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其坐在唐濤的副駕駛座，一路上像隻歡快的小鳥說個不停。
她歪著腦袋看著唐濤，“怎麽樣，我表姐晨露很漂亮吧！”
唐濤看著方向盤前方，點了點頭，“比相片的還好看！”
“那當然了。”貝思其想了下，故意道，“她的追求者可不少呢！聽說她的前男友是在大學認識的，男方可有錢了。”
唐濤一怔，忙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有喜歡的人？”
“前男友！”貝思其糾正道，“在她去蘇城前分手了。不過，這不影響你們吧？”貝思其看著唐濤慢慢沉下去的臉色，會心一笑，她要的就是這效果。她不比晨露差，不就是晨露比她多讀了幾年大學嗎？憑什麽唐濤就看中她？
這幾天的相處，她覺得唐濤不僅有錢，而且是個很有能耐的人，如果能嫁給他，就不用為錢而煩惱了。剛開始她隻是有點嫉妒晨露命好，今天見到她和唐濤在醫院花園聊天，更加嫉妒她了。
唐濤沒有說話，專心的開著車，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後，猛踩油門，揚塵而去。
貝思其見狀，情不自禁哼起了歌曲，向學校走去。
晚上餘響亮迴到家看到晨露迴來了，很是驚訝，得知晨露是為了那十萬迴來的，他當下就批評的晨露做事欠思考。
晨露反駁，一再強調這次迴來不隻是為了還錢，還要把這婚給退了。她堅決反對嫁給唐濤，還指責他們這是在賣女兒。
餘響亮被說得無話可說，其實他是很反對貝麗華的做法，但無奈她太霸道了。不過按當時那情形他們也確實拿不出那十萬來交手術費，危在旦夕，大家急得吃喝不下，媒婆卻上門找來，說對方不僅答應拿出十萬來做騁禮，還願意幫忙找好的主治醫生和安排單人病房，這對貝麗華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她一生就心疼這個弟弟了，為了這個弟弟，她沒少操心。
晨露小的時候家庭條件都挺不錯的，他們夫妻倆年輕有幹勁。
貝麗華哪裏都好，唯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個典型的扶弟魔，多少錢還不夠填娘家的窟窿，再加上近幾年果園收益一直虧損，又建了新房子，兒女大了讀書正用錢的時候，日子才會越過越不如從前了。
沒了爸爸的支持，餘晨露更加無法說動貝麗華改變主意了。這一晚讓晨露轉輾難眠，整晚想著該如何表明自己的態度。
第二天早上，唐濤早早開著奧迪a4來接他們了。
晨露剛開始不願意去，但一想到昨晚說好了今天要去把事情解決的決心時，硬著頭皮去了。
他們來到稻香茶樓，見到了唐濤的父母和媒婆。大家開始互相寒暄了幾句，茶點就開始陸續上來了。在唐濤去接晨露他們一行人時，他的父母已點好了茶點。
看著陸續上來的茶點，貝麗華一個勁地說太客氣了，點了這麽多，吃不完之類的客氣話。
“這個茶樓的茶點最好吃了，平時星期六天都要預約的，剛好今天是星期五，人較少，不用預約，一來剛好有位置。”唐濤的父親熱情的介紹著。
他打從晨露一進來就覺得這女孩不錯，雖然家庭條件一般般，但女孩卻是落落大方。又是大學生，配得上他兒子唐濤。“來，餘老弟，喝茶！”他端了杯茶給餘響亮。
晨露見大人們都在寒暄著無邊的話題，根本就插不上嘴。她隻好默默地吃著點心，這期間唐母一直暗示唐濤夾點心給晨露吃，見晨露吃得少，還一直問晨露是不是沒有喜歡的，自己再點點。
晨露忙拒絕道，“不用了，伯父伯母，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晨露放下筷子道。
“這孩子吃這麽少？”唐母關心道，“是不是坐車太勞累了，聽濤濤說你昨天一迴來就往醫院趕。”
“嗨！現在的年輕女孩為了追求苗條保持身材都是這樣的。”媒婆忙解圍道，“前幾天我還看到了一個女孩都瘦得快脫相了，還一個勁地說要減肥。一個早茶一大桌的早點就隻見她吃了一個水煮雞蛋。”
唐母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現在的女孩還真是這樣，我有個侄女也是這樣，也是很瘦很瘦的。但太瘦也不好。\"
