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


    林佩甲眼神一亮,趕緊給衛淵麵前的茶杯續了半杯水。


    “衛小子,你又想到什麽了?趕緊說吧,可別賣關子了。”


    “是啊,衛校尉,盧某遠道而來,也不清楚此地的情況,此事事關臨安百姓的安危,還請速速告知。”


    衛淵點頭,起身走到窗邊。


    “諸位何不想想,這般厲害的大妖為何不跟那盤絲府主一同出手,而且選擇跟它裏應外合,擾人心神妄圖亂我民心?”


    “盧巡使可能不清楚當日的真實情況,我等對付那三境大妖當真是命懸一線,付出了諸多代價才堪堪將其擊殺。”


    “若是當時再來一隻三境的妖魔,甭管是強是弱,我們這些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既然那隻大妖與盤絲府主和獸潮都有關係,那為何不抓住這大好的機會,而是眼睜睜看著我等滅獸潮、殺大妖。”


    “因為…”


    吳道長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迅速抬頭迴答道。


    “因為,這隻妖魔根本就沒辦法出手!它能用出的手段僅僅隻有這一種!”


    “不錯!”


    衛淵笑著點了點頭,又坐迴了椅子上。


    “吳道長與衛某倒是不謀而合。”


    “聽你小子這麽一說,咱心中的這塊大石頭立刻就落地了。”


    林佩甲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咧嘴笑道。


    “如此說來,這妖魔對臨安、對咱們已經沒什麽威脅了唄?”


    “此言差矣!”


    盧不庸擺擺手,麵色依舊凝重。


    “那牢房當中關著的不就是個威脅?”


    “隻是它如今已經生機全無,神誌全無,全靠那團妖氣控製行動,咱們想在它的身上找些線索怕是不可能了。”


    “盧巡使,你說找不到線索可能還為時尚早。”


    “怎麽?衛校尉這麽快就又有主意了?”


    盧不庸挑起濃眉,眼神似乎有些驚訝。


    這臨安府軍的校尉在此處當差真是有些屈才了,若在京都定能一飛衝天。


    “衛某有沒有主意完全取決於盧巡使的決心。”


    “你若隻想走個形式,那衛某方才所說你就權當沒聽見便是,你若真心想解決此事…”


    “衛校尉。”


    盧不庸冷笑一聲,打斷衛淵說話。


    “你可莫要小看盧某,我可與巡天司的那幫屍位素餐的雜碎不同!”


    “雖然凡人的生死與我等修行之人無關,但如今世道,妖魔頻出。”


    “凡人越多,就代表出現修士的幾率越大。


    “修士多了,那出現高手的幾率自然也就大了。”


    “唯有這樣,我大乾方能順利延續下去。”


    “因此,保護世俗凡人,其實也算是在保護自己,你說我憑什麽不想解決此事?”


    “好好好!”


    “倒是衛某心胸狹隘了。”


    衛淵咧嘴一笑,對他的態度已然改善了不少。


    別看著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邋裏邋遢的模樣,但卻是個實打實的妙人。


    盡管他對凡人的態度還是高高在上,視為螻蟻。


    但君子論跡不論心,能做到他這種地步,已經強過世間的很多修士了。


    “行了,衛校尉趕緊說說你的主意吧!”


    “這種事情還是早解決早利索,以免夜長夢多。”


    “不急,不急,衛某這主意還需從長計議,隻有做足準備,我這心中才會有底。”


    “對了,盧巡使的劍氣除了用銅錢當作載體,是否還能用其他的物件?”


    盧不庸雖有不解,但還是耐著性子地點了點頭。


    “秘術中說可以,隻是盧某還未用過其他的東西。”


    “那這幾日你就跟吳道長好好研究一番,衛某的主意或許還需盧巡使的劍氣兜底。”


    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吳道長此刻還有些發懵,他已經分不清衛淵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總不能鋪墊了一堆,最後隻是為了幫助我學習盧不庸的秘術吧?


    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上道了?


    ……


    經過三日的鑽研,本就擅長符籙之術的吳禮青基本已經掌握了盧不庸的那門秘術。


    此法另辟蹊徑、別出心裁,給吳道長提供了諸多思路,隻等有時間後再慢慢嚐試。


    抵債之事也已經解決妥當,在衛淵的建議下。


    兩人齊心合力,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利用普通箭矢充當載體,造出蘊含劍氣的箭矢接近百餘支。


    這種箭矢與那煞箭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隻是威力可比煞箭大上數倍,畢竟劍氣的主人可是一位三境的劍修。


    此箭一出,宛如赤虹貫日,造成的傷害堪比守城所用的床弩。


    若非盧不庸兩天兩夜已經達到極限,衛淵真想再讓他多造些。


    …


    玄武盾陣成陣最少需要九人九盾。


    因為林鐵柱的那麵已經碎掉,為了保證府軍除了自己以外的戰力。


    衛淵又花了銀子讓一直待在城隍廟養傷的祝莽重新鑄造了一麵全新的。


    隻是時間太緊,想要重鑄身上的甲胄起碼需要十天半個月,所以他便沒有開口。


    這次身邊有兩位三境的修士為其保駕護航,有沒有甲胄護身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


    “衛小子,咱們這次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為了保持狀態,老道我還特意抽時間給煉了一爐丹藥,專門給盧巡使恢複狀態、給林佩甲恢複傷勢。”


    “這次你該告訴我等你的主意了吧?”


    “是啊,衛小子!”


    “快說吧,這幾天可急死咱了。”


    林佩甲撓了撓胸口,衣袍下的傷口明顯已經開始愈合了,這兩天癢的人抓心撓肝。


    “幾位前輩莫急,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徹底解決此事還得靠這牢房中的活死人。”


    言罷,


    衛淵便打開牢門,率先邁步進入,三人對視一眼也跟著進去。


    咚咚咚!


    昏暗的牢房內,


    沉悶撞擊聲仍在繼續。


    此刻的獄中之人,模樣比幾日前還要恐怖幾分。


    眼窩深深凹陷,一雙駭人的眸子漆黑無比,看不到丁點的眼白。


    皮肉已經呈現些許的透明,從外麵可以隱約看到下麵發黑的血管、暗黃的骨骼以及萎縮的五髒六腑。


    都這副模樣了,這活死人竟然還能有力氣活動,不得不說真是個奇跡。


    甚至比那陰地養出的僵屍還要離譜。


    “吱呀。”


    牢門被緩緩打開,衛淵抽出腰間橫刀“刷”的一聲斬向活死人。


    “鏘!”


    精鐵鎖鏈應聲而斷,那活死人愣了幾息之後,緩緩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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