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到揚州,大家都在聊天,就在這時,王開疾步奔了過來,抱拳拜道:“見過主人,王妃!”隨即將一封書信托起,“剛才從燕京方麵送來了一封書函,是耶律寒雨大人的親筆書信。”


    楊鵬接過書信,一股熟悉的濃鬱的馨香立刻湧進鼻腔,楊鵬不由的想到耶律寒雨嫵媚的容顏成熟的身體,心頭不禁一蕩。拆開信封,取出信紙看了起來,微微皺起眉頭,對韓冰道:“終於知道契丹人怎麽會突然撤退了!高麗人再一次大敗,數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眼看就要亡國了,因此高麗王室緊急向遼國求救,在那高麗太後極力勸說之下,遼國皇帝決定派大軍幫助高麗抵擋倭人。”


    韓冰思忖道:“這恐怕也不完全是處於幫助高麗的考慮!倭人勢如破竹,兵鋒之銳隻怕也超出了驚人的預料,契丹人難免不會擔心,派出大軍幫助高麗抵抗倭國,也算是幫助他們自己,要不然的話被倭人逼近鴨綠江,契丹人的處境將更加惡劣!”


    楊鵬點了點頭。韓冰興奮地道:“大哥,我覺得這正是我們進攻西京道的時機!待遼國大軍與倭人大軍接戰,我們便起大軍兩路攻入西京道,我就不相信那種情況下西京道的契丹軍能夠抵抗得了!”


    楊鵬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韓冰十分詫異,“不?大哥,難道我的這個想法有什麽問題嗎?”韓冰畢竟是古代人,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倭人並沒有什麽惡感,反而對契丹人卻是十分痛恨,她很難明白楊鵬此刻的心意。


    楊鵬皺眉道:“不管怎麽樣,咱們都不能幫助了倭人,直接間接的都不行。既然契丹人與倭人戰鬥,說不得我們還要策應他們!”韓冰感到難以理解,思忖片刻,問道:“我實在想不通大哥為何要這麽做?”


    韓冰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說道:“我有另一個想法,如今朝朝廷已經喪膽,而契丹人也騰不出手來,我們完全可以將兵鋒調轉到西夏方向……”韓冰立刻明白了韓冰的意圖,覺得大哥的這個想法非常好,此時正是時機,可是和突擊西京道相比卻並不算高招,如若突擊西京道成功的話,燕雲軍將更加強大,遼國則進一步削弱,再也無法與燕雲相抗了,那時不管是北進還是西進都將遊刃有餘。不過韓冰感覺到大哥似乎極度不願意間接幫助了倭人,雖然不明白原因,也就不再提出擊西京道的事情了。


    楊鵬抬頭凝望著遠方,站在一旁的韓冰感覺大哥的內心中似乎隱藏著許多的心思。夜晚,楊鵬和韓冰身著便服在揚州的夜市裏散布。揚州終於恢複了幾分往日的繁華氣質,燈火點點,行人不少,幾處夜宵攤散發出讓人垂涎欲滴的香氣,不遠處的酒樓裏燈火輝煌,幾座賓客觥籌交錯喧囂不已。


    楊鵬感覺非常舒服,十分享受這一刻的氣氛,覺得自己好像又迴到了過去,艱辛的任務完成後終於可以悠哉悠哉地散散心了。“哎,要是能永遠這個樣子就好了!”楊鵬情不自禁地感慨道。韓冰微笑道:“那是不可能,有許多的大事等著大哥去做呢!”楊鵬歎了口氣,“要是有合適的人選,我寧願卸下這副擔子!”


    韓冰調侃似的問道:“大哥舍得?”韓冰溫柔地看著韓冰,韓冰被楊鵬瞧得很不好意思,嗔道:“這麽看著人家做什麽?”


    楊鵬緊了緊韓冰的纖手,柔聲道:“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你們一起隱居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白天在湖邊山中遊玩,晚上在家中喝酒嬉戲,世上之事都與我們無關,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韓冰笑道:“那可不成,那樣豈不是成了酒囊飯袋了!”楊鵬一呃,很鬱悶地問道:“你不覺得很浪漫嗎?”“浪漫?”韓冰一臉茫然不解的神情,顯然她並不明白‘浪漫’這個現代詞匯是什麽意思。楊鵬解釋道:“就是,就是很快活的意思。”韓冰恍然,想了想,“嗯,那樣的話感覺似乎是挺舒服的,不過我覺得人還是應該有所為才是,否則這一生實在是太無趣了!”楊鵬笑道:“相夫教子難道不好嗎?”韓冰白了楊鵬一眼,嗔道:“難道女人就隻能在家帶孩子嗎?”楊鵬歎了口氣,“你可真是為女英雄啊!”


