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這個老太婆,是一個極度腹黑且陰險的人。涉世很深,說話三句成坎,如果不謹慎迴答,恐怕要翻車。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是怎麽生出明月這個美女後代的。原著裏也並沒有表明,明月的父母親是誰,估計都被這個老太婆給坑死了。


    能在這裏遇見她,是出乎紀淡預想的,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嗬嗬嗬,老人家既然說這個人不是步驚雲,那麽試問這無雙城中,還有誰可以輕而易舉的傷到少城主呢?”


    這麽一說,獨孤父子也來了興致,紛紛看向明鏡。怎奈明鏡臉色不變,冷笑的樣子從沒停止,譏諷的說道,“嗬嗬嗬嗬,紀公子,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你呢?”


    “為何是我?”


    “為何不能是你!?”右手狠狠拍向桌子,尖銳一叫!紀淡趕緊捂上耳朵,暗道這老太婆說話太擾民,也不知是不是秋蟬成了精。


    場中幾人都是沉默不語,都在等著事情爭辯的最終結果。紀淡見他們都看自己,無奈的笑了笑。


    “嗬嗬嗬,老人家說是我打傷的少城主,然後再裝模作樣的救了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來無雙城的時間估計也就一個時辰,事前在這裏也沒有眼線,怎麽會知道少城主在哪裏?就此一點,便可以證明,我與少城主隻是碰巧遇到,再者,我在天下會十年,步驚雲的長相身姿我是一清二楚,不可能看錯,最後,少城主的背部應該被他打傷,不信你們就看看。看看我紀某人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


    為了證明是步驚雲幹的,紀淡早就做好了手腳。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鬆口。果然,獨孤一方聽罷趕緊迴身扯掉獨孤鳴的衣物。


    獨孤鳴穿的武士道服裝,倒也好扒。


    “嘶啦!”一聲,衣服被獨孤一方扯破,後背上露出一個血紅的大手印!周圍還陣陣淤青,顯然就是排雲掌所為!


    “排雲掌!...娃呀呀呀,雄霸這個老賊!明麵上說與我無雙城結盟,背地裏卻想暗殺我兒子!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獨孤一方見兒子被打成這樣,頓時氣的哇哇大叫,手心攥拳淩空揮動著,明鏡站起身朝獨孤鳴看了一眼,便略帶疑惑的又坐去,


    一旁明月還勸道,“姥姥,難不成是我們疏忽了?”


    明月剛張嘴,便被明鏡瞪了迴去!獨孤一方見狀哪裏還不明白,兩步走到身前,喝罵道!“明鏡!你們明家就是這麽保護無雙城的嗎?連雄霸二徒弟來了都不知道!我養你何用!?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麽事,你們明家所有人都去陪葬!”


    明鏡一把年紀被獨孤一方罵個狗血噴頭。而且還罵的莫名奇妙,一張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明月從旁邊扶著她。哆裏哆嗦的站起身來。


    走到紀淡麵前,再次眼睛一厲!


    “老身還有一個問題,紀公子,請問你買下哪家酒樓做什麽?”


    “!!!”


    紀淡聽後不由起了一身白毛汗!這尼瑪,從買下酒樓到現在估計也就一個時辰!這老太婆竟然就知道了此事!


    看來...這群乞丐中有內鬼!


    娘希匹,這迴可真是大意了。本以為以明家身份,根本看不上這些小乞丐,哪知她居然也懂市井消息的道理。


    “看來老人家還是對我紀某人不放心呐?”紀淡眼睛與明鏡對視,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明鏡也是混了幾十年的人精,看他的表情如此咬牙切齒,定然有問題,冷笑一聲並不說話,隻等著紀淡下文。


    紀淡知道這關肯定躲不過去,便臨時想了一個理由。


    “嗬嗬嗬,本以為老人家是個明白人,不料居然如此糊塗,把無雙城的保衛工作交在你手裏,真是令人後怕啊。”紀淡說著,邊繼續看著明鏡表情變化。


    可他還是失望了,這老不死竟然像老僧入了定。左臂被明月托著,直挺挺的站在哪裏,沒有表情,沒有動作。


    這樣的寧靜最讓人煩躁。


    紀淡見獨孤一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步驚雲竟然知道少城主在酒樓行不雅之事,這就證明這個酒樓已經淪陷敵手,我出錢買來,讓其掌握在我們自己人手裏,有何不對!!!”


    最後一個字紀淡帶著怒喝之聲,眉毛猙獰眼神憤慨,好像比當年的竇娥還冤。獨孤一方聽後一擺手,“好了!別吵了,一點小事也要斤斤計較!成何體統!?明鏡,我侄兒救了我兒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逼問了!”


    最後終於還是獨孤一方拍板定音,紀淡心裏長舒一口氣,真真兒是要感謝他八輩祖宗,要不然這一關非露餡不可。


    這老太婆果然不好惹!怪不得能安然保衛無雙城這麽多年。看來自己一進城就已經被她盯上了!


