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羿宸剛簽完手上的文件，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顧羿宸看了一眼，拿起放在耳朵，“顧總，有空沒，出來喝一杯。”
顧羿宸看了下手表，冷冷道，“安醫生今晚不用上班嗎，喝什麽酒?”
“不用，調班了。”安飛嘻笑道，“為了謝謝你收留餘晨露。”
顧羿宸皺了下眉頭，“不必，我並沒有收留她。”
“什麽？！”安飛驚訝，以為顧羿宸在說笑。
“你怎麽會覺得我會收留她呢？”顧羿宸反問道。
“她一個女孩家，遇到危險，你不會狠心不幫忙吧？”
“安飛，你太天真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餘晨露是有家室的人，你怎麽就那麽相信她遇到危險，需要你的幫助呢？”
安飛一聽，很是不解，有家室?她那簡陋的房間看不出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顧羿宸為何這麽斷定她已婚？他想起晨露說過他們之間有過節，有誤會，便啞然笑道，“宸哥，你這是對她由愛生恨嗎？……”
顧羿宸感到很無語，與這樣單純大男孩聊天都是傷腦筋，浪費時間。他不等安飛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打了內線電話，讓秘書把簽好的文件分發了去。便打開電腦開始看郵件，突然看到一份關於風源公司的郵件，他想起了什麽似的便給陳白打了個電話。
兩分鍾後，陳白敲門進來了。
他看到顧羿宸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
他脫掉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淡然而恭敬道。
“顧總，您找我?”
顧羿宸從窗外收迴視線，看著陳白，“你什麽時候開始真的把自己當成我的私人司機了？”
陳白輕笑了下，坐在沙發上，“顧總，這不是很好嗎？”
顧羿宸也在沙發另一邊坐下，苦笑道：“給你糖，你還真的也吃了。行，我也不逼你，等你哪天你想通了再來告訴我。但目前有件事，你得幫我去辦一下。”
陳白看著顧羿宸，很認真的說，“隻要不讓我出差，見不到童童，都無所謂。”
聞言，顧羿宸神色沉靜，以陳白的話一點也不意外。這三年來，自從姐姐顧羿琳出車禍後，陳白一直以要照顧童童為由拒絕恢複職務，情願在他身邊做個小小的司機。以他的才能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了，但為了顧及他的感受，顧羿宸還是默認了，“我希望在童童上小學後，你能迴歸顧氏。到時把童童交給我媽他們照顧。”
陳白知道顧羿宸是認真的，要把童童交給郭淑美照顧他還是不舍得的，但他清楚，顧家對他的恩情。如果羿琳不是為了救他，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出車禍了。“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顧羿宸起身從辦公桌一堆文件裏抽出一個文件交給他，“你去把這個文件裏提及的人物都一一調查一下。”
陳白接過文件，打開一看，眉頭緊鎖，“羿宸，你不會來真的吧？”
“三年了，是該給他們一個結案了，這樣對我姐也是一個交代。”顧羿宸轉身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滑動著鼠標。
陳白站了起來，仿佛下定決心一樣，看著顧羿宸，“過年我想帶童童迴一趟老家。”
顧羿宸滑動鼠標的手停頓了一下，他看著陳白，“他是你兒子，你想和他在哪裏過年是你的權利，但聽說你家鄉挺冷的，一定要照顧好他，不然我媽又該與你鬧了，畢竟他可是我們顧家的親外孫。”
陳白笑了笑，“放心吧，沒其它的事，我先迴去了。”他剛轉身要走，顧羿宸又叫住了他。
“幫我調查一下餘多多。”
陳白很是好奇，“餘多多？這個不是小名嗎？”
“嗯，就是餘晨露。方正茲華上班的餘晨露。”
陳白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顧羿宸看著陳白關上的門，若有所思了 一會兒，重新埋頭工作中。
深冬的陽光懶洋洋的散落在大地上，寒風肆虐般吹打在行人身上。
日出有盼，日落有念，心有可期，忙而不茫。這是晨露此時的心情寫照。
年輕充滿朝氣的臉，輕裝粉黛就如朝陽般讓人喜歡，看著滿心歡喜，輕而易舉感染他人。