“晨露不會，你看她臉紅撲撲的，多好看。”媒婆誇獎道。聽得晨露害羞地直低頭。
貝麗華見狀，道，“我們大人說話兩個年輕人也插不上嘴，要不你們出去走走聊聊吧，等我們吃完再叫你們。”
“對對對，你們出去走走，談談吧。”媒婆忙道。
晨露看了眼貝麗華，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她細想這樣也好，同唐濤談。隻要他答應退婚了一切都好談。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的茶樓，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聽說你是讀經濟學的是嗎？”唐濤突然開屏道。
晨露點了點頭，''唐先生，我們的事能不能我們再談談。”
唐濤疑惑地看著她，“你還是堅持要還那十萬？”
“是的。”晨露堅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那麽爽快地談這事。
“是你不滿意這婚事，還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唐濤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的椅子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地吐著煙問道。
這話讓晨露一時無法迴答，一是她確實是不滿意這婚事，二是她沒有喜歡的人。“我還小，不想那麽早結婚。”
“沒事，我可以等你。剛好我公司也在起步地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家庭上。”唐濤聽她這樣說，反而放心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下。”
“你要我考慮也可以，你先把錢收了。”
唐濤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有什麽區別嗎？”
是的，對於唐濤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聘禮還是一樣要給的，收與不收還是一樣的。可對晨露來說卻完全兩迴事，她的執意並沒有打動唐濤改變任何的主意。這讓晨露無法再與他聊下去，兩個人匆匆結束了對話，返迴了茶樓。
雙方父母見他們迴來的，以為他們都談得很順利，都非常地滿意。
“晨露迴來幾天？不如趁這次迴來把證領了吧！”媒婆笑道，她很開心，又湊成了一對，而男方還很大方的。
“那也是，平時在外上班也難得迴來一次，把證領了，大家就定了。”唐母笑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真是大家想到一塊去了。”貝麗華道。
晨露見狀，如果她再不說話一切都晚了，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就把話說開，反正私底下同唐濤談，他也不願意，那就擺出來說開了。
她站了起來道，“我反對！”大家被晨露的話驚呆了，紛紛看著她，貝麗華忙扯著她坐下，“媽，你別扯我。這婚事你們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
“麗華，這是怎麽迴事？”媒婆震驚地看著貝麗華，她介紹過那麽多對男女，還是第一次遇到女孩如此不知禮數，當麵反駁的。
貝麗華臉色很難看，唐家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隻有餘響亮沒有任何表情地抽著煙。
晨露直視著他們道，“就是這麽迴事，媒婆婆，開始到現在我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唐濤……”
“是的，她同說過，我們剛在外麵談過，暫不領證，等過段時間我公司稍微穩定了再考慮這事。本來我們進來是想同你們說這事的，沒想媒婆婆先開口了”唐濤忙站了起來，打斷了晨露的話。
晨露震驚地看著他。
媒婆突然笑道：“嗨，原來兩個年輕人已商量好了!”
