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找尋起來。


    卻沒有發現秦墨的身影。


    李越心裏一緊,正想搖醒秦墨,李軒卻大聲道:“父皇,秦憨子躲在柱子後麵睡大覺!”


    李世隆順著李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憨子,大朝會是多麽神聖嚴肅的一件事,參與國家大事,他倒好,在朝堂上睡大覺!


    “把他叫醒!”


    李世隆聲音冷了下來。


    不少人都露出了冷笑。


    李越急忙搖晃秦墨,“憨子,快醒醒!”


    秦墨睜開眼睛,眼中有些迷茫,“怎麽了,是不是散朝了,可以迴家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個憨子,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散什麽朝,父皇叫你!”


    “嶽父大人叫我?”


    秦墨連忙站直身體,抬頭看向金鑾殿,就看到李世隆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憨憨拱手道:“嶽父大人,叫小婿有什麽事?”


    “叫陛下,憨子,現在是大朝會啊!”李越急忙提醒道。


    話剛說完,公孫無忌拱手道:“陛下,秦墨朝堂之上唿唿大睡,已經觸犯了大乾律令,尊卑不分,更是大罪,群臣都在為百姓捐款捐物資,秦墨卻在唿唿大睡,可見他心裏根本沒有災民!”


    “公孫大人說的沒錯!”


    候羹年也上前一步,“陛下,微臣聽聞,秦墨給百畝土地穿衣,用了數萬兩銀子,現在卻舍不得給百姓捐一粒米,一塊布。


    在秦墨心中,恐怕災民死絕了,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此話一出,李存功臉色也變了,“潞國公,秦墨第一次上朝,不懂規矩也能理解,他睡著了,又如何知道捐助的事情?”


    程三斧也眼神不善的看著候羹年,說實話,他很不喜歡候羹年這個三姓家奴。


    “成郡王此話有失偏頗了吧?”


    公孫無忌說道:“剛才聲音這麽大,便是一頭豬都被吵醒了,難道秦憨子比豬還能睡?”


    話落,眾人哄笑起來。


    李世隆大感臉上無關。


    他把秦墨叫來,是想賞他一個小官當當,畢竟天天讓他在外麵遊手好閑也不是事兒。


    恰好他逆季節種出了青菜,以這個由頭,封賞他。


    可他倒好,第一次上朝,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秦墨聽公孫無忌把自己比喻成豬,頓時不樂意了,“我說公孫老狗,你叫什麽叫呢?年輕人睡眠好你嫉妒是不是,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天天失眠,睡不好,還容易醒?


    你想睡沒人攔著你啊!”


    偌大的朝堂鴉雀無聲。


    秦墨叫公孫無忌什麽?


    公孫老狗?


    媽呀,這也太敢說了。


    公孫無忌何許人也,當朝國舅,陛下第一智囊,居然被一個小輩直唿老狗!


    李越捂著臉,“完了,這下麻煩大了!”


    公孫衝更是氣衝衝的上前,“秦憨子,你敢羞辱我父,我要跟你決鬥!”


    “幼不幼稚,公孫綠帽?”


    秦墨哼了一聲,“許你們叫我秦憨子,給我起諢號,不許我給你們起,我呸,隻需你們放火,不許我秦墨點燈是吧?”


    “你住口,我叫公孫衝,不叫公孫綠帽!”


    “反正都一樣!”


    秦墨擺擺手,李越急忙拉住他,“別說了,算我求你!”


    “幹嘛不說,公道自在人心,有理走遍天下,難道我會因為我嶽父大人是皇帝,我就仗勢欺人,不許別人給我起諢號嗎?”


    李越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答。


    候羹年冷聲道:“秦墨,平日裏你胡鬧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大朝會,是商議國家大事的時候,任你說破天又能如何,錯了就是錯了!”


    “我說,猴賽雷,你家猴崽子沒跟你說嗎,他以後看到我都繞道走,你是他的父親,是不是看到我也要繞道走?”


    候羹年氣的咬牙切齒,雖然不知道猴賽雷是什麽意思,但他可以猜測,絕對不是什麽好諢號。


    “陛下,秦墨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鬧,明知犯錯,卻一犯再犯,不懲戒,不足以立威嚴!”


    梁征抱拳拱手。


    他一說話,身後一列文臣紛紛躬身,“請陛下處罰秦墨!”


    “陛下,秦墨第一次上朝,鬧出笑話,也能理解,請陛下寬恕!”李存功拱手道。


    “陛下,記得俺老程第一次上朝的時候,不也鬧了天大的笑話,陛下可以寬恕俺老程,難道不能寬恕一個孩子嗎?


    梁老匹夫,要我說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心胸狹隘,抓著一個孩子,還是一個憨子往死裏欺負,你們算什麽本事。


    老秦在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敢說話?說實話,我瞧不起你們!”


    程三斧掃過他們,緊跟著,武將行列不少人附和,“求陛下寬恕秦墨!”


    一個讓嚴懲,一個讓寬恕。


    最終,李世隆還是決定給秦墨一個教訓。


    否則長久以往,會讓秦墨越來越大膽。


    “朕自有思量!”


    李世隆聲音很冷,“秦墨,先不說你為什麽不捐物,朕就問你,為什麽在朝堂之上睡大覺?”


    秦墨無辜的說道:“不睡大覺那做什麽?小婿一個小世子,啥也不懂,聽著你們談論家國大事,我又插不上話,說錯了,難免被你們笑話,那我還不如不說!


    而且,你們開會的效率也太低了吧,我都睡了一覺了,你們居然還沒開完會!”


    眾人看著秦墨,聽著意思,他不僅沒有反悔之心,反而還覺得陛下開朝太囉嗦。


    這憨子,真能氣死個人!


    李世隆氣的眼角青筋暴起。


    “你覺得朕太墨跡?”


    “是有點!”


    秦墨摸著下巴,“而且效率低下,根本不能有效的解決問題!”


    眾人聽了冷汗直流,程三斧這個老油條背後也被冷汗給浸濕了。


    別看陛下平時很好說話,那也分事分人的,這種場合頂牛,不是讓他下不來台嗎?


    他急匆匆的跑到秦墨跟前,一巴掌拍在秦墨的腦袋上,“秦憨子,你爹不在,我就替你爹管教管教你,快帶向陛下認錯,你個憨子,做錯了事不可怕,咱們有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聽到沒?”


    秦墨捂著腦袋,委屈道:“我沒錯,我為什麽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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