她一如既往的一到辦公室就紮進了工作中。快放假了，很多項目都基本暫停或者收尾了， 大多數人心都開始散了。隻有餘時露還在那拚命地查資料，整理表格。
顧羿宸獨自驅車來到晨露所在的公司方正慈華。
“在哪？我現在你公司樓下。”顧羿宸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插在褲兜裏，正等著電梯。
“在辦公室呢！”對方迴道。
“好，我馬上到。”他收起電話，“叮”1樓電梯在他麵前打開了。
電梯裏餘晨露和其他兩個女生是從負一樓坐上來的，見到他忙閃在一邊，其他兩個女生甜甜地叫道，“顧總，下午好！”
顧羿宸淡淡地點了點頭，同時也迎來了餘晨露滿臉驚愕的表情，眼神飄浮著複雜。他感到疑惑地再次望向她時，她卻緊低著頭。
天，還真是冤家路窄了，這樣都能遇到？這個電梯又不是總裁專屬電梯，他怎麽就坐進來了？
“好酷。”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小聲議論道。
另一個忙示意她不要說話。
顧羿宸能感覺到這些異樣，但他從不放在眼裏。
那兩個女人出去後，電梯裏隻剩下他們倆個時，餘晨露就開始後悔了，暗罵自己白癡剛為何不同她們一起出去，故意轉悠下等下個電梯再上去也行啊。
她想起那天他對她的態度，她就難受。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或許是自己的情感作祟，一直以為他很親切，很隨和，原來這都是表麵的。
她不敢看他，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氣氛仿佛很尷尬。
她按了一下另一樓層的號碼，準備逃離，卻被顧羿宸取消了。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餘晨露，你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想躲我吧？亦或是喜歡我?”
顧羿宸盯著她看。想起陳白把調查的資料給他看時，在婚姻狀況那一欄竟然是未婚，他就覺得很疑惑，讓陳白再去榕城調查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訂婚之類的，結果還被陳白調侃了一番。
餘晨露一聽，很是奇怪，那天他還那麽兇對她，今天怎麽變性了？
餘晨露抬起頭，看著他，“顧先生，你是來辦事的，還是來找女生調情的？在公司，我不認為對你很熟！”
“私底下我們還見過幾次麵不是嗎？”顧羿宸低聲道，“不過，你還真是有趣。”
餘晨露翻了個白眼，暗自罵道，有趣你個頭。但她決定不再與他說話。
“叮”電梯到達21樓，他抬腿走出電梯，餘晨露慢悠悠地走出電梯，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顧總，您好，方總已在裏麵等候多時。”秘書艾米看到顧羿宸，忙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顧羿宸敲響了方衡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羿宸，快快快，請坐。”方衡從辦公桌站了起來迎了過來，抱了下顧羿宸。
“你終於來了。”方衡盼望已久地說。
他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一聽說你迴來了，就趕過來了，夠意思吧？”顧羿宸道。
“聽說你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真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忙了。”方衡抱歉地說。
“方正有你，我算是放心了。這說明我的心血沒白費。”顧羿宸笑道，他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方衡，“有什麽重大發現，要我特意過來一趟的？”
方衡嚴肅認真的看著他，“我打算進軍蘇馬市場。”
聞言，顧羿宸一臉平靜，對方衡的決定一點也不意外。這兩年，方正在他的管理下，業績有目共睹。
“決定了？董事會通過了嗎？”顧羿宸關心地問。
提起董事會，方衡就頭疼，這幫老古懂是不會理解他的想法的，這才是他要找顧羿宸來的原因，“這不還得請你過目一下嗎？”
“他們的思維是還停留在他們那一個時代，也是情有可原的。”顧羿宸一直很支持方衡的想法，他很欣賞方衡的處事行為，有勇有謀。
“你等我，我給你看看我的方案。”他走迴辦公桌，拿起話筒按了兩下，“語珍，讓晨露把我今早要她錄好的資料拿上來。”