唐母臉色緩和些許，拍了拍胸脯笑道，“是我們太心急了，忘記考慮他們年輕人的感受了。既然你們商量好了，就隨你們吧。”
晨露還想開口，唐濤忙道，“你不是說要去醫院看你舅嗎？我們就先走了吧。”然後看著長輩們說，“媒婆婆 ，叔嬸等會讓我爸送你們迴去吧。”
“好好好，你們忙去吧。”貝麗華知道晨露不達目的不罷休，忙道。
一接到指示唐濤不等晨露說什麽就拉著她往外走。一走出茶樓，晨露氣唿唿地甩掉唐濤，質問道，“你為何要阻止我說，你明明知道我不同意這婚事。”
唐濤等她說完，淡淡地說，“我媽有心髒病加高血壓，你若是當麵說出來，會氣到她的。”
晨露驚愕地看著他，緩和了口氣，“對不起！”
唐濤看了她一眼，\"事已至此， 我們的事情我們不急著一時解決吧，我希望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晨露沒有作聲，而是轉身離去。
唐濤忙跟了上去，“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晨露拒絕道。這時她手機的微信響了，她打開包拿起一看，是顧羿宸的微信電話。她沒有接而是直接按掉了。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唐濤仍不放棄地說。就如顧羿宸的電話一樣仍不放棄地響個不停。
晨露氣急敗壞，此刻她的心情是如此糟糕，他看不出來嗎？她接了電話，“有事嗎？”
“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顧羿宸懶洋洋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我再不接，你下一秒是不是打算要搞個唿死你來騷擾我啊？”晨露沒好氣地說。
“哈哈，還真有可能。在哪呢，你那邊怎麽有汽車的聲音，這個點不是在上班嗎？”
“顧先生，知道這個點在上班，你還一個勁地打電話?”
\"去外麵做市場調查嗎？在外麵哪呢，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餐吧！”
“我不在蘇城，我迴家了。”
\"認識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裏人？你家鄉在哪裏?”
“榕城，如果你沒事，我掛了。”
顧羿宸不顧電話裏的餘晨露那不耐煩的口氣，依然不緊不慢地問道，“榕城？榕城好地方啊，我老家也是那裏的。”
……晨露無奈地聽著，她此時也無心去分辨他話的真假。
顧羿宸要她去拍榕城古街的風景，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掛了他的電話，一抬頭才發現唐濤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你怎麽還不走?”晨露驚訝地看著他，剛才隻顧著和顧羿宸講電話，以為他會識趣地走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唐濤堅持道。
晨露沒再拒絕，她迴來本就是想看看舅舅的。
晚上晨露見貝麗華正在看電視，想起自己白天退婚的失敗，仍心不死地湊前坐在貝麗華旁邊。向她撒嬌道，“媽，唐濤有什麽好，為可你一定要我嫁給他。”
貝麗華轉過頭看著他，“憑他有能耐，家裏有點錢，年紀輕輕就開工廠，管著幾十號人，聽說最近他還想擴大公司的規模。你說這麽有能耐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何況他也不嫌棄咱家這條件，你就知福吧。”
“媽，既然你說是這麽好，這麽有能耐，那這10萬聘金會不會太少了。聽說我們榕城的聘金不低呢！再說你女兒可不止值這個數！”晨露看著貝麗華，故意道。
貝麗華撲哧一聲笑了，“那你說你值多少錢？”
晨露伸出五指，“最少50萬!”
