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開口附和,覺得十分有道理。


    大家都趕路了,大家都很累,沒道理喬百戶和他的人不用站崗放哨,他們卻需要站崗放哨的。


    邱琅琊聽了喬木這話,皺了皺眉頭,並未說話。


    他很清楚,蕭嫣既然來了,這件事蕭嫣一定會親自處理的。


    所以,他側身站著,給蕭嫣留出了一條路。


    蕭嫣緩緩走到了喬木麵前,似笑非笑地開口說:“你覺得你和你的人趕路太累了,所以不惜違背軍令,也要帶著你手下的人,拒絕站崗放哨?”


    喬木一怔,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然而,退了這一步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蕭嫣的氣勢震懾了。


    他不太明白,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氣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他將心中的畏懼壓了迴去,看著蕭嫣,開口說:“對!因為我和我的人趕路太累了,所以才拒絕站崗放哨。有問題嗎?”


    蕭嫣眉眼間帶著諷刺的笑意,緩緩道:“你覺得沒有問題嗎?你可知道,教唆、帶領眾將士違反軍令,該當何罪?”


    喬木原本覺得蕭嫣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肯定不敢做什麽。


    可是,在麵對蕭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壓力。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縮。


    若是他妥協了,以後在眾將士麵前,如何能抬起頭?


    隻有逼得蕭嫣妥協,以後他行事才能夠更加方便。


    所以,今天他必須讓蕭嫣妥協。


    於是,他開口說:“教唆、帶領眾將士違反軍令,自然是當斬的。可我這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是心疼將士們趕路辛……”


    “原來,你都知道啊!”蕭嫣冷笑著打斷了喬木的話。


    “自然……”喬木還想繼續詭辯,卻看到蕭嫣直接拔出了邱琅琊腰間的繡春刀,並且直接用繡春刀刺向了他。


    喬木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蕭嫣竟然會直接動手。


    眼看蕭嫣手中的繡春刀已經紮進了他的胸膛,他別無他法,隻能伸出手,抓住了那繡春刀。


    刀鋒割破了他的手,鮮血開始湧出來,滴在了地上。


    他瞪大眼睛,看著蕭嫣,難以置信地開口說:“你……你要殺我?”


    蕭嫣眼眸微冷,聲音也帶著寒意:“明知故犯,故意挑唆將士對抗主帥軍令,罪無可恕,當斬!”


    蕭嫣說完,凝聚內力,手中的刀用力刺了過去。


    鋒利的刀尖直接刺穿了喬木的身體,喬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刀。


    他想不通,區區一個女人,怎麽敢直接動刀殺他呢?


    他不信,他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子的!


    蕭嫣無視他眼中震驚和難以置信,一個高踢,直接將他踢了出去。


    繡春刀被拔了出來,喬木則直接倒在地上。


    蕭嫣將刀背放在肘關節處,將刀上的鮮血拭去,冰冷的目光掃過剛才不願意站崗放哨的人,緩緩道:“還有誰對於軍令有異議?”


    那些人看到蕭嫣直接把喬木給捅了,驚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感覺到蕭嫣冰冷的目光,都驚恐地垂下了頭。


    他們本來以為這小姑娘帶兵,應該比較好說話,所以才還想著跟喬木鬧一鬧,爭取一些福利。


    沒想到,這小姑娘不是什麽善茬。


    她這樣子,簡直是殺人不眨眼。


    於是,他們紛紛開口說:“我們沒有意見。”


    蕭嫣稍稍點頭,開口說:“沒有意見就好!”


    說著,蕭嫣指了一個比較順眼的人,開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末將叫熊標。”


    蕭嫣稍稍點頭,開口說:“你先暫代喬木的職位,若是能做好,這百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人聽了,心中一喜,開口說:“末將遵命!”


    蕭嫣聲音平淡:“去吧,該誰站崗放哨,就誰站崗放哨。你們放心,該給的獎勵和酬勞,隻會多,不會少!我蕭嫣,從未虧待過自己人!”


    眾將士聽,眼睛都亮了幾分。


    他們道謝之後,都離開了。


    邱琅琊見眾人都離開了,才低聲朝著蕭嫣問:“這個喬木呢?丟亂葬崗去嗎?”


    蕭嫣嘴角微微勾了勾,將手中的繡春刀還給邱琅琊,才慢悠悠地開口說:“帶走吧!他隻是廢了,還死不了。別讓他出現在任何人麵前了,若是他非要出現,再殺了他!”


    她畢竟是一個專門療傷的醫者,捅他一刀,讓他廢掉卻不致命,還是能做到的!


    這人雖然死不足惜,但是她的目的是殺雞儆猴,殺雞不是目的,儆猴才是。


    隻要猴子不再蹦躂,這是死雞還是瘟雞,都不重要了!


    邱琅琊將蕭嫣遞過來的繡春刀歸入刀鞘之中,才開口說:“我知道了,若是他聽話的話,我會留他一條命,若是他不聽話,那就是自尋死路,神仙也救不了他。”


    蕭嫣稍稍點頭,不再說什麽。


    邱琅琊則讓人將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帶走了。


    這時候,容清笛才走近蕭嫣,上下打量了蕭嫣一眼,說道:“你果然厲害,這樣一來,隻怕沒有人再敢跟你作對了!”


    蕭嫣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可不一定,表麵上或許不會作對了,但那也隻是表麵而已。”


    容清笛聽了蕭嫣的話,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其實,對比明麵上的叛徒,暗地裏的叛徒,才是最令人擔心的!


    那些跟四大家族關係密切的將士,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會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咬他們一口。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防不勝防。


    蕭嫣自然是知道容清笛在想什麽的,她伸出手,拍了拍容清笛的肩膀,笑了笑道:“你別總是皺著眉頭,會變醜的!”


    容清笛白了蕭嫣一眼,開口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難道你一點不擔心嗎?”


    蕭嫣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開口說:“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容清笛看著蕭嫣,發現她確實沒有擔心的意思。


    她想了想,朝著蕭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計策可以控製住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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