話語剛落不久，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了，推門進來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淡妝輕描，儼然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她微笑著走了進來，顧羿宸才發現餘晨露工作時的樣子是這麽迷人。
“方總，這是您要的資料。”晨露把手上的資料遞到方衡手上。
“好，麻煩了。”方衡接過資料道。
“方總客氣了。”晨露麵對著他們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出去了。
方衡看著顧羿宸緊盯著餘晨露，直到她消失在門口，幹咳了兩下，“怎麽？對我公司這個員工有意思？”
顧羿宸收迴視線，故意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餘晨露，上次說同你說過，就是吵著要接風源公司案子的新員工。”
顧羿宸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問，“她現在接手了嗎？”
“接手了，聽說可拚了，每天上班像打滿雞血一樣。這個蘇馬市場還是前段時間她沒接手風源時開始錄製的。”方衡解釋道，“你們之前有見過的，我當時想介紹來的，你拒絕了！”
顧羿宸疑惑地看著他，“有嗎？忘記了！”
“如果你對她有意思，我可以給介紹介紹！”方衡好奇的看著他。
顧羿宸抬頭，譏笑道：“怎麽你也聽說了顧氏兩位領導開出的條件，看著迴報高也想插腳當月老牽紅線？”
“哈哈哈！……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你一句話！”方衡指著他大笑道。
“隻是覺得名字很熟悉。”顧羿宸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很淡然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在我遇到的女生中，這已是第三個叫餘晨露的女孩了。”
“是嗎？這麽湊巧？”方衡聽顧羿宸這一說，笑道，“到底對她有意思？”
“隻是覺得很奇怪，你說現在滿大街相同名字的人就算了，但同名同姓還能連續遇到三個？”
“不是同一個人？”方衡懷疑起他的眼力了。
“三個長相完全不一樣。不過都是化過妝，也難說。”顧羿宸也開始懷疑自己遇到的這三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方衡哦了一聲，雙手交叉著道，“知道她是誰的親戚嗎？”
“誰？”顧羿宸也感到好奇， 在陳白給的資料親係一欄中是空白的，難道陳白有所隱瞞？
方衡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道，“巨盛集團餘總餘響明的親侄女！ ”
顧羿宸差點被嗆著了。
方衡忙遞上紙巾，笑道，“悠著點，你不是那種容易激動的人啊！”
顧羿宸震驚！如果這個餘晨露是餘響明的親侄女，那天與他相親的餘晨露到底是誰?直覺告訴他自己被餘晨露給耍了。他心底感到一陣憤怒又好笑，還是說親戚介紹，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也像她的“傑作”！
方衡看著顧羿宸微妙的表情，小心道，“你沒事吧？”
顧羿宸嘴角微微一翹，若無其事地說，“說說你的方案吧。”
方衡打開文件，向顧羿宸講了起來……
待他們分析完方案，已接近下班時間了。顧羿宸拒絕了方衡的飯局，他坐在車上看著紛紛走出辦公大樓的一律穿著工作服的員工，還真有點眼花繚亂。
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餘晨露來，看到她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正向他這個方向走來，他剛想打開了車門，叫住了她，又鬆開了手，決定不去打擾她。
他對她有了新的了解，既然她就是那天故意扮醜去相親的安玉嬸嬸口裏的餘晨露，那就遲早會有揭穿她的那一天，他倒想看看揭穿她那一天時，她的反應如何？
想到這，顧羿宸嘴邊出現了壞壞的笑意。
有趣，餘晨露想玩他，他就好好陪她玩玩。之前一直以為安飛是個單純容易被騙的大男孩，沒想到到頭來真正被騙的人卻是他顧羿宸。說出來就會讓人掉大牙，活了快三十歲了，卻被一個女生騙得團團轉。
顧羿宸看了下手表，冷冷道，“安醫生今晚不用上班嗎，喝什麽酒?”
