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美神,天月道……很強嗎?”


    狂小瀾第一次聽說靈族的這個月之美神和天月道,不經好奇了起來。


    “強,很強,靈族九王真賦中記載,太古時代的月亮有兩麵,一麵是明月,一麵是暗月。


    明月麵可照亮生靈心中的陰暗,淨化邪祟,是月之祝福和護佑。


    暗月麵則可操控生靈心中的陰暗,吞噬一切善念,是月之殺意和懲罰。


    靈族的真祖九王真侯被稱為月之美神,是一位太古時代的仙真,名為箜。


    在記載中,箜是一位極美的女人,自她從月亮上領悟出天月道後,她的威名更盛,被生靈賦予了九王真侯和月之美神這兩個稱號。


    而她所修的天月道,在初期時就可造月,有著一縷銀輝一月界的境界,巔峰時期更是恐怖至極。


    這樣說你可能不太理解,本座換個說法你就明白了,按照古籍中記載,天月道的巔峰實力可將仙真複活,若其主人願意,殺仙真如吹灰。”


    “什麽,殺仙真如吹灰?!”


    狂小瀾驚得後退一步,不再運轉天神眼,隻仔細的聽著金霄的話。


    仙真這個境界,在仙界的淩王墓中的淩王迴憶中她看到過。


    很強!


    一種她無法想象的強。


    可就是那般強大的修士大能,在修煉天月道的修士麵前卻什麽都不是,滅仙真如吹灰。


    玄皇昆侖珠中金霄嗬嗬一笑,道:“仙真境是在太古時的說法,在如今仙真境就是古帝境。”


    他這麽一說,狂小瀾一下就理解了。


    “如此說來,可將古帝境不放眼裏的修士,就是超凡入聖的境界了。”


    “是的。”


    “那天月道和天聖道,哪個更強?”狂小瀾想起金霄昨天給她說過的天聖道,不禁有了比較之心。


    “各有千秋,難以評判高低。”


    言下之意就是,兩個都很強,無法比較。


    “話說,金霄你覺得我修煉什麽道合適?”狂小瀾問道。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想修什麽道,要修什麽道?”


    “這……我不知道。”


    金霄的話一出,狂小瀾瞬間就迷茫了,她能明確自己的修行道路要怎麽走,該怎麽走,可對於真正的道,她卻空白一片。


    “那就慢慢想,總有知道的一天。”


    “好吧,那你能看懂那畫上的天月文是什麽意思嗎?”狂小瀾問道。


    “它有兩句,一句是畫上人的名字和稱號,姓桐名珂,號靈伏刹。


    另一句嘛,是一句狂言,世上驕子皆賤物,從來不如某!”


    這意思是說世上天驕皆不如我,全是低賤之物,當真是狂啊,狂得沒邊了。


    聽完金霄的解釋,狂小瀾差點笑出來,心中暗笑。


    “還好是用天月文所寫,在這阿無秘境沒有看得懂的,否則這世間大半天才修士要被氣死了。”


    狂小瀾搖搖頭,轉身去了別處,看看大殿中都有些什麽寶物。


    剛剛運轉天神眼看那幅畫,卻什麽都沒看出,顯然畫上沒有任何問題,也可能是修為太弱,看不出來。


    大殿中的物品很多,但都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強大威壓,即便修士們都進入了大殿中,可也隻能看看,不敢去隨意碰觸。


    在大殿左邊的一張桌前,木羌苟手掌一翻,一雙雪白的手套就套在了手上。


    桌上有著一小碟拇指大小的彩珠,耀眼的彩光晃得他眼睛有些刺痛。


    木羌苟知道這一碟彩珠極為不凡,若得到了作為武器使用,定能讓戰力提升一大截。


    他也深知大殿的詭異,不敢莽撞行事,動用了他爹給他準備的銀蠶白絲手套。


    銀蠶白絲手套,水火不侵,尋常仙器都不能傷其絲毫,那碟中彩珠看著也不是很強的東西,應是可以取走。


    木羌苟想著,就伸手去拿碟中的彩珠。


    其他修士看到了也沒理會,還在尋找著可以帶走的東西。


    倒是站在一邊的狂小瀾,運轉天神眼看了眼桌上的彩珠,還未看清彩珠的本質,就被數道彩光晃了眼,眼睛生痛。


    狂小瀾暗道不妙,瞬間衝出了大殿,同時還對大殿中的頡普下令道:“頡普,護衛小隊,立即出來!”


