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節,冬雪消融,此刻京城的大街上人聲鼎沸的,不僅有噴火耍戲法的,還有舞龍,放煙花的。


    隻不過熱鬧是他們的,若曦什麽的也沒有。


    看著如此佳節,身處鬧市之中,若曦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主動提議讓若曦出來散心的巧慧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自家二小姐最喜歡這樣的熱鬧場麵了,可如今那唉聲歎氣的模樣幾乎和夫人剛剛入府的時候一樣了。


    難道八爺府真的是她們馬爾泰家的魔窟嗎,怎麽每來一個小姐,都將當初的熱烈開朗的模樣磨成了憂思不斷的樣子。


    “二小姐,你都悶悶不樂好幾天了,今天那麽多人,你高興點嘛。


    二小姐你看,你看那個多漂亮啊。”


    巧慧來到若曦身邊,試圖用自己的熱烈點燃若曦這根熄滅的火燭。看著巧慧這個模樣,若曦也配合地在臉上扯出了一抹笑意。


    但是轉過頭,那抹笑意很快就消失在了若曦的臉上。


    不過很快若曦的臉上就重新掛上了笑容,而且還是真心的笑容,因為她在這個世界的知己來了。


    透過舞龍的縫隙,若曦一眼就見到了對麵的十三,而十三此刻也是心有靈犀一般找到了若曦,看著若曦揮舞著手,示意自己的位置的模樣,十三也是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不僅僅隻有十三一人,還有他們的另一位知己,如今女扮男裝的綠蕪,隻不過因為周邊的嘈雜,所以若曦並沒看清綠蕪。


    “十三爺,這麽巧啊。”


    “有心自然巧,這條道直通八哥府,想遇見你還不容易嘛。”


    “那你怎麽知道今晚我要出來。”


    “這麽好的日子難不成你會在家裏坐著。”


    “這你可就猜錯了,今日是巧慧拉我出來的。”


    “哈哈,走,我帶你去處地方。”


    “去哪?”


    “一個好地方。”


    說罷,十三便招唿著若曦跟著他走。


    四人轉進另一處街道,看著滿街的煙火,走到了一處小館處。


    “別看這家門店小,但是裏麵的菜品絕對是一絕,走吧,四哥他們已經在上麵等了許久了。”


    能和知己再次飲酒閑聊的若曦樂嗬嗬地剛準備進去,結果聽說老四也在,頓時傻眼了。


    “十三爺,你是說四爺也在?”


    “當然,不隻是四哥,還是十四弟和二哥。”


    “太子爺也在!”


    聽著十三說道方休也在,若曦頓時被嚇得寒毛倒立了起來,細細迴想起來若曦每一次碰上方休時,似乎都沒有好事發生。


    從第一個的十爺生日宴,到方休難得舉辦的賽馬會,哪一次不是一副狼狽的模樣,尤其是賽馬會上,內心也是千瘡百孔的了。


    看著若曦似乎有些擔心的模樣,十三還以為若曦是害怕方休太子的身份,於是轉身將偷偷躲藏許久的綠蕪拉上了前來。


    “你放心好了,二哥不會在意什麽身份地位的,不信你問問綠蕪。”


    “綠蕪姑娘,你也來了!”


    看著女扮男裝的綠蕪,若曦也是一臉驚喜,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綠蕪,十三爺倒還好說,能有機會來八爺府,可是綠蕪一介雅妓,就算若曦想要邀請或者說前往對方的住所,也不會被允許的。


    十三看著若曦一臉歡喜地拉著綠蕪的手說道:


    “看我沒有騙你吧。”


    還不等若曦疑惑地看向十三,綠蕪的話替若曦解答了疑惑。


    “正如十三爺所說,若曦姑娘是一個真誠爽快的人。”


    “好了,我們先上去吧,免得二哥他們等急了,你們也是知道二哥的性子的,這個時候指不定他又要做出怎樣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呢。”


    說罷,十三便打頭率先走入了小館之中,若曦和綠蕪手拉著手也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了在若曦的心中她如今已經算是得罪八爺了,若是能抓住四爺或者太子說不定還能救一救自己的小命。


    “十三弟啊,你可要好好地給我說說,我什麽時候潑皮無賴了。”


    人未至,聲先到。


    十三帶著若曦他們走上樓梯,才剛剛到了二樓,就聽見了方休抱怨十三剛剛在門口打趣方休的話。


    “二哥,今日這般操作你都能聽到?莫不是那個耳報神守在你身邊不是。”


