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聽到公冶妍這話,季淩不由被氣得滿臉通紅。


    他用手指著公冶妍,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倒是想放狠話,但他卻也清楚,眼前這女子的厲害。


    雖說他上次是被公冶妍偷襲才著了公冶妍的道兒,但就算正麵交手,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打敗公冶妍。


    “這娘們實在太囂張了!”


    “真是豈有此理,搶了我們的東西不說,居然還敢如此侮辱我等!”


    “不能忍,這真是不能忍,今天,一定要找這瘋婆娘算賬不可!”


    ……


    那些跟隨在季淩身邊的白霜宗弟子,聽到公冶妍如此囂張的話,頓時也是一陣嘩然,紛紛指著公冶妍怒斥道。


    隻是,他們雖然心中憤怒,但除了口頭上怒斥之外,卻沒有一個人,膽敢跑上來找公冶妍算賬。


    畢竟,他們都曾經在公冶妍的手底下吃過大虧,深知這女人的可怕。


    見到這一幕,白衣楚劍秋也有點看不過眼了。


    就連他都感覺,公冶妍這不是一般的囂張。


    搶了人家的東西不說,居然還公然說要把人家打出屎來。


    這要是他們和白霜宗是敵人也就罷了,但關鍵是,他們如今和白霜宗,算是盟友關係。


    “切,一群慫貨,也就隻敢耍耍嘴皮子而已,有種的話,你倒是上來呀!”


    公冶妍瞥了季淩和那些叫嚷的白霜宗弟子一眼,很是不屑地說道。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不能忍了,賊婆娘,我季淩今天,和你拚了!”


    聽到公冶妍這話,季淩終於忍不住了,他氣得哇哇大叫,就要朝著公冶妍衝過去。


    隻是,就在此時,蒲韞卻是出手攔住了他:“季師弟,冷靜!”


    “蒲師兄,你沒聽到這賊婆娘在說什麽嗎?這讓我怎麽冷靜!”季淩怒氣衝衝地說道。


    聽到季淩這話,蒲韞不由一陣無奈。


    說實話,公冶妍的話,的確是有點難聽了。


    即使換作他,麵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估計也難以忍受。


    但如今他們白霜宗和楚劍秋之間是盟友關係,他自然不能讓季淩和公冶妍真的打起來。


    “楚兄,這個……”蒲韞看向白衣楚劍秋,有些無奈地說道。


    要平息這件事情,首先就得擺平公冶妍。


    否則,要是讓公冶妍一直在那裏刺激季淩的話,他也很難攔得住季淩等人。


    “咳咳,公冶妍,你要是真搶了人家的東西的話,就給人家道個歉罷!”


    見到蒲韞那求助的眼神,白衣楚劍秋頓時幹咳了兩聲,看著公冶妍說道。


    “什麽搶了他們的東西?真是不要臉,那柄三劫神兵的長槍,可是無主之物,誰搶到就是誰的,憑什麽說是他們的東西!”


    公冶妍聞言,卻是哼了一聲說道。


    聽到公冶妍這話,白衣楚劍秋又看向蒲韞,有些無奈地說道:“蒲兄,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他自然不可能讓公冶妍把到手的三劫神兵的長槍交出去。


    “呃……季師弟,既然人家憑本事搶到手的東西,那就算了吧!”蒲韞聞言,轉頭看向一旁的季淩說道,“小妍姑娘現在算是我們白霜宗的朋友,之前的誤會,就讓它過去吧!”


    他自然也不可能去幫季淩問公冶妍討要那件三劫神兵的長槍。


    這七劍仙府中的東西,本來就是憑本事拿的,誰拿到就是誰的。


    “不是……蒲師兄,你別被那賊婆娘給騙了!”季淩聞言,頓時焦急無比地說道,“她不單止搶了那柄三劫神兵的長槍,還把我們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洗劫一空。就連我們用的法寶,都被她給搶了!”


    “咳咳,公冶妍,你要是真搶了人家的法寶,就把那些法寶還給人家罷!”白衣楚劍秋聞言,幹咳了兩聲說道。


    如今雙方好歹是盟友的關係,在這種事情上,不好做得太過了。


    聽到白衣楚劍秋這話,公冶妍雖然很是不樂意,但她還是拿出那些法寶,丟還給了季淩等白霜宗武者。


    “算了,還給你們罷!一些破爛的東西,誰稀罕了!”公冶妍哼了一聲說道。


    季淩等一眾白霜宗武者見狀,連忙上前取迴自己的法寶。


    “還有呢?”季淩拿迴自己的法寶後,盯著公冶妍說道。


    公冶妍搶走的東西,可不單止是他們的法寶,而是連他們的儲物法寶,都一鍋端了。


    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可以說全都被公冶妍給洗劫一空。


    “咳咳,季師弟,算了!”


    還沒等公冶妍迴答,此時,蒲韞幹咳了兩聲,看著季淩開口說道。


    這種事情,差不多得了。


    公冶妍能夠把法寶還迴給他們,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而且,這還是看在楚劍秋的麵子上,公冶妍才這樣做的。


    公冶妍即使什麽都不還給他們,他們也拿公冶妍沒辦法。


    況且,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公冶妍僅僅隻是搶走他們身上的寶物,而沒有殺他們,這已經算是公冶妍最大的手下留情了。


    在這種秘境曆練之中,武者之間殺人奪寶的行徑,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公冶妍隻取寶物而沒有殺人,這已經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從這方麵來看,這娘們的性子雖然很野,但卻並非心狠手辣的嗜殺之人。


    蒲韞不想把公冶妍得罪太過,也不想讓白衣楚劍秋太過難做,所以,此時適時出聲阻止了季淩繼續向公冶妍討要剩餘的寶物。


    既然技不如人,栽在人家的手中,那也隻能認了。


    失去一點寶物算什麽,能夠留得一條性命,那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季淩不是蠢人,他見到蒲韞這番動作,很快也就明白了蒲韞的意思。


    雖然他對公冶妍的意見很大,但最終,他還是聽從了蒲韞勸告,沒有繼續向公冶妍討要剩下的寶物。


    白衣楚劍秋看了蒲韞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的神色。


    從蒲韞對這件事情的處理來看,這家夥,還是很上道的。


    如果他繼續幫著季淩,逼著公冶妍把剩下的寶物也交出來的話,那就做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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