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秦浩然又驚又喜地猛得站起身，連用力過猛牽扯到內傷，也未變絲毫臉色。
“真的。”
聽到狂小瀾的肯定，秦浩然忽然冷靜了下來，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就是有辦法能重塑經脈，補足先天氣，那所需付出的代價怕是不小。
“前輩，我沒什麽酬勞可付於您，還是算了吧。”
“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就當是私闖你家祠堂的補償吧。”
這樣的話並沒令秦浩然感到絲毫高興，反而心中更沉重了。
他清楚的知道，在最初時越是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那到最後可能會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甚至賠上性命都無法還清。
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聽到別人給糖吃就會去接，就算是小孩也是不會輕易去接那來路不明的糖。
哪怕他很渴望恢複正常，渴望修煉變強，但這種貪婪的欲望得學會克製，不該將其釋放，迷失心智。
“前輩莫非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
“若前輩沒有，請恕此恩晚輩受之有愧，不敢承前輩這份大恩。”
秦浩然退後，向狂小瀾行了個禮，婉拒了狂小瀾的好意，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狂小瀾向他表明了一番好意，何必去得罪呢？
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不要過於鋒利，這是生存的智慧。
“既如此，我也不強求，若你想，可在一年內到文州州主府找我，一年後我姐妹二人就會離開妖界，到時後悔就晚了。”
狂小瀾也不強求，隻是給了秦浩然一個機會，畢竟她也不是什麽爛好人，什麽事都要管。
善意本真心，可生存之道卻是現實，不可混為一談。
“多謝前輩，晚輩會考慮的。”
這事暫放一邊，狂小瀾問道：“秦公子，那幾個妖族是什麽背景？”
“那申屠英是這琉非小城羅羽宗的少宗主，他身邊的那幾個都是他的狗腿子，羅羽宗在這城中算是一方巨霸，宗主是尊級修為。”
僅是這幾句話的時間，外麵的小院上空就出現了一百多個妖族修士，其中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麵色嚴肅，眼中隱約可見怒火。
他們是申屠英所在宗門的修士，為首的中年男子就是申屠英的父親申屠奇，修為已達尊級四重巔峰。
“秦家小兒，出來。”申屠奇冷聲喊道。
秦家外，許多妖族修士都看到了秦家上空的景象，紛紛觀看了起來。
在這琉非小城中，沒有不知道秦家這個曾經的大家族的，他們都很清楚申屠英和秦浩然之間的那些問題。
如今連申屠英的老子都驚動了，恐怕是申屠英這個家夥已經廢了，否則怎會驚動申屠奇？
因為，在以前不管申屠英和秦浩然有什麽或大或小的矛盾，申屠奇這個老家夥都不曾過問半分，隻是任由申屠英在城中胡作非為。
雖說羅羽宗是個小宗門，可在這琉非小城卻也是獨霸一方的巨鱷了。
屋中，狂小瀾看了眼龍笑笑，龍笑笑會意一笑，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了秦家上空。
“你是誰？”
見龍笑笑從屋中出來，申屠奇直接厲聲喝問。
龍笑笑不屑的瞟了一眼申屠奇：“殺你的人。”
龍笑笑身上靈力湧動，屬於皇級修士的境界威壓毫不客氣的將申屠奇等一眾妖族修士壓得吐血，修為弱的直接身死道消。
僅這刹那間，就已經死了四餘個仙級修為和幾十餘個神級修為的妖族修士。