    韓冰看著楊鵬,有些擔憂地問道:“大哥,你,你是不是不喜歡像我這個樣子的?”楊鵬嗬嗬一笑,“誰說的,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韓冰聽了這話,登時喜滋滋的。


    恰在這時,旁邊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哼!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麽情情愛愛,真是不知羞恥,哎,世風日下了!”韓冰登時惱怒起來,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儒生模樣的家夥正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神色鄙視而又氣憤地看著這邊,他眼見對方朝自己看來,有些害怕惹事,趕緊扭過頭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似的。


    韓冰便想上去質問,卻被楊鵬拉住了,楊鵬微笑道:“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韓冰點了點頭,和楊鵬繼續朝前麵走去。楊鵬見韓冰從剛才開始便一直不說話了,還當她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呢,不禁笑問道:“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韓冰道:“大哥,其實我們的內部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依靠強大的力量收複了中原,並且依靠許多惠民政策贏得了廣大百姓的支持,不過卻有兩種人當我們是死敵!”


    楊鵬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這兩種人,一種是手握大量土地的地主,咱們要把土地分給普通百姓,自然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在他們眼裏,我們便是邪魔外道了;另一種,嗬嗬,就是剛才那種讀書人了,更準確的說,是儒生,他們說我們離經叛道,說我們這樣那樣的不是,其實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咱們的政策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這兩種人和我們的矛盾,雖然可以緩和,卻難以解決。”


    韓冰道:“他們一定是不會甘心的,隻要有機會,定然會起來反對我們!就像那周顯,按理說在咱們的統治之下他們的日子也挺好的,可是卻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反叛,我想其他的大地主和讀書人和周顯是一樣的!對了,大哥你打算如何處置周顯等人?”


    楊鵬道:“有人建議我采取柔和的手段,不過杜南、段誌賢他們卻認為不可饒恕,必須明正典刑嚴懲不貸,你認為呢?”韓冰思忖道:“懷柔手段隻怕起不到震懾的作用,反而會令那些人有恃無恐,我認為應當殺雞儆猴,讓那些人以此為戒而不敢情趣妄動!”楊鵬思忖著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好了,這些事情咱們就不要說了,今晚咱們是出來玩的。”韓冰笑了笑。


    楊鵬打量了一眼身著女裝的韓冰,讚歎道:“真漂亮啊!”韓冰大囧,同時也十分開心。就在這時,喧囂聲從前麵傳來,同時輕風送來了一陣濃鬱的馨香。兩人不由的停下腳步朝前麵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座秀美絕倫的木樓中燈火通明,其中鶯歌燕舞,陣陣嬉笑靡靡之音傳出來,門口站著幾個招攬客人的女郎,個個濃妝豔抹體態婀娜,衣著暴露神情嫵媚,不時用膩得讓人倒牙的聲音招唿經過那裏的男子,許多男子禁不住誘惑走進了那個**窟。


    韓冰微紅起嬌顏,顯得有些不自然的樣子。兩人經過青樓的大門口,在一個身材高挑的粉頭便朝楊鵬招唿道:“哎呀,這位公子,你可好久沒來過了,進來坐坐吧!”兩人大訝,楊鵬左右看了看看那粉頭是不是在招唿別人,可是這個時候前後左右就隻有他和韓冰在,不是招唿他還是招唿誰呢?韓冰氣惱起來,嗔道:“沒想到你居然來過這種地方!”“沒有啊……”這時,那個粉頭扭著腰臀走了過來,十分熟絡地就攀上了楊鵬的胳膊。楊鵬有些傻眼,韓冰哼了一聲獨自朝前麵走去。


    “公子,讓奴家來服侍你吧!”那粉頭拿****貼著楊鵬的手臂嗲聲嗲氣地道,真像是楊鵬的老相好似的。楊鵬真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雖然氣惱,可是對著這樣一副獻媚的臉蛋兒卻也發不出火來,男人大概都有著毛病。趕緊從那粉頭的手中掙脫了出來,追上韓冰,“韓冰……”


    “哼!你不陪你的老相好,來找我做什麽?”韓冰醋意大盛,十分氣惱。楊鵬牽住韓冰的纖手,正在氣頭上的韓冰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也就沒再掙紮了楊鵬道:“韓冰,我怎麽可能逛妓院呢!青樓裏的那些人對於每個路人不都是如此嗎,你這醋可喝得有些沒道理了!”


