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方休檢舉父親已經算一件醜聞了,但趙禎隻要運作一二也不是不能給方休博得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可是方成這麽一說,一切都可能變成方休徇私報複。


    不僅對方休不利,對整個方家都不是什麽好事,父子如仇敵,說嚴重點這是會斷了方家的未來的。


    “父親,您為何至今還要執迷不悟,我當初的確對您心有怨氣,可您畢竟是我的父親啊,身為兒子的,又怎麽可能無辜陷害您呢。


    且不說我會不會害您,就算我迴京以來,您和弟弟借著我的名頭在京都如何威風可有見過我出麵解釋的,我若真想害您,屆時隻需要出麵說幾句,您和弟弟能夠好過嘛。


    況且茲事體大,我若憑此陷害您這不是將自己也拖下火海嘛,父親,我檢舉您不是怨恨您,怨恨整個方家,是在救您,救整個方家啊。”


    戲都唱到這裏了,方休怎麽可能沒有將後麵的路想好,記得當初穿越前方休在網上看過這樣一個段子。


    女主想要報複整個家族,但自己又沒有實力,所以果斷的選擇了和家族虛與委蛇,然後成功讓家族將自己送進皇宮選秀女,接著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刺皇帝,要了個誅九族的罪名。


    女主是殺不了整個家族的人,但是有人能殺啊,女主隻需要將刀遞過去便可以了。如今方休便是借用了這個手段。


    既最大程度的摧毀了方家,又名正言順的不讓自己背上任何的汙名,至於怎麽樣讓自己脫離‘誅九族’的罪,方休自然也想好了。


    他可不是段子中的女主,無依無靠的,自己還有老婆孩子呢,況且他還有遠大的抱負,怎麽可能倒在這裏。


    “父親,說這是有人誣陷於您,可您是否知道,這是孩兒拚死誅殺了元昊,從他手中奪得的證據。”


    方休的辯駁之言頓時讓原本不知道如何為方休開脫的趙禎眼前一亮。


    “進之,你是說元昊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可有外人知曉?”


    看看,什麽叫恩寵,哪怕到這個時候了,趙禎稱唿方休的依舊是他的表字,而不是像方成一樣直唿其名。


    “啟稟官家,微臣在徹查此事時發現與元昊相關,那是元昊也察覺到了有人在追查此事,於是給微臣下了個套,所以微臣將計就計,聯合了西夏朝廷內的有誌之士,還有我大宋秘閣暗探共謀誅殺元昊。


    元昊之死,除了我大宋等人外,西夏方之後國相沒藏訛龐知曉。”


    元昊的死瞞不了多久,怎麽死的也終會被趙禎查明,既然如此方休也沒必要畫蛇添足的將所有功勞都攬在懷中。


    趙禎聽了方休的話心頭也是一陣激動,元昊死了,還是死在了他手下的大將中,更重要的是沒有外人知道,這就代表著方休無形中又替趙禎解決了一件大麻煩。


    元昊一死,西夏肯定內亂,到時候他們也沒空再來大宋打秋風了。


    就是西夏方問責起來,方休也收集到了證據,證明是西夏方理虧,於公於私,方休都不用承擔破壞兩國和平的鍋。


    還有就是趙禎也可以借此運作一二讓方休免於方成的連累,隻不過要苦方休一段時間了。


    “官家,官家饒命啊,微臣絕對沒有向西夏販賣過軍備,微臣短視,但也知道此乃叛國之罪,還請官家明察啊。”


    方成看著方休精湛的演技,頓時就像啞巴吃黃蓮一般,有苦說不出,方休對他絕對是隻有恨的,不然當初他巴巴的湊上去,為什麽都在遭罪。


    唯一能夠讓自己獲利的也是靠自己一通威逼利誘才拿到的。


    “官家,官家,通商走私的渠道是他提供給微臣的,微臣一介無能之人若沒有他的幫助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渠道呢。”


    此刻方成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希望能多拉一個人來替自己分擔這份罪責,方休蒙受聖恩,將他和自己綁在一起,說不定趙禎能夠看著方休的份上,讓自己罪不至死呢。


    “父親何出此言,到處兒子便承諾過父親有兒子一日在,方府就絕對不會破敗,是父親說自己無所事事,在母親麵前抬不起頭,非要謀一處強處,從兒子這拿走了這條商路。


    兒子也曾擔心西夏人狡猾,留了人手給父親,是父親親手將兒子的留的人趕了出去的。”


    “我……你……官家明鑒啊!”