    明鏡臉色陰沉的嚇人,顯然是對獨孤一方的偏袒心中不滿,淡淡看了紀淡一眼,那樣子仿佛在說,“我們走著瞧!”


    隨即冷哼一聲,便帶著明月離開。獨孤一方對這個老巫婆也沒什麽好感,仗著多年功勞成天不把他放在眼裏。


    紀淡看慣了腹黑劇,知道這個時候又要展現欲擒故縱之計,便把委屈兩個字掛在臉上,對著獨孤一方一抱拳,


    “城主,看來我紀某人來的不是時候,也罷,買酒樓的錢我也不要了,都歸您,我們就此別過!”


    說罷這小子轉身就走,絲毫不給獨孤一方反應的機會,倒是獨孤鳴見他是個人才,趕緊拉住他,一臉關心親切的問道。


    “紀淡,你要去哪啊?我可還沒來得及報恩呢!”


    紀淡拍了拍握在他臂彎的手,悲涼的迴複道,“不必,我與劍聖叔侄相稱,你也算我大哥,救你乃是應該的,我在這裏不受人待見,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獨孤一方也上來打圓場,


    “賢侄啊,你還是在這裏小住幾日,老夫還得好好謝謝你救了鳴兒,聽老夫的話!來人呐!備酒席!”


    獨孤一方對著門外喊著,紀淡心理暗笑,“欲擒故縱這招,不管到哪都是那麽好用,看來你們父子活該被我利用!”


    他裝作委屈巴巴又很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被獨孤鳴牽到旁邊椅子上坐好,獨孤一方也重新坐迴首位,拿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隨即問道,“鳴兒,你又犯錯誤了?”


    獨孤鳴心裏頓時狂跳,沒想到這事還是被父親問起,隻好轉頭向紀淡投去求救的目光,紀淡一咧嘴,


    這事根本沒辦法圓,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認錯誤呢。但讓一個膽小如鼠的獨孤鳴承認錯誤,還是有些困難,想了想便說道。


    “城主,少城主年少,氣血方剛,偶爾犯點錯誤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哼!你以為老夫是怪他行風流事嗎?”獨孤一方不屑的說道。


    紀淡聽後不解的迴望獨孤鳴,這小子不是怕他老爹知道嗎?怎麽這會兒又變了?獨孤鳴怯生生的問道,


    “爹,你的意思是?”


    “那些賤民在老夫眼裏連草芥都不如,你想幹什麽就幹,老夫是說你為何行此事時,竟然忘記身後安全!要不是紀淡出手相救,你恐怕就迴不來了!”


    得。紀淡兩眼一黑好懸昏死過去。


    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有什麽樣子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這父子倆,根本沒打算關心無雙城百姓。


    甚至想怎麽摧殘就怎麽摧殘。這樣的領導人,不倒台就怪了。


    獨孤鳴咧嘴嘿嘿傻笑,像極了患有腦癱的癡呆兒童。“是爹,我知錯了,嘿嘿嘿。”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以後,多跟紀淡學學功夫,人家年紀比你小,卻可以輕鬆打跑步驚雲,這份膽識能力,是你所不及的!”


    獨孤一方苦口婆心的說著,然他兒子卻是一臉不屑,看來是對紀淡的真實武功表示懷疑。uu看書 ww.uknshu紀淡看到他的表情,隻是微微一笑。


    這種輕視,是他所喜歡的。備受矚目,可不利於夾縫中求生存的理念。


    “行了,說你你也聽不進去,你們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飯。給賢侄接風洗塵!”


    獨孤鳴聽了老爹的話如蒙大赦!說了句多謝老爹,然後拉著紀淡的手就開始往後堂跑。


    前殿後麵是一排排迴廊,也是從這裏人開始多了起來。有剛到及笄之齡丫鬟,有一瘸一拐的小廝。甚至,紀淡在奔跑的過程中還看到有身穿舞女衣服的姑娘。


    想來應該是獨孤父子所養的女姬。


    紀淡不由感歎,這有錢又有權的感覺真好,等自己有一天飛黃騰達的時候,也要養上幾百個女姬,天天跳舞給自己看!


    理想很豐滿,前進的道路還是要一步步去走。現在可不敢操之過急。紀淡冷靜的看著周圍一切,這些在不久的將來,都會屬於自己。


    來到一放有四尊聖獸的空地,獨孤鳴突然迴過頭來,看著紀淡腰間掛著的兩把劍,不由噗哧笑道。


    “噗哧,哈哈哈紀淡,你這劍怎麽連個劍鞘也沒有啊?”


    紀淡表情一呆,


    “沒碰到好的料子,不知少城主可有好的鐵匠介紹嗎?”


    “哈哈哈,有倒是有,不過,你得先借我一掌!”


    這小子說動就動,偷襲的樣子十分順暢,看來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隻見獨孤鳴右手成掌,狠狠的向紀淡胸口拍來!紀淡迴身一躲,大喝一聲!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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