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剛到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叫張蘇兵,他是渠安掌權人之一,也算是掌權人裏權力第三大的人物。隻是可惜,他沒有子嗣,所以他的心思全放在了造子這一事上。


    風塵女子所生的孩子裏男的要入軍,女的被放養,放養的那些女孩們裏張的漂亮的有機會會被圈養,等到了一定年齡,便會被送到北方供這些掌權人玩樂。


    沒有人會反對,因為相關產業鏈已經與百姓的生活連為了一體,其中帶來的經濟利益是維持生活的基本保證,又因為涉及到的女童實在太多,無暇顧及,長此以往便也就成了風氣。


    張蘇兵便是這一條產業鏈上需求量最大的“雇主”之一。


    他甚至還專門建了個房屋,供那些被送過來的小女孩們居住。


    這使小女孩們對他陌生的同時抱有了一絲感激,因為她們在房屋裏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有吃有穿,無風無雨。


    所以大部分小女孩都會對此哭泣,這哭泣裏有著極為複雜的感情,哭完了,便也看到了希望。


    這就是張蘇兵所擅長的。


    他說:要想讓人尊重你,你就得去尊重他人。還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最後還不忘點綴:知足常樂。


    也許寒天更能激發人的欲望。


    張蘇兵在女孩們的身體上流連忘返,他基本每次都要換人,說隻有雛兒才會有強勁的生命力,能助他生兒子。


    但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始終沒能造出一個子。


    所以每次結束後他都會流淚,這讓那些小女孩們篤定他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因為不善良的人是不會哭的,就像在南方一樣,那些收容她們的人隻會鞭打,表情從來都是冷酷。


    於是她們安慰,從被動化為了主動,隻希望能讓他高興,能讓他愉悅。


    於是張蘇兵極為舒服的閉上了眼,他任由這些小女孩們在他身上探索,也期待她們能再次激發他萎靡掉的活力。


    阿實和孫六爻巧妙的來到了張蘇兵的府邸。


    由於是深夜,基本也沒有巡邏的士兵。


    所以阿實和孫六爻便大膽的在外圍走著,觀察著。


    然後聽聞到了動靜,循著動靜來到了房間裏。


    不堪入目。


    阿實急忙轉身拉住孫六爻的手臂離開,孫六爻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你就在這裏等我,千萬不要進去,無論裏麵傳出什麽樣的聲音都不要進去。”阿實鄭重的說道,待到孫六爻點頭,他這才大步走了進去。


    “啊啊!”


    瞬間小女孩的驚叫傳了出來,然後張蘇兵也憤怒的叫了,兩者叫聲混搭,讓孫六爻眉頭也皺了起來。


    緊接著幾個響亮的巴掌聲開始迴蕩,一聲聲哀嚎,一聲聲痛哭,然後張蘇兵吼了,嗓音也破了,尖銳的如同折碎的鐵片。


    之後阿實把他給拽了出來,孫六爻看見的是一個衣不蔽體的肥胖男子,這個男子渾身隻有一個褲衩,而這褲衩還是阿實給他套上的。


    隨後三個小女孩們也哭啼啼地跑了出來,她們披肩散發,也是一副衣不蔽體的模樣,她們急到上跳下竄,對著阿實那拽住張蘇兵的手又抓又打,但見沒有效果,便狠狠地,帶著渾身怒氣咬了下去。


    阿實還是沒有鬆手,他繼續拽著張蘇兵,來到了孫六爻麵前,對她搖了搖了頭,便繼續向著門口走去。


    孫六爻眼光開始打轉,不爭氣的眼淚沒有流出來。


    她跟在他們的身後,就看著那三個小女孩上下其口的死咬住阿實的手,那血沾滿了她們稚嫩卻瘋狂的臉,流到了張蘇兵頭上,帶到地上拖出一條血跡。


    終於到了門口。


    阿實一腳把門踹開,三個女孩仿佛看見了希望,鬆開了嘴,帶著滿臉鮮血跳著喊著。


    於激烈中帶著顫抖,這番動靜終於把士兵小夥子們給引了過來。


    而孫六爻也已站到了阿實的身邊。


    她不能再躲在他的身後。


    “這位高人,出門皆是朋友,你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頗有緣分,這樣,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聊一聊,也保證能讓你有所收獲,如何?”