    頡普在看到狂小瀾衝出大殿,心下就警鈴大作了,在聽到狂小瀾的命令後,就立刻衝出了大殿。


    就連散落在大殿各處的文州護衛小隊,也和頡普同步衝出了大殿,站立在百丈外的狂小瀾身後。


    剛好這時,木羌苟的手指觸碰到了碟中的彩珠上,不過因為狂小瀾和護衛小隊的動作,令他疑惑轉頭停頓了一下,並未拿起彩珠。


    隨後不屑一笑,轉過了頭。


    大殿中的其他修士也看到了狂小瀾和護衛小隊的動作,心下也是一緊,但想到殿中並未發生什麽,就猶豫了一下。


    可就是這一下,木羌苟就拿起了一顆彩珠。


    就是這一瞬,無數道強烈的彩光從彩珠中爆發而出,直接穿透了大殿,而身處大殿中的修士們,皆在頃刻間被彩光全部滅殺。


    包括木羌苟。


    彩光滅殺他們時,並不是穿透他們的身體,而是被彩光照射到瞬間,身體就化成了飛灰。


    百丈外的天空上的狂小瀾和護衛小隊,在看到大殿內的一眾修士的下場後,是又驚又懼,還有慶幸。


    若不是他們及時從大殿中出來,現在也是同樣的下場。


    “頡普,帶他們出去,這裏要變了。”狂小瀾給頡普下了個命令。


    頡普一愣:“那州主您?”


    狂小瀾迴道:“本府想自行探索一番,這裏太詭異,你們無法應付。”


    頡普有些擔心:“可您一人,太危險了。”


    “放心,本府不會出事的。”


    “可……”


    “不要再說了,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見狂小瀾態度極為堅決,頡普也不好再勸,隻好帶著護衛小隊飛往秘境口。


    也是在這片刻,大殿中的一切迴歸平靜,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可狂小瀾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果不其然,就在頡普他們離開秘境的下一瞬,大殿中的畫像就動了。


    八丈長的畫像從牆上自動飄出大殿停在高空中,那個絕美的女子像是活了起來,血色眼瞳似有意似無意的盯著狂小瀾。


    而這並不是狂小瀾的錯覺。


    畫像上的女子的眼睛眨了一下,一縷縷金光,顯現浮動,女子的身影從畫中浮現,一步踏出,站在狂小瀾麵前。


    “嗬嗬,能這麽平靜看著吾的,十萬年來你還是第一個。”


    女子伸手輕輕將狂小瀾的下巴抬起,血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看,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一樣。


    狂小瀾卻被女子身上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她知道,女子很強,就算她能動,也跑不了。


    更別提想殺她是有多輕鬆,一切主動權隻在女子的手中,她根本什麽辦法都沒有。


    不過她會留下來,主要還是眼饞大殿中的寶貝,也仗著有金霄存在,她比其他修士更安全。


    因為她明白,隻要有金霄在,女子是殺不了她的。


    “根骨不錯,做吾的徒弟,吾會親自教導你,讓你成為最強,甚至踏入超凡入聖境界,如何?”


    女子放開狂小瀾,微微笑著,好似很無害一樣。


    “謝前輩的好意,晚輩已有傳承,怕是要辜負了。”


    狂小瀾平靜迴答,她已經有玄皇昆侖經了,再多修其它的修煉法沒有什麽意義,隻會擾亂她的修行。


    女子的臉一垮,哼道:“不識好歹,你可知拒絕吾的下場。”


    “晚輩太弱,自是反抗不了前輩,前輩要殺要剮就請吧。”


    “好啊,吾會將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碾碎,將你的魂魄四分五裂鎮壓在鼎爐下,讓無盡幽火煉化千年,這就是你拒絕吾的下場!”


    聽到這話,狂小瀾心說你有病吧,隻是拒絕你,就煉化我千年?


    可她不敢說,隻能沉默著,一言不發。


    見狂小瀾沉默不語,隻是平靜的看著她,女子仔細打量一番後突然大笑三聲。


    “小家夥,很有膽氣嘛,想要吾的寶貝,吾可以給你,反正那些破銅爛鐵對吾也沒什麽用了,但吾有一個條件,你要將吾的這幅畫像送去靈界血族。”


    “好。”


    狂小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女子神情有些高興,又有些落沒。


    “小家夥,你知道嗎,吾當年的一絲意念在妖界這鳥不拉屎的小地方開辟出這個秘境空間,為的就是看看有誰能夠將畫像帶迴靈界,可無一例外都是些廢物,還貪婪無比。


    今日你的到來,吾看到了希望,吾知道你和那些廢物不一樣,吾等的這一千年,每日都是渡日如年,心焦如焚。


    即便吾還能再等幾萬個千年,可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過,吾的東西沒那麽好拿,若你承受吾的洗禮而不死,大殿中的東西就全是你的。”


    話落,女子抬手在空中一劃,刹那間天地變色,黑暗將所有覆蓋,唯有女子的那雙血瞳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女子抬起散發著銀輝的手,又在虛空中一劃,一輪巨大的圓月出現,將所有黑暗照亮,一條美麗的銀河就在月亮下緩緩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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