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絕對是在報複自己,此刻方休的腦子裏隻剩下這樣一個念頭了。


    傳功的速度比劇中不知道慢了多少倍,二人如此背對背的緊貼著起碼有兩個時辰以上了,哪像劇中虛竹不過幾盞茶的功夫就接收完了。


    而且在傳功時,北冥真氣遊走在方休周身經絡時就像是鑿地機在挖鑿地麵一般,不過在開鑿之後隨後的北冥真氣又替方休修補上了。


    一邊破壞著一邊修複著,強烈的疼痛感讓方休差點將後槽牙都咬碎了,關鍵是無崖子還時刻注意著方休,每當方休痛得要暈厥過去時,一股清涼之感便遊走過方休的腦海,讓他再次清醒過來。


    等到傳功結束時,方休和無崖子之前的模樣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像是一個脊柱斷裂的廢人一樣癱坐在榻上。


    “小子,七十年的功力就是如此,你這體格太弱了,比我一個廢人還差。”


    無崖子傳完功後並沒有像劇中一樣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因為情況的特殊,以及他現在還沒有走到徹底的山窮水盡,用僅剩的一點功力堅持個十來天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無崖子對方休的嘲諷,方休也是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劇中就連虛竹那個小身板在接受了傳功後還能生龍活虎地跑出去又打又跳的,到了方休這就是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的,這要不是報複,打死方休都不信。


    “嗬嗬。”


    方休沒有理會無崖子的嘲諷,反正他也就隻能如此了,而且傳功結束後,那股痛感也在逐漸消失,即便方休調用身體中的北冥真氣也不會出現之前的感覺了。


    而且因為經脈一次又一次的摧毀和修複,方休全身的經絡就像從國道變成了高速一樣。真氣內力什麽的方休運用起來不僅比之前調用的更快了,量也更大了。


    癱坐在榻上,方休準備休息會再離開,想必此時喬峰父子在外麵也等急了。


    就在方休還在思考後續怎樣安排時,他身後的無崖子突然動了了起來,無崖子的行動將方休也嚇了一跳,就像一個植物體突然在你的麵前蘇醒還給你打了一套八段錦一樣。


    而無崖子也趁著方休錯愕之際將一顆藥丸塞進了方休的嘴裏,藥丸入口即化,順著方休大口的喘息直接進入了他的身體內。


    “小子,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這是我派獨門的逍遙丸,你既然知道生死符,想必也清楚生死符的威力吧,但我要告訴你,逍遙丸比起生死符更加詭異,更加折磨,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在規定的時間內將丁春秋的人頭拿過來,解藥我自然會給你。


    你也別指望有什麽其他的解毒法子,我逍遙派的毒藥,哪怕你是百毒不侵之人,也得乖乖地受著。”


    方休清楚無崖子的狡詐,無崖子也看出了方休的狡猾,兩人都算是千年的狐狸了,所以相互提防自然是不可能少的。


    不過無崖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方休有著混沌珠在手,可比吞了蛤蟆吃了蜈蚣,吸收了諸多毒蟲獲得的百毒不侵之體更加厲害。


    別說是天龍八部這個武俠世界的毒了,就算是神話世界中的奇毒方休都不怕。


    “哈哈哈,小子,最安全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吃一塹長一智吧。”


    聽著無崖子宛如教訓不聽話的晚輩一樣的話語,方休懶得理會直接朝著洞外走去了。


    “等等,小子!”


