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迴了南莊,已是快入夜。


    入了南莊沒有停歇,前往了親軍營。


    阿卓正在訓練新卒,見齊燁來了,快步走了過來。


    “呂元嘉死了。”


    齊燁照著麻袋踹了兩腳:“宮中交代了差事,咱哥倆得折騰一趟南地。”


    “呂尚書…死了?!”


    阿卓難得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震驚之後脫口說道:“南地竟亂到了如此程度!”


    齊燁讓旺仔將麻袋扛到了一處營帳之中,三言兩語將情況和阿卓說明了一下。


    阿卓滿麵不爽:“年都不讓過,後日就走?”


    “哎呀,誰說不是呢。”


    齊燁昧著良心說道:“當時我尋思爭取一下,咱哥倆過完年再去,結果陛下非說越快越好,然後…然後就定後天了。”


    阿卓嘟嘟囔囔的,估計是在問候他姐夫。


    旁邊站著的司空朗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習慣了,這事他也總幹。


    齊燁打了個哈欠:“明天我會在上朝一次,和陛下以及太子做個戲,之後順理成章前往南地。”


    “好。”


    阿卓沒什麽廢話,指了指營帳:“丘神威?”


    “你怎麽知道。”


    “身形。”


    “牛b。”


    齊燁誇讚了一聲,帶著阿卓走進了營帳,和個啞巴似的司空朗跟在後麵。


    旺仔已是將狼狽不堪的丘神威放了出來,捆的嚴嚴實實,嘴也被堵住了。


    見了齊燁,丘神威並沒有掙紮,麵如死灰,生無可戀。


    “一直沒審過嗎?”


    “沒有。”阿卓搖了搖頭:“宮中顧慮外朝猜忌,想著風波過了後押入宮中天牢。”


    齊燁嗯了一聲,當時將丘神威押入京兆府大牢隻是權宜之計,畢竟外界以為這家夥是各種“劣跡”才被抓的,而非背叛了天子。


    事關自己的命運和安危,齊燁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看了看旺仔,又看了看阿卓。


    “你倆誰動用刑,咱加班加點多幹一會,時間太倉促,明天上朝,一會我還要交代一些莊子裏的事。”


    阿卓微微擺了擺手,謙虛道:“交由劉兄吧,劉兄是當年先鋒探馬,自是行家裏手。”


    旺仔後退一步:“還是勞煩卓統領吧,親軍手段高明。”


    倆人互相謙虛退讓著,齊燁翻了個白眼,直接從旺仔後腰掏出了短刀。


    “噗嗤”一聲,短刀插進了丘神威的大腿上。


    丘神威悶哼出聲,不斷扭動著,大腿呲血。


    齊燁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阿威啊,事情大條了,兵部尚書死在了南地,你提供點有用的情報,感覺會是誰動的手。”


    丘神威剛張開嘴巴,還沒等開口,又是“噗嗤”一聲,左側大腿也挨了一刀。


    齊燁站起身,拍了拍手:“將指甲全拔下來,在他求死之前,他說的任何一個字都不信,直到他想死,求死的時候,那時所說的話才有可信度。”


    說完後,齊燁走出了營帳,他不喜歡血腥味。


    阿卓看向旺仔,麵容莫名:“齊兄…殺過人?”


    旺仔也困惑了:“沒有。”


    “那為何如此沉著,絲毫不像是未見過血。”


    旺仔搖了搖頭,他也很困惑。


    就在這時,齊燁將腦袋伸了進來。


    “這和殺沒殺過人有什麽關係。”


    齊燁沒好氣的說道:“那麽多被調入平南折衝府的軍伍,真正忠君愛國的軍伍,就因看不慣丘神威所作所為,不知多少人就那麽莫名其妙的下落不明了,不知多少人曝屍荒野。”


    旺仔、阿卓,恍然大悟。


    難怪,在齊燁眼裏,他看丘神威就如同看一條狗一樣,一條惡狗瘋狗一樣,莫說傷他見血,便是殺他,齊燁亦是“沉著”,毫無心理負擔,出手狠辣。


    “別墨跡了,快動手。”


    齊燁將腦袋縮了出去:“對惡人心生憐憫之情,無異於對好人作孽,與惡無異。”


    片刻後,營帳內傳出了陣陣慘叫以及求饒之聲。


    齊燁在帳團著雪球,見到哪個新卒出來看熱鬧,一個雪球丟過去後就藏在了陰影處,任由新卒破口大罵。


    一刻鍾後,滿手鮮血的旺仔和阿卓走出來了。


    “張家。”


    阿卓率先開口,沉聲道:“丘神威本不願開口,因他妻兒老小皆在南地,皆在張家手中。”


    旺仔接口道:“丘神威以為,若是南地有人敢對兵部尚書下手,必是張家,張家嫌疑最重。”


    “依據呢?”


    “張家在南地豢養私軍、死士,暗中又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非但如此,還有幾支外係子弟出了關,與外族部落聯姻,在關外開枝散葉繁衍生息,張家最慣用的手法便是以美色誘之,將一些關外番蠻女子秘密運送關內,贈予文臣武將結交。”


    “還有這事呢?”


    齊燁怒了:“本世子都沒吃過西餐,這群…不對,也不算是西餐,隻能算是地方小吃。”


    說到這,齊燁猛然想起一件事:“陛下說,老尚書連禦數女,其中就有一位異族姑娘,這中間有聯係嗎?”


    “不知。”阿卓搖了搖頭:“總之,張家所做之事可謂罄竹難書,至於董家,丘神威與董家接觸不多,不過這三道軍器監監正董孝通,他倒是知曉一二,此人,非是善男信女,歐玉書、陳尚錦等人,皆與此人交情不淺。”


    “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找青蛙。”


    齊燁撇了撇嘴:“能和歐玉書、陳尚錦這種鳥人廝混到一起去的,可想而知董孝通也不是什麽好玩意。”


    阿卓沒吭聲,他對董孝通他也不是很了解,這家夥是混南地三道的,鮮少入京。


    齊燁目光分別看向了旺仔和阿卓,正色道:“咱這次去南地,最重要的就是三件事。”


    阿卓重重點頭:“調查真相、捉拿兇手、以儆效尤!”


    “安全,安全,還特麽是安全!”


    齊燁猛翻白眼:“現在不知道董孝通是否同行,但是他八成不是好鳥,張家如果是幕後主使,董家也逃不脫關係,南地是東家和張家的地盤,不排除如果董孝通發覺了咱們的真實意圖會派人告知張家故技重施痛下殺手,除此之外,帶去的人,必須足夠忠心,關鍵時刻有事真上,主要是能保護咱,還有別忘了,太子也同去,時間太短,親軍營這邊挑一下人,旺仔在莊子裏挑一些人,人不用太多,太多反而會讓人懷疑。”


    說完後,齊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有點變的期待了起來,可算開新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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