    麵對方休的問責,十三倒反客為主了起來,接著眼神往二樓的陽台看去,就見老四一本正經地站在陽台上,看著大街上的景色。


    “什麽時候四哥也當起了耳報神啊。”


    方休之所以得知十三在樓下對他的打趣,當然不是因為有人傳話的原因,如今樓下街道上雖然嘈雜,但隻要方休想聽,還是沒問題的。


    “太子爺吉祥,四爺吉祥,十四爺吉祥。”


    十三走上了二樓後立馬走到了一邊,將身後的三位姑娘露了出來。


    “起來吧,今日佳節,就不說那些俗禮了。”


    “謝太子爺。”


    “坐吧。四弟,別在那裏裝模作樣了,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方休懶散地躺在椅子上,看著還在陽台裝叉的老四,直接一聲吼地把人給叫了進來。


    一旁的十三和十四聽著方休的話,雖然不清楚那天方休和老四聊了些什麽,但他們知道老四絕對是要挨方休的捉弄了,紛紛側身低下了頭偷笑起來。


    有什麽能比看著一本正經的老四接二連三地吃癟好笑呢。


    隨著方休的一聲令下,小館內小廝立馬開始了上菜,眾人也紛紛落座了下來。


    十三坐在了方休的身邊,綠蕪自然是貼著他坐下,而在綠蕪身邊的位置也就屬於若曦了,隻不過在下一個位置卻空了出來,然後再是十四坐著。


    如今除了若曦身邊還有空位外,就剩下方休的另一側還有兩個位置了。老四正準備坐到方休的身邊,結果這時方休將他隨身攜帶的酒壺放在了椅子上,讓老四無法落座。


    不得已老四隻能後退一步打算坐在下一個位置上,但此時十四立馬接受到了方休的眼神示意,將一旁站著的巧慧拉了過來坐下。


    “十四爺,不可。”


    剛坐下的巧慧就像屁股下麵安裝了彈簧一般,在十四鬆手的那一刻立馬彈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在座的眾位阿哥小姐們。


    “無妨無妨,我說了今日佳節,就不講這些俗禮了。你若不坐下那就是違抗太子令了。”


    看著巧慧驚恐的模樣,方休也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封建陋習,所以隻好以這個時代的強權脅迫。


    聽著方休的話,巧慧怯生生地看向了若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方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若曦想要替巧慧解圍,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當即氣場一變說道:


    “我說了,你可以坐,就坐在這個位置,坐下。”


    隨著方休的一聲坐下,巧慧啪的一聲,直接硬邦邦地坐在了位置上。如今老四能坐的就隻剩下若曦身邊的那個位置了。


    “怎麽四弟還想著文華殿的事情啊,今日佳節,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看著還呆呆站在原地的老四,方休開口提及了那日談話的地點,就是提醒老四不要慫,直接上,也算是在威脅老四,以免他再次臨陣而逃。


    看著落座在若曦身邊的老四,方休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動手夾菜了,隻不過眼角餘光掃過,發現一旁的巧慧仿佛是在吃斷頭飯一般,筷子也不敢動的,十分地突兀。


    瞧著巧慧這副模樣,宵夜都吃不安穩的,太可憐了,都怪老四,看把人家欺負的,當即方休就替巧慧夾了點菜,示意她慢慢吃。


    在場的除了若曦和巧慧外都對此見怪不怪了,當初方休讓十三帶著綠蕪來時,方休的這副模樣他們就已經見過了。


    那時的綠蕪名聲還不比巧慧這個丫頭好多少呢,方休照樣當對方是弟妹一樣來照顧著。


    一開始被封建禮製迫害的十四是反抗最激烈的,但是方休略施小手段後,十四就被摩擦的服服貼貼了,如今雖然對於什麽平等自由還是極為不屑,但是比起劇中的封建等級壓迫已經好很多了。


    “你是不是也很驚訝,當初我剛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


    綠蕪借著給若曦倒酒的間隙在若曦的身邊耳語起來。


    方休隻喝他自己帶的果酒,十三,十四以及老四的手邊都有著一尊他們愛喝的酒,所以也用不著綠蕪她們服侍。


    在這場席宴上,綠蕪和他們一樣都是賓客,都是好友,並非丫鬟下人或者請來助興的歌姬。


    “太子爺待人寬容,而且不拘一格的所以你用不著擔心,平日裏你和十三爺怎麽過的,在這裏就怎麽過。”


    聞言,若曦抬頭看向了餐桌上和老四,十三,十四他們推杯換盞地方休,那副模樣就像是過年時,家裏來的大表哥一樣,和表弟,表妹們插科打諢的。


    看著餐桌上的方休和老四,若曦很難想象今後的老四會奪取方休的皇位,也很難想象如何寬容,不拘一格的太子今後竟然會留下那樣的汙名。


    “怎麽了?”


