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我們去了哦。


    嘿嘿”瞿棣總是能開心麵對這個世界,或許我該常常和他在一起,那樣,我的心裏也就能陽光一點。


    更重要的是,我或許能向這個十八歲的孩子學得堅強一點。


    來到異世的第一天,好友就換了一個世界,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而他還是可以笑,而且笑得那麽真誠。


    “林哥,動手啊,表偷懶。


    嘿嘿。”


    “嗬嗬,我隻不過不知道怎麽下手而已咯。


    還有,不要叫我‘林哥’,我又不姓林。


    再有,不要把‘不要’連起來讀‘表’,牛惡心。”


    或許勞動就是讓人快樂。


    瞿棣早就不把屍體當迴事了,幾個來迴下來,我也習慣了。


    想想去年,有一位醫學院的同學,在大家聚餐的時候,興奮地向我們描述他們上解剖課的情形,一手還拿著一個獅子頭比劃人的內髒器官。


    馬上有個女孩子捂著嘴往外跑。


    學生時代總是讓人懷念的,可是我的學生時代,還沒有結束就被迫來到這個世界。


    看看一邊的瞿棣,才上高中,還沒有結束應試教育的折磨,更沒有看見大學校園的陽光糜爛奢靡。


    在我看來,他還沒有過上幸福愉快地讀書生活,就來到了這個鐵與血的世界,比我更不幸。


    唉,其實真正不幸的就是自己認為自己不幸。


    想那麽多何必呢?“林,第一次見屍體啊。”


    這個小子想調笑我,嗬嗬,可惜他錯了。


    “是第一次見到沒有經過處理的屍體。


    不過和處理好的沒什麽大區別。


    不過是味道不一樣而已。”


    我故意淡淡地說,小朋友失望的樣子一定更可愛。


    “咦,你是學醫的啊?難怪做牧師哦。”


    其實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很可愛。


    “否,我是學法律的,所以我做刺客啊。


    嗬嗬。”


    “嘿嘿,我知道了,殺人於無形啊,哈哈哈。


    那你怎麽會接觸屍體的?”“我大二選修法醫學,不過後來受不了福爾馬林的味道,就換了選修課。”


    我說的是事實。


    爸媽說我小時候是在醫院長大的,我也對綠牆白衣,美麗的護士姐姐阿姨們有著模糊的記憶。


    但是多年後,再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時,真的有暈過去的感覺,胃裏翻騰得夠嗆。


    可那個老師連理論課都喜歡放在解剖室講。


    教室後麵就泡著屍體。


    本來父母不同意我半途而廢,說是做人要執著。


    當我告訴他們福爾馬林可以致癌時,他們就沒說什麽了。


    爸爸還自己跑去找了朋友,使我換修的事情輕鬆就解決了。


    父親的嚴厲和母親的嘮叨,本來像兩座大山,壓得我喘氣,但是現在都已經是記憶裏的甜蜜往事。


    夜不歸宿幾天都沒有關係,父母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闖禍,但是如果一點音信都沒有,不用兩天,父母一定會報警。


    爸爸生意上的事情已經讓他心力憔悴,年關又到,媽媽財務上的事情也一定讓她焦頭爛額……“林,唿唿,終於好了,點點看,沒錯吧。”


    瞿棣用袖子擦了擦汗。


    “等等,林,昨天夜裏我們殺了多少?今天那些刺客一共多少人?”瞿棣突然那麽嚴肅,讓我也嚇了一跳。


    “昨天夜裏,來了六個,逃了兩個。


    今天是敵人十二個全滅,一共十六具屍體吧。”


    我迴憶了一下。


    “林……少了一具屍體……”瞿棣小聲地說,“會不會沒死透,逃了?”“也可能是我們有漏掉的,我們再找找看,或許哪個角落裏還有一具呢。”


    瞿棣深以為然,馬上跑著去找了。


    我剛要轉身,兀地站住了。


    也不管屍臭,逐一審視那排屍體。


    少了兩具屍體!的確,這裏一共隻有十五具屍體!我們都沒有把我殺的那個胖子算進去。


    啊,他的屍體在那裏,那種體型絕對是標誌。


    但是他身上套的是一件法師袍,是法師刺客的行頭,而不是他指揮撞門時穿的盔甲。


    看來有人偷梁換柱,而且,照情形看,還是是內部的……我一陣心寒。


    仔細看了看那個胖子,他臉上滿是恐懼,身上沒有傷口,嘴角流出淡黃色的**。


    我真的懷疑他是自己嚇破膽死的。


    看來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最膽小懦弱的。


    那身法師袍穿在他身上並不是很緊,由此,我猜,那個消失了的法師刺客身材高大,而且受傷不輕。


    袍子上的創口很多,尤其是胸腹處,黑色的袍子看不出有血染的跡象,那就是說,血已經把袍子的正麵都染了一遍。


    這樣都能活?少了兩個法師刺客,雖然重傷,但是還可以給夥伴出其不意的傷害。


    如果當中一人會治療的話……我要去通知他們,附近該有兩個法師刺客,剛一轉身,差點撞到了喵喵。


    她還是穿著那套盔甲,看起來沉沉地。


    我很不解,為什麽穿著這麽重的盔甲,一個女孩子能吃得消,怎麽看,喵喵也是一個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