這話一出口，逗得貝麗華哈哈大笑，“我又不是賣女兒，我要那麽多幹嘛？”
餘晨露嗔怪地說，“你為了那十萬讓我和唐濤結婚，這不是賣是什麽？”
貝麗華停止嗑瓜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俗話說救急不救窮！在我們最難時，唐濤有情有意，我們不能說話不算數。”
“反正我不會與他結婚！”晨露嘟著嘴巴道。
貝麗華站了起來，甩下一句話，“明天你必須去和他把證領了。”
坐在一旁同樣看電視地餘響亮道，“明天是星期六，民政局不開門。”
貝麗華剛要走進房間，一聽倒退了出來，\"那就下周一領了證再去蘇城，剛好他的公司也在蘇城，讓他送你去。”
晨露一臉不滿地看著餘響亮，“爸，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餘響高歎了一口氣，貝麗華在這個家太強勢了，她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要不你試與著他相處看看吧。唐濤這小夥子，我看著還行。”
晨露很無語地看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她歪著腦袋看著唐濤，“怎麽樣，我表姐晨露很漂亮吧！”
唐濤看著方向盤前方，點了點頭，“比相片的還好看！”
“那當然了。”貝思其想了下，故意道，“她的追求者可不少呢！聽說她的前男友是在大學認識的，男方可有錢了。”
唐濤一怔，忙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有喜歡的人？”
“前男友！”貝思其糾正道，“在她去蘇城前分手了。不過，這不影響你們吧？”貝思其看著唐濤慢慢沉下去的臉色，會心一笑，她要的就是這效果。她不比晨露差，不就是晨露比她多讀了幾年大學嗎？憑什麽唐濤就看中她？
這幾天的相處，她覺得唐濤不僅有錢，而且是個很有能耐的人，如果能嫁給他，就不用為錢而煩惱了。剛開始她隻是有點嫉妒晨露命好，今天見到她和唐濤在醫院花園聊天，更加嫉妒她了。
唐濤沒有說話，專心的開著車，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後，猛踩油門，揚塵而去。
貝思其見狀，情不自禁哼起了歌曲，向學校走去。
晚上餘響亮迴到家看到晨露迴來了，很是驚訝，得知晨露是為了那十萬迴來的，他當下就批評的晨露做事欠思考。
晨露反駁，一再強調這次迴來不隻是為了還錢，還要把這婚給退了。她堅決反對嫁給唐濤，還指責他們這是在賣女兒。
餘響亮被說得無話可說，其實他是很反對貝麗華的做法，但無奈她太霸道了。不過按當時那情形他們也確實拿不出那十萬來交手術費，危在旦夕，大家急得吃喝不下，媒婆卻上門找來，說對方不僅答應拿出十萬來做騁禮，還願意幫忙找好的主治醫生和安排單人病房，這對貝麗華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她一生就心疼這個弟弟了，為了這個弟弟，她沒少操心。
晨露小的時候家庭條件都挺不錯的，他們夫妻倆年輕有幹勁。
貝麗華哪裏都好，唯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個典型的扶弟魔，多少錢還不夠填娘家的窟窿，再加上近幾年果園收益一直虧損，又建了新房子，兒女大了讀書正用錢的時候，日子才會越過越不如從前了。
沒了爸爸的支持，餘晨露更加無法說動貝麗華改變主意了。這一晚讓晨露轉輾難眠，整晚想著該如何表明自己的態度。
第二天早上，唐濤早早開著奧迪a4來接他們了。
晨露剛開始不願意去，但一想到昨晚說好了今天要去把事情解決的決心時，硬著頭皮去了。
他們來到稻香茶樓，見到了唐濤的父母和媒婆。大家開始互相寒暄了幾句，茶點就開始陸續上來了。在唐濤去接晨露他們一行人時，他的父母已點好了茶點。
看著陸續上來的茶點，貝麗華一個勁地說太客氣了，點了這麽多，吃不完之類的客氣話。
“這個茶樓的茶點最好吃了，平時星期六天都要預約的，剛好今天是星期五，人較少，不用預約，一來剛好有位置。”唐濤的父親熱情的介紹著。
他打從晨露一進來就覺得這女孩不錯，雖然家庭條件一般般，但女孩卻是落落大方。又是大學生，配得上他兒子唐濤。“來，餘老弟，喝茶！”他端了杯茶給餘響亮。
晨露見大人們都在寒暄著無邊的話題，根本就插不上嘴。她隻好默默地吃著點心，這期間唐母一直暗示唐濤夾點心給晨露吃，見晨露吃得少，還一直問晨露是不是沒有喜歡的，自己再點點。
晨露忙拒絕道，“不用了，伯父伯母，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晨露放下筷子道。
