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場景在人類世界裏很常見,所以沒什麽意外。


    除非角色互換。


    角色互換,被拖在地上的這個赤裸男人全身上下都被五花大綁起來,有鮮血粘黏在他的頭發上,有鮮血從他的頭上流落,所以這不禁讓人猜測聯想,想也許頭發粘黏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尚在流淌的鮮血吧。


    歎著氣搖頭,他們目光最終看著的,或者說始終好奇的,是他那被因拖磨而鮮血淋漓爛肉模糊的雙腳。


    被拖磨在地上的雙腳留下了一路淡色血痕,即使有無數碎石糞便爛泥覆蓋在肉上也無法完全阻止其中血液的流出。


    所以一旁的眾人逐漸明了,明白了這個男人已被折磨了有很長一段時間。


    便笑著,便氣著,便憤怒著。


    這麽陷入個兩三輪循環,直到正義最終決定。


    決定,再次望去卻是早已沒了蹤影。


    “哎,那就這樣吧。”


    抱有遺憾,善良的心始終還在。


    ……


    饞貓的稱唿對她們來說很是貼切。


    不僅貼切,反而還感覺帶了點……就是那種很奇怪的感覺。


    形容不上來,但這並不會妨礙饞貓這一稱唿。


    而其中最有名的,當屬於兔子一族。


    發情期的母兔有著十分強烈的交配欲望,尤其是當它們變化成人形後更是如此。


    所以肉眼可見,半獸兔人越來越多。而攜帶著一半兔子基因的他們欲望也是十分強烈,甚至還不減反增。


    此消彼長,缺口出現。


    “兔城馬上就到了吧,嘿嘿嘿,小肥兔們狼哥哥來啦!”


    生命延續的基本快感讓這個半獸狼人流連忘返,也讓他對木研之後的命運愈發嫉妒和好奇。


    “能夠爽死真是太便宜他了,哼,一定要賣個好價錢,不然我寧願咬死他也不願讓他去爽死!”


    信誓旦旦,然後便徹底陷入到了溫柔鄉中。


    他們到了兔城。


    清一色的雪白長耳,每十個人中就有九個是半獸兔人。


    這些半獸兔人穿著暴露近乎全裸,隻有最後的道德觀念尚克製著他們不會就地解決。


    但那些深處的巷子裏還是不時會傳來極為放肆的呻吟聲。


    半獸狼人們頂住誘惑壓力拖著木研左拐右拐,然後拐到了最中心的粉色之城。


    “終於tmd到了!不管了!我受不了了!嗷嗚!”


    一把撕光衣物,他撲向了一旁一直在朝他拋送媚眼的半獸兔人。


    “哼,出息。”


    頂住了媚眼誘惑,另一個半獸狼人坐在了木研身上。然後對一旁的半獸兔人說道,“去叫你們的頭牌來,我有好東西要賣給她。”


    說著,他用力拍了下身下木研。


    能成為頭牌的可不是一般兔人,她們的需求早就從量轉變到了質,認為隻有優秀的雄性才配與她們交合,不然,她們就算欲火焚身自殺而亡也決不會委身求全。


    所以便自然而然的誕生出其相關連的產業鏈,而她們為了滿足自己對質的需求下手也可謂是相當闊綽。


    就比如現在半死不活的木研,都能被這個頭牌給出價三千。


    “才三千?不行!起碼得一萬!”


    半獸狼人豎起爪子,他的目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下移。


    “五千。”


    迴價十分幹脆,這個頭牌半獸兔人有著與其他兔人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最為明顯的,就是她的穿著不會那麽暴露,而是半雲遮月月含羞,折花掩苞苞欲放的那種縹緲之感。


    她很年輕,也有名字,叫兔爰。


    “九千!我是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才給這麽低!別再討價還價了!”


    半獸狼人笑著,他明白他才是那個主動方,但奈何麵前的頭牌實在是誘惑,讓他不自覺的嗅了又嗅,想了又想。


    便喘著熱氣靠近她,目光也不再閃躲而是直視。


    直視那條雪白縫隙,口水瞬間蔓延。


    他道:“除非,除非妹妹你能讓我好好放鬆放鬆~嘿嘿,之後那就一切都好說話了不是?”


    自以為霸氣的抬起兔爰的下巴,他看著她那一紅一黑的瞳孔讚道,“你可真美。”


    意亂情迷,他現在隻想好好疼愛疼愛這個頭牌,這個名叫兔爰的好妹妹。


    但卻是突然被她推開。


    “九千,成交哦~”


    兔爰對著麵前表情呆滯的半獸狼人微微一笑,隨後讓侍從們小心抬走木研。


    而她,則是迴到了她的粉色之城裏。


    隻留下那半裸露的背影,和極為妖嬈的魅惑扭姿。


    突然的痛苦與難過激醒了木研。


    “啊啊啊!”


    伴隨著哀嚎不甘,他那激烈的動作順勢打翻了兔爰手裏的藥碗。


    砰砰!


    幾聲清脆,卻沒能讓木研從噩夢中醒來。


    於是兔爰輕輕又霸道地把木研攬入懷中,沒有任何安慰言語,她隻是不停地順撫他的後背。


    直到木研的身體不再寒冷,直到他再次沉睡。


    沉睡,他頭靠在兔爰,就好似是出生嬰兒下意識眷戀母愛一般抓住……他睡的很死,很香甜。


    兔爰還是沒有說話,心裏同樣也什麽都沒想。


    可能真是被木研的所作所為激發出母愛,她放任他。


    片刻後,才不舍地把他放倒。


    然後再次正視他,兔爰替他剪去了頭上長發。於是那幾條恐怖的傷痕完整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就像蜈蚣和狗啃一樣,他容貌徹底被毀,無法挽迴。


    “……”


    這下兔爰是真的沉默了,她心疼的用熱水替他擦去臉上的血漬汙塊,出乎預料,那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才最終幫他清潔完畢。


    之後拿出自己珍藏許久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滿在他所有傷口之上。


    “希望能夠挽迴一點吧。”


    歎了口氣,她又開始繼續擦拭他的全身,才終於明白木研身上的傷勢是有多麽嚴重。


    尤其是那下肢,大腿和膝蓋處的箭頭尚還插在,雙腳也是因為一路摩擦早已皮開肉翹,斷脛露骨。


    便神情嚴肅,拿出十二分認真與細心幫木研處理和包紮。


    忙來忙去,時間已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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