    而且,她總能無聲無息地靠近我,讓我覺得她更像一個刺客。


    “啊,對不起啊,沒看見你,嗬嗬。”


    我不知道該和女孩子說什麽,看到女孩子就莫名的緊張。


    “嗬嗬,沒嚇到你吧。


    我……我看你看屍體那麽專注就沒有叫你,嗬嗬。”


    “有什麽事嗎?”“呃……這些屍體有什麽不對嗎?你看那麽久。”


    “哦,我剛要去跟大夥說,呃……要在哪裏挖坑把他們埋了啊?”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是很簡單,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隱瞞了我和瞿棣的發現。


    “哦,哦。


    我們一起過去吧,不用管,等會大家會來看的。


    還沒有結束呢。”


    我微微一笑,比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落後一步跟著喵喵往廣場走去。


    喵喵也宛然一笑。


    這時,我才發現,如果沒有盔甲過分的遮攔,洗淨臉上的血汙,喵喵絕對是個大美女。


    當我迴到廣場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瞿棣也迴來了,看到我和喵喵過來,笑著揮了揮手,示意我到他那裏去。


    我順從地過去了,喵喵也是。


    這裏年紀相若的也就我們幾個。


    不了師傅和木頭看上去都快四十的人了,今天新結交的趙石成也有三十多了吧。


    其他人要不是不熟就是也都三十出了頭。


    小雨站在眾人前麵,做了一個簡短的總結,看來這次的戰役的確告了一個段落。


    那些戰俘被判處苦役,我控製自己不要去想趙石成早上跟我說的那些事,但最後還是想到了“奴隸”兩個字。


    不過如果他們不來攻擊我們,根本就不必遭這份罪,他們是咎由自取。


    人無爪牙之利能在自然世界進化,的確靠的是智慧。


    不過人開始有了階級,暴露出種種醜行之後,能繼續活著,髒著,那靠的是自我安慰。


    我看了看趙石成,隻看到了側麵的麵龐,沒有表情。


    “木頭,你帶他們去看石頭吧,我去睡覺了,又是一夜沒睡,又老了呀。”


    小雨即便真的已經二十四歲了,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所以血宴姐比我大三歲,我就稱唿她姐姐。


    對於小雨,我隻有開玩笑的時候才叫“雨姐”。


    “看什麽石頭?”我低聲問瞿棣。


    “呃……嗯,你也有的啊,就是那個嘛……”瞿棣支吾了半天我也沒有搞清楚他在說什麽。


    “就是測試的石頭,這裏隻要有職業能力,就必定會有自己的石頭。


    而且,石頭有吸收的效果。


    就是,你拿到了別人的石頭,如果你們的職業都一樣,那麽,你把自己的石頭放在人家的石頭上麵,人家的石頭就會被你的吞掉。


    這樣,你的職業技能用起來威力也大了。”


    還是喵喵說得清楚,而且,聲音很好聽。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嘛。


    林真的是大學生嗎?好笨哦。”


    我不知所措的望著那個小子,喵喵在一邊偷笑。


    “不過如果對方沒有死,那誰吞誰的石頭還很難說。”


    聾子補上一點。


    “嗯,所以我們要用死人的石頭,那樣安全。


    如果沒有了石頭,那就會變成普通人,沒有任何能力。


    而且,一個人隻能測試一次。


    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的石頭啊。”


    木頭做了最後的補充。


    十五具屍體裏,我們找出了十四塊石頭。


    沒有石頭的那具,就是那個胖子。


    可以說,大家都發現了問題。


    “失落啊,你說少了一具屍體?”從問話的方式,我就猜到木頭下一句要說什麽了。


    “其實,少了兩個人。”


    有不少都點頭表示理解。


    “啊~!怎麽……”瞿棣還沒有想明白,求助似的望著我。


    “我們忘記把我在門口殺的那個算進去了。


    呶,就是他,他並不是法師刺客。”


    我解釋道。


    瞿棣此時才恍然大悟。


    “唉,麻煩啊。


    先分石頭吧。”