見到這一幕，申屠奇和其餘的妖族修士都後悔了，也令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們全部看傻了。
“皇級修士，羅羽宗竟敢得罪皇級修士，羅羽宗完了。”
“沒想到申屠英那雜碎也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真是天道好輪迴啊，哈哈。”
聽到修士們議論，再想到身後的一眾羅羽宗的修士，申屠奇被龍笑笑的威壓壓得話都說不出來，眼中卻是衝滿了恐懼。
“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下輩子再好好反省吧。”
龍笑笑根本不給申屠奇一點機會，隻是抬手揮了揮，申屠奇的身體就像無數塵埃飄走。
“聽好了，從今後羅羽宗徹底解散，若有不服，不怕死的就盡管來。”
龍笑笑收起境界威壓，眼神毫無波瀾。
得到解脫的一眾妖族修士，皆是向龍笑笑連連保證再也不敢了，就紛紛不要命的運轉全身靈力，向遠方飛走。
龍笑笑迴到屋中，對秦浩然說道：“從今以後，隻要你不作死，誰也不敢再招惹你。”
秦浩然連忙起身說道：“謝前輩，晚輩自當銘記。”
“不必。”
龍笑笑擺擺手，坐在狂小瀾身邊。
秦浩然見此，便道：“二位前輩，晚輩去沏壺茶來。”
“嗯，去吧。”
龍笑笑點點頭，正好她有些話想問單獨問問狂小瀾。
等秦浩然走出房間，去了廚房，龍笑笑就開始了自己的問話。
“瀾姐姐，你在那個秘境裏幹了什麽，怎麽頭發都變色了？”
自狂小瀾從阿無秘境發生了一些改變後，龍笑笑雖有疑問，但卻沒急著過問，現在才想著要問一下。
“你現在才問？”
“這有什麽，早問晚問不是一樣？”龍笑笑嘿嘿一笑。
狂小瀾無奈，隻好簡單說了在阿無秘境發生的情況，同時手中出現那幅八丈長的畫像給龍笑笑看了下。
“得到一個靈族強者的幫助，我的血脈之力徹底覺醒，還無法控製。
我也答應了人家，要將這副畫像送去靈界給血族。”
龍笑笑仔細看了一眼畫中女子，又看向狂小瀾緊閉的眼睛：“那你的眼睛呢？”
狂小瀾收起畫像，迴道：“也變了，不可睜開，否則會無端造一些殺孽。”
龍笑笑也不是那個笨的，自能從中想到狂小瀾的眼睛不能睜開的原因。
“也就是說境界低的人，不能看到你的眼睛，至於境界高的人也會心生覬覦。”
“嗯。”
見狂小瀾點頭，龍笑笑又問：“那一年之後，我們是去仙界，還是去靈界？”
“先去仙界，再去靈界。”
狂小瀾剛說完這句話，手中出現一塊傳訊玉牌，神識探入玉牌中，得知了由在文州的杜管家告知的一件事。
“杜管家傳訊來說，主城傳令，要我去參加三日後的大朝會。”
聽到狂小瀾的話，龍笑笑一愣。
“據聞能參加大朝會的，都是一些有威望的尊級和皇級修士，荒妖主城的城主讓你前往，看來是想試探你。”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拒絕，否則就是落了城主的麵子。”狂小瀾說道。
沁人心脾的茶香飄進屋中，秦浩然端著一壺茶水走進屋中，給狂小瀾和龍笑笑還有自己各倒了一杯清亮的茶水。
狂小瀾端起茶杯，嚐了一口，不由讚道：“好茶。”
秦浩然微笑：“這是晚輩的母親生前所製的，名為清茶，因其能清心明慧而得名。”
“看來秦公子的母親也是位愛茶的。”狂小瀾笑道。
“是的，晚輩的母親一生癡迷於茶，對茶一道有著極深的研究，曾被一些愛茶修士譽為大茶師。
可惜命運捉弄，自晚輩的母親死後，家族沒落，很多關於製茶的技藝落塵，晚輩對茶一道也實屬愚鈍，無能為她延續。”
自家族沒落，母親去世，獨留秦浩然，自那後秦浩然就靠著製茶賣錢生存。
雖不及他母親的半分之一，但也能討個溫飽。
“秦公子不必傷懷，茶之一道對心境有著特殊的要求，你對其不理解也正常。”
秦浩然也是點頭道：“晚輩在兒時，母親就曾說，茶裏有著生死輪迴，也有著每個生靈所追求的執念，以及憂慮的哀愁和命運。
她說，道是茶，茶是道，萬物的起始和終點，茶是有為，朝聞道夕死可矣，茶是無為，順天應命。
