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麽兇殘的嗎?


    秦墨咬牙。


    不行,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雙腿!


    還有,前身是個憨子,他要是反轉太大,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憨子也有憨子的好處,正常人在一些事情上,肯定不會跟憨子計較。


    不多時,他來到了大乾皇宮。


    這巍峨的皇城,竟比前世的故宮還要雄偉。


    一進午門,就感覺到了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


    府兵不能入內,秦相如就拉著秦墨朝太極宮而去。


    “陛下,秦國公來了!”


    貼身太監在李世隆耳邊低語。


    “哦,他來的正好,朕還打算派人請他!”


    他正召集心腹之臣商討政事,涇陽公主求見他都沒時間搭理!


    “一同來的還有秦國公世子,秦墨!”


    聞言,李世隆皺起眉頭,“那憨子來做什麽?”


    “沒說!”


    “行了,讓他們父子兩進來!”


    李世隆說道。


    秦相如帶著秦墨進入宮中,看著陛下身邊的心腹之臣,先是一愣,旋即跪地大哭,“陛下,罪臣來向您請罪了!”


    秦墨也有樣學樣,跪在了地上。


    “陛下,我錯了,別殺我,我錯了......”


    李世隆一愣,這父子兩搞什麽鬼?


    旁邊的大臣也麵麵相覷。


    李世隆走過去,將秦相如攙起,微微錯愕,“相如,你眼睛是怎麽迴事?”


    秦相如有些尷尬的說道:“罪臣不小心在家摔了一跤,不妨事的!”


    “哦,那你到底犯了了什麽事了?”


    “陛下,罪臣教子無方,做了一件錯事,請陛下責罰!”


    秦相如見皇帝一臉迷茫,心中暗暗猜測,莫非他還沒有召見公主?


    李世隆看著秦墨,“秦憨子,你又做了什麽錯事了?”


    這秦憨子天天惹是生非,他是知道的,要不是自己當年起事,秦相如替自己當了必殺一劍,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心頭肉許配給秦憨子。


    秦墨看著李世隆,心說這就是皇帝嗎?


    跟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他一臉憨憨的說道:“嶽父大人,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錯事,然後莫名其妙就被我爹打了一頓,他還說嶽父大人要殺了我,我好怕啊......”


    聽到這話,秦相如氣血翻湧,這憨子啊,又犯渾了。


    居然叫陛下嶽父大人。


    旁邊的大臣也苦笑了起來,“這憨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嗬嗬,他上次還叫我老頭呢!”一個文士說道。


    “陛下,罪臣......”


    “行了,有什麽事情晚點再說,先過來商量大事!”


    李世隆看著渾身是血,滿臉是泥的秦墨,連忙叫了宮人過來,幫他擦臉。


    心想,他一個憨子能犯什麽錯誤,最多不是打架鬥勇。


    秦墨心想,這皇帝對自己這個便宜女婿還挺好的嘛!


    看來自己的雙腿是保住了!


    “憨子,老實點,別亂跑,一會兒就完事!!”


    秦相如警告他一句,快步走過去,衝著幾人拱拱手,“趙國公,成郡王,鄭國公......”


    這些人都是跟著李世隆起事的心腹,看到秦相如的熊貓眼,都暗暗偷笑。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眼眶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陛下,秦憨子在.......”


    “無事,他一個憨子,什麽都不懂!”


    李世隆衝著趙國公公孫無忌說了句,旋即指著麵前的堪輿圖道:“三年前被打退的匈奴又要來了,西南傳來急報,冒頓逃進草原深處後,打敗了鮮卑,和羯、氐、羌三族聯合在了一起。”


    “陛下,我願意帶兵,滅了他們!”大黑臉鄂國公程三斧大聲道:“這些狗雜碎,年年侵擾邊界,早該動手了。”


    “不錯,陛下,早該動手了!”秦相如拱手道:“微臣願意帶兵,迎擊匈奴!”


    他功勞夠高了,可是秦墨犯了這麽大的罪過,他害怕皇帝會撤銷這門婚事。


    為了秦憨子,他也隻能這樣做了。


    “不行,現在國庫空虛,那裏有錢來打戰!”


    溫國公梁征拱手道:“陛下,天下苦戰久矣,若是再戰,民眾怨聲載道,請陛下於民同休!”


    他一開口,魏國公杜敬明也道:“陛下,國庫不足以遠征,還是以防守為主,若是執意要戰,需過上幾年,等國庫充盈了,方可戰之,否則前朝便是最好的例子!”


    程三斧不樂意了,“慫貨,人家都挑釁到家門口了,難道還要忍嗎?”


    “程三斧,你說誰慫貨?”


    “我說你,梁匹夫,磨磨唧唧的,剛過兩年太平日子,就忘了以前是怎麽過來的嗎,你要是怕就迴府抱著老婆睡大覺!”


    梁征氣的雙手發抖,“程匹夫,我要跟你決鬥!”


    秦墨看笑了,這就是古代的大臣,一言不合就開打嗎?


    不過,他聽了這麽久,也聽了個明白。


    皇帝想打,武將想打,文臣不許,國庫不許。


    想打戰,又不想太傷財勞民,有辦法啊!


    “以戰養戰唄!”


    秦墨說道。


    這太極宮極為空曠,迴音效果非常好,他小聲一句話,卻清晰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秦墨,“秦憨子,你說什麽?”


    秦相如連忙道:“我家憨子胡說的,別當真!”


    說完,他向皇帝告罪,快步走到秦墨身邊,“出去,去外麵玩!”


    “哦!”


    秦墨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而李世隆卻在細細思索。


    以戰養戰。


    他們的一拍大腿,“對啊,以戰養戰,朕怎麽沒想到!”


    他急忙走到秦墨麵前,“秦憨子,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偷聽?”


    秦墨心念如電,“沒偷聽啊,我一直都是正大光明的聽!”


    李世隆笑著搖頭,“那你是怎麽知道以戰養戰的?”


    “哦,隨口瞎說的!”


    秦墨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嶽父大人,你不會還想我這個憨子請教吧?”


    眾人聽了也是大笑,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


    李世隆也苦笑一聲,自己說自己是憨子,他還真是個憨子!


    “不過你要是像請教,也不是不可以!”


    秦墨昂著腦袋,說道:“嶽父大人,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怎麽解決國庫空虛,又不勞財傷民,又可以發兵攻打匈奴的辦法!”


    “憨子,你少犯渾!”


    秦相如急了,“陛下,我兒腦袋缺根弦,說話不經大腦,陛下切莫......”


    李世隆擺擺手,“隻要你能解決這個問題,什麽要求,朕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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