“不用，調班了。”安飛嘻笑道，“為了謝謝你收留餘晨露。”
顧羿宸皺了下眉頭，“不必，我並沒有收留她。”
“什麽？！”安飛驚訝，以為顧羿宸在說笑。
“你怎麽會覺得我會收留她呢？”顧羿宸反問道。
“她一個女孩家，遇到危險，你不會狠心不幫忙吧？”
“安飛，你太天真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餘晨露是有家室的人，你怎麽就那麽相信她遇到危險，需要你的幫助呢？”
安飛一聽，很是不解，有家室?她那簡陋的房間看不出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顧羿宸為何這麽斷定她已婚？他想起晨露說過他們之間有過節，有誤會，便啞然笑道，“宸哥，你這是對她由愛生恨嗎？……”
顧羿宸感到很無語，與這樣單純大男孩聊天都是傷腦筋，浪費時間。他不等安飛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打了內線電話，讓秘書把簽好的文件分發了去。便打開電腦開始看郵件，突然看到一份關於風源公司的郵件，他想起了什麽似的便給陳白打了個電話。
兩分鍾後，陳白敲門進來了。
他看到顧羿宸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
他脫掉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淡然而恭敬道。
“顧總，您找我?”
顧羿宸從窗外收迴視線，看著陳白，“你什麽時候開始真的把自己當成我的私人司機了？”
陳白輕笑了下，坐在沙發上，“顧總，這不是很好嗎？”
顧羿宸也在沙發另一邊坐下，苦笑道：“給你糖，你還真的也吃了。行，我也不逼你，等你哪天你想通了再來告訴我。但目前有件事，你得幫我去辦一下。”
陳白看著顧羿宸，很認真的說，“隻要不讓我出差，見不到童童，都無所謂。”
聞言，顧羿宸神色沉靜，以陳白的話一點也不意外。這三年來，自從姐姐顧羿琳出車禍後，陳白一直以要照顧童童為由拒絕恢複職務，情願在他身邊做個小小的司機。以他的才能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了，但為了顧及他的感受，顧羿宸還是默認了，“我希望在童童上小學後，你能迴歸顧氏。到時把童童交給我媽他們照顧。”
陳白知道顧羿宸是認真的，要把童童交給郭淑美照顧他還是不舍得的，但他清楚，顧家對他的恩情。如果羿琳不是為了救他，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出車禍了。“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顧羿宸起身從辦公桌一堆文件裏抽出一個文件交給他，“你去把這個文件裏提及的人物都一一調查一下。”
陳白接過文件，打開一看，眉頭緊鎖，“羿宸，你不會來真的吧？”
“三年了，是該給他們一個結案了，這樣對我姐也是一個交代。”顧羿宸轉身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滑動著鼠標。
陳白站了起來，仿佛下定決心一樣，看著顧羿宸，“過年我想帶童童迴一趟老家。”
顧羿宸滑動鼠標的手停頓了一下，他看著陳白，“他是你兒子，你想和他在哪裏過年是你的權利，但聽說你家鄉挺冷的，一定要照顧好他，不然我媽又該與你鬧了，畢竟他可是我們顧家的親外孫。”
陳白笑了笑，“放心吧，沒其它的事，我先迴去了。”他剛轉身要走，顧羿宸又叫住了他。
“幫我調查一下餘多多。”
陳白很是好奇，“餘多多？這個不是小名嗎？”
“嗯，就是餘晨露。方正茲華上班的餘晨露。”
陳白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顧羿宸看著陳白關上的門，若有所思了 一會兒，重新埋頭工作中。
深冬的陽光懶洋洋的散落在大地上，寒風肆虐般吹打在行人身上。
日出有盼，日落有念，心有可期，忙而不茫。這是晨露此時的心情寫照。
年輕充滿朝氣的臉，輕裝粉黛就如朝陽般讓人喜歡，看著滿心歡喜，輕而易舉感染他人。
她一如既往的一到辦公室就紮進了工作中。快放假了，很多項目都基本暫停或者收尾了， 大多數人心都開始散了。隻有餘時露還在那拚命地查資料，整理表格。
顧羿宸獨自驅車來到晨露所在的公司方正慈華。
“在哪？我現在你公司樓下。”顧羿宸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插在褲兜裏，正等著電梯。