晚輩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晚輩無法體會母親這份心境，所以連母親的半分之一都達不到。”
“秦公子，你看我是什麽？”
狂小瀾向秦浩然指了下自己。
秦浩然不明白狂小瀾為何這樣問自己，他仔細看了一番狂小瀾，實話實說道：“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狂小瀾笑道：“秦公子，我就是茶啊，可我又不是茶，簡單點就是，我是道，但道又無處不在，所以我不是道。”
秦浩然聽得腦子都迷糊了，他搖頭道：“前輩，恕晚輩愚頓，若是道，又怎會不是道？”
“秦公子，我是道，可道何止萬千，我怎會是道呢，所以公子覺得我是什麽？”
若都說到這份上，秦浩然還不能理解，那就是孺子不可教也了。
“晚輩明白了，前輩是前輩，晚輩是晚輩，我們的命運毫不相同，所看所聞也毫不相同，因我們生來就是不一樣的。
就像茶的品質，不同的製茶者所製的茶，其之味道都不一樣，同時若製茶者的心境忽高忽低，這品質也是忽高忽低，甚至是根本沒有品質。”
“秦公子，這隻是一個道理，若想深刻的體會到這個道理，就要出去看看了。”
秦浩然聽罷，猛得起身，向狂小瀾鄭重一禮。
“請前輩為晚輩重塑經脈，補足先天氣，晚輩願追隨前輩，永不背叛。”
狂小瀾擺手道：“秦公子，若我真想讓你為我做事，和你說這些幹什麽，隻需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能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我想幫你，隻是出於我的一份善意，同時我也是位醫者，醫者仁心相信秦公子不會不知道。”
“不，前輩不求迴報，是前輩的事，於晚輩而言，此乃大恩，晚輩有自己的選擇，請前輩不要拒絕。”
狂小瀾無奈一笑：“秦公子若執意要如此，就隨你吧。”
秦浩然又驚又喜地猛得站起身，連用力過猛牽扯到內傷，也未變絲毫臉色。
“真的。”
聽到狂小瀾的肯定，秦浩然忽然冷靜了下來，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就是有辦法能重塑經脈，補足先天氣，那所需付出的代價怕是不小。
“前輩，我沒什麽酬勞可付於您，還是算了吧。”
“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就當是私闖你家祠堂的補償吧。”
這樣的話並沒令秦浩然感到絲毫高興，反而心中更沉重了。
他清楚的知道，在最初時越是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那到最後可能會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甚至賠上性命都無法還清。
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聽到別人給糖吃就會去接，就算是小孩也是不會輕易去接那來路不明的糖。
哪怕他很渴望恢複正常，渴望修煉變強，但這種貪婪的欲望得學會克製，不該將其釋放，迷失心智。
“前輩莫非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
“若前輩沒有，請恕此恩晚輩受之有愧，不敢承前輩這份大恩。”
秦浩然退後，向狂小瀾行了個禮，婉拒了狂小瀾的好意，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狂小瀾向他表明了一番好意，何必去得罪呢？
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不要過於鋒利，這是生存的智慧。
“既如此，我也不強求，若你想，可在一年內到文州州主府找我，一年後我姐妹二人就會離開妖界，到時後悔就晚了。”