    聾子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


    十四塊石頭,有十塊是法師刺客的。


    我和聾子都讓著瞿棣,他也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四塊,我和聾子一人三塊。


    我拿起其中一塊,正麵是白色的底,上麵浮著一隻展翅的雙頭鷹,類似沙俄時代的皇家徽章。


    反麵是一把黑色的匕首,形狀和我的一樣,不過似乎小了點,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


    不過我的石頭拿在手上,你可以感覺到石頭的生命,也我的脈動連接,牧師和刺客的標記也發散著白色和黑色的光華。


    但是這塊石頭是死的,沒有生命的脈動,黑色的匕首也沒有光華,因為它的主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瞿棣已經用自己的石頭吸收完了,過來看看我,不解地問道:“你不會啊?隻要標記相對,合在一起就可以了。


    真的很簡單,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有人想拿朋友的石頭留念,結果才偶然地發現了這個秘密。


    後來,南修羅的人也發現了,所以大家都在戰場盡量收迴屍體。”


    原來如此,難怪昨晚風雲說他們一定會迴來搶屍體的,我還錯誤地理解成了他們和我們一樣,不能忍受自己同伴的身體曝屍荒野。


    “我的石頭不在身上。


    萬一掉了不是很麻煩?”“嗯?哦,沒人告訴你,也難怪,你看我們,都帶在身上的。


    因為戰鬥的時候,石頭可以提供給你力量的。


    真的,不要不相信,你什麽時候打獵的時候去試試看。”


    失落拿出一個小小的獸皮口袋,把石頭裝了進去,又掛在了脖子上,塞進領口。


    我也發現幾乎人人都有個小口袋裝石頭,或懸在腰裏,或塞在盔甲裏。


    “好了,誰去叫幾個苦役過來,把屍體扔出去,大家休息的時候注意安全,附近大概還有兩個刺客。


    散了吧。”


    木頭說完就走了。


    我也實在太累了,想快點迴到自己的小屋,雖然簡陋,但那是我的窩棚。


    而且我也想快點看看我的石頭是怎麽吞別的石頭的。


    果然有股精神力開始在我的腦中轉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施用了“聖潔祝福”。


    可是我的袍子上沒有口袋,一時間我找不到什麽地方可以放置這塊石頭,想到別人都是用獸皮縫的口袋,我想,明天也要做一個。


    不過是明天,今天太累了……真的是“一日不睡,十日不醒”。


    瞿棣把我搖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很暗了。


    我頭痛欲裂,搖晃著隨瞿棣去會所吃晚飯。


    到了會所一看,還沒有幾個人,明顯是那個小子自己饞了,也拉我來練傻勁。


    我懶得理會他,趴在桌子上,眼皮還是很沉沉的。


    “醒醒啊,有好節目哦。”


    明顯在誑我,這裏有什麽好節目可以看。


    不過大廳後麵傳來的香氣可以肯定今晚的晚飯不錯。


    “嗯嗯。”


    我沒有理會他,眼皮抬不起來。


    “你醒了啊。


    還很累嗎?”那是血宴姐的聲音,不同於這個小子,淑女麵前總得有點禮貌。


    我坐正,強逼自己睜開眼睛,而且還裝出一副很精神的樣子。


    “是呀,有點累。


    嗬嗬,今天晚飯好香啊。”


    “那是你餓了,沒打獵的日子我們都吃這個,吃幾次你就會膩味的。”


    血宴姐幽幽的語氣可以讓任何男人都心動。


    我的心跳也不自覺加速了。


    和昨天不一樣,血宴姐沒有穿昨天的盔甲,而是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裙子剛到膝蓋,圓領暴露了潔白的脖頸,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批撒在肩頭。


    壁爐的火光映著她的麵龐,看上去像是大理石的雕塑。


    “嗬嗬。”


    我隻有傻笑。


    “喂,你像傻掉了一樣!沒見過美女啊。


    哦,對,你本來就是傻的,嘻嘻。”


    血宴姐迴廚房後,瞿棣在我耳邊嘟囔著。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也就沒有搭腔。


    “節目已經開始了哦。


    你剛才看了第一幕。”


    小子得意地說著。


    “倒,我累死了。


    你慢慢看。”


    “偽君子,大變態,同性戀,自戀狂……”在我的拳頭下,那個小子結束了對我的人身攻擊。


    我又閉上了眼睛。


    不過傳來了一陣幽香,不是飯香,是傳說中少女的體香。


    我貪婪地吸了兩下,不過疲累還是讓我的大腦停止了工作。


    反正人家也沒有叫我,裝作不知道吧。


    “小夥子,這麽累啊!要多鍛煉鍛煉啊,你看我年紀這麽大了,也沒有像你這麽弱吧。


    啊,哈哈哈。”


