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來天偵司的次數不少啊。”


    狂小瀾笑看了一眼張不殊,對此張不殊隻是笑笑,就拉著她排在了櫃台前的那些修士身後,沒幾個唿息就到了他們。


    見到張不殊,那個八字胡的胖老頭笑道:“張大公子,您又來了。”


    “嗯,給我朋友一塊令牌。”


    “好嘞。”


    胖老頭從櫃台中拿出一塊黑金令牌對狂小瀾說道:“這位小姐,請滴一滴血在這令牌上麵。”


    狂小瀾依言用靈力在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將一滴血滴在了令牌上。


    胖老頭見此,拿著令牌放在櫃台上的一個白色小陣法上晃了一下,當小陣法變成青色後,胖老頭才將令牌遞給了狂小瀾。


    “多謝。”


    狂小瀾接過,道了一聲謝。


    一邊的張不殊手上出現二十顆上品靈晶遞給胖老頭,就帶著狂小瀾向櫃台後的高樓而去,進入了第四層樓的一個房間中。


    房間中,許多大大小小木架子擺著,上麵分類著褲子衣服,褻衣褻褲,手飾,頭飾,耳飾,甚至是麵具和鏡子之類,還有各種各樣的武器。


    “這些東西真是齊全呢,天偵司有心了。”


    狂小瀾看了幾眼分類著武器麵具的架子,心中很是驚訝,眼前的一切皆是五品之物,各有各的作用。


    卻被天偵司拿來,當作是隱藏修士真實容貌的工具,不得不感歎這令人咂舌的大手筆。


    “那些麵具,隻要你戴上就可隨心所欲的變化,不知你想改變成什麽樣子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


    狂小瀾在衣服分類的那個架子上,拿了一套黑白道袍,還在麵具的架子上拿了一個青麵獠牙的半個麵具,進入了一間房間中,就開始換衣和改變容貌。


    當她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頭發長到腿彎處,身出黑白道袍,手持一杆紅木拂塵,右半張臉帶著那個青麵獠牙的半張麵具,麵容平平的一個女道士。


    “你看,這個真不真?”


    狂小瀾拿下臉上的麵具給張不殊看了一眼,聲音也比原來的低沉了一些,惹得張不殊長咦了一聲。


    “咦~,你這妝容,一看就是個性格古怪的女道士,說不定還是個邪道呢,若換一個膽小的人看到你這樣子,怕是要被嚇死。”


    狂小瀾的右半邊臉坑坑窪窪的,就像被火燒過的一樣,若再嚴重點,就像是被什麽融化過一般,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這樣好啊,恐怕我的父親站在我的麵前,他都不一定認識我,若在任務中得罪了什麽人,也好脫身。”


    “說的也是。”


    張不殊身上一陣明黃色的流光閃爍,瞬間就變成了一個五大三粗,有九尺高的光頭大漢,一臉的兇相,讓人看著就覺得他不好惹。


    “小瀾,我們接取懸賞令時,有可能會有人和我們共同合作,不可將真實姓名說出去,你可想好要取個什麽假名了嗎?”


    張不殊開口,聲音不再如原來的聲音溫潤,粗獷無比,若大聲一點,似能將人的耳膜都給震穿一樣。


    “想好了,就叫柳瀾,你呢?”


    “元諸。”


    張不殊拿著黑金令牌走到房間中的一麵牆邊,牆上有一個和黑金令牌一模一樣的凹槽,他將令牌放在凹槽上,腳下立即出現了一個青色的圓形陣法。


    “走,我們去懸賞殿。”


    張不殊叫了一聲狂小瀾,狂小瀾也不磨蹭,走到陣法中,和張不殊消失在了房間中,出現在了一個滿是各種光團飄浮的大殿中。


    大殿中除了飄浮的光團,還有一塊巨大的金碑立在殿中央,上書金案碑,記錄著一些查案能力極強的修士名字和完成的案件記載。


    金案碑不是為了記載修士的名字,而是記載修士們完成的一些奇案和懸案的過程,給一些修士作為參考之用。


    “這個懸賞令的案件是近日才發生的,以你我二人的實力可以接受,我們就接這個吧,你覺得呢?”


    張不殊指了一下架子上的一份懸賞令,問了一下狂小瀾的意見。


    狂小瀾抬眼看去,那懸賞令名為千鬼案,上麵寫著五月初六的時候,有千名鬼修離奇死亡,皆是被人一劍封喉。


    而這千名鬼修中有一半鬼修的身份是曾經的天鬼門弟子,同時千名鬼修的魂魄皆都被人攝走。


    原本是一千具鬼修的屍體,卻是少了一百具,據天偵司人員用秘法窺見,那一百具鬼修屍體皆被煉成了低級妖僵。


    且從當時的痕跡來看,那殺人者似乎隻有無塵境一重初期的修為,因而猜測是其隱藏了實力。


    據天偵司人員查探的消息表示,這個案件的殺人者的蹤跡,停留在了碎稀域的煉寶主城管轄內的,一個名為大烏的小城中的一座名為龍頭山的半山腰處。


    懸賞金,一萬上品靈晶,可組四天,時限七天。


    “我覺得可以,可需再找兩人?”狂小瀾說道。


    千鬼案這個懸賞令一看就是需要多人去調查完成的,還有些莫名的詭異,再找二人參與,必是要輕鬆一些。


    張不殊看了一眼懸賞殿中的人,隻有幾百人在挑選合適的懸賞令,其他的已然挑選好匆匆離開了。


    “諸位,可有人願和我二人接取這千鬼案的,吱個聲啊。”