    看著方休無視了自己,徑直地朝著洞外走去,無崖子再一次叫出了方休。


    “怎麽,還要下其他的毒嗎。”


    方休轉過身看著地上的無崖子說道。


    “那個,把老夫扶迴去。”


    若是傳功之前,無崖子依靠著自己磅礴的內力自然可以迴到榻上,可如今他的大部分內力都傳給了方休,僅剩的內力也被他用來維持生命了,在給方休投毒之後就沒有力氣再迴到榻上了。


    “前輩啊,我也告訴您一個道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反正這間密室你也呆了這麽多年了,換個姿勢呆幾天倒也舒服。”


    無崖子給方休喂了毒,雖然對方休沒有什麽影響,但這並不代表方休心中沒有意見。


    見方休不顧自己選擇了直接離開,如今無崖子將內力傳給了方休,那內功傳音也用不出來。若是高聲唿喊他又拉不下那個麵子來。


    當方休走出洞窟後,蘇星河一臉緊張地看著方休。


    “放心吧,山腳下有著丁春秋的人在,我們隻需要在這裏守株待兔即可。”


    聽方休這麽一說,蘇星河也就放心了,對方既然這麽說了,那就是答應了替他們清理門戶了。


    “遊莊主。”


    方休欺瞞喬峰的事情在喬峰心中還是紮了一根刺,若是方休真的有辦法替他報仇這根刺還能拔掉,若是方休兜兜轉轉的不停地拖延時間下去,這根刺可能永遠都拔不出了。


    當然以喬峰的為人就算不留在聚賢莊了,但隻有聚賢莊不違背江湖道義若是聚賢莊有難,喬峰還是會出手的。


    喬峰看著方休隻是一進一出的,喬峰便感覺到了方休的變化,如果是之前的方休像謫仙一般遺世獨立,走到哪裏都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那些現在方休就如同寶玉一般,氣息內斂,不懂行的人覺得這塊寶玉比不上黃金耀眼,但是懂行的人才知道,即便是千兩黃金也抵不上方休這塊寶玉的一絲一毫。


    “喬大哥,待我休息兩日,你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好,那我再等兩日。”


    方休這突然的變換,讓喬峰不由地相信了方休之前說過的話,功力是否有提升,提升了多少動手一試便可知曉了,在此之前說再多的話都是無用的。


    方休放眼環視了周圍一圈,阿朱還有王語嫣已經不在山穀內了,就連蕭遠山也不見了。


    “王姑娘似乎有心思,阿朱去陪他了,父…他擔心星宿派的那些毛賊對她們兩個姑娘不利,暗中保護著。”


    喬峰見方休的舉止,也明白他在找著什麽。聽到喬峰的解釋後,方休點了點頭,跟著蘇星河去了一旁的山穀中隱藏的小屋裏。


    蘇星河可不是無崖子,他這個年紀的也不支持他像二三十歲的人一樣在野外風餐露宿著,所以簡單的茅草屋還是有的。


    方休剛剛接受了無崖子那磅礴的內力,若是不想像虛竹一樣用起來像個半吊子一樣,就得好好地將這些東西全都轉化成自己的。


    等到方休梳理完了體內的內力,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擂鼓山地處偏僻,下山之後還要走一段不短的路程才能遇見一座小鎮。


    所以方休等人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在擂鼓山待一段時間的準備。


    茅草屋外,喬峰和阿朱三人圍坐在火堆旁,而王語嫣則是獨自靜坐在一處巨石之上,眺望著星空。


    方休在和喬峰他們打了個招唿後就朝著王語嫣走了過去。


    “在想什麽呢,這麽糾結的。”


    方休看著王語嫣身旁那散落一地的花瓣和一堆光禿禿的花杆說道。


    聽到耳邊方休的聲音,王語嫣這才迴過了神。


    “沒什麽,隻是有些想母親了。”


    如今的王語嫣和劇中不一樣了,或許在劇中王語嫣跟在慕容複身邊時也曾思念過曼陀山莊的母親,隻不過因為主角並非是慕容複,所以關於王語嫣的故事並沒有細致地描寫。


    但影視是影視,現實是現實,王語嫣身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對於自己的母親又怎麽會不想念呢,隻不過她為了慕容複所謂的抱負,一直在委屈著自己罷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帶你來見你這個從未聽你母親提及過的外公嗎?”


