈台的規矩你們應是都知曉,誰若能一直守在仙靈台上的十座金玉台上一炷香時間,便可得到金玉台上的戰仙榜金帖。


    諸位也知道,金帖算是你們在飛升天界後,能有資格參與天界戰窟的邀請函。”


    玄真道人話落,仙靈台上空就有十個金玉台出現,上麵皆有著一把寶座,寶座旁懸浮著散發著微光的金帖。


    同時,仙靈台的中央空地上也出現了一隻小鼎,小鼎中插著一炷正飄著青煙的金香。


    眾修士在看到那懸浮在寶座旁的金帖後,頓時仙靈台上的氣氛就肅然了起來,各自都在伺機而動。


    這千年一次的仙靈台飛鴻宴,為的就是那隻有十個名額的金帖。


    若拿到了金帖,飛升天界後參於戰窟進入戰仙榜前十,修為不但能大漲,還可獲得大量的修煉資源,可謂是好處多多。


    不過,參與爭奪金帖的修士們都是來自諸位勢力各大天驕修士,其餘的是不參與的。


    “諸位,既然你們都在等,那就由在下來開個頭。”


    仙界楊家老幺楊修知第一個從座位上站起,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一個金玉台上。


    他沒去碰那金帖,而是坐在寶座上,手中出現一杆龍頭杖,眼神平靜的看向在場的各大天驕。


    他非常明白,就算自己現在拿了金帖,也不代表金帖就是自己的了,在場的天驕修士,沒一個會比他弱。


    要想拿到金帖,那麽從現在開始,他就要好好守在金玉台上,直到一炷香後。


    其餘修士見此,也開始動了,九道身影將剩餘的九個金玉台占據。


    這九道身影從左到右分別是妖界妖皇殿五大天驕之一的古睿,景家次子景弘霖,仙界隱聖世家蘇家嫡長子蘇飛虎。


    然後便是仙界四大宗門之一的寶符宗四大天驕之一的洪奇龍,坤儀宗六大天驕之一的齊聞柏,仙界天下第一閣少閣主藍少華。


    最後則是妖界四大家族之一的昭家嫡長女昭琀,妖界四大主城之一的觀機城少城主白沅湘,仙界四大主城之一緲玄城少城主穀素擎。


    場中,加上狂小瀾和張不殊在內的三十位天驕修士沒有急著去爭奪外,那十個金玉台上已經有其他天驕修士開始了爭奪。


    “狂州主,想來以你的能力,要奪得一份金帖怕也是不易啊,畢竟今天來此的都是仙妖二界最頂尖的年輕天驕。”


    坐在狂上瀾右手上位的趙無名看著在場的一眾天驕,無奈笑了起來。


    “城主說的是,為了不給城主您丟人,屬下會盡力而為。”狂小瀾對趙無名恭敬說道。


    趙無名聞言擺了擺手:“狂州主莫心生負擔,在這種場麵下,失敗是很正常的,本座怎會怪責你呢,正常發揮就可。”


    “屬下明白。”


    對麵的張相軒看了一眼狂小瀾,伸手拉了拉旁邊的張不殊,並傳音給張不殊。


    “大哥,你說小瀾嫂嫂能否奪得一份金帖?”


    張不殊看了眼對麵的狂小瀾,自是看出了她的修為,還有胸口的衣服上別著的九品丹師的徽章,微微搖頭,傳音迴複給張相軒。


    “小瀾在大半年前就能以無塵境實力滅殺一位化神境,以及塑元境,如今更是突破至靈玄境,更別提她還是九品丹師,實屬無法判斷。”


    “據聞當時那場戰鬥,蘇戰的那小廝和蘇戰的死,皆被神識滅殺神魂而死,想來小瀾嫂嫂在妖界的這段時間,神魂力量恐是更勝當時了。”


    聽到張相軒提起狂小瀾的神魂力量,張不殊眼皮就是一跳,他和她相處的那短短幾日,就已見識過她的神魂力量。


    那時的狂小瀾還隻是天髓境而已,神魂力量就可力壓天鬼門的塑元境鬼修,這可是超越了三個大境。


    加之後來突破無塵境,更是進一步提升,如今已是靈玄境和九品丹師的狂小瀾,其之神魂力量恐是非常恐怖。


    就拿他和狂小瀾對戰,若她不動用神魂力量壓製他,那他自是有辦法能贏她,可她一旦動用神魂力量,他怕是沒有勝算的。


    張不殊又看了一眼對麵的狂小瀾,眼中似有躍躍欲試的光芒閃爍。


    別說,他還真想和狂小瀾痛快的戰一場呢,看看他與她之間誰更強?


    “狂州主,那張家小子怎一直盯著你,你們是認識嗎?”


    從一開始,趙無名就發現張不殊會時不時盯著狂小瀾,心裏不禁有些好奇。


    狂小瀾點點頭:“不瞞城主,下官和張大公子確實認識,大半年前我還未到妖界時,在仙界的天下第一閣認識的。”


    趙無名聽此,看了看對麵的張不殊,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看那小子的眼神,怕是對你情有獨鍾啊,狂州主可有察覺?”


    狂小瀾笑了笑沒有迴答,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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