    張蘇兵這下冷靜,他耐著性子開始勸導,卻沒想到又被阿實轉身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帶著三個女孩留下的疼痛,抽的張蘇兵是兩眼一黑,差點當場嗝屁!


    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在說話了。


    “啊啊啊!你這個壞人!壞人!”


    三個女孩見狀又向著阿實拳打腳踢,她們無視孫六爻,竭斯底裏的在阿實身上發泄。


    “不要對她們動手。”


    阿實攔住了孫六爻,他任由這三個女孩對他的踢打。


    孫六爻沒有說話,她雙拳緊握,黑白光芒在手心浮動。


    一直到女孩們打累了,哭了。


    這時士兵們也都集齊了,其餘的掌權人也在士兵的保護下都趕了過來。


    阿實和孫六爻成了眾矢之的,他們此刻在與整個渠安為敵!


    “怕嗎。”


    阿實問少女。


    “不怕。”


    少女迴應阿實。


    “我會保護你的。”


    阿實嘴角楊起,然後在戲謔的氣氛中動了。


    隻見他拖著張蘇兵,一步一步地朝著前方走去,而孫六爻就跟在他的側邊,兩人神色平淡,莫名的氣勢讓那些士兵不敢造次。


    直到來到了其餘掌權人的麵前他才停下了腳步,而這時他和少女也早已被士兵給層層包圍。


    阿實率先動口,打破平靜。


    “問你們個事,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啞姑娘或者欒藝的女子。”


    他語氣平淡,不偏不倚,沒有摻雜威脅的意味,隻是那股傲氣,卻讓掌權人們很是不爽。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你以為你是老幾!還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們說話!”


    其中一個掌權人不屑的迴應,引來其餘人頻頻點頭。


    “做個交易,用她,和他交換。”


    阿實繼續平淡道,這讓躺在地上的張蘇兵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


    他用嘶啞的嗓音喊叫,一聲聲的“救我”讓那三個待在一旁的小女孩難過不已。


    其餘掌權人陷入了思考,這場交易是穩賺不賠,他們也很想救張蘇兵,隻是那個名叫欒藝的女子……早在數天前便就給陳儒帶走了。


    沒有了籌碼便就想一個籌碼。


    於是又一個掌權人說道:“你先冷靜,欒藝是在我們這,隻不過你還忽略了一件事,迴頭看看,你們的命現在可是我們說了算。”


    “真的在你這?”


    阿實抓主重點,對其餘一切都不在意。


    “哼,迭陽城的公主,當然要見一見了,隻是可惜,她太醜了,臉上全是疤。”


    掌權人們對此點了點頭,表示讚成。


    而阿實,他沉默,這些掌權人言語間對欒藝的侮辱使他憤怒!但他沒有發作,因為還差最後一步。


    他在確定他們道:“她在陳儒那,不然陳儒為什麽不出來。”


    麵對質疑,掌權人們沉默。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開他吧,我們留你條命。”


    麵對掌權人們的威脅,阿實帶著絲狂妄笑了笑,然後又拽起了張蘇兵,問道:“哪些是你的兵?”


    張蘇兵大喊疼,連忙揮手指向左側方,說那邊都是他的人,他的兵。


    於是阿實拖著張蘇兵向左側方走去,然後利用張蘇兵發號施令。


    “凡是敢再追上來的人,殺。”


    這殺一語雙關,指其餘人的同時也指張蘇兵,這讓張蘇兵不敢怠慢,連吼帶叫地說:“聽清楚沒!誰敢來就殺誰!”


    於是就這樣,阿實和孫六爻帶著張蘇兵在眾人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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