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婆婆被一刀穿心。


    ……


    薰婆婆一直負責穀中安全,今日事態緊急,溫賀接過了穀中人員配備之權。


    薰婆婆按照命令,帶著人守穀口,可倭寇攻勢強勁,她們隻能且戰且退。


    在感應到竹屋處那道衝天劍意後,薰婆婆意識到竹屋出了事,隻得急忙趕來。


    她一來就看到有黑衣忍者在打秦水蓮。


    幸有黎陽及時救援。


    就在那黑衣忍者愣神之際,薰婆婆想也沒想,提著劍便朝著黑衣忍者後心窩刺去。


    ……


    山上久作被裴禮的戰力震懾,沒有硬拚的打算。


    忍者本就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在沒了必殺的機會後,自然不可能強上。


    作為一名資深的老銀幣,山上久作更加不可能做蠢事。


    於是,山上久作就想著先放秦水蓮與裴禮一馬,繼續進行暗殺大穀主海棠仙子的計劃。


    怎料,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婆子突然提劍刺來。


    山上久作哪裏還能忍。


    他先是放了秦水蓮一馬,又放裴禮一馬,總不能又放這老婆子一馬吧?


    他又不是放馬的。


    一道刀芒乍現,刀光一閃而逝。


    山上久作迴身一刀,武士刀瞬間劃過薰婆婆的咽喉,有一抹鮮血飛濺在空中。


    緊接著山上久作與薰婆婆錯身而過,武士刀往身後一捅,刀身直接穿透了薰婆婆的整個胸膛。


    “不自量力!”


    山上久作用瀛洲話譏諷一聲,緩緩抽出了武士刀。


    砰的一聲,薰婆婆身子前傾,栽倒在地。


    “薰婆婆!”


    竹屋外眾人見此一幕,痛唿一聲,便就有十餘名勁裝女子提劍殺來。


    山上久作譏諷一笑,身影陡然消失。


    “砰!”


    竹屋大門砰的破碎,一把長劍自屋中爆刺而出。


    “真是有趣。”


    山上久作的身影顯現在屋門口,看著襲來的長劍攻勢,不自覺的笑了,


    他握著武士刀,下一瞬便要一刀揮出。


    隨著一聲嗡鳴,天旋地轉。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來到一處草木凋零,黃沙漫天之地,放眼看去,視線裏無邊無際的都是沙漠。


    這給他幹哪來了?這還是明州嗎?


    山上久作不知發生了何事,有種出現幻覺的錯覺。


    可緊接著,視線中有個灰白色雙眸的男子出現。


    “是你!”


    山上久作警惕地望著裴禮,“這是什麽地方。”


    “八卦陣。”


    說罷,裴禮從掌心扶桑樹種子中取出妖刀。


    一手寒蟬,一手妖刀。


    立時,八卦陣內黃沙漫天,風沙迷眼。


    ……


    “人呢?”


    紫蘇手持長劍,站在竹屋大門有些難以置信。


    她分明預判到了那個黑衣忍者的位置,可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也沒見他掐訣結印,是如何施展隱身術的?


    紫蘇甫一轉頭,便見到秦水蓮從地上坐了起來,黎陽不見了蹤跡。


    紫蘇立時反應過來,是黎陽出手了。


    此時,


    百花穀麵對訓練有素的瀛洲大軍,已是節節敗退。


    原本穀中的三百餘名姐妹,隻剩下兩成不到,已經都退到了竹屋附近。


    如此下去,百花穀被全滅,僅是時間問題。


    溫賀看了眼墉城方向,隻能祈禱虞美人快些搬來救兵。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百花穀以最小的代價,殺了最多的倭寇,拖延了更久的時間。


    從天明堅持到了天黑,實屬不易。


    終究是雙方實力過於懸殊。


    森下英治郎被屬下眾星捧月一般,護送著來到竹屋所在。


    看著已經被包圍的百花穀餘孽,森下英治郎麵色始終平靜。


    這結局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百花穀實力不弱不假,這些年沒少給瀛洲添麻煩。


    可他今日帶來的是一支有強悍戰力的先鋒大軍。


    沒理由會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百花穀。


    “嗯?”森下英治郎眉頭皺起,掃視四周,“山上久作呢?”


    無人迴答。


    現場忍者都沒有再使用隱身術,因為沒有必要。


    一輪箭矢射下來,一次唿吸就能決定戰鬥的勝負。


    隻是,森下英治郎目光掃過所有忍者,卻並未發現山上久作。


    不是讓我靜候佳音嗎?


    我在這,tm佳音哪去了?


    森下英治郎心中腹誹,不僅沒聽到佳音,反而那個大放厥詞的家夥消失了。


    如果這就是那家夥指的佳音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百花穀什麽時候允許男人進入了?”


    森下英治郎嗤笑一聲,旋即看向溫賀,“是你在指揮百花穀這些女子作戰?”


    “咦?我怎麽感覺你有些眼熟?”


    森下英治郎嘀咕一聲,略微思忖,恍然道:“你叫溫賀,是溫茂的兒子,難怪,難怪。”


    “嗬!”


    溫賀冷笑一聲,盡管腿上中了一箭,可手中劍拄地,站得筆挺。


    森下英治郎勸道:“隻要你交出武器投降瀛洲,保證你榮華富貴,銀票……”


    “不必廢話了。”


    溫賀反問道:“你什麽時候見過投降的溫家軍?”


    森下英治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再勉強。


    原是想勸降溫賀,日後大戰再起,可以對明州軍有不小的打擊。


    不過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求死,森下英治郎大發慈悲的自然要成全。


    森下英治郎緩緩抬起手,瀛洲武士紛紛彎弓搭箭。


    正當這時,


    竹屋門口出現一點光芒,而後光芒越來越大,最後竟是浮現出一個諱莫如深的陣法。


    滿身煞氣的裴禮一步自陣法中走出,手中還拎著半死不活的山上久作。


    “砰!”


    裴禮隨手將山上久作丟在地上,看向森下英治郎,眼神冰冷,並不說話。


    森下英治郎認出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山上久作,心裏直罵娘。


    還tm就是你吖的說的靜候佳音是吧?


    我***你****


    “本將知道你的意思,但他的命還不足以換你們所有人的命!況且這種廢物是死是活,本將根本不關心。”


    “本將一聲令下,十息就能結束戰鬥。”


    森下英治郎冷聲道:“我森下英治郎不會拿自己士兵的生命,去換一個蠢貨!”


    “閣下誤會了。”


    裴禮緩緩道:“我的意思是,他會是你的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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