    韓冰知道自己剛才反應有些過頭了,心裏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嘴上卻不肯說出來。楊鵬見韓冰沒有說話,當她還在生氣呢,連忙道:“大哥可以向你發誓,我和那個粉頭絕對不認識!”


    “哼,和那個粉頭不認識,和別的粉頭就認識了,是不是?”“哪能啊!我這輩子還從沒嫖過呢!”韓冰麵色通紅地瞪了楊鵬一眼,啐道:“真是口沒遮攔的,說這種話,難聽死了!”楊鵬笑問道:“你相信我了?”


    韓冰哼了一聲,“那可是另外一迴事!”楊鵬停下腳步,摟住了韓冰的纖腰。韓冰沒想到大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摟住了自己,吃了一驚,隨即看見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兩個,有些人還指指點點的,登時羞得不行,嗔道:“快放開我!”“你相信我了?”韓冰簡直沒法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楊鵬笑了笑,放開了韓冰。韓冰不勝羞澀,小跑著跑掉了。楊鵬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來到運河邊,此時月色如水灑在河堤和水麵之上,影影綽綽有不少人在河堤便月色下漫步。楊鵬一棵柳樹下躺了下來,望著天上璀璨的星星,禁不住感慨道:“這種感覺真好啊!”韓冰在楊鵬的旁邊坐了下來,微垂著臻首,沒有說話,好像在想著什麽心事。


    楊鵬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纖手,韓冰迴過頭來,看見楊鵬正凝望著自己,不由的嫣然一笑。這一刻,仿佛月亮都失去了光輝。韓冰一陣失神,隨即感歎道:“韓冰,你真美,什麽嫦娥,什麽七仙女都比不上你!”韓冰欣喜不已,卻突然歎了口氣,幽幽地道:“等到將來人老珠黃了,你就不會喜歡人家了!”


    楊鵬緊了緊韓冰的纖手,“那個時候,我也是個老頭子了,自然陪著老太太,難道還會老牛吃嫩草不成?”韓冰噗哧一笑,白了楊鵬一眼,“就會胡說八道!”雖然如此說,不過顯然非常開心。韓冰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星月,有些憧憬地道:“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楊鵬笑道:“當然是一個老太太陪著一個老頭子。”韓冰噗哧一笑,美眸流轉,調侃似的道:“是許多老太太陪著一個老頭子!”楊鵬一呃,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咦?!”一個男子的驚唿突然從兩人後方傳來,那是一種驚豔似的驚唿。


    楊鵬和韓冰都微微皺起了眉頭,楊鵬坐了起來,扭頭看去。隻見暗淡的月光下,五六個年輕人正朝這邊走來,穿著粗布麻衣,高矮胖瘦不一,麵貌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卻能感覺到那種流裏流氣的氣質,這幾個家夥顯然不是什麽正經貨色。


    楊鵬和韓冰互望了一眼,站了起來。幾個年輕人來到楊鵬和韓冰麵前,其中一個矮瘦子雙目炯炯盯著韓冰,十分興奮的模樣,“好漂亮的小娘子啊!”瞥了一眼楊鵬,絲毫不在意,隨即對韓冰笑眯眯地道:“小娘子,跟哥哥找樂子去吧,哥哥可是很厲害喲!”其她幾人都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放肆,還包含著****的味道。