“在辦公室呢！”對方迴道。
“好，我馬上到。”他收起電話，“叮”1樓電梯在他麵前打開了。
電梯裏餘晨露和其他兩個女生是從負一樓坐上來的，見到他忙閃在一邊，其他兩個女生甜甜地叫道，“顧總，下午好！”
顧羿宸淡淡地點了點頭，同時也迎來了餘晨露滿臉驚愕的表情，眼神飄浮著複雜。他感到疑惑地再次望向她時，她卻緊低著頭。
天，還真是冤家路窄了，這樣都能遇到？這個電梯又不是總裁專屬電梯，他怎麽就坐進來了？
“好酷。”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小聲議論道。
另一個忙示意她不要說話。
顧羿宸能感覺到這些異樣，但他從不放在眼裏。
那兩個女人出去後，電梯裏隻剩下他們倆個時，餘晨露就開始後悔了，暗罵自己白癡剛為何不同她們一起出去，故意轉悠下等下個電梯再上去也行啊。
她想起那天他對她的態度，她就難受。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或許是自己的情感作祟，一直以為他很親切，很隨和，原來這都是表麵的。
她不敢看他，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氣氛仿佛很尷尬。
她按了一下另一樓層的號碼，準備逃離，卻被顧羿宸取消了。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餘晨露，你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想躲我吧？亦或是喜歡我?”
顧羿宸盯著她看。想起陳白把調查的資料給他看時，在婚姻狀況那一欄竟然是未婚，他就覺得很疑惑，讓陳白再去榕城調查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訂婚之類的，結果還被陳白調侃了一番。
餘晨露一聽，很是奇怪，那天他還那麽兇對她，今天怎麽變性了？
餘晨露抬起頭，看著他，“顧先生，你是來辦事的，還是來找女生調情的？在公司，我不認為對你很熟！”
“私底下我們還見過幾次麵不是嗎？”顧羿宸低聲道，“不過，你還真是有趣。”
餘晨露翻了個白眼，暗自罵道，有趣你個頭。但她決定不再與他說話。
“叮”電梯到達21樓，他抬腿走出電梯，餘晨露慢悠悠地走出電梯，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顧總，您好，方總已在裏麵等候多時。”秘書艾米看到顧羿宸，忙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顧羿宸敲響了方衡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羿宸，快快快，請坐。”方衡從辦公桌站了起來迎了過來，抱了下顧羿宸。
“你終於來了。”方衡盼望已久地說。
他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一聽說你迴來了，就趕過來了，夠意思吧？”顧羿宸道。
“聽說你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真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忙了。”方衡抱歉地說。
“方正有你，我算是放心了。這說明我的心血沒白費。”顧羿宸笑道，他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方衡，“有什麽重大發現，要我特意過來一趟的？”
方衡嚴肅認真的看著他，“我打算進軍蘇馬市場。”
聞言，顧羿宸一臉平靜，對方衡的決定一點也不意外。這兩年，方正在他的管理下，業績有目共睹。
“決定了？董事會通過了嗎？”顧羿宸關心地問。
提起董事會，方衡就頭疼，這幫老古懂是不會理解他的想法的，這才是他要找顧羿宸來的原因，“這不還得請你過目一下嗎？”
“他們的思維是還停留在他們那一個時代，也是情有可原的。”顧羿宸一直很支持方衡的想法，他很欣賞方衡的處事行為，有勇有謀。
“你等我，我給你看看我的方案。”他走迴辦公桌，拿起話筒按了兩下，“語珍，讓晨露把我今早要她錄好的資料拿上來。”