狂小瀾也不強求，隻是給了秦浩然一個機會，畢竟她也不是什麽爛好人，什麽事都要管。
善意本真心，可生存之道卻是現實，不可混為一談。
“多謝前輩，晚輩會考慮的。”
這事暫放一邊，狂小瀾問道：“秦公子，那幾個妖族是什麽背景？”
“那申屠英是這琉非小城羅羽宗的少宗主，他身邊的那幾個都是他的狗腿子，羅羽宗在這城中算是一方巨霸，宗主是尊級修為。”
僅是這幾句話的時間，外麵的小院上空就出現了一百多個妖族修士，其中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麵色嚴肅，眼中隱約可見怒火。
他們是申屠英所在宗門的修士，為首的中年男子就是申屠英的父親申屠奇，修為已達尊級四重巔峰。
“秦家小兒，出來。”申屠奇冷聲喊道。
秦家外，許多妖族修士都看到了秦家上空的景象，紛紛觀看了起來。
在這琉非小城中，沒有不知道秦家這個曾經的大家族的，他們都很清楚申屠英和秦浩然之間的那些問題。
如今連申屠英的老子都驚動了，恐怕是申屠英這個家夥已經廢了，否則怎會驚動申屠奇？
因為，在以前不管申屠英和秦浩然有什麽或大或小的矛盾，申屠奇這個老家夥都不曾過問半分，隻是任由申屠英在城中胡作非為。
雖說羅羽宗是個小宗門，可在這琉非小城卻也是獨霸一方的巨鱷了。
屋中，狂小瀾看了眼龍笑笑，龍笑笑會意一笑，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了秦家上空。
“你是誰？”
見龍笑笑從屋中出來，申屠奇直接厲聲喝問。
龍笑笑不屑的瞟了一眼申屠奇：“殺你的人。”
龍笑笑身上靈力湧動，屬於皇級修士的境界威壓毫不客氣的將申屠奇等一眾妖族修士壓得吐血，修為弱的直接身死道消。
僅這刹那間，就已經死了四餘個仙級修為和幾十餘個神級修為的妖族修士。
見到這一幕，申屠奇和其餘的妖族修士都後悔了，也令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們全部看傻了。
“皇級修士，羅羽宗竟敢得罪皇級修士，羅羽宗完了。”
“沒想到申屠英那雜碎也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真是天道好輪迴啊，哈哈。”
聽到修士們議論，再想到身後的一眾羅羽宗的修士，申屠奇被龍笑笑的威壓壓得話都說不出來，眼中卻是衝滿了恐懼。
“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下輩子再好好反省吧。”
龍笑笑根本不給申屠奇一點機會，隻是抬手揮了揮，申屠奇的身體就像無數塵埃飄走。
“聽好了，從今後羅羽宗徹底解散，若有不服，不怕死的就盡管來。”
龍笑笑收起境界威壓，眼神毫無波瀾。
得到解脫的一眾妖族修士，皆是向龍笑笑連連保證再也不敢了，就紛紛不要命的運轉全身靈力，向遠方飛走。
龍笑笑迴到屋中，對秦浩然說道：“從今以後，隻要你不作死，誰也不敢再招惹你。”
秦浩然連忙起身說道：“謝前輩，晚輩自當銘記。”
“不必。”
龍笑笑擺擺手，坐在狂小瀾身邊。
秦浩然見此，便道：“二位前輩，晚輩去沏壺茶來。”
“嗯，去吧。”
龍笑笑點點頭，正好她有些話想問單獨問問狂小瀾。
等秦浩然走出房間，去了廚房，龍笑笑就開始了自己的問話。
“瀾姐姐，你在那個秘境裏幹了什麽，怎麽頭發都變色了？”
自狂小瀾從阿無秘境發生了一些改變後，龍笑笑雖有疑問，但卻沒急著過問，現在才想著要問一下。
“你現在才問？”
“這有什麽，早問晚問不是一樣？”龍笑笑嘿嘿一笑。
狂小瀾無奈，隻好簡單說了在阿無秘境發生的情況，同時手中出現那幅八丈長的畫像給龍笑笑看了下。
“得到一個靈族強者的幫助，我的血脈之力徹底覺醒，還無法控製。
我也答應了人家，要將這副畫像送去靈界給血族。”
龍笑笑仔細看了一眼畫中女子，又看向狂小瀾緊閉的眼睛：“那你的眼睛呢？”