“這孩子吃這麽少？”唐母關心道，“是不是坐車太勞累了，聽濤濤說你昨天一迴來就往醫院趕。”
“嗨！現在的年輕女孩為了追求苗條保持身材都是這樣的。”媒婆忙解圍道，“前幾天我還看到了一個女孩都瘦得快脫相了，還一個勁地說要減肥。一個早茶一大桌的早點就隻見她吃了一個水煮雞蛋。”
唐母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現在的女孩還真是這樣，我有個侄女也是這樣，也是很瘦很瘦的。但太瘦也不好。\"
“晨露不會，你看她臉紅撲撲的，多好看。”媒婆誇獎道。聽得晨露害羞地直低頭。
貝麗華見狀，道，“我們大人說話兩個年輕人也插不上嘴，要不你們出去走走聊聊吧，等我們吃完再叫你們。”
“對對對，你們出去走走，談談吧。”媒婆忙道。
晨露看了眼貝麗華，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她細想這樣也好，同唐濤談。隻要他答應退婚了一切都好談。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的茶樓，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聽說你是讀經濟學的是嗎？”唐濤突然開屏道。
晨露點了點頭，''唐先生，我們的事能不能我們再談談。”
唐濤疑惑地看著她，“你還是堅持要還那十萬？”
“是的。”晨露堅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那麽爽快地談這事。
“是你不滿意這婚事，還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唐濤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的椅子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地吐著煙問道。
這話讓晨露一時無法迴答，一是她確實是不滿意這婚事，二是她沒有喜歡的人。“我還小，不想那麽早結婚。”
“沒事，我可以等你。剛好我公司也在起步地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家庭上。”唐濤聽她這樣說，反而放心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下。”
“你要我考慮也可以，你先把錢收了。”
唐濤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有什麽區別嗎？”
是的，對於唐濤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聘禮還是一樣要給的，收與不收還是一樣的。可對晨露來說卻完全兩迴事，她的執意並沒有打動唐濤改變任何的主意。這讓晨露無法再與他聊下去，兩個人匆匆結束了對話，返迴了茶樓。
雙方父母見他們迴來的，以為他們都談得很順利，都非常地滿意。
“晨露迴來幾天？不如趁這次迴來把證領了吧！”媒婆笑道，她很開心，又湊成了一對，而男方還很大方的。
“那也是，平時在外上班也難得迴來一次，把證領了，大家就定了。”唐母笑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真是大家想到一塊去了。”貝麗華道。
晨露見狀，如果她再不說話一切都晚了，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就把話說開，反正私底下同唐濤談，他也不願意，那就擺出來說開了。
她站了起來道，“我反對！”大家被晨露的話驚呆了，紛紛看著她，貝麗華忙扯著她坐下，“媽，你別扯我。這婚事你們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
“麗華，這是怎麽迴事？”媒婆震驚地看著貝麗華，她介紹過那麽多對男女，還是第一次遇到女孩如此不知禮數，當麵反駁的。
貝麗華臉色很難看，唐家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隻有餘響亮沒有任何表情地抽著煙。
晨露直視著他們道，“就是這麽迴事，媒婆婆，開始到現在我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唐濤……”
“是的，她同說過，我們剛在外麵談過，暫不領證，等過段時間我公司稍微穩定了再考慮這事。本來我們進來是想同你們說這事的，沒想媒婆婆先開口了”唐濤忙站了起來，打斷了晨露的話。
晨露震驚地看著他。
媒婆突然笑道：“嗨，原來兩個年輕人已商量好了!”