話語剛落不久，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了，推門進來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淡妝輕描，儼然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她微笑著走了進來，顧羿宸才發現餘晨露工作時的樣子是這麽迷人。
“方總，這是您要的資料。”晨露把手上的資料遞到方衡手上。
“好，麻煩了。”方衡接過資料道。
“方總客氣了。”晨露麵對著他們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出去了。
方衡看著顧羿宸緊盯著餘晨露，直到她消失在門口，幹咳了兩下，“怎麽？對我公司這個員工有意思？”
顧羿宸收迴視線，故意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餘晨露，上次說同你說過，就是吵著要接風源公司案子的新員工。”
顧羿宸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問，“她現在接手了嗎？”
“接手了，聽說可拚了，每天上班像打滿雞血一樣。這個蘇馬市場還是前段時間她沒接手風源時開始錄製的。”方衡解釋道，“你們之前有見過的，我當時想介紹來的，你拒絕了！”
顧羿宸疑惑地看著他，“有嗎？忘記了！”
“如果你對她有意思，我可以給介紹介紹！”方衡好奇的看著他。
顧羿宸抬頭，譏笑道：“怎麽你也聽說了顧氏兩位領導開出的條件，看著迴報高也想插腳當月老牽紅線？”
“哈哈哈！……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你一句話！”方衡指著他大笑道。
“隻是覺得名字很熟悉。”顧羿宸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很淡然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在我遇到的女生中，這已是第三個叫餘晨露的女孩了。”
“是嗎？這麽湊巧？”方衡聽顧羿宸這一說，笑道，“到底對她有意思？”
“隻是覺得很奇怪，你說現在滿大街相同名字的人就算了，但同名同姓還能連續遇到三個？”
“不是同一個人？”方衡懷疑起他的眼力了。
“三個長相完全不一樣。不過都是化過妝，也難說。”顧羿宸也開始懷疑自己遇到的這三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方衡哦了一聲，雙手交叉著道，“知道她是誰的親戚嗎？”
“誰？”顧羿宸也感到好奇， 在陳白給的資料親係一欄中是空白的，難道陳白有所隱瞞？
方衡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道，“巨盛集團餘總餘響明的親侄女！ ”
顧羿宸差點被嗆著了。
方衡忙遞上紙巾，笑道，“悠著點，你不是那種容易激動的人啊！”
顧羿宸震驚！如果這個餘晨露是餘響明的親侄女，那天與他相親的餘晨露到底是誰?直覺告訴他自己被餘晨露給耍了。他心底感到一陣憤怒又好笑，還是說親戚介紹，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也像她的“傑作”！
方衡看著顧羿宸微妙的表情，小心道，“你沒事吧？”
顧羿宸嘴角微微一翹，若無其事地說，“說說你的方案吧。”
方衡打開文件，向顧羿宸講了起來……
待他們分析完方案，已接近下班時間了。顧羿宸拒絕了方衡的飯局，他坐在車上看著紛紛走出辦公大樓的一律穿著工作服的員工，還真有點眼花繚亂。
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餘晨露來，看到她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正向他這個方向走來，他剛想打開了車門，叫住了她，又鬆開了手，決定不去打擾她。
他對她有了新的了解，既然她就是那天故意扮醜去相親的安玉嬸嬸口裏的餘晨露，那就遲早會有揭穿她的那一天，他倒想看看揭穿她那一天時，她的反應如何？
想到這，顧羿宸嘴邊出現了壞壞的笑意。
有趣，餘晨露想玩他，他就好好陪她玩玩。之前一直以為安飛是個單純容易被騙的大男孩，沒想到到頭來真正被騙的人卻是他顧羿宸。說出來就會讓人掉大牙，活了快三十歲了，卻被一個女生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