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與你的差距。“鶴雲舟思考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他明白張塵能一擊就斬斷青芝最堅硬的喙,實力定然是在自己之上,但依舊想知道他們二者之間真正的差距。


    張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有對鶴雲舟這份決心的認可。


    “好!看來你還有些不甘心。“他的迴答簡單而直接,沒有過多的言語,卻足以讓鶴雲舟為之一震。


    隨著鶴雲舟的一聲低喝,開始全力調動體內的靈力,此刻,這些靈力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在他的體內翻湧,最終化作冰火兩極的極端力量,在他的身體兩側形成了鮮明對比。左側紫炎如龍,吞吐著毀滅性的高溫;右側冰晶似鏡,映射出刺骨的寒意。


    冰火兩重天,在鶴雲舟的操控下,非但沒有相互抵消,反而以一種詭異的平衡共存,不斷有細微的爆炸聲自他體內傳出,那是兩種極端力量相互碰撞的結果,卻也是他力量的極致展現。


    他緊握手中的長劍,劍尖輕點地麵,隨著他心念一動,那冰火之力順著劍身遊走,最終匯聚於劍尖,形成一顆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能量球。這一刻,鶴雲舟的劍心劇烈跳動,劍意衝天而起,與周圍的靈氣產生了共鳴,他的身影在冰火交織的光芒中顯得模糊。


    “你準備好了嗎?” 鶴雲舟的聲音低沉,仿佛吐露出的每個字都蘊含著千鈞之力。


    張塵麵對鶴雲舟這堪稱驚世駭俗的一擊,隻是輕輕向前踏出一步,右手輕揮,示意對方盡快放馬過來。


    “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底牌,究竟能否撼動我的分毫。”


    “冰火劍意!”隨著鶴雲舟的一聲暴喝,他的整個人全身的能量全部的湧向了手中的長劍,劍尖所指,整個輦車都因此震顫。


    那劍氣,攜帶著冰與火的雙重力量,夾雜著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向張塵猛擊而去,誓要將其完全吞噬。


    然而,張塵卻顯得異常從容。手指輕輕一掐,化作劍指之形,一股劍意自他體內迸發而出,似是天地之間最純粹的劍意匯聚於此,鋒銳,不可抵擋。


    “斬!”簡潔而有力的一個字,從張塵口中輕吐而出,似乎更像是一種法則。隨著這一聲令下,他的劍氣裹挾著極致的劍意,悄然間已與鶴雲舟的冰火劍氣碰撞在一起。


    令所有人震驚的是,預想中的兩股能量相撞的爆炸之聲並沒有發生。張塵的劍招非但沒有被鶴雲舟的冰火劍氣所吞噬,反而以一種近乎優雅的方式,將那狂暴的劍氣攔腰斬斷。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道被斬斷的劍氣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被張塵的劍意所引導,速度不減反增,化作一道更加鋒利的劍芒,直逼鶴雲舟而來。


    鶴雲舟瞳孔驟縮,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底牌會如此輕易地被人破解,更未料到張塵的劍法竟然精妙至此。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劍芒狠狠地斬在自己身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鶴雲舟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被巨大的力量擊飛,狠狠地撞在了堅固的輦車邊緣。


    好在輦車十分的結實,不然僅此一擊都要將鶴雲舟打飛出去,不知所蹤。


    最終,鶴雲舟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撲通”聲。


    過了許久,鶴雲舟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那裏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觸目驚心。他知道,若非張塵有意留手,這一劍足以將他斬成兩截。


    此刻,鶴雲舟的心中充滿了震撼,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與張塵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別看張塵隻有元嬰期,但是他的劍道無論是理解還是運用都在他之上。


    哪怕是張塵沒有動用一絲混沌之氣,他的劍道也足夠斬斷鶴雲舟的劍道,這是道的差距,短時間內鶴雲舟都無法彌補。一劍之下,便能讓他這位自視甚高的天才失去反抗之力。


    他看向張塵的眼神,在那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疑惑、不甘,逐漸被深深的敬畏所取代。他仿佛在張塵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他從未觸及的劍道巔峰。


    “鶴雲舟見過少主。”他的聲音真摯,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張塵身份的認同。他緩緩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妖族禮節,這是他對強者最直接的致敬方式。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天才劍修,而是一個願意放下身段、虛心求教的劍道追求者。


    “雲舟一生習劍,自詡劍術無雙,忘卻了身為妖族的長處,全身心投入到劍意的修煉之中。然而,今日一戰,卻讓雲舟深刻認識到,真正的劍道並非僅僅依靠技巧與修為,更重要的是對劍意的理解。”他繼續說道。


    “少主以元嬰之資,卻能一劍破我底牌,其劍意之深邃、劍法之精妙,雲舟自愧不如。雲舟心服口服。” 說到此處,他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熱切,那是一種對劍道極致追求的熾熱情感。


    張塵聞言,如實的說道:“我對劍道可沒你那麽沉迷。我雖略有研究,但比起你這樣一心向劍、矢誌不渝的劍修來說,實在是慚愧得很。””


    鶴雲舟聽到這話,以為是因為自己之前的傲慢無禮而心生嫌隙。但真實情況是張塵對於劍道本來就沒那麽上心,在他看來,劍不過是眾多武器的一種,隻是單純用著順手罷了。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修行,還有走出自己的路上,就是不知道鶴雲舟知道張塵內心真正的想法會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要說鶴雲舟擁有現在的成就,天賦和努力是分不開的。但張塵就是單純靠天賦而已,哪怕用劍也不過是隨手用之,就像他用拳,自會領悟拳意,用刀自會領悟刀意,隻不過他現在還沒倒出功夫,去係統的學習其他的兵器而已。


    見張塵並未繼續言語,鶴雲舟再次躬身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雲舟自知過往行為多有不當,忤逆了少主,心中實為愧疚。但雲舟一生所求,唯有劍道二字。若少主能給予指點,雲舟願以少主馬首是瞻,即便是成為少主的劍侍,提劍護衛左右,也心甘情願。”


    張塵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笑道:“雲舟兄言重了。在我心中,能跟在我身邊的人,無分貴賤,更無上下之分。你若願意,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稱即可。”


    鶴雲舟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除卻他已經仙逝的老祖,還未見有一人能對他如此推心置腹,心中暗暗的發誓,終有一天要報答張塵的知遇之恩。


    “雲舟遵命!“鶴雲舟發自內心的單膝下跪,以人族的臣服的禮儀向張塵表達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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