    方休的話讓方成無法反駁,當初拿走方休這個渠道時隻有兩人在場,而且這條渠道利益巨大,是方休獨自一人開拓出來的,沒有理由毫無利益的就全讓給了方成,而且方成也的確驅趕走了方休留下來的人手。


    世間事,七分真,三分假。騙人的不是那三分假,而是人們眼中的那七分真。


    方成如何拿到手的眾人調查不出,但是方成趕人走這件事趙禎想要查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得到了證實,那未知的部分也為因為人情的偏頗證明了虛假的真實性。


    “報,皇城使古遠帆上奏。”


    殿外的傳奏小太監在大殿外稟報著,趙禎立馬宣人覲見。


    “啟稟官家,微臣已經將定遠伯府戒嚴,嚴禁任何人出入,並且在伯府密室中清點出了大量金銀,總計一億七千八百萬兩白銀,其中一千三百萬兩瞧著是剛入庫的。”


    一億七千八百萬兩,一個空有爵位伯爺,短短兩年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大筆的資金在庫,這樣說他沒幹點違法亂紀的事情趙禎都不信了。


    尤其是那一千三百萬兩,他記得剛剛冊子中最後一筆走私交易的金額就是這麽多的。


    “方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作何抵抗!”


    趙禎隻恨自己眼前沒有可以摔的東西了,不然統統都要砸在方成的身上。


    “來人,將方成打入地牢,下旨,奪其爵,削其榮。將所查家產盡數充公,朕將查清楚與他相幹的到底還有多少人!”


    想到方休還是方成的兒子,不能被方成連累了,所以當前對於方成的責罰並沒有連累子孫後代。


    “官家,臣是被冤枉的啊,官家!”


    在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方成還在替自己申冤著,隻可惜他這些話在確鑿的證據麵前異常的蒼白無力。


    好了,現在方成的結局已定,該商討如何處置方休了。


    作為方成的兒子,方成做出這樣的事情,方休不可能毫無影響的輕輕飄過。


    在場的百官都知道自方休檢舉開始,今天朝堂上最重要的不是對方成如何定罪,而是對方休如何處置。


    “韓相公,你說如何。”


    韓大相公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趙禎問他的不是對方成的處置如何,而是對方休如何安排。


    “迴官家,自古以來,父有罪,子代其受過乃常理綱論。”


    韓大相公的話還沒說完,趙禎的臉就更加黑了幾分,尋常時候韓大相公和他頂嘴也就罷了,這個時候了為什麽韓大相公還在站在他的對立麵,難道韓大相公也被拉攏了。


    “但官家,鎮邊侯於大宋江山社稷有功,子尊父是天理,然則若無國,何來有家。且鎮邊侯並不知曉方成所做之事。


    更在查明之後立馬上奏了官家,大義滅親更顯鎮邊侯知禮。再加上元昊之事,於大宋而言乃是大功一件。


    臣以為功過相抵,鎮邊侯罰俸三年,奪其食扈三成,卸任雲麾將軍一職,留任京都待日後。”


    對於方休的責罰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了。


    刺殺元昊成功,替大宋鏟除了外敵,就算是密探也能升職做將軍了,可方休卻毫無變化。但方成所行之事如同謀逆,按常理來說方休也該被奪了全部爵位官職的,但如今還給他留了爵位已經是恩賜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責罰兗王和邕王怎麽看的過去,不罰的重些,以後他們還怎麽拿捏方休啊。


    “臣……”


    “臣以為,韓相公言之有理,大宋不可因他人過錯連累有功之人,也不能因為自己有功就能包庇親眷,功有賞,過有罰才是治世之道。為今重要的是徹查方成走私一案,將其餘蛀蟲盡數掃除,以安大宋江山。”


    還不等邕王跳出來說什麽,包參政便緊隨其後站了出來,打斷了邕王的陰謀。


    包參政和韓大相公的頭雖然低著,但是兗王還是感覺到了二人冰冷刺骨的眼神,這讓邕王如芒在背,不敢言語。


    二人地位不凡,且年歲已大,將來自己繼承大統還要依靠他們的。


    “官家,方成有罪當罰,但方休乃是方成親子,若說不知這一二是否有些言過其實了。”


    韓大相公和包參政盯住了一人,但還有一人跳了出來,想要打壓方休的可不僅隻有邕王,兗王同樣如是,尤其是兗王手下還掌握著一部分軍隊,許多的士兵都是方休的手下調教出來的。


    打壓方休也能更好的讓自己在軍中樹立威望。


    “那你說如何!殺了鎮邊侯,是告訴世人我大宋識人不明,還是說我大宋如前朝一般昏聵暴政啊!殺了鎮邊侯,你來戍守邊疆如何啊!”


    兗王也沒想到趙禎此刻一點就炸,頓時被趙禎的說的不敢再繼續言語了,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被趙禎安排去戍守邊疆了。


    他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人啊,這個時候去戍守邊疆,那皇位還有他的份嘛。


    ps:兄弟們,小能看評論發現總有人拿小能寫的小說和正史去比較,哥哥們啊,小能寫的是小說,還是同人作品,是架空的,隻是套了一個大宋的模板,不是曆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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