唐母臉色緩和些許，拍了拍胸脯笑道，“是我們太心急了，忘記考慮他們年輕人的感受了。既然你們商量好了，就隨你們吧。”
晨露還想開口，唐濤忙道，“你不是說要去醫院看你舅嗎？我們就先走了吧。”然後看著長輩們說，“媒婆婆 ，叔嬸等會讓我爸送你們迴去吧。”
“好好好，你們忙去吧。”貝麗華知道晨露不達目的不罷休，忙道。
一接到指示唐濤不等晨露說什麽就拉著她往外走。一走出茶樓，晨露氣唿唿地甩掉唐濤，質問道，“你為何要阻止我說，你明明知道我不同意這婚事。”
唐濤等她說完，淡淡地說，“我媽有心髒病加高血壓，你若是當麵說出來，會氣到她的。”
晨露驚愕地看著他，緩和了口氣，“對不起！”
唐濤看了她一眼，\"事已至此， 我們的事情我們不急著一時解決吧，我希望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晨露沒有作聲，而是轉身離去。
唐濤忙跟了上去，“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晨露拒絕道。這時她手機的微信響了，她打開包拿起一看，是顧羿宸的微信電話。她沒有接而是直接按掉了。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唐濤仍不放棄地說。就如顧羿宸的電話一樣仍不放棄地響個不停。
晨露氣急敗壞，此刻她的心情是如此糟糕，他看不出來嗎？她接了電話，“有事嗎？”
“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顧羿宸懶洋洋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我再不接，你下一秒是不是打算要搞個唿死你來騷擾我啊？”晨露沒好氣地說。
“哈哈，還真有可能。在哪呢，你那邊怎麽有汽車的聲音，這個點不是在上班嗎？”
“顧先生，知道這個點在上班，你還一個勁地打電話?”
\"去外麵做市場調查嗎？在外麵哪呢，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餐吧！”
“我不在蘇城，我迴家了。”
\"認識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裏人？你家鄉在哪裏?”
“榕城，如果你沒事，我掛了。”
顧羿宸不顧電話裏的餘晨露那不耐煩的口氣，依然不緊不慢地問道，“榕城？榕城好地方啊，我老家也是那裏的。”
……晨露無奈地聽著，她此時也無心去分辨他話的真假。
顧羿宸要她去拍榕城古街的風景，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掛了他的電話，一抬頭才發現唐濤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你怎麽還不走?”晨露驚訝地看著他，剛才隻顧著和顧羿宸講電話，以為他會識趣地走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唐濤堅持道。
晨露沒再拒絕，她迴來本就是想看看舅舅的。
晚上晨露見貝麗華正在看電視，想起自己白天退婚的失敗，仍心不死地湊前坐在貝麗華旁邊。向她撒嬌道，“媽，唐濤有什麽好，為可你一定要我嫁給他。”
貝麗華轉過頭看著他，“憑他有能耐，家裏有點錢，年紀輕輕就開工廠，管著幾十號人，聽說最近他還想擴大公司的規模。你說這麽有能耐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何況他也不嫌棄咱家這條件，你就知福吧。”
“媽，既然你說是這麽好，這麽有能耐，那這10萬聘金會不會太少了。聽說我們榕城的聘金不低呢！再說你女兒可不止值這個數！”晨露看著貝麗華，故意道。
貝麗華撲哧一聲笑了，“那你說你值多少錢？”
晨露伸出五指，“最少50萬!”
這話一出口，逗得貝麗華哈哈大笑，“我又不是賣女兒，我要那麽多幹嘛？”
餘晨露嗔怪地說，“你為了那十萬讓我和唐濤結婚，這不是賣是什麽？”
貝麗華停止嗑瓜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俗話說救急不救窮！在我們最難時，唐濤有情有意，我們不能說話不算數。”
“反正我不會與他結婚！”晨露嘟著嘴巴道。
貝麗華站了起來，甩下一句話，“明天你必須去和他把證領了。”
坐在一旁同樣看電視地餘響亮道，“明天是星期六，民政局不開門。”
貝麗華剛要走進房間，一聽倒退了出來，\"那就下周一領了證再去蘇城，剛好他的公司也在蘇城，讓他送你去。”
晨露一臉不滿地看著餘響亮，“爸，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餘響高歎了一口氣，貝麗華在這個家太強勢了，她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要不你試與著他相處看看吧。唐濤這小夥子，我看著還行。”
晨露很無語地看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