狂小瀾收起畫像，迴道：“也變了，不可睜開，否則會無端造一些殺孽。”
龍笑笑也不是那個笨的，自能從中想到狂小瀾的眼睛不能睜開的原因。
“也就是說境界低的人，不能看到你的眼睛，至於境界高的人也會心生覬覦。”
“嗯。”
見狂小瀾點頭，龍笑笑又問：“那一年之後，我們是去仙界，還是去靈界？”
“先去仙界，再去靈界。”
狂小瀾剛說完這句話，手中出現一塊傳訊玉牌，神識探入玉牌中，得知了由在文州的杜管家告知的一件事。
“杜管家傳訊來說，主城傳令，要我去參加三日後的大朝會。”
聽到狂小瀾的話，龍笑笑一愣。
“據聞能參加大朝會的，都是一些有威望的尊級和皇級修士，荒妖主城的城主讓你前往，看來是想試探你。”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拒絕，否則就是落了城主的麵子。”狂小瀾說道。
沁人心脾的茶香飄進屋中，秦浩然端著一壺茶水走進屋中，給狂小瀾和龍笑笑還有自己各倒了一杯清亮的茶水。
狂小瀾端起茶杯，嚐了一口，不由讚道：“好茶。”
秦浩然微笑：“這是晚輩的母親生前所製的，名為清茶，因其能清心明慧而得名。”
“看來秦公子的母親也是位愛茶的。”狂小瀾笑道。
“是的，晚輩的母親一生癡迷於茶，對茶一道有著極深的研究，曾被一些愛茶修士譽為大茶師。
可惜命運捉弄，自晚輩的母親死後，家族沒落，很多關於製茶的技藝落塵，晚輩對茶一道也實屬愚鈍，無能為她延續。”
自家族沒落，母親去世，獨留秦浩然，自那後秦浩然就靠著製茶賣錢生存。
雖不及他母親的半分之一，但也能討個溫飽。
“秦公子不必傷懷，茶之一道對心境有著特殊的要求，你對其不理解也正常。”
秦浩然也是點頭道：“晚輩在兒時，母親就曾說，茶裏有著生死輪迴，也有著每個生靈所追求的執念，以及憂慮的哀愁和命運。
她說，道是茶，茶是道，萬物的起始和終點，茶是有為，朝聞道夕死可矣，茶是無為，順天應命。
晚輩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晚輩無法體會母親這份心境，所以連母親的半分之一都達不到。”
“秦公子，你看我是什麽？”
狂小瀾向秦浩然指了下自己。
秦浩然不明白狂小瀾為何這樣問自己，他仔細看了一番狂小瀾，實話實說道：“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狂小瀾笑道：“秦公子，我就是茶啊，可我又不是茶，簡單點就是，我是道，但道又無處不在，所以我不是道。”
秦浩然聽得腦子都迷糊了，他搖頭道：“前輩，恕晚輩愚頓，若是道，又怎會不是道？”
“秦公子，我是道，可道何止萬千，我怎會是道呢，所以公子覺得我是什麽？”
若都說到這份上，秦浩然還不能理解，那就是孺子不可教也了。
“晚輩明白了，前輩是前輩，晚輩是晚輩，我們的命運毫不相同，所看所聞也毫不相同，因我們生來就是不一樣的。
就像茶的品質，不同的製茶者所製的茶，其之味道都不一樣，同時若製茶者的心境忽高忽低，這品質也是忽高忽低，甚至是根本沒有品質。”
“秦公子，這隻是一個道理，若想深刻的體會到這個道理，就要出去看看了。”
秦浩然聽罷，猛得起身，向狂小瀾鄭重一禮。
“請前輩為晚輩重塑經脈，補足先天氣，晚輩願追隨前輩，永不背叛。”
狂小瀾擺手道：“秦公子，若我真想讓你為我做事，和你說這些幹什麽，隻需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能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我想幫你，隻是出於我的一份善意，同時我也是位醫者，醫者仁心相信秦公子不會不知道。”
“不，前輩不求迴報，是前輩的事，於晚輩而言，此乃大恩，晚輩有自己的選擇，請前輩不要拒絕。”
狂小瀾無奈一笑：“秦公子若執意要如此，就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