    那隻手差點拍斷了我的脊椎!不了師傅真的是……“哈哈,明天我們去打獵吧。


    很好玩的。”


    還好瞿棣幫我解圍了。


    看看四周,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一個很大的鍋端了上來,從裏麵飄出陣陣香氣。


    喵喵真的是美女,換了和血宴姐一樣的服飾,我發現瞿棣都看傻了,還好自己肚子太餓了,即便真的秀色可餐,我也想先吃鍋裏的食物。


    現在想來,這才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頓飯啊。


    連喝了三碗,不了師傅已經在舀第五碗了。


    第三碗,我才嚐出了一點味道,濃濃的肉味,裏麵還有野菜,我不認識的一種草。


    沒有其他東西,隻是放水煮熟,有種淡淡的鹹味。


    味道還是不錯的。


    飯桌上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昨天和今天的戰鬥,我一直到第三碗喝完,肚子裏有了八分飽,才開始聽大家聊天。


    突然,我想到了那個突然消失的黑衣人。


    “呃,這裏召喚術怎麽用啊?”我問聾子。


    他的職業是聖徒,也具有召喚的能力。


    以前遊戲裏的時候,召喚術是最吃香的。


    因為地圖太大,所以找朋友用召喚術拉你,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凡是等級十級以前是醫生職業的,到了二十五級就自動擁有了召喚術。


    “哦,對了,你得先和你要召喚的人簽訂精神契約,然後你才可以召喚他。


    來,我們先定一個,你就知道了。


    呃,對了,還必須用唯一的名字,我們都是用真名的。


    你叫什麽?哦,我叫陳誠。”


    我告訴了聾子我的姓名。


    聾子一口氣喝完了湯,放下碗。


    嘴裏開始念咒,但是我一句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隨著咒語的結束,他的眉間射出一道亮光,我的額頭一熱,亮光就消失了。


    “好了,以後我召喚你的時候,你腦子裏會有個一個聲音,然後你用意識決定是不是服從我的召喚。”


    陳誠坐下,又去舀湯,不過晚餐進於尾聲,湯勺和罐底的碰觸聲讓他很不滿意。


    “召喚的時候最好用真名,容易建立精神聯係。


    召喚一次,你要休息很久才能恢複的,沒事少用。”


    陳誠最後又關照了下。


    我想找個人先試試看精神契約,此時才發現兔子不在了,失落也不在了。


    其他人散落在大廳裏,三三兩兩的在聊天。


    不了師傅和趙石成兩個人談得很高興,不了師傅眉飛色舞,不知道在說什麽,趙石成笑著沒有說話。


    唉,本來想找他的,算了,我看見不了師傅有點怕。


    現在這裏的天氣大概是秋天吧,天暗得早,還有點冷。


    但是大廳的壁爐太旺,我有點微微出汗。


    聾子,哦,陳誠被人拉去下棋了,是自己做的圍棋,黑白子就是一個個不規則的小石塊。


    棋盤刻在石板上,還挖出了星位。


    我也很喜歡下圍棋,雖然下得不好,但是也喜歡不得了。


    本想看下去的,不過感覺悶熱,還是出去走走吧。


    “藍色,你沒事嗎?”剛要出門就被小雨叫住了。


    “沒有啊,要我做什麽嗎?”我真心想為美女會長服務,尤其是她現在一臉的慵懶。


    “哦哦,太好了,你和喵喵一起去給苦役送飯吧,我累死了,要覺覺。”


    說著,很可愛地跳出去了。


    於是,我進了廚房。


    血宴姐在擦擦弄弄,我媽媽也是,每次做完飯都要收拾廚房。


    是流行還是通性?“小雨讓我替她去送飯。”


    我解釋了下,她笑笑。


    “啊,又賴掉了啊,小雨很懶的哦。


    我們走吧。”


    喵喵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了,打開後門指了指,“呶,就是這罐,你抬得動嗎?”和我們用的那個大鍋差不多大,老實說,我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不過美女當前,怎麽可以坦言自己的孱弱?“能行。”


    我伸手環抱住這個用陶土燒出來的罐子,裏麵是菜湯,沒有肉味,滿滿的。


    讓我很尷尬的是,我走了幾步就吃不消了,強求不得,隻好放下來喘氣。


    “唉,小雨該拉個戰士的啊。


    嗬嗬。”


    喵喵玩笑的說。


    我覺得很不好受,小姐,多少搭把手吧。


    “等等。”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偉大的創世之神啊,您的力量開創這個世界,在天空之下,大地之上,所有生命的力量不過是您的萬一,請原諒您的仆從,借用您的力量的一毫……”我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加強力量的祝福。


    然後很輕鬆地抱起這個陶罐,往苦役住的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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