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這件事在你心中的分量。”太子璜鳳眸微挑,“若一件事明知是錯誤也無法放棄,繼續才是最好的選擇。”


    公子璧俯身行禮:“謹受教。”


    待到太子璜的病完全康複,齊國傳來了齊王的訃告,王位理所當然地由太子繼承。


    薑落暗自咬牙,連夜逃離了獻寧,直奔樂陵而去。


    病既好了,子嗣的事又被抬了出來,太子璜無法,他拖了近一年,終究也沒躲過去。


    太子妃有些羞澀,二十多歲在虞國也是要做母親的年紀,可她的良人才十三,還不到束起頭發的年歲。


    他們被迫躺在一張床上,太子璜雙手枕於腦後,低聲道:“桐,你不想可以用之前的辦法混過去。”


    太子妃苦笑:“我年紀大了,堂哥也給我帶了信,催我孕子。”


    從前妘桐和堂哥關係還不錯,傻乎乎的女孩沒有威脅,他也樂於給出一點小恩小惠。


    太子妃小心翼翼地撥開良人海棠色的外衣,內裏的皮肉青白泛紫,太子璜拉緊了衣裳,輕輕說道:“別看。”


    他吹滅了油燈,室內頓時暗了下去。


    兩人都有些害羞。


    太子璜在說夢話,因病而常年蒼白的麵容難得紅潤。


    他不睜開那雙淩厲的鳳眸時看起來很安靜,安靜地讓人想起他才十三歲。


    平日的衛太子雖病骨支離,卻永遠遊刃有餘,他太聰明,又太通透,多餘的善良讓他寢食難安,可他卻拋不下。


    第二日的朝會上,太子明顯精神不濟,衛王滿意了,可昭景兩家卻是怨氣衝天。


    景去疾死了,他那一脈也被屠殺幹淨,一看便是衛王的手筆。


    作為殺人兇手,公主息並無愧疚之意,而是在擦刀,她容色難得平和,動作也很輕,仿佛在撫摸柔軟的綢緞。


    這口彎刀是衛王抄家得來的,他掂了掂分量,便賜給了自己的小女兒。


    草原的樣式古樸,刀身卻輕薄,她放下軟布,對看書的哥哥說道:“我需要刀鞘。”


    公子璧讀到《黃鳥》一節,心中鬱悶,便答道:“鼉皮刀鞘如何?”


    “可。”公主息答應了,提起彎刀就要走,公子璧也不勸,隨她去了。


    鼉龍不算大,公主息一刀便割斷了它的喉管,她戴上手套,開始從脖頸處分割皮肉。


    公子璧蹲了下來,將水囊遞過去:“這種粗活便交給下人做吧。”


    “不行,那會損傷刀的性靈。”公主息就著哥哥的手喝了水,“刮掉血肉就可以拿迴去再處理了。”


    公子璧也不嫌妹妹渾身是血,抬手替她理了理頭發。


    黃昏時分,兄妹倆提著帶血的鼉皮走在小道上,入城時,他們看到了昭家的長房長子。


    十六歲的昭鳴錦衣華服,寶馬香車,端的是意氣風發少年郎,他沒認出髒兮兮的公主息,衝她吹了個挑逗的口哨,隨即揚長而去。


    “登徒子!”


    未待公主息發作,公子璧先惱了,他扯起袖子就要追上去,什麽浪蕩子也敢褻瀆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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