    飲下一杯酒後,老四看著一旁有些發呆的若曦,主動詢問道,或許是酒壯慫人膽,也可能是擔心方休那日對他的提醒,所以老四主動地找若曦搭話了起來。


    “沒什麽,隻是以前聽說了一些關於太子爺的謠言罷了,如今看來書上記載的也並非正確啊。”


    “二哥的謠言?說什麽?”


    聽到事情關乎自己的二哥,老四不由地也上心了幾分,若曦抬頭看著老四這副認真的模樣,似乎不查清楚說了什麽決不罷休的模樣,在想到今後太子的名聲可能就是毀於他手。


    若曦的惡趣味也來了,她倒要看看若是現在的老四得知了,會不會破口大罵,現在射出去的箭今後能不能正中老四的眉心。


    “書上說太子爺驕縱狂妄,窮奢極欲,是一個乖戾暴躁的小人。”


    看著當事人在場,若曦再一次壓低了聲音,貼著老四的耳朵說道,這樣的模樣若是換一個場景的,或許若曦又能撩動老四的心了,可如今老四聽著隻覺得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他承認自己二哥懶惰,也承認有些時候二哥的確是奢侈了一些,但這些都是他二哥應得的,就算懶惰,可他二哥從未耽誤過任何的政務,就算有時奢侈了一點,但這樣是他二哥用自己的財富奢侈,與他人無關。


    肯定是那些毫無主見,聽風是雨的酸儒聯合著那些企圖反清複明的賊子,詆毀他的二哥,說不定其中還有八弟的手筆呢。


    要不然怎麽他們這麽多年從未聽說過,單單就隻有居住在八弟府上的若曦聽到了這些傳聞,說不定就是對方企圖借用民間傳播一些流言蜚語。


    好一個八賢王,好聽的都是他的,難聽的就是二哥的了。


    盡管若曦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耳聰目明的方休就連他們剛剛在樓下那嘈雜的環境中說的話都能聽清,又豈會聽不見若曦和老四的咬耳朵。


    隻不過若曦說的是曆史中的胤礽,和他方休有什麽關係當然是該吃吃,該喝喝啊。


    “你莫要聽他人胡言亂語的,二哥絕非這樣的人。”


    “哦,是嘛。”


    聽著老四話語中那言之鑿鑿的語氣,若曦似有幾分挑釁地看著老四。


    老四側耳傾聽著,看不見若曦此刻的表情,還以為她是因為年輕不懂方休早些年的成就,於是耐心地替若曦解釋道:


    “自然如此,你可能是受人蒙蔽了,二哥自幼聰慧,如今羅斯國覬覦北海之地,不敢南下就是二哥年幼時的遠見。


    不僅是羅斯國,當初琉球未定,是打是放的也是二哥力薦施琅攻打,這才收複了琉球,別看十四弟如今還需要前往塞外,但這都是為了安撫塞外蒙古。


    自從二哥派人用兩年就將準噶爾徹底消滅後,塞外蒙古部族皆是人心惶惶,生怕我大清出兵將他們也給滅了,不得已十四弟這才每年去塞外一趟,既是巡視,也是安撫。”


    等等一係列方休的功績都被老四說了出來,老四這如數家珍的就像是在向人強烈地安利著自家的愛豆一樣,還是那種極致的腦殘粉。


    聽著老四說的這些,原本若曦還沒什麽,可是聽著聽著她就逐漸感覺不對味了,她開始懷疑到是時間的曆史學錯了還是老師教導錯了。


    怎麽抵抗羅斯國和收複琉球都有方休的參與啊,不是說這都是康熙的功勞嗎,還有準噶爾徹底消滅可是要到乾隆時期去了,怎麽才用了兩年就將打著準噶爾旗號的所有人給鏟除了。


    還有大清的領土問題,北海不就是貝加爾湖嘛,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被割讓給了羅斯國嗎,


    最令若曦震驚的是從老四的口中得知方休自從收拾了準噶爾後,大清的格格竟然都被方休阻止和親了。


    大哥,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的,這不都是你家大清顛覆的大明主張的嘛,怎麽你還發揚上了。


    此刻若曦真的迷糊了,這曆史咋有點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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