    安靜的大殿中,被張不殊這一嗓子喊,讓正在挑選懸賞令的所有修士看向了他和狂小瀾。


    當他們聽到千鬼案的這個懸賞令後,皆是齊齊搖頭,表示不願同他們接取千鬼案。


    “唉,看來他們是覺得麻煩和危險,不想趟這趟渾水,那隻能我二人接取了。”


    張不殊搖搖頭,比一般修士寬大的手中,一道靈力被輸入拿著的黑金令牌中,黑金令牌散發出金芒。


    見此,張不殊拿著黑金令牌印在千鬼案的懸賞令上,懸賞令上立即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接字。


    “二位,我二人可同你們一同去查這千鬼案,不知二位可願讓我二人一同參與?”


    一個背負著一把精美長劍,模樣略顯瘦削的中年女子,帶著一個皮膚黝黑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走到了狂小瀾和張不殊的麵前。


    “自是願意的,不知二位如何稱唿?”張不殊問道。


    “在下名為杜大元,這個是在下的小侄,名為趙汝玄。”


    來這天偵司接取懸賞令的修士,用的麵容和名字幾乎都是假的,眼前的二人自也是偽裝過的,張不殊也不會犯蠢去拆穿人家。


    “我叫元諸,我身邊的這位名為柳瀾。”


    聽此,杜大元這位中年女人,和她的小侄趙汝玄,一同向張不殊和狂小瀾行了一個友好的禮儀。


    張不殊和狂小瀾也向二人迴了個禮,各自尊重。


    “好,熟也熟悉了,我們也該走了。”張不殊說道。


    杜大元點頭,拿著黑金令牌輸入一絲靈力,便將其印在了懸賞令上,懸賞令上再次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接字。


    如此,狂小瀾和趙汝玄如法炮製,也拿著令牌在懸賞令上印下,兩個金色的解字出現,隨後懸賞令化為四道金光衝入四人的令牌中。


    “走吧。”


    四人走出懸賞殿,到了天偵司的外麵,飛向大烏城的方向。


    碎稀域的天偵司所在,就在碎稀域中的煉寶主城下轄的百紀城中,而百紀城離大烏城有二十萬裏之遙。


    狂小瀾等人中,除了張不殊和杜大元是塑元境和化神境的修為,便隻有她和趙汝玄是無塵境修為。


    若是忽略掉他們倆,張不殊和杜大元會在眨眼間到達二十萬裏之遙的大烏城,畢竟這二人一個是塑元境,一個是化神境,比無塵境要高得多。


    不過,四人的修為境界本就不同,飛行速度各不相同自是正常,最多花費的時間長一些,但也不會太長的。


    因為無塵境的修行速度也是很快的,頂多半刻鍾,甚至半刻鍾不到就能到達大烏城。


    “兩位道友,懸賞令中說了那殺人者的蹤跡消失在了龍頭山的半腰處,我們要從何處查起呢?”杜大元問道。


    千鬼案這起案子的可利用的地方並不多,雖說那被殺的千名鬼修中有一半曾是天鬼門的弟子,但剩下的一半卻不是。


    從天鬼門查起並沒多大的用處,且被殺的鬼修皆是無塵境和化神境的,沒有明確固定在什麽境界。


    懸賞令上也沒有太多詳細的說明,這連從哪查起也不知道,隻能說千鬼案這個案子的麻煩程度不小。


    “柳瀾,你不是精通卦術嗎,可否將這千鬼案的一些細節或是一些重要信息算出來?”


    張不殊想起前些日見過狂小瀾的算卦之術,就覺得可以讓她用卦術幫忙,能少走很多彎路。


    “柳道友的卦術很高嗎,天偵司的人動用了一些神奇的秘法,才查明了這千鬼案的些許細節,其餘的皆是沒有結果。


    若柳道友能幫忙算出一些重要的案件細節,自是再好不過了。”


    杜大元想起天偵司中的一些人也會算卦之術,和一些時間迴溯的神奇秘法,可對千鬼案的很多懸疑之處皆都沒有搞清楚。


    若身邊的這位看著有些性格古怪的柳瀾道友,能夠用卦術算出這千鬼案的一些懸疑之處,自是再好不過了。


    狂小瀾那沒有被麵具遮住的半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微微點頭道:“等到了大烏城,我即刻算卦。”


    聽此,張不殊和杜大元沒有再多說什麽,一同朝著大烏城的方向掠去,留下四道破空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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