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這個大乾皇帝還有臉?


    瞪了秦墨一眼,然後生氣的道:“朕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讓朕如果跟柳成虎交代?“


    他在外麵鎮守邊疆,自己的兒子三書六禮都沒過,就搞大了他女兒的肚子。


    別說柳成虎了,就連他都接受不了。


    “父皇,這件事,胡伯母已經知道了!”李越說道。


    李世隆怒火升騰,“朕就說紅拂女好好的怎麽會拒絕,原來是你從中作梗,我打死你這個孽障!”


    他氣的猛踹了李越兩家,當然,踹的都是李越肉多的地方。


    痛卻不至於傷了他。


    秦墨也沒攔著,把人姑娘的肚子搞大,是要受些教訓,才能讓他更加的珍惜。


    李越也清楚,挨打挨罵都沒事,就怕父皇不打不罵,那就事大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成全!”


    “你這個孽障,是不是以為自己立了一點淺薄的功勞,就能用功勞來要挾朕?”


    “兒臣絕無此意!”李越急忙說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


    李世隆很清楚柳成虎之婿意味著什麽。


    “你還真是給朕出了一個大難題!”李世隆知道,今天就算把李越打死也沒用。


    難不成讓人把柳如玉肚子裏的孩子打了?


    那柳成虎和紅拂女那邊怎麽辦?


    他雙手負背,冷眼看著李越,“滾下去,還有你秦墨,也給朕滾下去!”


    “父皇,求父皇......”


    “行了,別求了,這種老古板,你說再多也沒用,感情的事情要是能夠阻止,這世上就沒有癡情怨種了。”秦墨將李越拉了起來,“嶽父大人,你早就知道李越跟柳家妹子情投意合,卻要活活拆散一對鴛鴦,你想要兒子孝順,那當爹的也要對兒子好才是,父不慈,子又怎麽會孝呢?”


    “憨子,你還敢說教朕,信不信朕抽死你?”李世隆氣的不行,三兩步跑到一邊,拿起馬鞭。


    秦墨驚唿一聲,拉著李越就往外跑,“風緊扯唿,快跑!”


    他撒丫子就跑,李世隆在後麵咆哮,“你們兩個給朕站住,打不死你們兩個!”


    高士蓮也在後麵追,“陛下,慢點,雪天路滑,您慢著點.......”


    兩個兔崽子跑的比什麽都快,李世隆扶著柱子,氣的要命,“你們兩個兔崽子,有本事以後就別出現在朕的麵前!”


    “陛下,您消消火啊!”高士蓮很清楚,李世隆氣歸氣,但是不至於動真火,否則就不是拿著鞭子追著兩人跑了。


    而是讓侍衛押過來了。


    李世隆哼了一聲,“去立政殿!”


    此時,兩人一溜小跑,徹底跑遠了才鬆了口氣,李越揉著屁股,“嚇死我了,我真以為我爹會劈了我!”


    “得了吧,事已經發生了,他難不成還真把你殺了?”秦墨哼哼道:“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憨子,你多陪陪我,你不在我沒安全感!”


    “滾犢子,哥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秦墨才懶得繼續陪他,最難得一關已經過去了,李世隆這會兒肯定是去跟母後商量去了。


    見秦墨離開,李越心裏也是惴惴不安,不過他也清楚,也多虧了秦墨幫了他這麽多,否則他爹真能劈了他。


    離開皇宮,秦墨急匆匆的來到李玉瀾的住所,他站在門口,“柴姐姐,我知道你在裏麵,請出來一見!”


    “秦公子,我家主子,不在家,有什麽事小人可以代為轉述!”


    “我不要你代轉述,我要當麵問她!”


    門口的管家拱手道:“主子是未亡人,不方便跟秦公子單獨見麵,請公子諒解!”


    秦墨咬牙道:“我就要一個答案,沒有這個答案,我不會死心的!”


    管家苦著臉道:“不知道秦公子想要什麽答案?”


    秦墨沒說話,轉身在雪地裏寫了起來,寫完之後,他對管家說道:“你問問你家主子,是否真的忘了那天我兩堆的那個雪人!”


    說完,他轉身便走,說實話,他心情特別差。


    管家看著雪地裏的字,見秦墨離開,連忙對著下人道:“快,拿塊布來,別讓大雪蓋了這字!”


    他不敢耽擱,連忙去閣樓,“公主,秦墨走了!”


    李玉瀾紅著眼睛問道:“他說了什麽?”


    “秦墨在雪地裏為您留了一首詞,還讓小人代為轉述,可否真的忘了那天堆得雪人!”


    管家的話讓李玉瀾心痛不已,她怎麽能忘,又怎麽舍得忘記,那天在林間,他們堆了兩個雪人。


    那兩個雪人牽著手,一個是秦墨,一個是他。


    秦墨說,等到冰雪融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她強忍著難過,“快讓人用布蓋住,別讓大學蓋了他寫的字!”


    “公主,我已經讓人用布蓋住了!”


    李玉瀾連大氅都沒有披,匆匆向外跑去。


    洪大福瞪了一眼管家,拿著大氅追了出去,“公主,公主......”


    李玉瀾看著雪地裏秦墨留下的字,帶著哭腔念了出來,“爾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


    隻是第一句,李玉瀾就哭成了淚人!


    洪大福歎了口氣,將大氅披上,為她撐傘,就聽李玉瀾繼續念道:“把一塊泥,撚一個爾,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


    “再撚一個爾,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爾,爾泥中有我。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念到最後一個字,李玉瀾捂著心口,心碎萬分。


    “大福,他知道我在騙他了,他知道了!”


    洪大福也心疼萬分,就算是柴進死了,公主都沒有這麽悲傷過。


    這該死的秦墨,為什麽要寫這樣的詞,這真是不想讓公主活了呀!


    “公主,這都是命!迴去吧,天太冷了,您身子骨又單薄,禁不起這麽凍啊!”洪大福勸道。


    “大福,你說他此時此刻心裏該有多難受?”李玉瀾哭著道:“你看到他的決心了嗎,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縱然李玉瀾難過不已,可洪大福還是說道:“公主,天家不會允許同一個人娶兩個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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