    “是……為了更加方便嗎。”


    “不是。”


    方休堅定地否認讓王語嫣有些意外,和方休相處了這麽久,她也算了解方休的,這種事情方休根本不用騙自己,如果是方休也會很幹脆地承認。


    “你想知道為什麽你外公會這樣,而你的母親卻從未想要在你麵前說過他們嗎?”


    看著王語嫣猶豫過後輕輕點了點頭,方休將逍遙三老的那些恩怨也和王語嫣說了起來,等到將一切的來龍去脈說完後,王語嫣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我帶你過來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


    自從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的母親和段王爺了。可是語嫣,這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便錯也是你母親和段王爺的錯,你又何必用他們的錯來懲罰自己呢。


    仔細想想,你如何的處境和當初你母親的又有多少的區別呢。


    負心薄幸之人又怎麽會因為你的痛苦就懂得反思,懂得彌補了呢。


    這一點,我覺得你母親做得挺對的,既然無崖子沒有履行過做父親的責任,那麽自然就沒資格被稱為一個父親了。


    你看你的母親即便沒有所謂的父親,卻依舊活得精彩,從一個孤女到太湖曼陀山莊的女主人。所以你如果不想認段正淳那就不認,他不過是你人生中一晃而過的身影罷了。”


    自從那日在小鏡湖看到了段正淳和另外的女子那般恩愛後,王語嫣的心境便越發地動蕩了起來,原本她以為能讓自己的母親做出如此出格的男子,怎麽說也是用情極深,生死不離之人。


    卻不想母親在那般暗自神傷著,而那個所謂的父親卻有人愛人相伴,每日好不快活。她為母親感到不值,也為自己的存在感到惡心。


    甚至想過如果沒有她,自己的母親是不是早就忘了段正淳,如果沒有她,那麽段正淳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母親了。


    王語嫣不像江湖中的其他門派女子一般,更像是曆史中的教養出來的女子,她雖然也好奇過武林,令她走入武林的人也是江湖中人。


    可因為李青蘿的強勢,所以王語嫣的骨子裏還是被一股封建女子的思想所束縛,獨自一人在暗處舔舐著他人給她帶來的傷痛。


    方休這次將王語嫣帶過來見無崖子的目的也很簡單,告訴她堅決一點,身為她母親的女兒,她母親已經給她做出了一個選擇,如果她迷茫了,不知道該怎麽走,那就按她母親的道路走下去。


    李青蘿雖然和段正淳其他的女人一樣都有些戀愛腦,但她的優秀方休也是承認的。


    比起挽留不住段正淳的心就去找別的男人玷汙自己,然後自欺欺人地說是在報複段正淳的刀白鳳,想要獨享段正淳寵愛卻認不清現實將自己的女兒當作工具來培養的秦紅棉。


    和同樣懷上孩子,找了個接盤俠,還是依靠著別的男人生活的甘寶寶,以及愛情至上,拋棄女兒的阮星竹。


    李青蘿雖然和甘寶寶一樣選擇嫁人,讓自己的孩子有個好名聲,但在嫁人之後逐步將王家接手,到如今王家已然成了她李青蘿的家業。而且在除了段正淳的事情上李青蘿的眼光也是獨到,比起其他的女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好了。


    “可是我這樣做真的好嗎,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無崖子也是你母親的父親啊,那你覺得你母親有做錯嗎。”


    人啊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將王語嫣摘出來,放在另一個角度看這件事情後,王語嫣也不覺得她的母親有做錯什麽。


    雖然李青蘿不清楚無崖子的情況,但她從未在王語嫣麵前提過她們一絲一毫,就說明了在她的心中,這兩人已經是過眼雲煙,毫無關聯的路人罷了。


    王語嫣的糾結在知道了母親的選擇後,也算是將牛角鑿開了一絲裂縫,餘下的隻需要等陽光照進去,讓裏麵的種子發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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