    韓冰大怒,抬起一腳便朝那矮瘦子踹去。矮瘦子隻感到眼前黑影一晃,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就感到胸口一陣巨疼,幾乎同時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遠遠摔在草地上,隔了半晌才痛唿出聲,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幾人愣了愣,隨即勃然大怒,紛紛叫囂起來,“******小娘皮,居然敢動手!”“這小浪貨,待會兒剝光了她看她還能不能這麽浪!”幾個人叫罵著便朝楊鵬和韓冰湧了上來,張牙舞爪的模樣。韓冰冷笑一聲,準備動手。楊鵬卻先動了,衝入那幾人中間,揮拳踢腳,劈裏啪啦之聲夾雜著慘叫聲。一轉眼的功夫,所有的男子都被打趴下了,哎哎喲喲痛唿著,一時爬不起來。


    楊鵬笑嗬嗬地:“他奶奶的,好久沒這麽爽過了!”韓冰朝楊鵬走去,經過一個潑皮身旁時,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那潑皮疼得大聲慘叫,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大蝦米。韓冰來到楊鵬麵前,沒好氣地道:“當我對付不了這幾個潑皮嗎?”楊鵬握住韓冰的纖手,笑眯眯地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理應我保護你嘛!”韓冰嫣然一笑,溫柔地看著楊鵬。


    幾個潑皮鬱悶得不得了,本以為逮住了一隻肥羊,卻沒想到遇到了兩頭老虎,挨了揍不說,最令他們不爽的是,那兩家夥居然還在他們麵前卿卿我我。


    “你,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得罪了我們,鐵定不得好死!”一個潑皮惡狠狠地罵道。韓冰臉色一變,轉身走到那個潑皮麵前對著他的腦袋狠狠地踢了一腳,隻見血水和著兩顆門牙飛了起來。那潑皮捂著嘴巴慘哼,心裏非常憤恨,卻也十分恐懼,覺得這女人美則美矣,卻也太可怕了!


    楊鵬走了過來,牽住了韓冰的纖手,微笑著對躺在地上的幾個潑皮道:“我住在紀家藥鋪左邊隔壁,你們要來報仇的話盡管來吧。”幾個潑皮不敢說什麽,卻將楊鵬說的地址牢牢記住了,心裏狠狠地道:迴去後告訴大哥,兄弟們不把你的狗窩砸個稀巴爛才叫有鬼!


    楊鵬牽著韓冰的纖手離去了。好半晌之後,幾個潑皮才陸陸續續地爬了起來,一人朝楊鵬兩個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一臉怨毒地道:“咱們迴去告訴大哥,今天晚上就抄了那對狗男女的狗窩!”其他人紛紛點頭叫罵。隨即眾人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原地。


    幾個潑皮的大哥,就是這揚州城裏的一霸,姓鄭,體格十分雄偉,性格兇猛異常,由於開了一家肉鋪,因此人稱鄭屠,整個揚州的潑皮無賴,可以說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的,這鄭屠儼然便是揚州城****的老大。


    鄭屠聽了幾個潑皮添油加醋的控訴,十分惱怒,覺得那對狗男女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簡直沒把他鄭屠放在眼裏,不狠狠教訓一番,他鄭屠的名號豈不是要大打折扣了,另外又聽說那女子美若天仙,心裏不由得起了搶奪之心。當即召集手下近百號大手,拿了木棍兇器,便朝楊鵬說的地址趕去。


    一大群人氣勢兇兇地來到紀家藥鋪前,此時紀家藥鋪已經關張,鄭屠等人東張西望尋找對方說的地址,卻看見紀家藥鋪的左邊隔壁赫然座落著燕雲軍行營。一大群人麵麵相覷,感到不可思議。隨即一人叫道:“咱們是不是上當了!那對狗男女難道是住在行營中,這不可能吧!”眾人覺得有道理,一人急聲道:“大哥,這裏是行營中地,咱們這一大群人手拿兇器集結在這裏,莫要引起燕雲軍的誤會了!”眾人都是一驚,鄭屠這時也沒了剛才那洶洶氣勢,壓低聲音對眾人道:“咱們快走!”眾人紛紛轉身,便要離開現場。


    就在這時,行營中大門中突然衝出兩百多軍士,趕上了鄭屠等人,將其團團包圍。鄭屠等人不知所措,看著眼前的架勢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個氣質十分彪悍軍官模樣的人走出來,喝道:“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


    眾人惶懼不已,紛紛看向鄭屠。鄭屠哪裏敢反抗,趕緊扔掉了手中的棍棒,其他眾人見狀,也紛紛扔掉了兇器。


    楊鵬正在書房中和韓冰商議事情,王開突然奔了進來,抱拳道:“主人,王妃,剛才有一大群人手持兇器在行營外聚集,屬下接到報告,將他們捉了起來。”楊鵬和韓冰大感意外,隨即同時想到了剛才的那些潑皮,楊鵬嗬嗬笑道:“不會是那些破皮來找迴場子吧?”韓冰笑道:“十有八九就是如此!”楊鵬問王開:“審問了嗎?”王開道:“隻簡單詢問了一下,那些人似乎都是本城的潑皮,領頭的是本地的一個惡霸,人稱鄭屠的。他們聲稱是被仇家陷害的,絕非造反!”


    楊鵬嗬嗬一笑,“那個仇家不就是我咯!交給本地官府審問,如果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放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是!”王開應諾一聲,便準備離開。“等一下!”韓冰突然叫道,隨即對楊鵬道:“大哥可能有所不知,這鄭屠是不僅是本地的一個惡霸,而且儼然就是揚州城內眾流氓混混的頭領,平時沒少幹欺負百姓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麽饒了他!”


    楊鵬思忖著點了點頭,看了韓冰一眼,“你的意思是將這件案子當成謀反案處理,借機鏟除這股惡勢力?”韓冰點了點頭,“若是沒有借口,也不好動手,既然這鄭屠不知死活地自己送上門來了,咱們也不用客氣!”韓冰嗬嗬一笑,“好,就照韓冰說的辦!”隨即對王開吩咐道:“把那些押往本地監牢,就說他們合謀突襲行營。”王開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楊鵬對韓冰道:“我明天就準備離開揚州返迴燕京了……”韓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楊鵬笑問道:“你不跟我我迴去嗎?”韓冰幽幽地道:“我難道可以迴去嗎?”“為什麽不可以?”


    韓冰氣惱地看了一眼楊鵬,“你肯定是要我返迴山西的,我就是想迴燕京也無法如願!”楊鵬嗬嗬一笑,“韓冰,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呢!……”韓冰嗔怪地輕輕打了楊鵬一下,“什麽蛔蟲,難聽死了!”


    楊鵬握住韓冰的纖手,微笑道:“暫時讓楊德政代理山西軍務,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你可以迴燕京好好休息休息,要是累壞了,大哥可心疼死了!”韓冰十分心動,這些時間一直忙碌,她也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呢,而且已經和大哥確定了關係,她也想,也想……。韓冰嬌顏微微一紅。


    楊鵬見韓冰臉泛紅暈青絲垂麵,美豔不可方物,不由的情心蕩漾,俯下頭吻了一下她的紅唇。韓冰癡癡地看著楊鵬。啪,嗵!兩聲大響突然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無比突兀。兩人皺起眉頭,看向外麵,楊鵬沒好氣地道:“這大半夜的,搞什麽鬼啊!”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一連串的大響傳來,聽聲音像是有人打架有人算倒在地。兩人以為是行營中的衛士因為某些事情打架,不由的惱火起來。燕雲軍軍紀嚴明,私自打架這種事情是很少發生的。


    兩人站起來,走出了書房。就在這時,隻見剛剛離開的王開迎麵奔了過來。來到書房前的台階下站住,抱拳道:“主人,王妃,”楊鵬沒好氣地問道:“前麵是怎麽迴事?誰打架?”隨即看見王開的額頭破了,一邊臉頰青腫,顯然是剛剛跟人打了架的,不禁皺起眉頭,“你的臉怎麽了?”


    王開道:“剛才屬下跟人動手,接過屬下輸了,丟人現眼了!”楊鵬臉色緩和下來,“是段誌賢還是程世傑,這三根半夜的切磋什麽?”王開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那個,不是那樣的!不是段將軍和武程將軍,”


    “哦?那你究竟跟什麽動手?你別告訴我不是切磋啊!”楊鵬顯得有些惱怒的模樣。王開連忙跪下,請罪道:“屬下違了軍法,請主人治罪!”楊鵬皺了皺眉頭,“究竟是這麽迴事?你究竟跟什麽動手,為了什麽動手?”王開道:“屬下本來不想動手的,可是那家夥太可惡了,所就,就……”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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